爷,您确定,娘娘知道今晚之事后,不会责罚您?”
潘慕岩一愣,沉默许久,拂袖而去。
走了……宋齐羽大大松了口气,那异样的感觉却更加强烈。
“你怎么了?”眼见床上之人面色潮红,双眼迷离,穆轶然不禁双眉紧蹙。
“额,催情香。”宋齐羽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揪着那凌乱的衣裙。
“很难受?”见宋齐羽点头,穆轶然暗自握紧双手,“自己弄!”语气中,似在隐忍些什么,随即快速转身,“我替你守门,快点!”……
月,逐渐走出乌云的笼罩,在漆黑的夜中,洒下一片清辉。穆轶然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喘息声,眼眸逐渐转暗。
“吱,,”门开了,宋齐羽踉跄了几步,腾的倒了下去,被穆轶然接入怀中。“好累。”
穆轶然心下一颤,抬手之际,话语轻柔:“我送你回去。”
“好。”宋齐羽抬眸,四目相对之际,无意中离得那么近,看得那么仔细。一瞬间,晃神。“你……”这眼睛,这面具所呈现出的轮廓,突
然感觉好熟悉啊。
穆轶然忙别过脸:“你睡吧,我送你回去。”
“哦。”眼皮越來越重,不管了,睡醒了再说……
脑中的影像越來越清晰,宋齐羽猛然睁眼,难道是……想着,他连忙拿出那幅碳墨画,用手遮住画像之人的脸,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是将军?”不会吧?将军跟李承俊长得一样?我、我那晚梦见的是将军?等等,那是梦吗?忽的,脸红至耳后。
不行,我要弄清楚!可是,他不会摘下面具给我看的。要不,给他下**?切,我从哪里弄**啊?找余先生?开什么玩笑?他跟将军是一伙的
。那怎么办?
思來想去,终于,一个计策渐渐浮之脑海……
“轩皇子找我何事?容卿呢?”
“不知道,将军随我去就是了。余先生去后院配药了。”
一大早,铁云便去请了穆轶然过來,将他带到房门前:“将军,我还有点事,您自己进去吧。”
“嗯。”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轩皇子?”穆轶然微微转眸,身后忽的一阵风扫來。旋身抬臂,手腕翻转,穆轶然敏捷的躲过突如其
來的一击,右拳顺势打出。
只听得一声惨叫,便见宋齐羽捂着脸,在地上打滚,旁边,一条大棍子。“好痛好痛!”
“你躲在门后做什么?想袭击我?”
“不是。”k,反应这么快。还想着打晕他摘下面具呢。嘶,痛死我了。
穆轶然暗自摇摇头:“伤到哪里了?”
“脸。”宋齐羽斜睨一眼,撇嘴道,“下手真重!”
“自然反应。”穆轶然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俯身查看宋齐羽的伤。只见那白嫩的左脸,赫然一块淤青。“我去拿伤药过來。”……
“嘶,轻点轻点!”宋齐羽靠坐在床上,疼得龇牙咧嘴。
“活该。”穆轶然吐出两个字,手上却还是放轻了力度。
“哟,轩皇子这是怎么了?被谁打成这样?”余容卿突然凑了过來,转眸,瞥了眼地上的木棍,似有些明白,“轩皇子,你想打晕将军?”
“沒有。”弱弱的回答。
“想打晕将军做什么?”余容卿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眸光转下,指着枕头下微微露出的一角画纸道:“这是什么?”沒等宋齐羽盖住,他一
个眼疾手快,抽了出來。
“还给我!嘶……”再次,龇牙咧嘴。
“咦,这么好看的男人,谁呀?”余容卿说着,眼珠瞥向穆轶然,却见他低着头,不知有何反应。
“不知道!”宋齐羽沒好气的回答着。
“不知道你怎么会有他的画像?还藏在枕头下,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余容卿转了转眼珠,揶揄道。
k!这余先生真八卦!宋齐羽纠结着,想到画像之人很有可能是眼前的将军,顿时脸红如番茄。
“哟,被说中了,将军你看,轩皇子的脸好红啊。”余容卿呵笑着,不忘冲宋齐羽挤眉弄眼。
“你、你个死八婆,死八婆!”当即,宋齐羽也不顾形象,冲着余容卿大吼。
“容卿,你先出去,这里有我就行了。”
“哦。”余容卿冲宋齐羽一挑眉,转身离去。
这看起來书生模样的人,怎么这么三八啊?宋齐羽愤愤着,丝毫沒有注意到穆轶然那牵起的嘴角,有着怎样温情的弧度。“嘶……”
“还很痛?那我轻点。”穆轶然微微凑近,小心翼翼地替他涂抹着伤药。那温热的气息,仿佛一丝柔然的风,吹得宋齐羽脸上痒痒的。而那
略显熟悉的感觉,再次萦绕心头。宋齐羽不禁移开目光。
“何时画的?”穆轶然收起伤药,语气淡然的问。
“嗯?”宋齐羽一转眸,“我能不能先看看你长什么样?”
穆轶然抬眸看了看他,吐出两个字:“不能。”
好吧。宋齐羽双手叉腰,下巴微抬:“那我就不告诉你这是什么时候画的。”
“呵,那我不问就是。”宋齐羽一脸黑线,真沒好奇心,怎么跟苏大哥一样?等等,刚才他好像笑了?他笑了?
宋齐羽诧异的抬头看去,只见穆轶然眼眸含笑,全然不似平素的样子。难道,之前我听到的不是幻觉,真是他在笑?
“这两天不要碰热水。”
“哦。”宋齐羽回过神來,突然念头一转,忙指着那画像,支支吾吾的问:“那个、将军,你是不是长这样儿啊?”
“呵……”穆轶然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去。
呵?这是什么答案?宋齐羽抚着伤处,瞥了眼画像,脸再次变红……
☆、第二十六章点点来袭
休养了几天,宋齐羽脸上的伤,好了不少。对于此伤,他的解释为半夜起來上茅厕,不小心绊了椅子,摔了。潘太后不疑有他,心疼之际,
重重惩罚了两个守夜的太监。宋齐羽心下愧疚,却也不好说什么。
而画像之事,余容卿沒再提,穆轶然也跟沒事人一样。宋齐羽暗自纠结了一阵,见他们沒反应,自己也就释然了:管他是不是,反正不重要
,罢了……
这天,说是大学士白呈墨的四十岁生辰,潘太后让宋齐羽带点礼物过去,也算是让他出宫走走。于是,宋齐羽、余容卿和铁云,三人乘着马
车來到了学士府。
此时临近中午,府中热闹非凡。宋齐羽三人送了礼物,便被安排到偏厅休息。不多时,穆轶然也來了。随意聊了几句,又有几位大臣进來,
宋齐羽觉得气氛压抑,便拉着铁云出去透气。
走到一处略显静谧的地方,忽而听到女子的说话声,似乎,就一墙之隔。
“哎,听说那个北塞的皇子也來了,要不要去看看?”
“媛儿,一个落魄的皇子,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丽雅姐,他好像长的很美呢。”
“哼,美又怎样?还不是沦为太后娘娘手中的玩物?”那被称为“丽雅姐”的女子说着,语气中,带着深深的不屑与嘲讽。
“也是,都这样了,还好意思出來。”随之,是几个女子的附和冷笑声。
“公子。”铁云早已听不下去,要拉着宋齐羽走。
也不知为何,一股气涌上,宋齐羽甩开铁云的手,快步來到那些人说话的地方。舞衣翩翩,容妆精致,宋齐羽挑眉,原來是一群舞姬。哼,
比我好多少?有什么资格说我?
“各位好,我便是北塞的轩皇子。”说完,似笑非笑。
众女子见一美若天仙的男子闯进來,皆呆愣。其中一女子瞪大双眼,似有些惊喜,而另一女子,脸色微变,随后冷漠的移开目光。不用说,
前一个应该是那个“媛儿”,后一个便是那“丽雅”。
宋齐羽扫了眼她们,目光落在丽雅身上:“你们,是白大人请进來的舞姬?”
“嗯,我们是舞轻坊的,这蓝城最好的歌舞坊。”丽雅微微抬起下巴,秀美的脸庞,似有一丝自豪。
“歌舞坊?”宋齐羽挑眉,“那便是谁想看你们跳舞,就跳给谁看么?”
丽雅眼神一闪,转而抬手叉腰:“是又怎样?除了白大人,我们还给好多大人跳过。”
“哦?”目光微转,院中一把琴走入宋齐羽的视线,“我曾经听一个舞姬唱过一首歌,很好听,现在,唱给你们听啊。”说着,也不待她们
回话,径直坐下。手指拨弄琴弦,一首曲调略显哀婉的歌缓缓唱出:
“多少人为了生活,历经了悲欢离合。多少人为了生活,流尽血泪,辛酸向谁诉。有谁能够了解做舞女的悲哀,还要留着眼泪,也要对人笑
嘻嘻。來來來來跳舞,脚步开始摇动,就不管他人是谁,人生是一场梦……”
虽为男儿身,可这段时间的经历,足够让他对这首歌感触良深。一曲唱完,全场安静。其中几个舞姬,眼中还似有泪光。那丽雅更是神情不
自然的低下头,默默不语。
“唱这首歌,并非有什么恶意。只是,我來这里,非自己所愿,就如同歌曲中一样,无可奈何。其实你们与我差不多,何苦如此看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