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的女人,恐怕会窃喜商弈庭的垂青,但岑渊却是清楚,商弈庭对他并不是出于爱情。
倘若真的有着一丝所谓的爱情,则必有十倍温柔。
看着他垂下的眼,商弈庭轻笑了一声,但这一声轻笑完全无法让人感到放松。
「现在就下令,是不是太早了?若是你……」他细长白皙的手指,慢慢挑起他的下巴,似乎在审视这个人的斤两。
「你何时能让本座快活,本座便何时下令。此地离刑场不近,到时宋家还剩几个人,就看岑副庄主的本事了。」他的声音低沉冰冷,虽是三伏炎夏,却让人冷汗涔涔。
发现岑渊脸色大变,商弈庭不由笑了几声,笑声透露出不少愉悦之意。
戏弄别人一直是商弈庭的爱好之一,商氏的叔伯因此对他恨之入骨。
岑渊不敢多言,便要去解商弈庭的衣衫。
商弈庭手疾如风,扣紧他手腕,往后一扭。他不敢挣扎反抗,只得任由商弈庭将他翻转过来,抽出他腰间的腰带,将他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动作熟练俐落,也不知做过多少次,语调仍然是慢条斯理:「你若是不用手也能解了我的衣衫,那才是真本事,知道么?」
岑渊下意识地挣了挣,却没挣脱开来。
看到商弈庭仍然站着等他服侍,他便双膝落地,跪到他身边,用唇抿住衣带的一端,舌尖轻轻挑动,徐徐解开绳结。
他虽然说不上英俊到了极致,但剑眉入鬓,目若星辰,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器宇轩昂了。许是神情沉静的缘故,即使做的事再下贱,却也仿佛神圣至极。
商弈庭俊美的面孔上毫无表情,注视着岑渊半仰着面孔,看着这个男人跪在自己身前。
尽管这人和女子毫无一丝相像之处,甚至还颇有阳刚之气,但此时此刻,他只想用肉刃狠狠地顶入这个男子的口腔,羞辱他,让他放荡地张着大腿,躺在自己身下呻吟。
岑渊自然不会知道商弈庭的心思,他虽然觉得做这种事毫无意义,但商弈庭是何等心狠手辣的人物,他若是多犹豫一瞬,恐怕就会多死一个人。
硕大的性器充盈了整个口腔,他的舌尖几乎无法移动分毫,但商弈庭仍然没有完全进入。
不悦的神色在他脸上显现,他扣紧了岑渊的肩膀,让自己的炽热深入到岑渊的喉间。
柔软和温热包裹着自己,岑渊使尽了浑身解数要取悦自己,商弈庭不知怎地竟走了神,喉间逸出一声满意的呻吟。
看到岑渊的眼角无法控制而溢出的泪水,商弈庭露出了一抹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笑容。
他放开了岑渊,岑渊无力地跪坐在地上,轻轻喘息着,面颊也有些发酸,溢出的泪水落到地上,他才惊觉自己已是坚持了太久,抬眼向商弈庭望去,商弈庭仍然没有释放的征兆,欲望仍然保持着昂扬的姿态。
感到商弈庭剥开他的衣裳,推着他压倒在床上,在他身上胡乱地抚摸着,准备一逞兽欲,岑渊苦笑了一下。
被人抚摸的感觉虽然十分异样,但毕竟是自己喜欢了很多年的人,也并没有什么厌恶之感。
商弈庭将他的大腿分开到极致,在他的臀部拍打了几下,便要从那个狭窄的甬穴中进入。
毫无前戏的入侵,让穴口不由自主地蠕动收缩,抗拒着体外的异物。
几乎是撕裂般的剧痛让他疼得皱眉,但他只是轻轻吸了一口凉气,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商弈庭随意地拍着他的腰间,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不错,怎么弄都弄不坏,还不会像女人一样大喊大叫,实在是好用得很……」
岑渊的嘴角动了动,皱着眉头忍受着商弈庭的抽插,他知道商弈庭向来不喜欢他,却没想到商弈庭对他还有正面评价,虽然这种赞扬也猥亵低俗至极。
内心极为看不起这样的性事,但身体习惯了仿佛虐待式的爱抚,渐渐也有些莫名的快感涌上。
在这样恍若强暴的交媾之下仍然能达到高潮,也难怪商弈庭嘲笑他,甚至怀疑他喜欢性虐。
谁又会去喜欢让自己每次都以为会就此死掉的爱欲?岑渊在心底自嘲着,但他反驳几次后,商弈庭也只是冷笑以对,显然是完全不相信。到后来甚至连他自己也怀疑,明明遭到虐待,甚至毫无半点温柔,而自己仍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拒绝这样的性事,其实本身就变得有些扭曲了吧。
发泄过后,商弈庭将自己的肉刃从他身体里慢慢拖出,红白相间的浊液从穴口中涌了出来,将簟席染得到处都是。
岑渊浑身赤裸,大腿完全无法合拢,便连声音也嘶哑起来。
商弈庭整好自己的衣衫,想了一下,把他翻了过来,解开绑缚住的手腕。
「自己打理干净,明天召集所有坛主、香主,把北十八帮各地的产业分割了,后天启程回山庄。」说完便要起身下榻。
岑渊不顾自己被压得发麻的手,抓住商弈庭的衣裳下摆,低哑着嗓子道:「那宋家的人……」
商弈庭转过身来,看着狼狈不堪的岑渊,眼角露出些许似笑非笑的神态。
他每次露出这样的神情都会魅惑众多女子,颠倒众生。
「你扯着我的衣裳,我怎么出去下令?还是你要我将人唤进来吩咐?」
岑渊只得讪讪地松开手。
他们之间的事,自然是不能被手下知道的,若是暴露出去,莫说无法统御下属,他也无颜再在山庄中立足。何况商弈庭向来说话算话,他其实不必担心。
商弈庭出去后,就没再回来。
日头已经偏西,太阳也没那么烈了,只是空气仍然是逼人的闷热,连簟席也被身体煨得发烫。
他动了一动,就觉得下体疼痛,完全没办法起身,胡乱用内衫擦拭着簟席上的污迹,穿了外裳。
虽然觉得甬穴中的浊液正顺着大腿滑下,但他却不敢再在商弈庭的书房久坐。
这间临时的书房原本是如夫人的闺房,布置得颇为雅致。幸好是夏天,若是冬天,弄脏的床单被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擦拭了簟席后,仍觉有着情欲后的味道,他只得唤了一个丫鬟,胡乱找了个名目让她将簟席换了,而弄脏的衣裤却被他偷藏着带出去处理掉。
山庄里别的事情再是纷繁浩杂,他也不嫌麻烦,总是能有条不紊地做完,但面对这种事,总会让他面红耳赤。迎面撞到一个仆役就会让他窘迫不安,担心走路的姿势不对,被人看了出来。
次日清晨的山庄大会上,商弈庭显得脸色颇为阴沉,岑渊虽满心不解,却不敢多问,直到有人透露,商弈庭昨日意外赦免了宋家的人。
当时宋家已斩了十一人,家主和几个夫人都已死了,最小的一个儿子宋鸣风没死,而那宋鸣风便是嘲笑商弈庭过于貌美,造成商弈庭大怒杀人的元凶。
在商弈庭心里,该死的人没死,这才是让他震怒的吧。
他觉得很是奇怪,宋鸣风年纪不大,据说是个纨绔子弟,何况商弈庭武功极高,宋鸣风纵使再是厉害,落到商弈庭手里也掀不起巨浪来。
敢于触怒商弈庭,不得不说,这个宋家的小公子也是一个傻大胆。
虽然死了十一个人,但总算没让商弈庭残忍好杀的名头再次传扬出去,所有人都知道庄主的忌讳,自然没人敢再提及庄主的容貌一句,就连直视他也是不敢。
商弈庭虽然抱了如夫人回山庄,一路骑马,如夫人那娇小的身子被商弈庭拥在身前,上马下马便如拎小鸡也似,一代绝世美人落在他手中,只会瑟瑟发抖。
小伍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庄主嫉恨如夫人生得美貌……可是明明是庄主比较美啊……」
岑渊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多言。
小伍应了一声,低着头迅速离开。
小伍一直是他身边使唤的人,他也想保全几分。值得庆幸的是,此时四周并没有什么人,除了留下来镇守北十八帮分坛的人马,大多已走得干干净净。
岑渊挽了一匹马的缰绳,在是否要骑马这件事上显得颇有些犹豫,下体的伤没有愈合,若是马上颠簸,怕是又要裂开了。
「小伍说的不错。庄主倒行逆施,又爱在花间流连,对全庄来说,终非幸事。」
一个中年男子慢吞吞向岑渊踱步过来,开口说道,「我是看着庄主长大的,如今武林一统,庄主却似变得越来越阴冷好杀。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今日死的是宋氏一家,他日想必死的就是你我。」
「七爷,你……」岑渊吃了一惊,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此人是商弈庭的七叔商隽,因此岑渊唤他七爷。
商氏家族的元老,武功才智实是令人不可轻视。商弈庭年纪小他十多岁,即使天纵奇才,也缺乏经验,未必胜得过他,何况商弈庭懒于玩弄权术,更不能和他相比。
商弈庭是嫡传长子,其父重伤病故后,就由他继位。如今大仇已报,又权倾江北,商弈庭也不免生出了几分倦怠之心,竟没有注意家中尚有隐患未除。
其实岑渊也曾提醒过商弈庭几句,只是商弈庭自恃武功,并未放在心上,甚至还屡次嘲讽他算什么东西,又不姓商,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