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昏黄的光照在私处上,干涸的血变成黑色,他用手指刺入的小穴里渗出刚刚涌出的鲜血,显然是甬道内壁的伤口重新裂开。
商弈庭停下了手,皱起眉头看着岑渊。
岑渊也在看着他,神情有些疑惑,却是无言地用双腿夹了夹商弈庭劲瘦的腰身,似乎在示意他动作快些。
商弈庭苦笑了起来。
他虽然现在摸得清岑渊的想法,可是在面对这种仿佛献祭似的性爱却是心口发疼。
他没有选择进入,也没再做不必要的扩张,只是将岑渊的裤子完全脱下,纤长的手指覆盖着岑渊仍然恹恹没精神的分身,轻轻套弄着他形状美好的下体。虽然是同性的身体,却完全没有排斥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里依旧没有勃发的样子,岑渊开始时有些迷茫,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商弈庭会有这个耐心。
商弈庭的逗弄虽然给他带来极大的刺激,他却完全没有以往那种浑身血液逆流的感觉。
想到几天前在地牢,这个极为脆弱的地方曾被商弈庭大怒之下踢过一脚,当时的剧痛此时还隐隐约约,他似乎有些清楚是怎么回事,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商弈庭目光直直看着他,并没有漏掉他的神情。「怎么了?」
岑渊神色闪过一丝尴尬和狼狈,推开了商弈庭的手:「没什么。」
「是不是不能用了?」商弈庭眉头紧锁,执着地去抚摸他的下体。
「可能是吧。」不想商弈庭多想,岑渊露出无所谓的表情,但被商弈庭的目光逼视,仍然令他感到十分羞耻,仿佛随意地用被子盖住了下半身。
「什么时候?怎么回事?」商弈庭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见他用被子捂住下半身,便要掀开。
岑渊下意识地抓紧被子的一角,一条被子几乎被绷直。
两人目光对视着,互不相让。
看着岑渊平静的神情,商弈庭先松开了手,心中五味杂陈,心里已隐隐接受这个事实。
以岑渊的身体相貌,即使沦落到天香楼中,也不至于过得那般穷困,必然是有些隐疾,才会让人没有兴趣。
「忘了。」不想商弈庭还在这件事上面纠缠不清,岑渊显得很是淡然,手握住了商弈庭的坚挺,凑过去要再含住,却被商弈庭猛地按倒在床上,手掌拢着他的双腿外侧,把他双腿夹紧,性器在他大腿的缝隙中猛烈摩擦着。
虽然没有直接进入,但这么情色激烈的摩擦仍然让岑渊的双腿之间火辣辣的,有些承受不住。
他只觉得商弈庭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疯狂,却竭力克制着没让他痛楚。痛楚的反倒是商弈庭灼热而伤感的目光,令他仿佛迷失。
或许此时他的眼里,是另一个人。
岑渊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是极轻极静。已经不能用了,商弈庭或许很快就会失去兴趣罢。
「岑渊……岑渊……」低沉嘶哑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吟着,他含住了他的耳垂,低低耳语,「我必将设法治好你,必将让你得到这世间最尊贵的荣宠,必将让你成为我最心爱的人,你信我么?」
虽然下体失去反应,但被商弈庭这么亲吻,岑渊眼神已有些涣散,心里却仿佛明镜也似。商弈庭不可能会忽然改变,如果不是他疯了,就是商弈庭疯了。
「岑渊……你说说话好么?」商弈庭轻轻吻着他的唇,岑渊垂了垂眼皮,安静地用手环住他的肩膀,在他的唇上回吻了一下,默许了他的掠夺和征服。
或许商弈庭在宋鸣风那里吃了瘪,所以急于在他身上寻求安慰吧。他的话可以不必当真,但是如果不顺着他一些,吃苦的自然是自己。
早已被商弈庭认定是淫贱不知羞耻的人,也不需要解释太多。
「你说话啊!难道你是假的么?」商弈庭忽然暴躁起来,扣紧他的肩膀。
他感到肩胛骨一阵剧痛,冷汗冒了出来:「庄主……」
商弈庭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地动了内力,以岑渊此时的身体肯定承受不住。
他松开了手,凝视着身下的男人。
「抱歉,我失手了。」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听不出什么意味,眸中却似乎流转着一种令人不解的忧思,「你好好养好身体,以后再说。」
他穿了衣裳,顿了一顿,回头看了岑渊一眼,走了出去。
岑渊微微有些发怔,这次居然在心情起伏不定的商弈庭手里全身而退,并没有受伤,可说是十分幸运。
更古怪的是,商弈庭一次高潮都没有达到就放过了他……也许是因为这个身体令他感到无趣,他还是去找了别人。
明明是值得庆幸的事,但心里还是会免不了失望。岑渊擦拭着身上被商弈庭曾经吻过的地方,呆坐了半晌。
或许他是极希望这次死在商弈庭手上的,如果死了,或许真的能一了百了吧。
可是,这种行为,和懦夫没什么两样了。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寻死觅活,他心里也终究不会记挂自己,反而更会看轻。
当初商弈庭让他选择时他就应该离开山庄,虽然会被商弈庭派人追杀,但以他当时的身手,未必真的会死。反倒是现在病恹恹的样子,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他自嘲了一下,身体困顿,渐渐又昏睡过去。
第七章
这几天每次醒过来时,商弈庭总在他身边。
开始时以为是幻觉,商弈庭怎么可能这么温存备至,为他沐浴更衣,喂他吃饭,虽然有亲昵的举动,但不会近雷池一步。
岑渊开始时有回应,但发现商弈庭没深入的意思,也不再自取其辱。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倒像是真的相敬如宾的爱侣。
岑渊问过了下属,知道当日商弈庭大怒让宋鸣风离开后,宋鸣风就一直没回来。
而也从那日开始,商弈庭的行止就一直十分古怪,或许当真是因为宋鸣风惹恼了他的缘故。
商弈庭曾经下令让人不可再去寻找宋鸣风,别人也不好违逆于他,于是再也没见到宋鸣风的影子。
庄里的侍卫看到本来势如水火的两个庄主,如今好得像一个人,天天黏在一起,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但又不敢私下议论。
岑渊享受了本来不属于自己的温柔,并没有快活之感,反而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难受至极,渐渐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他离开山庄,商弈庭就是要移情,也不至于到自己身上。
可是当他向商弈庭提到此事时,商弈庭却是十分不快:「庄里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离开山庄?」
岑渊苦笑一下:「并不是山庄有什么不好,岑渊已是个废人,做不了什么事,不如辞去副庄主之位,自请离去。」
「你的武功并不是不能恢复,只是那些药物对身体有些伤害,等你的身体好了些时,我便会恢复你的武功。」商弈庭凝视着他半晌,握住他的手指,移近自己,「在我身边帮我不好么?我很需要你……」
岑渊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商弈庭会需要他?
如果是以前还有可能,现在北方武林都掌控在商弈庭一人之手,他怎么还会用得着一个多话的下属。
「岑渊……」见他没说话,商弈庭吻了吻他的手指,「帮帮我好么?你不在我身边时,事情都好像多了几倍……」
他的声音更轻更软,让岑渊苦笑起来——差一点就想答应他了。可是,要是再错一次的话,恐怕再也没人同情吧。
「让我考虑考虑,好么?」他心不在焉地说着,却是在想,或许自己应该亲自跑一趟,将宋鸣风寻回来。
商弈庭虽有不满,但也没有办法。
岑渊自从醒过来就一直是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问他话时,他常常在低头发呆,似乎一直在斟酌着言辞,可是到最后说出口的却只是短短的只言片语。
商弈庭对他冷淡的样子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他在他身边有时只是为了听听他的声音,和他说说话,可是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能做,自然很是不适,陪着几个时辰就离开了,并不在他的住处过夜。
岑渊虽然抱着去寻找宋鸣风来代替自己的想法,但商弈庭天天来看他,不好脱身。
一旦离开,恐怕当天就会被发现。商弈庭碍不过面子,不肯找回宋鸣风,自然会阻止他去。
岑渊想了一阵,趁着商弈庭不在的时候,便找了几个心腹,吩咐他们去查探宋鸣风的消息,找到后即刻禀报。
「在想些什么?嗯?」商弈庭看到岑渊站在九曲桥的木栏杆旁边,走过来便直接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将他困在其中。
见他微微一颤,却还是任由自己抱着,心中愉悦,轻轻吹着他的耳廓。
如今虽然重新解释过这是误会一场,赤舄璧并不在岑渊身上。可是赤舄璧是永远找不到了,只除了自己藏在身边的唯一一块碎片。
他虽然造了一块假的赤舄璧放在山庄里,但当年北十八帮联盟何等张扬炫耀,见过赤舄璧的人不知凡几,定然会有人知道那是假的,而将目光重新聚集在岑渊身上。
如今岑渊失了武功,要护着他并不容易。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可是如此一来,不但要限制岑渊的出入,而且直接要求岑渊被自己金屋藏娇,岑渊也不会答应。即使答应了,也会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