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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王爷 (吞拿鱼王三明治)



河南战事吃紧,连宫中的吃穿用度都变得拮据,皇帝虽是不再锦衣玉食,每日的心情却似是不错。听闻云朝大军在南方征战时累积经验,如今已渐入佳境,便也能解释这些时日皇帝在建丰侯府入睡时的安稳。

皇帝这么连日在建丰侯府过夜,聪慧如淮阳王妃自然早已看出端倪。

她虽然追悔莫及道:“儒儿,娘之前同你说得那些是男女之情啊……”但后来还是换了态度,“罢了,你已是大人,娘不多干涉。”

“只是,你若无后,着急的只是娘。皇帝贵为九五至尊,岂能不留子嗣,到时三宫六院,儒儿,你可要想想清楚啊。”

尽管岑修儒一笑置之,但这句话却好似一个梗,卡在心口,怎么也无法平息。云朝子孙稀薄,子嗣的问题,迟早会摆上朝堂,被人针锋相对。

何况,岑修儒仍是觉得,皇帝对刘将军的感情,始终没有断绝。而一向凡事礼让三分的岑修儒,在这件事上,却是伤透脑筋。无论是女子,还是刘将军,他不想将皇帝分出去。

他只能安慰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想这些问题仍尚早。

不料,河南战事渐入佳境之时,先前一直在江边按兵不动的瑜国,果真举兵来犯。恰好的时机不早不晚,更让人确信,河南叛乱背后与瑜国之间的联系。

眼见那小山又在皇帝眉间耸起,岑修儒除了自责自己的无力,也毫无其他办法。皇帝一直告诉他一切皆在运筹帷幄之中。可岑修儒却觉得,他只是怕自己再做那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傻事。

实际上岑修儒也已不止一次想过。要不要再起水患来镇退瑜兵。可想到无辜的瑜国百姓,又始终觉得于心不忍。

王妃见他终日发愁也不是办法,正巧城西灵泉寺在办佛事,便拉他去外面透透气,顺带为国运祈福。岑修儒虽是跟着太后礼佛,毕竟也是年轻人,心里其实并不大信,但也无其他事可做,于是仍是欣然前往。

正在办安座佛事的灵泉寺人潮熙熙,母子二人差些走散,好不容易才在正殿上了高香。岑修儒一直格外喜欢寺庙中这香火烛台的气息,上完了香,正打算去安座偏殿看看热闹,忽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禅师领着两位小沙弥经过。

路上行人纷纷双手合十让道鞠躬,人群中窸窸窣窣的议论中听闻这是江北甘露寺的得道高僧。岑修儒便也同母妃二人让开,恭敬合十。

低头行礼,不料高僧即将经过之时,竟在他二人面前停下了脚步。

高僧带笑,欣赏道:“这位施主,年纪轻轻,竟已有如此高深的修为。真是后生可畏。”

“……”岑修儒讶异抬头,有些不确定高僧是否同自己说话。尽管跟着太后礼佛许多年,但他过于愚笨,经文中的话也看不大懂,更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高深的领悟。

高僧又是打量了他一番,似乎也是察觉了异样之处,忽然道:“小施主。可否容贫僧一探天灵?”

岑修儒尴尬的看了看四周,却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便是双手合十,低下了头。

高僧布满皱纹的手掌,触上了他的天灵盖,沉吟片刻,忽然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低语:“小施主,前世造化,你该本有千年修为,如今却已所剩不多,修为一旦耗尽,恐怕命运多舛,望小施主自己千万珍重。”说罢,便是不再深究,领着小沙弥离去了。

“……”岑修儒仍未会过意来,见人群四散,转身也正准备带母妃回去,这才是发觉母妃已红了眼眶。

他当下便是大乱:“娘,您怎么了?”

大庭广众之下,王妃噙着泪不言,摇了摇头。

直至两人上了回府的马车,王妃才是开口道明缘由。

“儒儿。娘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怀你的时候做的一个梦。”

“……梦?”

“娘梦到自己生下了一块大宝玉……可是你父王非要拿这块宝玉去送人。最后,这块玉就越来越小,消失不见了。孩儿……”王妃说道此处,已是泣不成声,一把将岑修儒搂进了怀里,“千万不要做傻事,你父王已经去了,娘……娘不能没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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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修为,古德寺,如意殿。如今再加上母妃的话,岑修儒虽不敢确定,心里却已隐隐有了猜测。

从记事起,他便是万事如意,有求必应,对身子却也没什么折损,可那日起了水患,他便突然重病,恐怕是做了孽修为大损所致。如果这些猜测是正确的,那么他还有多少修为?一旦修为耗尽,他又会如何?

这些问题,既太过于沉重,又过于玄乎,全然无从得知。

也许要真正等到那一天,才能知晓答案。岑修儒叹了口气,合上手中书卷,不再想那想不透的问题。

催动水患之事,如果说先前他还在犹豫着,如今却是更加偏向去做。他甚至有一个极端的念头——自己之所以带着这些修为,原本就是为了帮助皇帝。

仍纠结不下时,听闻河南守军因为瑜国进犯兵分两路,应接不暇,河南以西一带已溃不成军,士气大减。皇帝无法再安然坐镇京城,毅然领兵御驾亲征。

岑修儒自然无法坐视不理,在他百般坚持之下,皇帝才是允许他一道跟着。御驾亲征,在兵败之时,虽然可以鼓舞士气,却也是极其危险。临行前,王妃求了一道平安符,红着眼眶塞进他的袖子。

即便在马车上皇帝也不忘处理公务,岑修儒坐在马车中,见皇帝奋笔疾书的模样,常想起司马迁所述:

天下之事,无大小皆决于上。上至以石量书,日夜有呈,不中呈不得休息。

自古为帝王者,是否都是如此?

突然间一张熟悉的脸涌上脑海,与皇帝相同的五官,相同的容颜,连俯在书案前身形都一模一样,却凭空冒出些遥远与陌生的感觉。岑修儒一惊,研磨着松墨的手下意识停了下来。

尽管没有彻底想明白,他仍又是惊又是慌的看着皇帝,想看出些端倪来,好在专注于奏折的皇帝并未察觉。

一路颠簸艰辛自不必多说,七八日后,御驾终于是抵达了河南以北的守军军帐,此地主要负责后备,听闻刘将军伤已痊愈,故而并不在此处。

在军帐停滞了两日,皇帝便继续向南,往战事最激烈的西南而方去。直到抵达在濮阳以西的驻守军营,岑修儒刚跟着皇帝下了马车,便见刘将军立于接驾人群前列。

为首的刘帆老将军双手抱拳,客套了一番,考虑到皇帝连日赶路舟车劳顿,便立刻安顿了帐篷,恭迎皇上前往休息片刻。皇帝点头应允,随着刘帆老将军的引领而去,岑修儒急忙跟上,却是被人一把拉了住。

“站住。”

惊讶回头,但见到是熟悉的人,岑修儒稍稍安心了一些:“呃……刘将军。”

刘吟笑吟吟的看着他,忽然低头窃笑,又正儿八经的抬起头来:“建丰侯一介文人,竟然会跑到这儿来。”这话说得发自真心,刘吟确实是没有想过,这日思夜想的人会突然出现在眼前,叫他又惊又喜,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自打上次刘将军表露了心意,岑修儒便觉得有些尴尬,这会儿也被他看得怪不自在的,只好转移话题道:“刘将军近来可好?”

“还不就是那样。”刘吟敷衍答过,又是视线一转,问,“淮阳王妃和王府中人可曾安全抵京?”

“嗯。母妃让我谢谢刘将军一路悉心打点。”

“哦?那你要怎么谢谢本将军呢?”

这本是一句客套话,却被刘吟拿来读字面意思,恬不知耻的要起谢礼来。岑修儒一时没有准备,愣了愣,支支吾吾起来:“呃……这。……”

刘吟自然也只是开个玩笑,见他一愣一愣的老实样子,已是开怀准备作罢,谁料岑修儒想了半天,当真从袖中取出个红色的小东西来。

“……这是出行前母妃为我求的平安符。刘将军若是不嫌弃,便带在身上吧。”

看着他手中那绣着平安两个金字的青木香囊,刘吟终于是敛了几分笑意,伸手接过那仍带着体温的平安符,声线忽然低了几分:“……当真,送给我?”

岑修儒认真的点了点头:“将军披荆斩棘,应当比我更需要这个。”

“……”刘吟鼻子有些酸,这大概是时隔多年来岑修儒再一次送他东西,尽管只是个小小的平安符,握在手中,却是格外的有分量,让他的手指都几乎控制不住发颤。

“好吧。”突然,刘吟终于是恢复了那笑嘻嘻的模样,怕对方反悔一般,一下子将那平安符塞进了袖子。

“反正,你压根就不需要这东西。”

刘吟拍拍胸前的铠甲,笑的张狂,“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出一点事儿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岑修儒原本打算与皇帝同住一个帐篷便是,谁知刘将军好客非常,硬是在自己的帐篷边给他安置了一个独立的帐篷。想到如今大军交战,能避一些闲言碎语也是好,岑修儒还是在那小帐篷住下了。听闻皇帝在同众将连夜商议接下来的行军计划,岑修儒心知不便去打搅,便只是静候在帐篷里。等到半夜三更,撩起布帘往外张望,刘将军的帐篷中始终是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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