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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王爷 (吞拿鱼王三明治)



皇帝却没说什么,动了动右手,总算是松开了岑修儒的手腕,抽出手来,手心湿漉漉的全是汗,便在榻上的羊毛毡子上缓慢的擦拭。

宫女见皇帝坐了起来,这才是退下去准备洗漱所用,岑修儒扭头见宫女出殿,又见皇帝眼神清明,这下是立刻想起了来意,忙起身捋摆跪在床边,道:“皇上,臣有要事容禀。”

皇帝起身,绕开他径自下床,理了理和衣而睡一夜而凌乱的衣襟衣摆:“何事,起身说罢。”和昨日几乎同样言简意赅的话,此刻的口吻却已是截然不同的沉稳。

岑修儒忙是站起来:“臣昨日从家父那得知,濮阳太守孟裘新恐有不臣之心,谋反之意。”

手指揉着额头的皇帝的动作顿了一顿,回身看了看岑修儒,却并不显得十分惊讶,只问:“此事你同谁说过?”

“……”岑修儒一怔,不知皇帝为何如此问,忙不迭的摇了摇头。

皇帝眯了眯眼,又是背过身去,扶着额头轻轻按压着,淡淡道:“你佯装不知便是。朕自有打算。”

岑修儒讷讷的看着皇帝再度背过身去,还想问什么,宫女们已端着洗漱水盆和干净衣裳如流水般走进内殿,他只好是不再提了。他隐隐只察觉到皇帝早已得知,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多此一举。众人服侍完皇帝洗漱更衣,退下了大半,不停揉着太阳穴的皇帝忽然道:“既然来都来了,便同朕一起用早膳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建议!! 我对结局已有决定了>3<。还是一样,1V1 皇帝王爷。刘将军虽好,也得狠狠心吧。就让他如愿的嫁给战场死在战场吧。。。。再见;w;【喂



正文 23第二十二章

皇帝的早点并不十分铺张,除了多了些南边进贡的水果,多了碗醒酒茶,与岑修儒府中竟没太多差别,端着手里温热的瓷碗,岑修儒尴尬的低着头默默无闻的吃着东西,突然听得皇帝问道:“先前刘将军说你吃不得炖食,是何原因?”

岑修儒忙是吞下嘴里的东西,道:“……臣对茴香过敏。”

“从未听你提及。”

能得皇帝如此关心,岑修儒脸红了红,羞涩道:“也没什么大事,平日在府外注意不碰肉食炖食便是了。”

其实每逢年节,若不是大力操办,都只是摆个小宴席,岑修儒几乎没有缺过席。因此同席用餐的次数不少,想必是刘吟心比比干多一窍,只是留意到他从不碰那一类菜色,而并不知他真正不能碰的是茴香。真正是用情至深,目无旁人。

皇帝眨了眨眼沉默许久,轻叹:“……朕倒是未留意。”说着便是再度不说话了。

岑修儒一面小口的喝着清粥一面好奇的看着皇帝,像这样与皇帝两人对座用餐真是格外有一种举案齐眉的意味,皇帝默不作声用餐的举动丝毫不落的看在眼里,岑修儒只觉得连他拿着汤匙拨开油花的手都透着一股龙血凤髓的味道,看得肆无忌惮之时,察觉到被注视的皇帝突然一抬眼对上了他的视线,惊得他忙是转开目光。

皇帝记起了那日太后寿宴,这岑修儒走在太后答话,也是这么直盯盯的看着自己,如今了解了对方对自己的心意,终于是明白了他当日频频抬头的理由,皇帝有些不自在,转开了话题道:“昨日醉酒生事,朕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本是想缓解尴尬的气氛,却不料岑修儒一听这话,竟是忽的垂下了眉毛,虽然摇着头,却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

“朕说了什么?”

所谓酒后吐真言,岑修儒终于被提醒,眼前的和睦并不是皇帝的真实想法,有些心灰意冷道:“皇上没说什么。”

皇帝有些不安起来,真正是喝酒误事。看着岑修儒低头迅速的吃完碗中的食物,扶着长案起身要告退,下意识的便按住了他的手,“酒后之言,大可不必当真。”

岑修儒对上那双写满真挚的眼,只觉得皇帝像拿了个大锤子,轻易的将他辛辛苦苦设起的防备一击崩塌。

但随后,那一句仿佛不共戴天的话在记忆中再度浮现,岑修儒一时不知该不该信,苦恼之下,只说出一句:“皇上,不要为难臣下了。”

“朕登基后待你如此宽厚,何曾存心为难过你?”

“皇上倒不如不要待臣宽厚,让臣弟彻底断了念想。”

何曾被岑修儒顶撞过,皇帝被他这么一句回得一时无言,岑修儒也是立刻察觉了说多了话,却还是挣开了手,起身一揖道:“臣告退。”说罢,便是急匆匆的走了。

离去前这句话,虽用词没有多么激烈,却把皇帝堵得不行,早朝时看向站在礼部尚书身后的岑修儒,皇帝竟是出了神。一来在回忆昨日究竟是说了什么,二来却是不知为何想起了刘卿。

那人可真是如岑修儒所说的一般,明朗的态度一早断了自己的念想。皇帝曾恨他的决绝,肆无忌惮的追他所求,寻他所*,全然不顾自己的感受,却从未想过,对岑修儒来说,决绝反而是一种恩赐。

下朝后特地问了秦公公昨夜之事,秦公公只道建丰侯与皇上独处了片刻,待天色暗了,准备安排晚膳与守夜宫女时,进殿发现皇上吐了,便安排人轻手轻脚打扫了一遍。

“建丰侯的手被皇上牢牢攥着,见宫女们怎么也是扯不开,建丰侯怕伤着您,便说是不必费心,就这么坐在塌下等皇上您醒来。”秦公公又道。

这的确是岑修儒会做的事,他待旁人就一向友善,对自己更是殷勤到谄媚的地步,皇帝本觉得身为天子众人待他如何都是应该的,此刻心里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发酸。他对岑修儒,总有一种有所亏欠的感觉,而他最讨厌的感觉,无非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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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礼部事务闲暇,岑修儒带着父亲在京中好吃好玩了一番,淮阳王手脚阔绰,买了两大箱土产,临走前乐呵呵的往马车里装。

“你说爹小时候也是在京中住了几十年,想来这京中要什么没有,如今老糊涂还老从陈州那乡下地儿给你捎东西。”

与双亲聚少离多,岑修儒想到父亲即将离去,脸上没什么喜色,只道:“以后就不要太费心了。”

“诶,你可得好好为皇上办事,报答先皇待咱们家的恩。还有也得好好珍重自己,谨慎行事,别总让人抓到把柄。”

“……”岑修儒不置可否,转移话题道,“爹不多留些时日吗。”

“行啦。”淮阳王又是叉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不快些回去。你娘又该疑神疑鬼让我跪算盘了。”

岑修儒点了点头,淮阳王便是转身交代车夫,紧跟着便是要爬上马车,岑修儒忙上前:“爹。”

“嗯?”正准备上马车的老淮阳王回头。

岑修儒知道自己这么问很怪,却还是忍不住:“娘对你那么凶,为什么爹还总那么高兴的样子,连妾室都不纳一房呢?”

“……”老淮阳王哪能猜到儿子会这么问,五十好几的人竟立刻是霞云满面,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挥挥手示意儿子靠近些。

等岑修儒挪到马车边,他才是红着老脸低声道:“因为你娘……比任何人都中意你爹。”

这算什么回答,岑修儒有些哭笑不得,心里那点阴云密布也消散了不少。

岑修儒听说,娘年轻时不仅是花容月貌,更是陈州第一才女,脑子比谁都好,可从不嫌弃爹笨。爹常说能娶到娘是他的福分。岑修儒如今算是懂了,自己中意的人能中意自己,那就是最大的福分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的痛苦从来不是皇帝待他不好,而是皇帝心里没他。

过了小半个月,岑修儒便收到一封信,来到京城后除了家书他还从未收到过来自别人的信,看着那建丰侯亲启五个有些熟悉的字,他有些费解的从有德手中接过,一面拆开一面往书房走。展开那信笺便先看向最末,不料见到的是两个狂草大字:刘吟。

听闻南方战况激烈,刘将军竟还有空写信给自己,读着字里行间的军旅生活与他的意气奋发,岑修儒虽是替他高兴,却感到有些违和,毕竟他的印象里,自己同刘将军的关系好像没有亲密到需要无事通信的地步。

但不回信于情于理又说不过去,岑修儒只好也写了几句近况,他的生活平淡的很,便也只写了寥寥几句,就托人送了出去。

最近礼部清闲,岑修儒平日里在礼部坐一坐,下午便陪同太后赏花看戏,正值御花园中春意盎然之时,已是老眼昏花的太后在亭中品果饮茶看贴身宫女们投壶取乐,直叹自己年轻二十岁该投的多准。宫女们正玩的开心,忽然有眼尖的见到远处一身华服的皇帝缓步走来,忙是互相使眼色,收拾了路上,退到了两旁。

岑修儒也连忙起身,不多会儿皇帝便是拾级而上,走进亭中。岑修儒忙是一揖,皇帝见了他有些意外,伸手将他作揖的手轻轻托起,便径直踱步到太后跟前:“儿子向母后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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