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两人,在他们一群不懂附庸风雅为何物的将领中间,倒是显得很是突兀。
“王爷,温公子。”叶钧淡淡的出声提醒各位将领,拉回了他们早已经走神的思绪。
叶钧这一出声,惊呆了一生戎马无数的将领们,他们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却没有想到走进来的两人,居然便是六皇子和温如玉。
反应过来之后,纷纷向宇文裴行了礼,“参见王爷。”
“大家都免礼吧。”说完之后不等大家起身就已经率先走上了最上方的位置坐下,目光清明表情眼神的说道:“你们谁来告诉我,现在的战况如何,我军还剩下多少人以及敌方兵马的人数。”
宇文裴没有用‘本王’这样的称呼,而是用的我,无形之间拉近了与大家的差距。
里面一个最年长的将领站了出来,向宇文裴报告了我方士兵人数以及敌方士兵人数又分析了一番形式如何,之后,才退了下去。
现在的形式总结一句话就是敌强我弱并且,并且如今的天气对突厥兵马来说更加有力。
建元之内的士兵大多数是并未在严寒冬季行军作战,而突厥兵马不同,塞外的天气本来就是极冷的,他们对这样的天气早已经适应了。
如此的情况,对他们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棘手的问题,而且他们的援军只有五万人马加上本来残存的士兵加起来才堪堪十万兵马而已,而敌方却整整多出他们一倍的数目……
听完了这些话,宇文裴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样的形势对他们确实很不利,只是,即使是铜墙铁壁也是有一处弱点的,宇文裴觉得,只要他们能够找到这处弱点,并且给予致命一击,那么就可以成功。
温如玉安安静静的站在宇文裴的身边,没有发出一句声音,他的目光游离在军帐的四周之内,打量着这个行军办公之地。
只见营帐之内整齐划一的排放着两排矮桌,两排矮桌之上,也放置着一方矮桌,桌下铺着毯子,供他们可以坐下谈论军事。
而在右斜上方的位置挂着一张地图,上面用红色朱砂标了一些地点,做了一些标记。
思索了半响,温如玉忽然出声问道;“这张,可是这里的地势图?”他这一问,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的语气温和,眼神也是坦荡荡的,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任由他们打量着自己。
“这是建元朝地图,并非此处的地势图。”给温如玉解答的人是叶钧,他看了温如玉一眼,对着温如玉点了点头,这些年来,他作为宇文裴的武修先生,早已经跟温如玉很熟悉了。
何况,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用兄弟二字相互称呼对方了。
温如玉听了叶钧的话,却皱起了眉头,反问:“这里是军营军帐之内,为何不悬挂此处的地形图而挂着建元地图?你们行军打仗难道都并未先弄明白地形才好拟定计策吗?”
温如玉的这话说的所以将领都面面相斥,他们一直都是如此悬挂的也都是标志着建元领土的地图,他们根本不明白,为何要悬挂作战地的地形图。
“先生,为何要是地形图?”宇文裴代替所以的将领问出了他们想要知道的问题答案。
温如玉视线落在自家学生的身上,问道:“不知地形,如何排兵布阵?”
并未直截了当的说明白,而是引导着宇文裴一步一步的自己明白起来,这是温如玉的教学方式,一直都是如此。
“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隘远近,上将之道也。知此而用战者必胜,不知此而用战者必败……(注释1)。裴儿,你可还记得,这句话?”
温如玉并没有等待宇文裴回答自己的问题,而又继续询问道。
接连两个问题,宇文裴脑海里思绪飞涌,之后才裂开嘴巴,冲着笑了起来,之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转身吩咐下面的将领们,“今日之内,我要此地完整的地形图!”
里面一个穿着铠甲面部表情给人感觉凶悍的男人站了起来,道:“王爷,为何要地形图,您得给我们说说清楚啊,温先生说的那番饶舌又麻烦的话,我们这一群大老粗的,可都不懂的。”
他嘻嘻笑笑的,语气里倒是含有一丝调侃和不屑,毕竟手无缚鸡之力之内的书生在他们看来都是没有用的,只会用一张嘴说,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在他们看来,即使温如玉是宇文裴的教导老师,归根究底,温如玉也还是一个对行军作战只会纸上谈兵的文人罢了。
“钟里!”叶钧怒斥。
宇文裴举手示意叶钧停下,叶钧看见了宇文裴的手势,于是退回了下去。
温如玉并未在意,他就站在一旁,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左将军钟里?”宇文裴语气平淡的问。
那名将领点头,嗓门很大,“王爷,末将便是钟里。”
宇文裴点了点头,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目光扫向下面坐着的各位将领,道:“你们都同左将军的想法一致?”
几个会看眼神的老将领纷纷摇头,他们恭敬道:“不,我等虽然都是粗人,但是温公子言下之意,还是懂的的。末将等人这便去准备地形图,务必于今日之内交予王爷。”
“嗯。”
其他未表态的将领也懂明白了,纷纷恭敬的道了歉,随后又表了衷心才得到了宇文裴一个淡淡的回应。
最后,宇文裴的目光落在了站着的钟里身上,瞬间变得冷冽起来,眼睛微微眯了眯,透露着危险的光芒,“我知你是武将一向都对书生没有太大的好感,认为他们只是会一些纸上谈兵之说,但是你切记了,这位,是我的的先生,是皇上任命的皇子先生,你在不服不满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颗脑袋在脖子上挂着!”
这一番话,轻轻重重的,语气威严又带着些许威胁之意,虽然是对着钟里说的,但是实际上确实在警告再做的所有人,不要轻视了温如玉,他的先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诋毁的!
钟里被宇文裴说的脸上红一道白一道的,最后只得憋出这么一句:“末将知罪,请王爷责罚。”
“钟里,你是武将,应当也是明白先生所说地势的重要性。这事情就这样揭过去吧,此为第一次,本王不希望,还有下一次!”前面一句话语气还显得温和,后面的话宇文裴已经抬出了‘本王’二字了,可见他已经动了真格,下面的将领当然也明白。
温如玉站在宇文裴的身边,看着如此的宇文裴,眼神带着淡淡的欣赏和赞扬。
——这就是他的裴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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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注1:出自《孙子兵法》第十地形篇。
宇文还算是稍有气势的……
44
夜里的军营本就是及其安静的,突显的巡逻士兵的脚步声越发的大了。
温如玉和宇文裴同住一个帐篷,夜深人静的,温如玉正在弯着腰收拾着床铺,宇文裴坐在放置在帐篷中间的方桌上,盘坐于铺着毛毯的地板上,视线本来应该落在右手拿着的书籍上面,可是却控制不住的,朝着那个正在忙碌的身影瞟了过去。
温如玉完全没有丝毫的自觉,此刻正撅着屁|股铺床单呢,宇文裴的眼神就落在那个绝对是温如玉全身上下最有肉的地方,随着它移动而移动……
吞了吞口水,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天,他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好吗?先生不要这么信任他吧,毕竟他可是对先生抱有想法的啊——
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宇文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惊得正在整理床铺的温如玉一跳,温如玉转身,疑惑的看着发出声响的自家学生,问:“裴儿,怎么了?”
只见宇文裴脸红通通的,黑漆漆的眼眸中像是拼命压抑着什么要爆发出来的东西一般,开口的时候,他的嗓音还带着些许因为情|欲被勾起时分的沙哑。
他及其不自在的动了动自己的脖子,手放在后劲部位,扯了扯嘴角,道:“先生,裴儿出去外面看看,感觉这帐篷里有些闷,有些热……”
宇文裴说完话还没等温如玉反应过来就已经掀开营帐的门帘跑了出去,留下一脸问号的温如玉坐在床上,脑袋上顶着n个问号。
“热,怎么会热呢,很冷的啊。”自语自语的,温如玉歪着脑袋正疑惑,忽然大眼睛一眨巴眼想起了什么,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衣服,然后就小跑了出去,嘴里还念叨着,“难道是发烧生病了……”
……
宇文裴跑到了外头,夜晚时分温度比起白天来更加的低了,他只穿了一件简单的衣服连披风都未带,冷风一吹,恰好将他刚才升起了的情|欲之火给吹走了,他站了一会儿,觉得心底的火消下去了,这才打算转身回到帐篷内。
一转身,就看到了脸上挂着焦急神色朝着他跑来的温如玉,他一愣,然后又看见温如玉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就跑了出来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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