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借钱让我松了一口气,可是听他把我形容成老实巴交,我又微微有点不忿,我怎么会是老实巴交呢。
“我现在每年有150英镑的收入,以后收入还会增加,我会慢慢还给你。我知道我家没有那个资本,这样做有些认不清身份,可是安娜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作为她的哥哥,我应该尽力满足她的愿望。即使最后不能成功,我们也起码尝试过了,她不会因为连努力都没努力,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娶别人而黯然神伤。”我说:“何况她是奎因特庄园的小姐,原本是有这个资格去争取那个男人的。”
“听你这么说,安娜小姐已经有意中人了,而且还身份不低。”爱德华问。
“你没发现吗?我以为她表现的非常明显呢。那位卡洛斯先生,她迷恋他简直迷恋的忘乎所以。每次看到他,她连路都不会走了,满脸通红,像只羞涩的小鹿一样。她还用她那糟糕的画技给那位先生画过几幅肖像画呢,藏在画板的隔层里,被我不小心看到了。”
爱德华听我感叹完毕,然后感触颇深的说:“我完全尊重安娜小姐的愿望,并会全力以赴帮她实现心愿。我与她有过相同的经历,可以深刻的体会到安娜小姐因为暗恋而纠结苦闷的心情。不过安娜小姐要幸福多了,至少她暗恋的人没有狠心拒绝过她,更没有相恋之后还总是把爱人往外赶。”
他现在总是抓住一切机会向我抗议之前赶他出门的事,看来他对此很不满。自从上次我们在林中木屋相会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亲密相处了,他好像已经非常不耐烦了,多次试图说服我再去一次。
上次在木屋的经历让我很多天都不好意思面对他,他的行为太过分太下流了,戏弄我简直像戏弄玩物一样,而我一想起自己当时荒唐的模样,脸就热的像要融化一样。
“爱德华……我认为我们需要克制一下……我是说……那种事……”我结结巴巴的说。
开口讨论这种事让我非常尴尬和不自在,我已经在私下里酝酿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克服羞愧说出来。可是说出口的瞬间我就后悔了,我不应该跟他讨论的,这会使我陷入被动。
果然,爱德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带着玩世不恭的腔调说:“那种事?你不说清楚,我可不知道是什么事。”
“得了,你知道是什么!”我压低声音说。
爱德华似乎来了兴致,他把手搭在我的腰上,不怀好意的上下摸索,嘴唇凑到我耳边呢喃:“好吧,假设我知道。”
我抓住他的手,阻拦他继续骚扰我,然后摆正脸色,严肃的说:“我是非常认真的,爱德华。我觉得我们太堕落了,那种事不能那样……那样做……”
“不能那样做?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做?说出来听听,然后我配合你。”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似乎被我几句话说的升起了欲念。
“天啊,我就知道。”我面红耳赤的说:“不能拿到光天化日下说的,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把这些下流事挂在嘴边,忘了我刚才说的吧。”
懊恼之下,我起身就要离开。爱德华一把拉住我,把我压在靠椅上,贴着我的耳廓说:“好了,我不戏弄你了,你快说完,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想怎么做……那种事?告诉我,我都听你的……”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灼热的呼吸打在我耳边,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激动。我咬咬牙,不顾羞耻的迅速说道:“你知道……我们……做那种事的时候,不应该赤|裸|身体……应该穿上睡袍,减少肌肤接触,就像……教义要求的那样,这样可以防止人们沉迷于肉|欲享乐,减少罪恶和欲|望的滋生。许多男女婚后都是这样的,我们……也应该这样,能够防范堕落……”
我是实话实说,前世我和妻子仅有的几次都是这样的。我们彼此穿的严严实实,吹灭蜡烛摆好姿势,然后迅速结束,自始至终都没有见过对方的身体。那时候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慌张难堪,手足无措,更不会沉迷于这种下流浪荡的事。正派的人都应当学会克制,而不是放纵欲|望。
“呵……”爱德华盯着我看了很久,双手在我身上摸了个几个来回,双眼迷蒙的说:“好,我都听你的,我们什么时候试试?我一定全部遵从您的指示行动。”
第38章
两天后一早,一架大马车停在了我家门前。
当裁缝铺的店员来敲门的时候,我和安娜正透过窗户,惊讶的看着他们从马车上搬下来一箱箱东西。
“康斯坦丁先生是吗?这是加里先生从伦敦订的货,我们派了一个女裁缝来帮贵府小姐量衣服。”男店员说。
此时爱德华正从隔壁走过来,他手里握着一根黑色木质手杖,见到我们后非常得体向我们脱帽行礼,然后对我说:“看来您让我帮忙介绍的好裁缝已经到达了。”
女裁缝走下马车,向我们行了个屈膝礼,然后笑盈盈的看向安娜:“是这位漂亮的小姐要做舞会礼服吗?”
安娜微笑着点点头,有些责怪的对我说:“你怎么没说要在今天招待客人啊,家里什么都没准备……”
女裁缝爽朗的笑道:“不用准备东西,我们这里什么都是齐全的,小姐您尽管放心好了,我们一定让您变成整个社交舞会上最亮眼的小姐。”
然后她指挥仆人把一箱箱东西抬进屋子,围着安娜说:“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先来挑挑款式吧,我带来了很多伦敦流行的样式。”
大门前只剩下我和爱德华,我低声对他说:“您可真会让人惊讶。”
“要安排你妹妹在社交舞会上崭露头角,单靠你可不成。”爱德华默然道:“幸而我有一位伯爵夫人母亲和一位子爵夫人姐姐,从小看她们为舞会和社交做准备,所以稍稍能提供一点建议,强过康斯坦丁先生什么也不懂,瞎糊弄好。”
听了他的话,我感激的望着他,心想还真是如此。我们家中没有一位年长的女性可以为我们提供建议和帮助,如果我只是给安娜做几身新衣裳,然后就送她进入社交,无疑会碰钉子的。一些上流社会女性间的潜规则,如果不清楚就麻烦了。
显然,在狭小的卧室里无法完成这样浩大的工程,整个客厅都被征用了。
安娜站在一个圆盾上,女仆围着她,帮忙把各种各样的衣料在她身上比来比去。我和爱德华坐在她面前的沙发山,听女裁缝跟我们介绍。
“不知道贵府小姐要定制几身裙子。”女裁缝问道。
“呃……”我看向爱德华。
“从初冬开始,一直到春天到来前,至少要十几件能见人的礼服才能应付,而且还需要做新的骑马装,以及与礼服配套的鞋子、手套、手扇、发带等。”爱德华说。
安娜急忙插嘴说:“我已经有好几件新裙子了,都是这两年新作的,可以穿出门。”
“哦!不!小姐。”女裁缝尖声道:“这可是为了社交季做的裙子啊,您难道要穿日常服去参加人生中最重要的舞会吗?”
“安娜,我们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行。”我看向裁缝说:“我们先做十五套礼服,一套骑马装,配饰要齐全,如果不够,我们再传唤你。”
裁缝满意的笑道:“是的,先生。我认识几家价格公道的珠宝店,贵府的小姐需要打制新首饰吗?”
“不必了,我们有些珠宝,凑合能用。”我摇摇头说,当初从印度带回了一些镶有红宝石和蓝宝石的金饰,虽然不太精致,不过看上去足够贵重。
然后,这一上午我们就消耗在了选布料和礼服式样上。几个仆人被女裁缝指挥的团团转,高举着各种各样的料子围在安娜身上。安娜虽然只是站着,可累出了一头汗。女裁缝却中气十足,不断要求安娜变换各种姿势,然后询问我们的看法。
爱德华有一套自己的审美观,他经常提出建议,女裁缝也采纳了。而我就爱莫能助了,真心不明白都是白色棉纺织的两种布料究竟为什么一种高雅,一种粗俗。等选定所有衣料和式样后,我和安娜都深深的松了口气,似乎都在庆幸终于结束了。
然后我跟裁缝店的男店员去书房谈论价钱,这十几套裙子当真贵的惊人,我差一点就掉了下巴。
“我们会在裙子的边角花纹处镶上珍珠等贵重装饰品,所以价格会昂贵一些。”男店员自豪的抬着下巴说:“我们是整个伦敦最好的裁缝店,力求制作最精美的礼服,让小姐太太们都满意。”
我准备给支票的时候,店员却摆摆手说:“加里先生已经提前支付过了,我们会尽快赶工,在冬季到来前把成衣送到府上。”
裁缝店的人离开后,我们安稳的用了顿午餐,然后我决定跟安娜谈一谈有关社交季和婚姻的话题。
我让她跟我来书房,隔着一张桌子相对而坐。
像这样郑重其事在书房里谈话的情形是极少有的,所以安娜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也有点烦恼该怎么开口,直到仆人给我们端上茶后,我才缓缓打开话匣子。
“你就要长大了安娜,进入社交季后你就是一位成熟的淑女了,即将谈婚论嫁。”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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