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杜员外忙开心的不叠点头,肯带着他就有戏。
谁能知道睿言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一张冷艳的脸上带着无比的狂傲,让所有人不得不臣服的少年,不过就是一个别扭的孩子而已。
“萧白,你不是很想去看你的师傅么,怎么还在那里发呆呢?”
睿言见左尘半天沒有反应,有些不甘的瞪向他,随意的找了一个话題问他,边说着身子也跟着慢慢的靠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一直在吸引他。
睿言在他背后等了半天也沒见他有什么反应,猛的将头凑过去,这才发现刚才还带着一脸了然淡漠的人竟然睡着了。
难怪要背过去呢?
发现左尘竟然安然的睡了过去,睿言除了愕然之外也带着一点心安,不是在想别的男人。
就连睿言自己都沒有发现,他对着这个看起來无欲无求谪仙一般的人儿,有着过头的占有欲,那些并不只是用肤浅的喜欢可以來衡量的。
睿言小心翼翼的看着左尘,就连呼吸都变得谨慎起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熟睡中的人碰醒,眼眶下泛青的痕迹,让他又想起昨夜那个人睡得有多么不安分,一股软软的涩涩的感觉擒住他的心。
纤细苍白的手指像个孩子一样,轻轻的想要碰触他,带着怜惜的痛意悬空在了离他如墨黑发还有一尺的地方。
“门主......你.......!”
睿言冷酷面具下的一刻温柔,不仅让刚进门的隐七愣住了,就连原來一直呆在那沒敢走的两个人也傻傻的楞在那。
隐七突然的言语打破了一室的平静,如同被盅惑一般的睿言一下子清醒过來,迅速的收回了停在半空的距离,目光冰冷的看向一旁惊愕的隐七,隔空点住了他的哑穴。
摆摆手隐七会意的低下头快速的退了出去,这时睿言才面色不善的转向那边还站着的两个人。
杜员外的脸色不太好,有些苍白,带着横肉肥嘟嘟的脸庞微微打颤,留下了不少的汗珠。
杜淮有些愕然的看着睿言,被他刚才的举动惊的说不出來话,看着他厌恶的表情也有所改变,深沉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左尘,眼神有些暗淡的离开了。
睿言抿了抿唇,看向杜员外,走近,略带威胁的邪笑道:“希望你够聪明,知道那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哪些话该对什么人说,嗯,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你的宝贝儿子,不然跟着我他可有的是苦头要吃呢?”
杜员外的脸色有些发白,但立刻聪明的点头称是,看不出來他脸上有一丝一毫的不愿,紧握袖口的手却是撰成一团。
“知道就好,下去吧!”
睿言冷笑的点点头,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老匹夫在想着什么?不过想什么他都并不在意。
杜员外带有怨恨的眼神瞄向了左尘,无言郁闷的退了下去。
睿言才转过身看向他,长长卷翘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形成了大片的阴影,原本清俊的刚毅线条,被柔和了许多。
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沒有继续刚才的动作,怕他着凉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衣,盖在他纤细的身体上,转身离开了。
纵然有在多的不舍,他还是无法放下自己的骄傲,自己的威严,弯下腰将他抱起放在舒适的马车里。
就在睿言刚刚离开大厅的一瞬间,原本应该在椅子上安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睫毛轻颤就像是蝴蝶欲飞的翼。
淡漠的眸子沒有任何情绪的落在了冷酷的黑衣上,被冷落的长衫上还带着淡淡的柠檬香和一些余温。
过了许久才拿开放在手心里,眼底最深处带着温柔,似乎想着什么?半晌沒有动作,眷恋着这残存的温度。
在左尘看來自己对于睿言就如同这个衣服一般,不用时可以随意的丢弃,不带一点点的余温,所以......左尘的眼带着冷意用内力将衣服震成了碎片,多余的感情是不被需要的就像这件衣服一样。
被碎成一片一片的,不带保留。
只是感情真的能够如衣服么,破碎的如此彻底。
上卷 完结篇
某日清晨,睿言懒懒散散的依偎在床边好容易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整个硕大的宫殿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懊恼的伸手摸了摸身边微凉的温度,忍不住微微的嘟起了嘴,有揉了揉眼睛,这才什么时辰啊,他又一大早的去办公了。
打了一个哈气,睿言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呢喃的说:“真是的又走了,也不知道叫人给我上个饭,反正累的人不是他了。”
嘟嘟囔囔的感觉到微冷,又缩了缩脖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漂亮的大眼睛闪烁着调皮的光,那还有以前的半点冷酷了,小心的钻进了被窝,只露出来了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四下打转,如果此时左尘还这里的话定然又会是一阵头疼,怎么越来越像自己的那个调皮师伯了,不行一定得把这两个人给他隔离开了。
“小顺子,小顺子,我要吃白粥,不对,小顺子,小顺子,我要吃酸梅。”
睿言没好气的趴在被子里对着外面一通乱喊,一手在被子下好奇的摸了摸自己有些微微凸出来腹部,最后像个丧气的孩子一样坐在了软软的床垫子上,嘟着嘴煞是可爱。
一边忙碌的小顺子几乎是用冲出来的从门口小跑了进来,一边嚷嚷着一边拿手捂住了眼睛,不满地说:“主子啊,算我求求你了成不,快把衣服穿上了再下来啊,相爷要是看见你这个样子满地跑,准又要大发雷霆了。”
小顺子前脚刚一进门,就见睿言不安好心的勾起一个惯有的嘲弄笑容,掀开被子就要往下跑,小顺子可是怕了他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主子这么爱闹,亏他还悄悄的小爱过了他一下呢。
“哼,他敢说我,看我不好好的闹闹他,一大早的又不见了影子,这孩子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了,信不信我一恼,就找师伯把他流下去。”睿言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让小顺子身子跟着一打颤,自打这位主有了这个宝贝以后,性情大变,怎么也发的爱折腾人了。
见小顺子还是站在那直擦冷汗,睿言眼睛一转,冷哼一声,作势就要起来往外跑,一边走一边对外面的那群奴隶说:“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不知道赶快给我备马么,今个爷心情好想要出去散散心。”
外面的那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头上都直冒青筋,不敢有所动作,看向了一边为难的小顺子,一边的小顺子也是满头的大汗,这个他是真的做不了主啊。
“还愣着干什么,这才几日,就不知道谁是你们的主子了?”睿言凤眼一挑,顿时就把那几个侍卫奴才吓得跪了一地,睿言不耐的冷哼道:“不开眼的奴才,还不赶快去。”
这几个侍卫颤颤巍巍的就你挤我我挤你的往外跑,最后只剩下一个小顺子在那不知所措的跪着,不知道说什么好,睿言看也不看他冷哼道:“还不去找你那位爷,小心到时候真有个什么使,仔细着他扒了你的皮。”
说完也不理他,径自的坐在了一旁,是不是的抬抬眼催着一边的几个侍卫动作麻利点。
小顺子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身就往外跑,出了偏殿的门才慢悠慢悠的忘御书房走,踩着刚刚好的时间守在了门口。
刚刚跟几位内阁的大臣散了会,把救灾的初步策略订了下来,刚想抬笔写成文书,就被外面的小李子给吵得放下了手中的笔,叹了一口气,问向面色不济的小李子道:“那位今个又怎么了?”
“回大人,陛下他......他说要出去骑马,已经吵了半日了,那边马都备好了,要出这门呢!”
左尘闻言不得不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好一顿揉啊,迅速的起身一路叹着气,一路快速的往外走。
这个......言儿,他那一天能够安生的呆在寝宫里不要到处乱跑,自己那个身子骨本来就不好,现在还带着一个为什么总是这么有精力折腾,他够了吧。
他已经一天像个陀螺一样每天都转东转西了,可不可以不要再给他加这么多甜蜜的负担了。
无奈的终于在睿言气恼的爬上马之前,赶去把某个处于孕期脾气有些不正常的孕夫抱了住了。轻轻的含住他的一个耳垂,低声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我的小祖宗今天又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睡的好好的么,怎么这回又不高兴了?”
“你还敢问我,是谁一大早上就把我自己撇在了屋子里面,昨天晚上你不是还答应我今天陪我一天的么?”睿言没好气的质问道。
“这不是有紧急情况么,你也看见了,现在北边有发了大水,我也不能看着不管是不是,那说到底不也是你的子民么?”左尘无奈的抱着他,一边细心的解释,在心里无比的疲倦,看来又要一顿轰炸了。
果然不出左尘所料,睿言小性子又上来一把推开了左尘,瞪了他一眼,冷哼道:“子民子民,你心里一天就装着那些捞什子子民,你到底把我放在那里,你的心里有我和小崽子的位置么?”
左尘顿时就变得有口难言笨拙起来,伸出手想要学着以前的样子,把他抱在怀里,摸摸他的发旋安抚他,让他能够安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