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您自重。”
左尘有些颤抖的声音在暗道里闷闷的响起,不大却足以让他身前的人听见,语调温婉却注意让他身前的人怒火中烧。
“自重?爱卿,在你爬上我的床时候怎么不见你自重呢?现在来跟我讲什么自重。”
睿言狠狠的捏住他的脸,将那漂亮带着禁欲气质的脸蛋揉搓成不可思议的形状,丝毫不理会他那摇摇欲坠的身躯,冷冷的开口道。
“我没有......。”
左尘猝然抬起一直低垂着的眼睑,带着眼眶泪光,在昏暗的光下竟有些楚楚动人。
看得睿言心有些微的刺痛,无言的皱了皱眉努力的忽视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邪魅带着魔鬼的冰冷他轻笑着在左尘的耳边说:“在你帮助他逃跑时就应该知道自己将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你们左府一家人也算是声望大族朕是不会怎么样,但是你就必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了。他的帐朕还没有跟他算就跑了,朕会连本带利的从你身上讨回来的,反正......我已经有些怀念你的身子了。”
说完睿言一只消瘦纤细不算宽厚的大掌,顺着这跪在地上那个人优雅的背部一路下滑到他紧翘的臀部,带着暧昧的轻轻拍打了两下,意味不明的在他耳边吹了两口气,满意的看着他有些微颤的身子和泛红的耳根,站起身。
“陛下,萧白只是臣子,这些......这些侍寝的事情自然有很多妃子和男宠愿意去做,何苦......要我呢?”
左尘低垂着头,身后如墨的发丝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溜到他的身前,将那冷清俊美的脸颊悄悄的藏了起来。
睿言不悦的挑起眉,冷哼道:“你还没醒悟过来么,朕根本不是需要一个泄欲的人,这不过是给你的惩罚罢了。你应该庆幸上一次你带给朕的感觉很好,就算像一个死鱼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但是想想自己压的人是一朝的丞相,啧啧,那种感觉真不错,如果换一个人恐怕朕会让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陛下,难道就不为这江山社稷想想么?连朝臣都染指,会让天下人如何做想,昏君,这将是他们会为你贯上的绰号。”左尘豁出去一般站了起来,僵直着脊背冷冷的说。
“呵,天下人,爱卿,只要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你和一个男子媾和,甚至只有你对这朝廷拿出你身上的一半本事,你就能成为被载入史册的千古贤相。我想是个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去选择吧!呵,现在的你......真像一只竖起毛来的性感小野猫。”
睿言眯起眼睛自若的看着一旁像匹烈马一样的男子,带着打量所有物一般的眼神上上下下的看个遍,丝毫没有将他孤掷一注的决然放在眼中。
“陛下,如此做就不怕失去一颗忠于你的心么,你应该知道只要我肯帮你,你的位子会做的稳当许多,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我想你的皇叔应该对你的位子有不少好感吧。”慢慢的左尘嘴角上翘,昏暗的灯光下异常的邪肆俊美,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屑的威胁道。
“那又如何,你真以为就算你现在向皇叔他表明忠心,他就会要你么,现在你已经在所有人眼里被打上了皇帝心腹这个标签。再者说了,还记得当初你肯答应为我效力时候的条件么?你小师妹的仇难道你就不想报了么,你的家人你都不顾了么,不想正大光明归隐田园了么?”
睿言满不在乎的看着他,轻轻松松的就不耐的驳了回去,满意的看见他的身体一顿,躲在阴暗中的那抹微笑不自然的一点一点僵硬下去。
“就算我顺从了你的话,你也不见得会功德圆满之后放我归隐山林吧。”左尘有些颓废的靠在墙上,自嘲的说道。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我现在不过是对你的身子一时新鲜罢了,如果你乖乖的顺从我说不定很快的我就会失去兴趣放了你。”睿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凑近他的耳边又道:“萧白,你最好记住自己身体现在的主人,和义务。我不想再在长乐街的任何一所花楼看见你的身影,当然漪澜阁除外,我对自己的所属物有相当严重的洁癖,如果你不想到上次的那个暗室接受那些**奴隶,甚至逼供时所用到的特殊道具在你身上招呼的话,最好给我乖乖的听话。”
说完任由左尘纤细的身体不自然的依靠在墙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转身带着身后看着左尘眼神有些畏缩的疏暮转身离开。
睿言的身子刚刚一离开左尘的视线,左尘就有些支撑不住已经被践踏的体无完肤的尊严,像个破败的娃娃一样,顺着墙壁滑落到了地上,呆呆的半晌没有动静,怔怔的出神。
他不懂为什么他和小师妹有着相同的脸孔,却如此不同的心,一个善良的像下凡的仙女,一个恶毒到如斯地步。
如果不是师傅说......他们是兄妹的话,他真的连想都不敢去想。
小舞在这里先感谢一下用手机图书给小舞留言的各位亲们,小舞真不是故意不回的,真是没看见。因为工具的缘故,我可能不能按时的回复各位评论,还望见谅,但是我一定会定期去查看的。么哒,再一次谢谢你们。╭(╯e╰)╮
第三十三章 自白,孤独
睿言安静的坐在院子中,望着一点一点升起的月色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丝挥之不去的惆怅,现在的他十四岁半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小软软的只能任由人摆布的婴孩了,那个只能拿着比自己身高还要高出许多的剑,在夜里因为害怕而悄悄的一个人躲在门口瑟瑟发抖的孩子了。
是了,已经长大了,无论什么时候总在这条孤独的帝王路上,他只能是自己一个人。
小小的四合院中只有一个一尺见方的石桌,以及一边一个不及一个人膝盖高的小石凳,睿言一个人不出声的坐在那,与周围簌簌作响的树木无声的在黑暗中融为一体。
周遭十里内没有半点人的生气,侍卫们都静静的屏息在院子门口的三丈之外。
“呵,那天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把最后一个肯带给我温暖的人,都这样的逼到了绝路上。凌云,他应该是恨我的吧。呵呵......呵呵,哈哈哈。”
睿言一手拿着酒杯有些癫狂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泪水就伴随着笑声落入了有些干涸的酒杯。
眼底掩饰不住的浓浓苦涩,抬起头静静注视着月,喃喃自语,最后一个人饮尽了杯中的酒,是上好的女儿红,香醇微苦。
从今以后真的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和这月一般的孤独,一生就该无情无爱的。
一个人么?突然睿言眼前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有些缥缈的清冷,墨色的长发随风自动,带着绝望的眼锐利而又冰冷,白皙的肤比月光还要皎洁,桀骜而又倔强。
左尘,从今天开始,就属于他的那个人,即便那属于他的部分只是身体,他也不愿意放开的温度和那能够让他能够安眠的淡香。
“呵呵。”睿言又自己满上一杯,自嘲的笑了笑。那个人就像一阵风一样,使他留得住却留不久的人,他明明知道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招惹他。清雅的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莲,却带着罂粟般让人欲罢不能的毒。
风终究是留不住的,不是不想去挽留,而是能够让他牵挂的人只有自由。
他最后还是会一个人吧!其实他真的很害怕孤独,从小的时候就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是。
睿言还记得他小的时候站起来才不过一个人的膝盖高,那时他是父皇膝下唯一的皇子,长得白皙可爱讨喜的无光让不少人都喜欢和他一起玩。
但那个人一直都不包括他的母妃在内,在他六岁的记忆中他的母妃一直是一个冰冰冷冷不会笑得没人,每次看见他的目光都充满了厌恶和无尽的冰冷。
那是他小他不懂为什么母妃总是喜欢用这样的眼神来看他,直到他大一些以后他才知道,他的母妃不喜欢他甚至厌恶到想掐死他是因为他异于常人的身体。
这样宜男宜女的身体在别人的眼中根本就是一个怪物,也注定了它必将孤单终老的命运,这就是那个他一直期待得到怜爱的女人,带给他的最恶毒的诅咒。
那时候他才六岁但是却清晰的记得,他的母妃,当朝已故的庄孝岚皇后是怎么厌恶他这个儿子的。
那年他还处于一个懵懵懂懂极为无知的年纪,跟着他的贴身侍官小顺子第一次出宫,特地在市集上挑了一串看起来很漂亮手工却有些简陋的珠花,高高兴兴的一回宫就跑去找自己的母妃,想要将珠花带给自己的母妃,想要看看她的笑容,那日回来时小顺子还在路上信誓旦旦的说他的母妃一定会喜欢的。
结果他就站在栖凤宫门口的时候站住了,却怎么也无法推门走进去,因为他听见自己的母妃对她的贴身侍女碧落说:“本宫要忍受不了了,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我就要疯了。每天被关在这个用黄金砌成的金屋里,还要不停的假惺惺的对着那个怪物微笑,再过这样的日子我迟早会疯的。”
他透过半掩的门缝看见他的母妃,那个一向自持着风度优雅仪态万千的女人,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天禅丝的兜衣,像疯了一般将原本修剪的得体的指甲掐住珠碧,狠狠的将那个泣不成声的侍女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