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季惟屁股落地很是不雅的痛呼出声。
韩缜保护着他的头部没来得及接住他的臀部,太子殿下的床下还有几步阶梯,唐季惟被摔在了两梯之间疼得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快给朕看看伤到哪里了?”韩缜把他抱起来放在了床榻上,扒开裤子就要看。
唐季惟一把拍开他的手,提着裤子死死不让他往下扯,就凭着刚才的行径,相信他要是好心那才是蠢出水准的王八蛋一个。
“滚出去,老子不想看见你!”新仇加上旧恨,唐季惟的语气冷得掉冰渣儿。
韩缜皱眉,觉得唐季惟在民间生活了几年连那些粗俗的话语都一并学来了,即使不高兴他的自称,但是也没有再得寸进尺的改正他。
“朕让太医来给你看看,朕上朝去了!”韩缜起身整理了一下微皱的龙袍,语气平淡的说。
唐季惟侧着脸不想看他,抓着裤子的手还留在原处,论阴谋诈术,韩缜认第二没人敢居首位,唐季惟即使恼怒之极也不敢掉以轻心,被一个男人给占去了便宜,还是一个有着杀身之仇的往日朝夕相对的兄弟,即使不愤怒得砸墙,他也尴尬得想提刀活剐了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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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累惨了,本来想到头就睡的,忍不住还是来上一发~
想看肉的连肉渣都不适合端上来,就先来点荤的解解馋吧,将就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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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唐季惟本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听说是皇上宣了太医,院首就立刻颤颤巍巍的拎着药箱匆忙赶到了。
等到知道是唐季惟摔伤的时候,两人面面相觑的对着那一小点儿淤青而尴尬不已,唐季惟正经的提上裤子,装作无事的谢过了院首大人。
“无事无事,大人您把这个玉肌膏每天涂抹在伤处就可以了,在下看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先退下了。”院首很是恭敬的说。院首心里放松不少,面上还是有点微微的僵硬的。按理来说唐季惟说的是正确无比的,不对就在皇上对于唐季惟的态度,以前可谓是捕风追影的无稽之谈,可太医院的人经过上次的事情哪个不是人精,哪个没有看出点问题来!
自然对待唐季惟,他们本能的就是恭敬有礼的,生怕冒犯了他惹怒了圣上。
唐季惟皱眉,说:“大人和我同为臣子不必如此多礼,论辈分该是我敬重大人才是。”
“大人少年英才,在下佩服不已,敬重一点也是应该的,大人不必有所尴尬。”院首很是会说话,完全没有把忌惮唐季惟和皇上联系在一起,好似就是单纯的仰慕他的才华似的。
唐季惟笑着说:“如此来说是我的福气了,大人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季惟也敬佩不已,不如就平常称呼可好?”
院首大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得已答应下来,并且供上了自己的姓名—姚淳于。
“淳于?”唐季惟暗自念了一声。
院首大人听见之后恭敬的点头,解释说:“家母复姓淳于,故而父亲取名时加上了母亲的姓就是在下的名字了。”
“鹣鲽情深!”唐季惟笑得眉眼弯弯。
院首大人终于真心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对于父亲和母亲的多年爱护扶持他也是受教颇深。
太子晨读完了,唐季惟就该上课了。姚淳于也适时的告退,把玉肌膏端端正正的放在了床边的矮桌上。
唐季惟随意的看了一眼,没有在意要用的意思,换上李昇拿来衣袍后就开始给太子进行今日的授课。
对于太子的教育,唐季惟一向是认为观念和思想是重于书本和谋略的。太子深得韩缜的真传,对于阴谋论很是天赋颇深,而唐季惟此时对于他的教导就是树立正确的观念思想为重,太子这种小时候就显露出得天独厚的天分的人,生下来就拥有最具权势力量的家族和地位,论财力物力都是无人可比,又是独一无二的储君人选,本身又是聪慧至极的人,平常人拥有其中之一便是顶不得了的了,而偏偏太子将其汇聚一身,所以,唐季惟认为此时最是戒骄戒躁的。韩缜是一人从后宫的死人堆里打拼出来的,其中辛酸非常人可以领会,自然就能把握住自己的方向和,而最为他唯一的儿子既定的储君,太子,与之相比就更需要磨练了。
“老师,我有问题!”太子皱眉抬头说。
唐季惟放下书本,说:“怎么了?”
太子抿着唇想了片刻,说:“为什么不能做到只要达成目的可以做任何事情?”
唐季惟摇头,举例说:“若有朝一日有人把刀架在小竹子脖子上说,要么他死要么你的目的就不能达成,你怎么做?”
太子回头看了一眼,小竹子并不在跟前,太子眼底有黯然划过,低声说:“若是我有其他的办法救他的话我会尽力换回他,若是,若是两者非要做一个选择的话,两害相较取其轻,我会选择我自己。”
唐季惟如鲠在喉,也许这个假设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韩缜做了选择,此刻他又把同样的问题抛给太子让他来完成唐季惟自己心中的期望,但是,结果是明显的,子承父业!
太子看着老师的面色不好了,低头自己下了宽大的椅子,走到了唐季惟的面前,郑重的说:“老师,若是有一天是让我在你和我的目的之间做选择,老师不要伤心了,我是定然会选择你的!”
唐季惟骤然抬头,目光凛然的盯着面前的小人儿,虽然才五岁的年龄,却已经有了超乎常人的心智,唐季惟觉得心中的那根刺不是那么膈应难受了。
太子抿唇,皱眉说:“我明白了老师想要说的是什么,我找到答案了。”
“哦?我还未做解答你就明白了?”唐季惟问。
太子说:“若是在世之日不为他人考虑,那必定有朝一日会伤及自身,时间而已!因为人是有感情的,本来拥有了感情就是被绊住了脚步,有些人是可以利用的,有些人是不能舍弃的,而老师就是我不能利用舍弃的人!”
唐季惟笑了,伸手勾了一小,太子不明就里的靠前,唐季惟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目视前方眼里笑意满满的说:“总有一天殿下会君临天下,而臣也相信,总有一天殿下不会后悔今日的抉择!”
太子歪着头不明白,看着唐季惟的脸色觉得还不错,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唐季惟一夜没有回府今日就不得不早些出宫了,即使太子百般不舍也阻扰不了唐季惟回府的事实,因为南巡在即了,前面传来了韩缜的旨意,命令唐季惟尽快回去安置府内诸事,准备伴随圣驾南下了。
唐季惟一回府就先去给了萧氏问安,萧氏一夜没有见到儿子了也不是很担心,毕竟她上次看到皇上对唐季惟还是比较看重的,自然觉得唐季惟当了太子太傅之后跟宫中的往来也理所应当该更频繁些。
唐季惟给萧氏说了一下南巡的事情,萧氏立刻就皱着眉头不高兴了,唐季惟怎么哄也没有多大的成效,只有交代青衣好生看着老太太,自己带着叶生去了书房。
“我决定让你跟随我一起南下,你有问题吗?”唐季惟单刀直入的问。
叶生笑得及其欢腾,说:“求之不得!”
唐季惟点头,说:“府中的诸事一向都是你在打理,你尽快把这些琐事交给老管家准备好南下的事宜,圣旨一下就立刻启程了。”
“是,奴才明白!”
唐季惟又不放心的说:“唐歆一个人在宫里我总是担心的得很,近来她又没有消息传来恐怕是不妙了,你安排人进宫给她搭把手吧!”
叶生说:“要是安排太监的话,额,这个就有点麻烦了,江王爷那里有些高手是女子,不如再以宫女的身份入宫?”
唐季惟深思片刻,摇头说:“宫女的位置还是太低了,不便助唐歆办事。”
叶生吞吐的说:“可是皇上已经选了妃,南巡回来就可正式侍寝了吧?”
唐季惟思虑衡量了一下,狠下决心的说:“赤脚大夫不是会易容么?找个身形和新晋小主之中相似的,李代桃僵吧!”
叶生微微吃惊,说:“那些个选中的小主都是有来头的,换谁以后都是个大麻烦哪!爷,您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唐季惟摇头,说:“事急从权,就这么办吧!我担心唐歆在宫里呆久了会露出马脚,你尽快找个适宜的人选替换进宫去。”
叶生无奈的点头,说:“奴才尽快安排,怕是要好生筹谋一番了。”
“这些不用我来考虑,你一力办了吧!”唐季惟冷静的说。
叶生垮了脸,立马挺直的背脊嗖的一下就弯成了一个老叟的佝偻弧度,碰上一个甩手掌柜,只管大局小事丢给下面的人,想好了是锻炼了自己,想差了就是他想整死你。
唐季惟趁着夜色又去一趟相府,要长时间的出行必然是要安排好父母亲的。
顾夫人见着他很是高兴,现在也不用一个劲儿的瞒着唐季惟了,韩缜给相府添置了许多物件,连侍卫丫鬟都不必当年少,暗卫更是一班接着一班的在暗中保护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