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淫贼啦!抓淫贼啦!”顾家的人,一路喊到四房小门口。那呼声不但惊动了一双野鸳鸯,还惊动了邻里街坊。
“儒修,你快走!”潘宝鹦虽然不舍,却不得不推开他。
“宝鹦,珍重。”黄儒修俨然一副不再来的模样。
“儒修!”潘宝鹦失控地喊,可他还能说什么,只能望着黄儒修的背影落泪。
“公子,快走吧,来人了。”华素架起他,将他拉回院子。可他们一回身,却看见顾远樟站在那里,背后跟着两名小厮。
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副等着后续的神情。华素早就慌了,脸色煞白。潘宝鹦却没去在意那些,他正伤心决然离去的修郎,他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呀,“他怎么能……怎么能……”
“公子,别说了……”华素不明白,他一直看得很紧,周围根本没有人。
“佑安,去拟休书来。让他签字,然后送到京上潘大人府上。”顾远樟平静说。
佑安快步去办,这会子顾夫人也到了。瞧见他们都在,张口问:“怎么了这是,宝鹦怎么哭了?”小门是关着的,也不见有别的男人,难道被顾远樟给瞧见了?
“我要休了潘氏,揭露他和黄儒修的j□j。”顾远樟说。
“你说什么?”顾夫人和潘宝鹦同时问。
顾夫人是不知情,潘宝鹦是才回过神来。所有人望着顾远樟,他说要休潘氏?
“无需多说,你们都离开吧。”这一次,他的事情,不会再让任何人插手。
“你要休了宝鹦,我不准。”顾夫人开口就说,不管事情是怎么样,依潘宝鹦的身份他也不允许顾远樟说休就休。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顾远樟说,当着众人的面转身离去。
潘宝鹦已懵了,他不明白,顾远樟怎么会突然发难。他不是傻了么,什么也不管的么!“华素,华素,他说的是真的吗?他要告诉我父亲?”
“公子冷静点!”华素架起他,将他带回屋里。不管怎么样,是不能继续坐以待毙的。今天这件事,已经瞒不住,现在能求的,只有顾远樟。
“你叫我怎么冷静!”潘宝鹦哭嚎起来,他想到他的修郎,“他走了,他再也不会来了!”而顾远樟又说,要休了他,要休了他!
“既然那人注定要负您,您为什么不能忘了他。好好过日子呢?”华素也不明白,事情为何会走到今天的地步。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一开始就不应该!
“你不懂,你总是这样说,你什么都不懂!”潘宝鹦掩面痛哭,心爱的人啊,叫他怎么忘得了。“他是爱我的,他说他去找过我,是我!是我没等他,是我的错……”
“公子!当务之急不是他,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是最重要。”华素一心想着顾远樟的话,如果潘宝鹦和黄儒修的事情被揭露了,那潘宝鹦就真的活不了了呀!他家公子,却还扑在黄儒修身上,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下场如何。
“你总说的那么轻松!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叫我那样做,我根本不会就嫁人。”潘宝鹦越想越是那样,他从来没想过要嫁给别人的呀,若不是华素。“你害得我好苦,我和修郎本来可以在一起的呀!你害得我们好苦……害得我们一家分离……呜呜呜……”
华素愣在当场,他从未想过,终有一天潘宝鹦会反过来说他害了他,“公子……您说奴婢害了您?”他也落下泪,跟在潘宝鹦身边十多年,他怎么害他。
“难道不是么?如果不是你,我和儒修就不会分开,他说他只来迟了两天,两天啊!”这个两天,生生把潘宝鹦的心刺碎了,他为何要听华素的,为何要早早就断定黄儒修是负心人。
全都是华素,他每天在自己耳边说,黄儒修是个负心人!他不会再来了!他抛弃您了!
“是你!就是你害了我!”潘宝鹦指着华素,一脸恨不得他死的模样。
“公子……奴婢怎么受得起,奴婢受不起您的指责!”华素伤心欲绝,他千般忠心万般护主,到头来只落得个如此下场。
“你害了我你害了我,你害得我们一家分离……”潘宝鹦失声痛哭,伏在床上声声指控,一句句伤透了华素的忠心。
“公子,您既然说奴婢害了您,那奴婢就一命尝一命,把这条命还给您!”华素再也受不住他的指控,带着眼泪一头撞向柱子。鲜血染红了他脸,染红了伤心的眼泪。他受不起,他还了!
“华素……华素!华素!”潘宝鹦扑上去,捞到一手温热的鲜血,他尖叫失声,“华素!华素……”悲痛的哀嚎响彻顾府。
接着潘宝鹦感到肚子一阵绞痛,他小产了……剧痛将他的意识卷走,主仆二人倒在血泊里。
当顾家人赶到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个骇人的场景。华素已经失血过多死去了,大夫已无力回天。潘宝鹦却只是小产晕过去,还能救回来。
三天后,华素被草草埋葬。尚在昏迷中的潘宝鹦还没来得及给他送葬,醒来就被告知,孩子没了,华素也葬了。他如何受得了双重打击,当即又晕了过去。
潘宝鹦再一次醒来,看见床前站着的顾远樟,他手中拿着休书。
“我已经这样了,你还要逼死我吗?”什么都没了,他若再回家丢父亲的脸面,那不如去死了好过。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顾远樟轻声说,抓起潘宝鹦的手,签字。
“……”潘宝鹦两眼空洞,什么反应都没了,就像个等死的人。
“我曾经也像你一样,可我相信,事在人为。”临走时,顾远樟对他说了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休书,要送到京上,潘宝鹦,也要送到京上。这期间,用掉了三个月的时间。顾远樟迟迟未去上任,他以为此事之后,他的官途一定会坎坷不平。甚至有可能从此与仕途绝缘。
但是事实上,潘大人并不是想象中那种人,此事他没有对顾远樟有任何不满。又或许有,但是却没有用仕途来发泄。
三个月后,潘宝鹦被休弃,与黄儒修通奸一事败露。后续如何顾远樟没有再去了解,他已踏上了漫漫官途,开始去学着,做一个独立的,有用的,顶天立地的男人。
也许三五年后,他会改变。也许三五年后,他会到秦玉麟身边去。不管怎么样,活着就是希望,只有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的人,才会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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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顾远樟:求心疼,求理解,求原谅,求不要抛弃,嘤嘤嘤~~~~
作者:嗯……我还喜欢你,加油!
读者:叫他去死……
五年后的秦玉麟:顾远樟?毛玩意?
作者:……别闹,he好不好……心要碎了……
秦玉麟:我说了算。
作者:是的是的……
读者:听小受的!
qaq,小攻真的被抛弃了咩,我还森森爱着他,是不是太落伍了,tt
☆、第 50 章
时间如流水,四年匆匆而过。秦玉麟固然想走遍天下,可惜顾思博已经到了启蒙的时候。自从他会说话起,秦玉麟总会沿途教导,看见什么就教他什么。不过,他始终需要一个正式的老师。
这些年也走了不少地方,花了不少钱,秦玉麟也觉得该修生养息了。况且,青岚今年已经二十有二,再不嫁人就晚了。
花城是座偏远的城镇,诚如其名,是个美丽宁静的地方。这里乡民淳朴,风气开朗。比起其他的州城,这里更像一个少数民族。它有自己的文化风俗,有独特的人情来往。
秦玉麟当初经过花城,并没有想过会再回来。不过他还是回来了,只有这个地方使得他有安定的念头。他想象中顾思博成长的地方,就是花城的模样。
年初的时候,秦玉麟在花城开了一间茶坊。赶上三四月份,清明时节雨纷纷。他的茶坊就叫清明雨坊。花城特产各种各样的花,但从来没有人做花茶。秦玉麟的花茶,在花城成为一道特色。
后来又机缘巧合之下,和一名古板严肃的老先生魏岩建起一间书院。秦玉麟出钱,老先生出面。刚开始的时候,秦玉麟不怎么相信,凭魏老头的那张干瘦脸,可以独自撑起一间书院。
事实却证明魏老头是可以的,原来他在花城还是个名人。秦玉麟觉得和他合作也不亏,将来顾思博的学业还得指望他。
最迟今年重阳节后,书院就要正式招收学生。魏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个年轻的老师。虽然说书院的事宜全权在他手里,但他却仍旧与秦玉麟说了一声,让他掌掌眼。
秦玉麟心里好笑,明明是随便通知他一声,也叫掌眼,难道他不喜欢还能换了不成?
“都是些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却让夫人您去看。这个魏老头真是不知所谓。”青岚抱怨说,早就知道花城地处偏僻,民风不同,可是也忒开放了点。
“这有什么,不过就是见几个人。”秦玉麟说,书院他投进了大把大把的钱,难道他还不该上心点儿。
“夫人,你真是越来越当自个儿是个男人了。”青岚真这么觉得,秦玉麟一个人当爹又当父亲,既主内又掌外,简直就是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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