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爷,孙少夫人。”门外传来侍婢的声音说。
“进来吧。”秦玉麟说,看侍婢都来催起床了,可见天也不早了。
秋琦秋瑾端着洗漱的盆子手帕进来,在床前低眉顺眼地候着,全没有了昨晚在席上的不经意。想必也是被秦玉麟昨晚作风吓着了,他们出去后也没敢和陈敬说什么。
见他们规矩,秦玉麟收回眼神没再理会。这会子顾远樟也醒了,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摸摸秦玉麟躺的地方。人不在他便知道他起了,人还在就通常会挨着他再睡一觉。
“夫人。”摸着了人,他柔柔地唤说。
“该起床了。”秦玉麟说,可是他自己却没动,都怨昨晚折腾得太累了。
“嗯,想再睡一会儿……”顾远樟说着,攀上他的脖子,枕在他肩头上。
“懒货,这可不是你家。”秦玉麟说,戳戳他光.裸的背:“快起吧,免得你那谁谁又说我的不是。”
“我知道了。”说起这问题,顾远樟也是头疼的。他不懂陈敬为什么会挑剔秦玉麟,问题是,秦玉麟绝不会去讨好陈敬。
二人起了床,就在卧房用了早点,之后才姗姗到陈敬和郑老爷那边请安。事实如秦玉麟想的那样,陈敬果然数落了他一通。虽然郑老爷出来和稀泥,但是整个气氛就是针对着秦玉麟。
感到顾远樟紧紧握紧自己的手,秦玉麟只好当自己是个木头摆设,不回嘴也不变脸,由他说去。
陈敬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应当懂事些。也不知道你爹爹是怎么教你的,把规矩学得一塌糊涂,唉!”
秦玉麟说:“您说我我便认了,但是这与我爹爹没关系。”
陈敬说:“就是这个道理,你也不希望令你爹爹面上无光是吗?那你想想,你日后的孩子可会受你影响?到人人都说你孩子的爹爹如何的时候,你作何感想?”
这把秦玉麟噎得没话说,不然呢,那要怎么样?他不可能真的做到跟别的公子一样吧,怎么可能?
“咳……”陈敬见秦玉麟哑口无言,终于满意地对郑老爷说:“老爷子,你来说说你的决定。”
郑老爷对顾远樟二人说:“前日你二人到子蕴先生舍下,所为何事?”
秦玉麟回答说:“听说子蕴先生学问好,我们想请子蕴先生做西席。”
“原来如此。”郑老爷惊讶说:“樟儿想读书?”他隐约记得,顾远樟小时候确实是个聪慧的小孩,也有些名声。还在想,这十几年间怎么就不曾听闻了呢。
“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读读书修身养性也好。”秦玉麟说,已经是习惯了替顾远樟发言的他也没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的。但这做派落在陈敬的眼里却是膈应得要死,他就不明白了,啊?这到底谁是当家主事的男人呐?
“不错,读读书也是好的。”郑老爷瞧了瞧外孙,怜惜地说:“既然樟儿属意子蕴先生,那外祖父便与你请来。往后你便天天来外祖父家里读书吧。”虽然已经没有科举的可能,但是觉得秦玉麟说的不错,读书能修身养性。
秦玉麟听到这里倒是没什么想法,而陈敬又开口说:“樟儿媳妇你也是,往后每隔两天便来我跟前学学规矩。你也别不乐意,我这是为你好。”
“学规矩?”一句话把秦玉麟听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他说:“祖么么,规矩就不必学了罢?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要他整日学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子做派,岂不要命。
“你倒是大言不惭……”陈敬剐了他一眼,险些被他的言语噎着。这外孙媳妇儿,又多了一顶厚脸皮的帽子。
“祖么么,我也觉玉麟没有哪里不好的。”顾远樟顶着陈敬不赞同的眼光轻声说:“他不想来,您便不要为难他了。”
“这怎么就叫为难了?我要他学规矩,还能害他不成?”陈敬说,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忒膈应了。顾远樟喜欢哪样不好,偏偏喜欢这么个人。
“好啦好啦,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操太多心了。”郑老爷又出来做和事老说。
“是是是,你说得对,我不操这个心!”陈敬气闷地说,最后瞧了秦玉麟一眼,彻底绝了要理会秦玉麟的心思。他心里惦记着呢,什么时候给顾远樟纳两房乖巧体贴的妾室。秦玉麟这副德行,一看就不是个会疼人的好妻子。
谈话在不咸不淡的气氛中结束,秦玉麟本以为可以回去了,郑老爷却说要请子蕴先生来。且等顾远樟拜了老师再走。如此又耽搁了一天,他二人总算可以回去了。
在路上,秦玉麟与顾远樟闲聊说:“你外祖父和祖么么都不喜欢我,你有什么感想?”
“那是他们的事,我喜欢就成了。”顾远樟回答说,一点儿都不显扭捏。他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
“嗯?中奖了还是怎么着,心情这么好?”秦玉麟侧目望了望他,伸手捏捏他的脸颊,“胖了。”一个多月没注意,竹竿变成树干了。
“嗯,胖了。”顾远樟弯眉笑说。
回到家,秦玉麟也闲不下来,很多东西等着他去做。但是他也抽出空来,亲自准备顾远樟要读书的用品。他以后是要天天出门的,车夫和马车也得另外准备。
还有四五月天的衣服,以前那些通通都穿不了。秦玉麟让人给他收拾出来扔了,亲自画了几款简单大方的款式,正好试试裁缝的工艺怎么样。
他说:“出门在外,给我把精神提起来,少给我做些包子窝囊事。”
顾远樟握住衣领上手,笑说:“我这又不是去书院学习,在自己家里能做什么事。”
“愚蠢。”秦玉麟打掉他的手,语气冷漠地说:“这世上没有哪儿是可以完全放松的。也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包容你,你要做的只有、强大,而不是依赖任何人!”
“夫人?”顾远樟唤说,骤变的脸色可见是被秦玉麟吓着了。
“记住我的话就行了。”秦玉麟软声说,虽然觉得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顾远樟有些不妥,但是他说的也没错。社会上的人情世故,不是顾远樟这个家里蹲能了解的。
“好,我知道。”顾远樟非常认真地点头说,他不全理解,却不妨碍他相信秦玉麟的话。
“嗯。”秦玉麟再清点了一遍东西,觉得没什么错漏了,垫脚亲亲他的脸颊说:“去吧,认真读书。”
顾远樟一脸呆相,伸手摸摸脸颊说:“夫人,你亲我了?”
“怎么,不能亲吗?”
“能的……”
瞧着他窃笑的嘴角,本来只是以资鼓励的想法,突然来了好好亲他的念头。秦玉麟提臀坐上身旁的书桌说:“过来。”
“过来做什么?”顾远樟仍笑着。
纤长的手臂往上一抬,袖子翻滑落了,露出一片白腻。勾上他的肩膀,他就知道要做什么了……
“亲嘴……”秦玉麟对着他的唇连亲带啃地,与他吻作一块。上他总是这么热情,不含蓄也不迂回,却更令人沉醉。
“我又想你了。”顾远樟抱着他,不愿撒手。嘴里说着吻着,怀里抱着搂着,恨不得能栓在腰带上才好。
“你想我哪里了?是这儿吗?”秦玉麟牵起他的手,往后面带去,边嘬着嘴边说:“读书要紧还是我要紧,嗯?”声音里头,多半是撩人的意味。
“是你要紧。”顾远樟说,嘴唇对那滑腻的肌肤爱不释口。也更爱他撩人的舌尖,在嘴里翻腾的滋味儿。
“两刻钟……来不来?”秦玉麟用双腿夹着他的腰身说。
“夫人你……”
“一句话,时间不等人。”他说:“又不是只有你要出门,我等会儿要去店铺。”
“那行……”想到秦玉麟要出去露面,顾远樟心中不痛快,亲亲他的嘴说:“就这里弄,受得住?”
秦玉麟说:“能吧,办公桌不是更……”只是他没想过,有一天是自己在上面,玉体横陈。
“依你。”顾远樟说,解他裤头的手半点不慢,同时也扯下自己的裤头。让二人的xiaoshen贴在一块。
秦玉麟勾住他的脖子,稍微把臀提起来些,正好是中门对正灼人的大物。因着昨晚翻云覆雨过,顾远樟没再与他软磨细泡,而是直接挺腰贯进去,着实令秦玉麟一番好受。
然后顾远樟放开手脚,专心致志地凿弄他。那书桌几欲不堪摇摆,叽喳作响。桌面上的书啊笔架子啊,通通滚落地上。把一幅淫.媚的春景图,衬染得再魅人心魄不过。
直至下人来催问,房里的二人终于尽兴而止。
顾远樟怀搂秦玉麟,亲吻他香汗淋漓的脸颊,怜惜说,“累了吗?那便回去歇着,不要出门了可好?”
“你倒想我天天家里呆着。”秦玉麟说,躺在他臂弯里:“也不想想谁赚钱养的你。”
顾远樟说:“好吧,随你就是了。”他也知道多此一言,秦玉麟是不会听他的。况且他说得对,谁让家里的男人没用。他也是心里难受,赚钱什么的,离他太远了。
可是这也不能作为秦玉麟天天往外跑的理由,现在倒还好,以后呢,等他……
“摸着我的肚子想什么?想儿子?”秦玉麟说,也将手覆上去。他也忒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能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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