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风对于这些一点都不知道,他待自己屋里折腾,这一夜太冷了,他从天擦黑就领着李探他们贴城墙上,背都冻透了,脚是没有知觉了,顾清风自己烧了水,好炭火方便,他自己做到比张老头还要利索,连烧了5大壶水,才把木桶倒满,顾清风顾着自己胳膊小心把夜行衣脱了,上面全是血了,不过不是他自己血,顾清风也就不担心了,他泡到了大木桶里。
舒适水温让他叹出口气来,终于好受了,顾清风听着外面偶尔尖叫同僚们撇了撇嘴,烟花有什么好看,他们跟没见过一样,外面冻了一个晚上不算,这个时候了还外面看烟花!果然都是世家子弟,真是闲蛋疼!顾清风心里不屑,他对于那些世家子弟心里是复杂,羡慕嫉妒恨,羡慕明显占比例少,久而久之他便安慰自己不屑于理他们了。这些人也顾忌他淫威不敢靠近他院子,只墙外欢呼声,倒是给顾清风留了方便。
顾清风半躺着木桶里,看了看自己胸前这块玉,这块玉跟今晚上齐晨宇身上是一样,形状材质都是一样,只不过他是顾字。
这块玉有什么来头吗?可惜齐晨宇是朝廷钦犯,现估计已经被处死了,皇上命令是立即处死,严进一定不会容他活着,这条线索断了。
顾清风把玉放进水里,羊脂一样,他一直藏着这块玉,即便是穷时候也没买了,因为这是他身上唯一东西了,他想这应该是他爹娘留给他吧,他靠着这块玉有了一个姓,陈相爷问他姓什么时,他说他姓顾,叫什么,顾清风喃喃低语:“没有名字。”陈相爷很惊讶:“怎么会没有名字啊?”顾清风羞愧了,他有个名字,只是名字太难听了,狗剩,怎么说出口。陈相爷听着他名字没有笑,只是沉默了一会给他取了个名:“从今以后,你叫清风,顾清风,字枕溪。”
从那以后顾清风无父无母,却有了一个名字。顾清风靠木桶里玩那块玉,玉比较大,是应该挂外面,可是他要藏衣服里,贴身藏着,如果有可能他都想藏到肚子里,他那些同行饿急了土都吃。
顾清风深吸了一口气,把玉又收好了,这块玉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来头,可是齐晨宇因为这块玉死,所以自己这块玉万万不能露出去。他要与他过去告别,不能再去想过去,过去也没有什么好想,他前程是无限,他以后会有好日子过,会一日比一日好。
顾清风泡木桶里很舒服时候,严进已经到了靖王府。
皇帝6岁大寿,自然是极为隆重,这烟花从三时候一直要放到天亮,当今皇上生日是三时辰,皇上极为相信术士所说话,从生辰开始放烟花,一直放到第二天天大亮,则是长生之道。按照这个道理,今晚烟花要放整整一夜了,这比元宵节还要隆重,街上百姓也跟过节一样,全都过反了夜。
三时间已过,皇上寿宴也吃过了,燕靖自然要出宫回他自己行馆。严进已经靖王行馆等他。大概就连皇帝也不知道,严进是靖王人。严进今年有4岁,任都尉府统领已经有1年,原本是皇上带刀侍卫,一次出行中救过皇上,自此深皇上信任,被皇上人命为都尉府统领,也称指挥使同州大人。
燕靖亲自扶他起来:“严同州,出什么事了吗。”
严进把今晚事情原封不动跟他说了一遍,燕靖也沉默了,按理说这个消息是好消息,方玉竹是太子人,如果方玉竹出事了,那太子可就是少了一臂,这是有利于燕靖。所以林景曜拍了拍手里扇子:“恭喜殿下。”燕靖沉默了一会:“可惜了方大人。”林景曜知道他意思也叹了口气:“我父亲常说方大人为人耿直,常为民请明,数次弹劾当今丞相,1年为官,依旧两袖清风,是难得好官。”
燕靖慢慢跺了几步:“我会跟皇上求情,让他免方大人一死。”严进有些不解,这个关头人人恨不得离方尚书元远点,当年顾臣案,人人心有余悸啊。严进正想说什么,耿之言却笑了:“殿下英明,一箭三雕,既消除了皇上与太子猜忌,又让方大人心存好感,不至于处处视我们为敌人,难得是让皇上看到了殿下与太子和平共处样子。”
严同州听他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殿下英明,不过殿下还是要小心。当今圣上疑心太重。”燕靖明白,如果他疑心不重就不会有今天晚上事,齐晨宇是齐家唯一一个遗留后人,年仅7岁,皇上都容不下他。
燕靖笑了笑:“我也正想试试他对我容忍度。”这句话让严进心中一荡,不由抬头看他,燕靖刚从宫中回来,着一身青衣,这个朝代衣服尚黑,因为今天是皇上生日,所以里面里衣是大红色,衣服上用金线绣龙。衣服庄严衬得人威严,淡淡含笑时候有一种睥睨众生气度,严进把想劝他话全都吞了肚子里,对于这样一个不达目不罢休人,他什么话都劝不了。
燕靖却像是自言自语:“我母亲早逝,他就从未视我如皇子,我12岁那年,他因为皇权,把我三哥处死,14岁我迫不得已前往封地,这些年他除了我捷报上关心一下外,从没有问过我。我都不知道我存于他有什么意义。”
林景曜陪他身边:“殿下不必伤怀,皇家父子情分本就淡薄。”
燕靖深吸一口气笑笑:“今晚上是父皇6岁生日,我感叹下,16年了,时间过真。”严进等人陪着他感叹了一下当今局势,燕靖不经意问了句:“严同州,顾清风你手下当值可还好。”严进点点头:“禀殿下,顾清风虽恶行,可是他心细,办事能力还好。”严进看了他一眼,燕靖没什么特别反应,他把顾清风从马上踹下来是人皆知事,他处罚顾清风近半个月为是什么,他心里也大概清楚,他只是没有想到燕靖这么厌恶顾清风,所以严进也不太敢给顾清风说话。
谁知道燕靖只是点点头:“好好教,既是可教之才,那就不要废了。”严进点头称是。燕靖便没再说什么,他临走前嘱咐他:“你今晚回去写折子,据实汇报,我会想办法保下方尚书。”严进领命而去。
严进走了后,林景曜才笑了下:“想不到顾清风诡计多端啊,我原以为他只会仗势欺人呢。”燕靖不可置否,那个混蛋心眼比谁都多,会看人心思,你一动他就知道你想干什么,端茶倒水比谁都仔细,只伺候了他半个月已经把他所有习惯都记住了,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简单。古人说:着微小处见真功,说正是顾清风。
燕靖唯一郁闷是顾清风冷血,为达目,不择手段,比他上一次见到加残忍,这种残忍带着几分算计时候加可恨,明明看他模样也不超过2岁,怎么就这么多算计,手段这么狠,一点都不留余地。 这样性子真是欠揍!燕靖心里霍霍磨刀,有心想把他提过来教训一番。
林景曜看他走神便不再说什么,顾清风手段不留情,处处得罪人,总有一天会恶有恶报,陈相倒台那一天他好日子估计也到头了,到时候不用他处理,天下人都不会容他。林家兄弟看天色不早了,就想告辞,林景卓是靖王旗下大将军,这次随行是侍卫一值:“殿下,已经是五天了,殿下早些休息,卑职且去院内守着。” 燕靖回过神来挥手让他们去休息。
14第十四章
第二天时候下了一场大雪,纷纷扬扬,冰冷温度并不能盖过朝堂上轩然大波,都尉府严同州上折子奏:身为太子少师方尚书竟然窝藏朝廷钦犯。这一折子一出,对平静了近2年朝堂上可谓是巨石落水,以方尚书为首太子一党几乎是人人自危,就连随侍一旁听政太子也被这个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子跪了下来:“父皇,方尚书为人清廉,不可能犯下这等糊涂事。”太子话一落,太子太保,吏部尚书等人也都跪了下来,一起为方尚书说话。
当今皇帝坐龙椅上并没有多大惊诧,显然严进已经事先告诉过他,如果不得他同意严进也不敢朝堂上折子。
皇上看了看跪朝堂上这些大臣,属于太子人一看便能看到出来,恩,朝中一大半人是愿意辅佐太子,皇上又看了看他忠臣陈相,陈相身后也跪着这么一批人,他是个老狐狸,这种事情他跪比谁都,跪第一排,但是什么话都不说,他是忠于自己,老皇帝心里松了口气,语气是很和蔼:“陈爱卿,你有何想法?”
陈相跪地上:“皇上圣明,微臣不知道昨晚事情,所以不敢妄言。但微臣知道方尚书为人耿直,兼之两袖清风,是不是有什么冤枉之处啊。”言下之意是他皇帝错了?皇上脸色马上就要转阴:“陈爱卿,你难道怀疑都尉府能力?”
陈相立马说:“微臣意思是,既然不是都尉府错,那就是方尚书糊涂了,方尚书既为人耿直,所以一定是受了小人教唆,才犯下了此等糊涂之事。”千错万错都是别人错,皇上那是没错,处置朝廷钦犯那是必须!方尚书窝藏朝廷钦犯那也是不争事实,陈相心里笑,方尚书好日子到头了,这真是老天有眼啊。
陈相明保暗贬,一席话说皇帝都矛开顿赛,他自己一晚上没睡,想不出怎么处置这个方玉竹,方玉竹是他为太子亲自挑选人,为人是不错,重要是没有爪牙,不会结党营私,将来不会威胁到太子。再加上能力也不错,是唯一能够与陈相制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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