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骑手一听。脸上乍然变色。心想对方果然心怀叵测。一眼就看出自己携带的兵器。是想要较量吗。于是。冷冷地问道:“怎么。你想单挑。”
男骑手转头对那女子说道:“公主要小心。这两个人不是善类。”
那女子点点头。发出空谷黄莺一般娇脆的声音。问道:“他们拦住咱们。要干什么呢。莫非是拦路打劫的强盗土匪。”
男骑手拔出佩刀。一脸冷漠地说道:“如果他们惊吓到公主。我就一刀一个。把他们两个都杀掉。”
“律副统领也要小心。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多结冤家。”那女子不想多造杀孽。叮咛了一句。
那名男骑手姓律。是西厥国王宫钦卫队的副统领。是最近提拔上來的新手。自恃武功高强。遇事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
律副统领用佩刀指着柳琴弦和红丝。盛气凌人地大声吆喝道:“你们两个。赶快滚开。别挡道儿。”
柳琴弦背着红丝。一心为红丝着想。只想借用他的那把刀。只得死三下四地说道:“这位大爷。别这么横。我沒有恶意的。只是想借你的这把刀用用。救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怎么了。”那名女子插言问了一句。
“这位小姐。请你行行好。大发慈悲。救救我的朋友吧。他被人绑住了。这皮索系的是死结。太结实了。解都解不开。我想借你们的刀割开皮索。”
“不借。刀是我的尊严。本副统领的刀一向不离身。除非你打败我。否侧休想借刀。”律副统领把佩刀一摆。大模大样地说。
“干嘛那么小气。只是借用一下。用完之后。马上还给你。我朋友快要被皮索勒死了。你们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柳琴弦见男骑手百般刁难。拒绝借刀给自己。不通人情。不禁有些气愤。
“律副统领。你看他说的多可怜。不如就借刀给他们。”那名女子心软。和男骑手商量。
“公主。你不知道。江湖险恶。有些坏人假装各种可怜相。欺骗好心人。一旦咱们把刀借给他们。他们把脸一翻。有恃无恐。万一做出什么对公主不利的事。到那时。咱们后悔就來不及了。”男骑手言辞凿凿地说。
“你别瞎说。我们才不是坏人呢。我们是被坏人欺负的好人。拼命躲着坏人还躲不开呢。”柳琴弦委屈地辩解。
“闭嘴。瞧瞧你们现在的样子。处处透着古怪。这个白头发的人最邪门了。他为什么被人绑起來。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非奸即盗。你和他在一起。肯定是同伙。一大早。你背着他在野地里仓惶逃窜。八成是做了亏心事。见不得人。”
律副统领口舌锋利。说话句句透着锋芒毕露。
“你胡说啊。那你和她。不也是一大早。在野地里。仓皇逃窜吗。你们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柳琴弦反问。
“住口。不得对公主无礼。”
“什么公主。我又不认识。”
“这位是西厥国來伊塔国和亲的沓娜公主。我们來的路上遇见了沙尘暴。送亲车队被风沙打散了。只有本副统领护送公主。哪管荒天野地。好吧。我们还真是迷路了。”
柳琴弦心想:原來你们也迷路了。大家是同病相怜。
沓娜公主态度温和地问道:“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这位老伯是谁。”
“我叫柳琴。他不是老伯。他头发白了是被人陷害的。他和我同岁。他叫红丝。”
“好吧。不知者不罪。他为什么被绑起來。你不说清楚这些。我们怎么把刀借你们呢。”
柳琴弦看了看公主。觉得她面容慈善。温文尔雅。可以把实情告诉她。说道:“不瞒公主。我和红丝是从万花楼跑出來的。我不想眼看着红丝被他们折磨死。”
沓娜公主对下层生活一窍不通。茫然地问。
“万花楼是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要折磨红丝。他犯了什么罪。”
☆、第六十三章 自大狂妄
凌晨。禹都城外北边。二十余里以外的荒野中。
雨后雾气昭昭。柳琴弦背着红丝。拦住了两名骑马人的去路。
如果说是狭路相逢。其实也沒路。顶多就算是碰巧撞上了。
大雾中一片荒野上。四个人全都迷路了。
俗话说:一家一本难念的经。这两拨人。各有各的难处。
西厥国沓娜公主奉旨和亲。拜别了父王。不愿坐马车。嫌气闷。骑了阿慕国王陛下御赐的汗血宝马。在律副统领的护卫下。按时起程。
沓娜公主來伊塔国和亲的夫婿是梨泓王子。她认识梨泓王子。接触过一阵子。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对这次和亲。虽然心里不乐意。最终还是答应了。
沓娜公主率领的和亲车队。大约有三、四十人。离开王城以后。选择了距离伊塔国最近的一条路线。出麝山。直接进入大沙漠。到达伊塔国禹都边城。
和亲车队原本是沿着官道。缓缓地从容进发着。沒想到半路上。天气突然变得恶劣起來。遇到了沙尘暴。
狂风卷起沙尘铺天盖地的呼啸而來。大家的眼睛都被沙尘迷住了。况且沙尘中伸手不见五指。分不清道路。他们所骑乘的马匹和骆驼受惊之下。乱纷纷奔逃。一时间大家全都跑散了。
万幸的是。律副统领看见沙尘暴一來。伸手死死抓住沓娜公主坐骑的马缰绳。把两匹马的缰绳缠绕在自己的手臂上。两个人始终并肩奔驰。沒有分散开。
沓娜公主与和亲车队走散了。幸好还有律副统领陪伴在身边。天黑迷路。不知该往何处去。也就由着他牵引缰绳。胡乱摸索着前进。
好不容易盼到凌晨。天蒙蒙亮。雾气减弱了一些。來到了这片荒野上。这里似乎下过小雨。道路有些泥泞。他们二人分不清方向。策马缓缓而行。希望能看见城镇、或者遇见行人什么的。
终于。沓娜公主遇见人了。好失望。原來遇见了这么行迹可疑的两个人。不单单是衣衫不整。皮索捆绑。还是从什么楼私逃出來的两个奴才。不宜过多接触。避免惹祸生非。引火上身。
现在的问題是。这两个看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拦住了去路。想要借刀砍断银发人的皮索。如果不借。看來一时也不好脱身。
沓娜公主骑在马上。看了看被反绑着的银发人。听说他也是一个少年。可怜被人陷害未老先衰。满头白发苍苍。不禁有些心软。若是能问清楚情况。不妨让律副统领就把刀借给他们一用。
“他。。还好吧。“
沓娜公主虽然看不见银发人的相貌。却看见他不时地抽搐一下身子。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律副统领警觉性极高。冷哼一声。拦住她们的话題。十分鄙视地说道:
“公主。快别问了。这两个人不过是逃跑出來的奴才。身份卑贱。看这两个家伙的穿着。不伦不类的。再听万花楼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大半是那种污染肮脏的龌龊地方。这俩人也说不定是买淫放荡之流。不值得赋予同情。”
柳琴弦听男骑手这么说。叫了起來:“你不要这么说。这些看不起人的话很刺心的。我们时运不济。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身份是卑贱了点。可是我们的骨气还在。不甘堕落。我们敢冒死逃跑。已经说明我们是清白的了。”
律副统领针锋相对道:“就算你们是清白的。谁会相信你们的话。你们从肮脏的地方打混过。永远也洗不清自己了。还在这里狡辩什么。你听好。这刀。绝对不会借给你们的。”
柳琴弦把红丝放在了冰冷的地上。雨后潮湿的土地一沾到红丝的身子。他颤抖了一下。伤痛、捆绑、寒冷、饥饿、使得他脸上痛苦的表情表露无遗。
柳琴弦看着红丝似醒非醒、皮索已经把他勒得呼吸很艰难了。气息奄奄。随时会死去的样子。大为心疼。对他说道:
“红丝。你再坚持一下。我要去夺刀。好帮你斩断皮索。”
红丝睁不开眼睛。很乖地轻声应了一声:“嗯……”
柳琴弦心头激荡。舍不得把红丝放开。搂着他在怀里。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说话算数哦。红丝。等我一下。那个自大狂的刀。我马上抢过來。”
柳琴弦见红丝嘴唇蠕动。便把耳朵贴近他的嘴边。听他低声指点自己怎么打法:
“别和他缠斗……激怒他。乱他方寸……速战速决……”
红丝知道柳琴弦为自己担心。也是一夜沒睡。如果与人缠斗。绝对是气力不佳。会吃眼前亏的。通过眼前这个男骑手的话里话外。分明是目中无人。自大狂一样。应该很容易被激怒。一个发怒的对手。出招时会破绽百出。应该不难制服的。
“放心吧。红丝。有你在我身边。我会打赢的。”
柳琴弦站起身來。走近男骑手。屹立在马前。说道:“那个自大狂。你不借刀。也沒关系。你有胆量敢下马來较量一下吗。否则你们也走不了。就算你们强行要走。大雾天气里。你们只能在荒野里瞎绕圈子。原地打转而已。”
律副统领听了。有些怒意。骑在马上傲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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