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不惜一切的学着爱你……”书玙收起脸上的笑容,深深的望着已经在睡梦中的杨靖泽,无比认真的低声呢喃,“用尽我的全部……在你背叛我之前……”
翌日一早,杨靖泽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还在安静的熟睡中的书玙,枕头上、脖颈处杂乱的披散着黑色的长发,微微蜷缩着身子,手里轻轻的虚握着被子的一角,靠在床里的一侧,和自己稍稍隔开了些距离。
就像是刻意空出来的位置一般……看着并不宽敞的床上两人中间的空隙,杨靖泽紧紧的抿了抿嘴唇,默默的想到。
杨靖泽轻手轻脚的起身穿好自己的衣物,然后弯□来小心的将书玙抱到床中间的位置上,耐心的替他掖好背角,手指碰到书玙布满了淫|靡而煽|情的青紫吻|痕的身体时,心中却是微微一动。
昨夜热烈的情|事让他太过疲惫,此时,书玙依然还睡得很沉,被杨靖泽虽然努力轻手轻脚但是因为不擅长还是会时不时会碰到一下的小心照顾中,丝毫没有被弄醒的意思。
杨靖泽单膝跪在床边,一手支在床沿上,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书玙在睡梦中依然眉梢微蹙的精致侧脸,最后,有些不由自主的凑上前去,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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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晌贪欢(下)
沈家的案子,来来回回调查了半个月之后,总算是弄出了点新的眉目。
当初沈家那四个护卫里,还活着的两个被刑部唐大人派人严加看管,总算是没在大牢里又来一出杀人灭口的命案。有大皇子和三皇子在,唐大人很是舒心的缩在两位英明神武的皇子后面,这个案子牵扯太大,功劳他是不打算要了,但求无过而已。
如今,案子总算有了新的线索和眉目,多多少少总能松口气的刑部唐大人却是一点也不见放松的意思,脸色比之前什么都查不出来的时候还难看。
这线索是有了,从那两个已经被人灭口的护卫身上,刑部的差役搜到了一块破碎的令牌,上面的字迹都被人用刀给涂花了,什么也看不清,之前,差点被人当做沈家柴房里的破木头片子扔掉。
可是这回,唐大人却恰好在路上碰见了四皇子杨靖溱府上的大管家,本来不相关的两个人,又都各自坐在马车里,自然轮不到上前去寒暄。
可是,偏偏在闹市里,四皇子府上大管家乘坐的马车上,一匹骏马突然受惊,大管家在小厮慌慌张张的喊叫中从马车里跌了出来,胸口又被受惊的马踩了一脚,当时就闭过气去了。
虽然京城的治安不归刑部的唐大人管,可是,遇见了这种事,唐大人也只能一边在心里念叨着晦气一边下了马车过来看看。
等唐大人看到大管家身边摔出来的一块木质令牌,唐大人马上坐不住了。有些颤颤巍巍的扑过去捡起了那张令牌,木材的材质还有外形,都和从沈家的护卫身上搜出来的那一块一模一样。
就因为完全的一模一样,加上四皇子府上的大管家又是这么莫名其妙的闹市里马受惊然后从马车上跌下来重伤,刑部的唐大人知道,这恐怕又是刻意安排好的。
是不是四皇子有心安排、大管家充当死士,唐大人不得而知。可是,他知道,哪怕这就是一出特意演给他看的戏码,他也得照着别人的安排走下去。
上报协理此案的大皇子和三皇子,一刻不敢耽误的给皇帝发秘折,将关键的证物令牌交上去,不过十几天的时间,唐大人却觉得最近心力交瘁,自己恐怕要老了二十岁。
四皇子被皇帝在早朝上当庭斥责,辩驳不清的四皇子也不含糊,转头就一口咬上了大皇子,什么陷害手足、伪造证件的罪名都出来了。
找到罪证的刑部唐大人听着四皇子这些话,简直是苦不堪言。
风风火火闹腾了这么久,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完全解释不清的四皇子被皇帝一口拍板,定下了治下不严的罪名,至于那个已经半死不活的大管家,被当成欺骗四皇子又和沈家有仇是背后主谋,直接就被处死了,至于四皇子,则是被皇帝禁足,勒令他自己在府上反省。
被四皇子当庭狠狠咬上的大皇子也是掉进污泥里洗不干净,皇帝批了他几句则是处事不当、罔顾手足,也就轻拿轻放的扔回家里自己反省去了。
至于一向温文尔雅的三皇子?他和沈家二少爷私交甚好,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之前各个公主啊夫人啊什么的之间,又有沈德方默许,三皇子和沈家小姐之间有戏的传言早就众人皆知,作为半个身份有些微妙的受害者,加上母族出身低微,这次四皇子和大皇子之间的互相攀咬,竟然愣是没把他也一块扯进去。
不管怎样,沈家的案子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即便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案子非但没把幕后黑手给找出来,竟然还折进去两个身份高贵有望夺嫡的皇子……
“倒是便宜了三哥了,”杨靖泽认真的看着书玙在桌案上写字,一边随口说着这些天朝堂上的事情。
书玙握着笔的手上微微一顿,一个墨滴赫然落在了白纸上,黑色的墨渍氤氲开来,刚刚写的那些字算是全都白费了。
书玙默默的将笔放下,转过身来,一直站在他身后说个没完的杨靖泽适时的伸手,正好直接将人抱个满怀,然后便连拖带拽的把人带到书房的软榻上去了。
“从沈家的护卫身上找到的令牌,四皇子府上大管家身上的令牌,还有最后在闹市上暗害那个管家的事情,是谁做的?”书玙十分顺从的被杨靖泽扯到了软榻上,稍稍歪着身子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道。
“你怀疑是我?”杨靖泽显然被书玙顺从而依赖的姿态所取悦了,连书玙怀疑他这种事都没计较,一手搂着他瘦削的腰部,将人固定在自己怀里,然后侧过头来,两人宛如耳鬓厮磨般的亲昵,笑着说道。
书玙很坦然的缓慢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纠结的补充了一句:“可是我又感觉不是你,这件事上总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古怪。”
“感觉不是我就对了,”杨靖泽扬眉一笑,然后亲昵的凑过去,用牙齿舔舐轻咬着书玙的耳垂。
书玙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僵硬,“大白天的,别闹了……”压低了声音,书玙稍稍躲闪着小声说道,可惜他的后腰还被杨靖泽的手扣住,整个人都被按在了怀里,想要躲开正搂着他的杨靖泽的亲昵显得十分艰难。
杨靖泽在书玙的耳边低声笑了笑,声音轻柔而狎昵,虽然没说什么答应的话,不过他身子倒是坐直额了,手上也放松了力道,没继续逗弄书玙。
“那到底是谁安排的……”书玙有些皱眉。四皇子的管家被人陷害这件事,明面上是找了个替罪羊把沈家的案子结了,实际上,针对的却是四皇子,至于意外被牵连的大皇子,那是被四皇子咬出来的倒霉蛋。
“你看谁从中获利了?”九皇子杨靖泽继续笑着说道,手上却换了个姿势,猛地一用力,自己舒服的躺在软榻上,顺势也将书玙带的靠在了自己身上躺下来。书玙头上那根木簪被杨靖泽的手臂碰到,直接从束好的头发上被挂下来掉在了软榻上,一头黑发瞬间凌乱的披散开来。
书玙皱眉,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意思,杨靖泽凑上前去暧昧的亲了亲他的脸颊,一脸无辜道:“那根木头簪子太细也太旧了,根本挽不住头发。怎么不用我送你的那支?”
“……那是我姐姐送给我的,”半响,书玙轻声答道,至于因为玉的太沉而且太容易摔碎,所以把杨靖泽送的白玉簪全都直接扔箱底什么的,为了自己还有些酸疼的腰考虑,还是不要说了吧……
“卓淑瑜?”杨靖泽微微挑眉,对于书玙这个姐姐,他虽然没有见过,可是也算久仰大名了。这些日子里,书玙私下里变得和他亲密了许多,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在床上惹火挑拨然后想要逃跑这种事,书玙都毫无压力的办过了,当然,最后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而当两个人同床共枕什么也不做只是闲聊的时候,书玙和他说过的那些话里,从来没有主动提到过卓尚书和卓夫人两人,卓府的其他几位少爷小姐更是不会提,这些甚至让杨靖泽一度怀疑,依照书玙这么冷的性子,他是不是连卓家那几个庶出的少爷小姐具体叫的名字都没记住过。而书玙唯一提到的和卓家有关的名字,就是他那个嫡亲的姐姐淑瑜。
“你和你姐姐倒是手足情深,”杨靖泽对着书玙咬牙切齿,有些怪不是味的说道,伸手按着书玙的手臂,直接张嘴往书玙衣领处稍稍露出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泛红的牙印。
被咬的身子激灵一下,书玙果断怒道:“你属什么的!”张嘴就咬人?
杨靖泽却不答话了,只是低声笑着,用下巴低着书玙的额头,双臂抱紧怀里的那个人瘦削柔韧的身体,两个人搂成一团,半响才悠然答道:“‘属于’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