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守得云开见月明!!!!!!!!
大逆转!!!!
74相守相依
“啊什么啊?你作恶多端,人神共愤,阎罗王也不肯收你了!” 方晓云看着他,脸上散开一抹笑容:“就是说,你不用死了。
“哼……年轻人,口气倒是不小嘛!原来我师侄不只医术好,安慰人的技术也是一流。”鬼婆尾随而至,恰巧听见了方晓云的话,忍不住出言嘲讽道。
“呵呵,安慰人?我方晓云再怎么不济也是大家公认的天下第一神医,师姑你在解毒方面的造诣固然是无人能及的,但是,我再差,也差不到哪里,总之,办法我已经想到了,就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方晓云轻描淡写道,脸上却是前所未有的自信。
鬼婆屡次吃瘪,气得浑身颤抖,无言应对,只得转身离去,往自己房间去了,眼不见为净:“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开他小子身上的毒,我就不信当今世上,除了我鬼婆外,还有人能解开银雪的毒!”
方晓云笑着目送她离开,魔尊和影无踪随后也跨进了房门,两人异口同声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方晓云昂首阔步,走到了桌子前坐下,气走了老太婆,尾巴都快要翘上天了:“当然,这种事怎么可能乱说。”
“到底是什么方法?你研制出解药了?”床边的沐清霖心里七上八下,生怕他会突然说是开玩笑的。
“我说过,其实我一直都有办法,药方早就写好了的,药材除了雪莲花外,其余的都备齐了,因为雪莲必须是新鲜的,然后再以还魂珠的灵气为药引,便可药到病除,将银雪的毒彻底连根拔起。”方晓云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道。
“还魂珠?那珠子不是早给文殊了吗?还哪来的还魂珠?”赵东篱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又下意识地看了沐清霖一眼,见他神色复杂,便又赶紧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我没别的意思。”
“我说了,是想用还魂珠的灵气而非还魂珠,就是只要能收集到还魂珠的灵气就行了,懂不懂?这会儿正好清霖采了天山雪莲回来,药材就全齐了。”方晓云打了个响指道。
魔尊皱了皱眉头又问:“还魂珠都没了,现在上哪去收集灵气?”
“还魂珠原先是放在哪的?”方晓云高深莫测道。
床上的赵东篱眼珠子一转,顿时恍然大悟道:“乾坤鼎!”
沐清霖怔了怔,看了影无踪一眼,又看向了方晓云道:“乾坤鼎能吸收天地之间的各种灵气,还魂珠在那盛放了上千年,肯定有不少灵气被乾坤鼎吸去了,这么说只要能找到乾坤鼎,灵气的事自然也就能解决了,你说是吗?”
方晓云啜了一口茶,点点头赞道:“沐大少爷果然聪明,当初断肠谷那场混乱结束后,影无踪前辈不是将乾坤鼎带走了吗?说是带去天山冰镇!不知现下正在哪里?”
“乾坤鼎么?我想想。”影无踪捋了一把胡须,一旁的魔尊则是一脸紧张地看着他:“喂,老鬼,你不会是老年痴呆,忘了将它埋在哪里了吧?”
“呔……怎么可能!那日我们将乾坤鼎重新封印后,我就扛着它来天山了,这玩意邪门,我再怎么不靠谱也不会不知轻重,肯定是好好将它给封了。这会儿正躺在天山最高的峰的冰潭中,就是你之前葬剑的地方,天绝阵你撤了以后,取出天蚕剑正好有个大坑,我就丢进去了,又重新布上了天绝阵,我们去解开就好了。”影无踪瞪了他一眼,摆摆手道。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吧?”沐清霖嚯地一下从床边站起,赵东篱微微一愣,忙拽了一把他的袖子道:“你都不用休息下吗?你看你现在,身上有多少伤口你知道吗?”
“不碍事的。”沐清霖提着剑就要出去,影无踪急忙拦住他道:“身体不是铁打的,纵使是金刚不坏之身也是要休息的,别到时候小东篱的毒解了,你又倒下了。”
“影前辈说得对,你不必心急,反正我们也已经等了那么长时间了,宫主身上的毒这几天是不会复发的,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方晓云说着,又看了一眼影无踪道:“既然是前辈埋的乾坤鼎,就前辈去将其挖出来吧!带回这里就好。还魂珠的灵气有不少都被乾坤鼎吸去了,此刻肯定还在鼎内盘踞缭绕,肉眼看不见,没有百年是决计不会散去的,所以我只需要将药材全都倒入鼎中熬成药汤便行,灵气自然就会融汇到其中去。”
“那好,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取鼎,被负日双剑重新封印了的乾坤鼎就跟平常的铜鼎一般,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你们就留在这里照看东篱吧!顺便提防着点静蓉,她的用毒之术可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影无踪说完,便踏出了方面,直奔峰顶冰潭去了。
屋内几人皆是松了口气,方晓云从箩筐中取出一朵雪莲,转身去厨房道:“我去准备一下,将药配好,影前辈一回来,就开始炼药。我约莫估计了下时间,最多花上三天时间,就能大功告成!”
“谢谢你晓云。”身后传来赵东篱的声音,方晓云怔了怔,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大恩不言谢,那些矫情的话,你留着吧!我这人天生贱骨头,听多了好话反而浑身不舒坦,我方晓云一向只医我想医之人,谁都没法勉强,自然也无需感谢。”
方晓云走后,魔尊走到床边输了些真气给赵东篱,在额头上弹了一下道:“我看你平时挺稳重的一个人,这会儿怎么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身体本来就虚,又吐了一大滩鲜血,要多长时间才能补回来?以后不许再如此莽撞了!”
赵东篱“嘿嘿”笑了两声,手一指一旁的沐清霖道:“你叫他以后不要再那么莽撞了。”
魔尊无语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再继续呆下去,沐家小子大概要不耐烦了,便起身说了句:“儿大不中留。”转身出去,替他们把门带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顿时只剩下沐清霖和赵东篱两人一言不发地对视,半晌沐清霖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走到桌子旁,从箩筐中拿出一朵圣洁的雪莲花走到了床边坐下,将雪莲递到赵东篱面前,讪讪道:“给你。”
赵东篱愕然,一下子愣住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指指自己道:“送我的?”
沐清霖目光闪烁,尔后干脆将视线移到了别处,干咳了一声,点了点头:“嗯。”
见他这副浑身别扭的样子,赵东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过雪莲花,放到鼻子下嗅了嗅道:“挺香的,很清新的香气。”
“嗯,跟你很像。”沐清霖看着他,脸上一片温柔,看得赵东篱有些局促,推了他一把,嗔道:“我又不是女子,竟把我比作花,就不怕我生气?”
沐清霖伸手将他双手紧紧地握紧,放到唇边嗅了嗅道:“真的。我第一次见到这雪莲的时候,脑海里想到的就是你,在我心里你就是这个样子的,清丽脱俗,顽强孤傲,真的很像。”
赵东篱再次愣住,半晌苍白的脸上竟浮起一抹红晕,平日里伶牙俐齿,舌灿莲花的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我……呃呵呵……用这种词来形容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你不觉得有点……有点用词不当么?一般不都是诡计多端,阴狠毒辣之类的?”
沐清霖轻笑,拉过他的身体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道:“原来你也会不好意思?”
赵东篱怔了怔,一拳砸到他胸口上,又推了他一把,没好气道:“你故意寻我开心呢?以前明明是不解风情,木头似的个人,才几天没见,怎么变得如此油腔滑调了?该不会是趁我不在,在外头拈花惹草学来的吧?坦白从宽,快从实招来,跟哪个姑娘学来的?”
沐清霖失笑,又将他拉向自己,低头在他唇上轻咬一下道:“都是跟你学的。”
“好啊!拐着弯说我是姑娘?看我掐不死你!”赵东篱不分青红皂白地胡掐了沐清霖一顿,仍旧觉得不解气,张口就要往他脖子上咬去,沐清霖怕被他挑起兴致,赶紧制住他不安分的双手道:“别闹了,讲不讲理了你?你自己说姑娘来着,你这只爱咬人的猫!”
“哼,反正我都不讲理!”赵小猫立刻炸毛,一把将沐清霖压到了床上,掐了掐他的脸上,低头又要咬下去,沐清霖抓着他乱作的双手,摇头躲避,两人厮闹了一会儿,最终以赵东篱体力不支告终。
最后两人双双卧倒在床上,肩并肩,头挨着头躺着,赵东篱见沐清霖满脸倦色,心中一疼,将脑袋枕到他胸口,把玩着他胸前的乌发问:“在山上吃了不少苦头吧?是不是很累?”
“没事。”沐清霖淡淡回到,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轻轻闻着他身上的干净清新的青草香气。
“好好睡会儿吧!我很快就没事了,你不用再担心了。”赵东篱在他胸口低喃,渐渐闭上了眼睛,沐清霖的手指穿过他顺滑的长发,低头亲了亲他的头顶,也闭上了眼睛:“嗯。”
屋外大雪犹如撒盐,静悄悄地下着,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雪山,高耸入云,白茫茫的一片,屋子里却是暖融融的,异常温馨而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