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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 [出版书] (冷笑对刀锋/李忘风)


  他看着弯着腰咳得极其辛苦的任风流,一边将他摁到床上,一边用被子将他盖了个严严实实。
  「身体不好就不要吹风,你这条命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
  「不要紧的,你别担心。」任风流微微一笑,澄净的目光投向了林飞骋的方向,他能想象得出这个男人现在会是怎样一副撅着嘴抱怨的模样。
  虽然知道任风流看不到,但是接触到任风流那无比澄澈明亮的目光时,林飞骋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
  他抬手关上窗户,嘟嘟囔囔地想掩饰自己关切的内心。
  「谁担心你了?!我是怕你病死了,到时候比武那天拿不出赌注,惹我被天下笑话!」
  又是一声轻笑,任风流闭上了眼,他想到即将举行的决斗,便有些不安。
  虽然林飞骋是学会了刀谱上的武功,但是秦晚枫既然敢接下战书,就绝不会像之前那般坐以待毙。况且上次林飞骋能一举制住秦晚枫,更多还是因为第一次施展刀谱功夫的出其不意,现在秦晚枫也已经见识过刀谱的武功了,以他的精明狡诈,说不定已是悟出了什么对付林飞骋的招式。
  「这一次你与秦晚枫比武,一定要十分小心,他乃是练武的绝世奇才,说不定这三个月内他的武功便已大进。话说回来,你怎么想到要三个月後才与他比武,若是趁早的话,胜算应该更大。」
  林飞骋听了任风流的话,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坐到床边,替任风流掖了掖被角,满不在乎地笑道:「怕什么,你不是说过刀谱乃是克制剑谱的吗?就算他再怎么绝世奇才,难道还能以剑谱的武功打败刀谱上的武功不成?再说了,你的伤势这么重,至少也需要三个月调养吧,不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我可不放心去比武。」
  听见林飞骋又拿自己开玩笑,任风流只得苦笑。
  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林飞骋唯恐是仇家,立即转身去看。
  「主人!」
  原来上来的竟是三刀与白枣,那日林飞骋与任风流脱困时,苏嫚也早将他们一并放了出来。
  两人本是被困在东来湖前,後来还是三刀提出翻山而行,两人这才走了两天两夜,逃离了东皇神宫的地盘。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林飞骋带着马车主人离开太过打击秦晚枫,两人逃走的过程中并不见东皇手下追来,这才得以安然逃脱。
  满面沧桑的三刀和白枣看到躺在床上的任风流安然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林飞骋赶紧扶起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
  「大家又聚在一起便好。」
  任风流微微点了点头,看似平静的容颜下满是喜悦。
  三刀和白枣到了之後,任风流总算不必每天吃林飞骋做的极为难吃的饭菜了。而林飞骋也乐得清闲,干脆将煮饭洗衣劈柴这些事都交给了这两个任风流的昔日的仆人。
  「真好吃啊!可惜没有肉……」林飞骋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有些遗憾地感歎到饭桌上花色齐全的素菜。
  白枣自然是按照任风流昔日在香雪海的口味做饭,当然没有考虑一天不吃肉就饿得心慌的林飞骋。
  手腕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复原的任风流只能慢条斯理地夹一点菜吃,他听见林飞骋的抱怨,淡淡一笑,转头向白枣吩咐道:「明日你与三刀去山中猎些野味做给飞骋吃吧。」
  白枣点了点头,禁不住有些好奇,她跟了马车主人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对方会为了别人改变饭菜的内容。
  看来,林飞骋在主人心中还是很不同的。
  林飞骋听了顿时击掌大笑,嘴上叫好,心中却暗道:对了,这才有点报恩的样子嘛,哪能叫恩人一直跟着吃这种能淡出个鸟来的素菜呢!
  晚饭吃完了,白枣负责收拾碗筷,而任风流则提出想去外面看看。
  林飞骋很好奇任风流怎么用瞎了的眼睛去看这个苍茫天地,但他却没有问出来,只是替任风流多裹了一件风衣之後,亲自扶他走出了屋外。
  此时,天已黄昏,层层翻滚的云朵,变换着色彩,半遮半掩着如血残阳。
  半山的风也是不小,呼呼地吹动着树木的枝叶,沙沙作响。
  林飞骋将任风流扶到了一块断崖边,便驻足在此:「这里的景色很美,夕阳挂在天那边,红艳艳的,云彩也有很多颜色,就像一匹匹彩绸。」
  「你不用说,我看得见。」
  任风流轻轻推开了林飞骋扶着自己的手,缓步走向前去,他的耳边响着崖顶呼啸的风声,苍茫而凄凉。
  林飞骋却是生怕他落到崖下,赶紧上前又拉住了他:「别再走了,再走就掉下山去了。」
  「天地何茫茫……」任风流忽然感慨了起来。
  他在恣意的风中慢慢仰起了头,任由冷风吹乱了自己的鬓发,那双眼中映着夕阳的锈色残焰,却变得更加明亮动人。
  忽然之间,林飞骋终于懂了任风流的「看」字。
  「且不管天地何茫茫,让我来陪你看夕阳。」
  他上前搂住任风流的腰,与对方一同眺望起了天际辉煌落幕的夕阳,耳边的风声、树声,交相奏鸣,悦耳动听。

  虽然现在的日子还算安宁祥和,但是任风流身上的「消魂」之毒,毕竟还未解除,根除的解药只有秦晚枫才有,这也是林飞骋为何要与秦晚枫相约决斗的缘故之一。
  他不能坐视任风流继续受消魂之毒的折磨,也不能忍受秦晚枫这个欺师灭祖的卑鄙小人继续在江湖之中实现野心。
  好在暂时抑制消魂毒性的解药还是能够配出来的,在自己之前配的已经差不多被任风流吃完之後,三刀与白枣又一同下山去替任风流配药了。
  「还有最後一颗药了。」林飞骋捏住解药,神色有些担忧。
  他知道「消魂」发作时任风流所要承受的折磨,他实在不忍心看见对方那么痛苦。
  坐在床头,低眉垂眸的任风流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微微抬头,脸上又是一副温和的笑容。
  「不必担心,届时你点了我的睡穴便好,若你还不放心,尽可将我绑起来,待毒性发作过了,就没事了。」
  「这怎么行!上次点了你的睡穴,你还不是那么痛苦!」
  林飞骋想起第一次自己遇到任风流毒性发作之时,对方的痛苦与疯狂至今还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突然,一个念头从他脑子里跳了出来,他握住任风流的手,小心探问道:「对了,那次在地牢里,似乎我和你那个……之後,你就好多了。你这个毒是不是像什么合欢散似的,只要找人那个……之後便会舒服些。」
  这次换任风流愣住了,他大概也是没有想到林飞骋居然会问自己说这些。
  消魂之毒的确是含有媚药的成分,也的确可以靠交欢来缓解痛楚,但是这样的事终究太过低劣。
  他微微皱了下眉,默然地摇了摇头,语气里也有了些责怪的意思:「你怎么会想到这些……」
  「可我上次分明看见你舒服得满面通红,呻吟连连的!」
  林飞骋不服气地站起身,极力回忆着当初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虽然当时自己後穴被任风流捣弄得极舒服又疼痛,但他更不会忘却的是任风流如痴如醉的面容,那是和平常一本正经的任风流完全不同的面容。
  林飞骋想,自己就算是男人,也很难抵御这个俊逸出尘的马车主人在交欢之中所透露出的色性。
  任风流被林飞骋说得大为局促,依旧有些苍白的面颊一下便红了,他连连摇手,极力不愿承认林飞骋口中的自己,
  「那是药性罢了,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我可是屁股都快被你捅出个窟窿了!」
  林飞骋不依不饶,待他说完这才感到为何自己胯间那兄弟有些蠢蠢欲动了,似乎那一夜自己後穴传来的快感还残留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从根本就不喜欢男色,到被马车主人深深吸引住,林飞骋已经确信自己爱上了眼前这个瞎子。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在自己面前为何如此局促的任风流,黯然问道:「你是不是还是觉得秦晚枫与你更为般配。」
  「不是!」任风流转开头,重重地歎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不愿接受我?」
  林飞骋不解,分明任风流就不是一个会在情事上过多顾忌的人,要不然第一次见面时,对方也不会堂而皇之的在自己面前便与秦晚枫欢好了。
  看样子,这小子是缠住自己不放了。任风流无奈地闭上眼,涩涩地笑了一声。
  「飞骋,你与晚枫不同。我与他之间爱恨难清,而我与你之间……」
  「我当然与他不同!他只会伤害你,而我说过,我会好好保护你,一生一世,好好保护你这个瞎子。你的寂寞,你的孤独,你的痛苦,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主人,你信我好吗?」
  林飞骋激动地打断了任风流的话,他跪了下来,紧紧握住对方冰凉的双手,那双平日里充满戏谑的眼中显得那样正经。
  任风流愕然地听着林飞骋的一字一句,眼中泛起了迷惘的涟漪。
  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嗓子似乎不再是自己的,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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