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而不是本座。欧夜珩的态度表达得极其鲜明。从他重生那一刻起,他就只是欧夜珩,再也不是夜珩君。
“当然不是单纯叙旧,你离开天庭这么久,早该回去看看了,况且朝中许多大臣都在叨念着夜珩君,怎的也要回去与他们也叙叙旧。”
他话一出,便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与霸道。竹寒弦紧张的站起来,站在欧夜珩身边与他对视,手中紧紧握着欧夜珩的手,对着珑御清道:“你以为这一次你还能强行将他带回去,吗?”
“他法力尽失,难道你就忍心让他一辈子当个废人?”
又再次的一语惊起千层Lang,久魃与煞题是早就知道的,惊只是惊这事珑御清竟然也知道了。纥岚只在一边看好戏,顺便安抚着留着泪,只差“哇呜”一声大声啼哭的小岑子。
魅惑抬头关切的看着欧夜珩,灵雪因也惊讶的看着他,双唇蠕动,却终究什么也未说。竹寒弦却是双拳紧握。他知道对方在击溃他的心智,在赌自己究竟是愿意将欧夜珩绑在身边当一个法力尽失的废人,还是愿意看着他回天庭,当回那个肆意人生的上神。
然而欧夜珩未给他太多的时间考虑,便握住了他的手,对着他认真的道:“漫漫岁月过得太长也太无趣,如今我只想与你过些平淡的日子,不需太长岁月,只不会厌烦就好。”
两人在众人眼中,也算是含情脉脉真情表白了。
珑御清看得火气,出掌就直取竹寒弦的害处,坐在靠两人最近的纥岚,眼明手快的将小岑子往旁边一放,出手便挡下了珑御清的攻击。
“别多管闲事!”珑御清怒喝道。
纥岚却气定神闲的将衣袍下摆的草屑弹去,嗤笑道:“本王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是看着某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心中不爽罢了。”
此话一出,更是将珑御清激得双眼极其危险的眯了起来。
“鹰笙为你差点没了命,你却在此处为一个不爱你的男**打出手,我真是为他不值。”
“你说什么?”
珑御清不解的看着纥岚,纥岚却没有说下去,只还是一副讥讽的表情。一旁的小岑子看不过了,叹了一口气,站出来,好生解释道:“那个……战神鹰笙,为了让你能将少爷抓回去,跑去了冥界偷囚笼罩,嗯……然后……”
小岑子看了看纥岚,见对方依旧一言不发,心中想:难不成你不还真要我对着这一界之主说,你真正的心上人被我的心上人打得只剩半条命,现在在冥界吊着一口气?
小岑子说到此处,珑御清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只心中恶狠狠地想,鹰笙那家伙,闷声不吭的跑去做这些事,谁会感激他?
灵雪因起身,走到珑御清面前,只抬头面无表情的道:“该放手事便放手吧,有一种缘份,不能占有,不能强迫,一切随缘而走,放手后,它便成了风景,永留心间。但又有另一种缘分,你不去把握,却是永远都会消失了。”
☆、第四十章 长相守(二更)
珑御清拉不下脸来说放手,还是纥岚又上前劝解下来,这样一番闹腾,却也花费了许多时间。纥岚怎的也算是心情复杂的一次解围了,怎的就这样夸大了鹰笙的伤势,来赌珑御清的怜惜之心,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招来麻烦呢?
欧夜珩只为了竹寒弦而选择重生,若珑御清坚持要将人带走,那也只是万年前的悲剧重演罢了。众人也不愿看到这样的结局,所以也纷纷劝说,最后珑御清也只是悲伤离去,只撂下话道:“待得某**想回到天庭,天庭永远都会接纳你的。”
说罢,拉着纥岚就往冥界而去,背影也是不掩丝毫的急切。
欧夜珩看着渐渐消失的三人的背影,突然对竹寒弦道:“方才你应当对纥岚讨样东西的。”
竹寒弦不解的看着他。
欧夜珩蹙眉,有些恨恨地咬牙道:“当年他差点让我重生不得,难道你不应该为我去讨个公道?”
“哈?哦!那我现在就去!”
竹寒弦见欧夜珩表情不似说假,愣了楞后,回神过来就傻傻的要追去冥府。
欧夜珩赶紧伸手拉住了那看起来有些傻的人,嘲笑道:“你是怎么了,怎的整个人都呆呆的?”
说得竹寒弦脸一红,其余众人也哈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怎么了?”竹寒弦一头雾水。他也只是觉得原本他心惊胆战的一件事,就这样突然就一个大转折的解决了,仍旧回不过神来罢了,怎的其他人去好似这种结果最平常似的。
“公道是要讨的,但可以谈判,用其他来换,比如安从……”
他没有说下去,但竹寒弦却是已经懂得他的潜台词了。
煞题带着灵雪因离开了,他如今与空为有些纠葛不清,必须先回去将那一团乱麻给解了。而灵雪因这些年来独自修炼,也对这些早已经消散的情感看淡了,如今却是去哪里都一样的,只在走之前与欧夜珩道:“往后能见面就见面,若是不能,便忘却一切。”
久魃自是不肯回天界,怎的也要赖在看跌山。竹寒弦因心里有气,虽早前也答应过欧夜珩能让久魃留下来,却也要先磨磨他的性子,不让他进看跌山内。欧夜珩也默许了,久魃只能有些委屈的住在山下的茅屋中。当然,不久后他便上书天庭,要求继承其父亲的衣钵,做了看跌山的地仙。至于这地仙,时不时的溜出去玩儿,不尽本分,却也是后话了。
欧夜珩却是与竹寒弦回到了看跌山内,开始过上他们自认为是惬意的生活。
“竹寒弦……”
欧夜珩忍住要冲口而出的怒吼声,只极力压低了声音,却也还是将自己的心情多半泄了出来。该死的,他怎么就相信了这个家伙说的话呢?
“嗯?怎么了?我这样弄你不舒服?”
本来今日说好了是欧夜珩在上,竹寒弦在下的。只竹寒弦技巧了得,将他弄得意乱情迷之时,一个翻身,又将欧夜珩压在了身下。
“之前明明说好的!”欧夜珩之前多年的修行,清心寡欲,都被这个男子给消磨殆尽,若是可以,他还忍不住要翻脸打人了。
“你要在上面?确定?”
竹寒弦一脸苦恼的看着他,见对方坚决的眼神,无奈一笑,道:“好吧,就你上我下好了,虽然这样会比较累。”
至于这个比较累是如何解,欧夜珩等到对方完全整个没入冲刺在他体内时,才回味过来。
这个杀千刀的,跟他玩文字游戏。
却原来是竹寒弦往旁边一挪,仰躺在床上,一伸手将人捞上来,却是背部紧贴在他胸膛上,同样的仰躺姿势。
欧夜珩还未缓过神来,那双灵巧的手已经在他身上各处开始逗弄起来,不多时便全身火热,口干舌燥起来。
经过这些日子,两人间的房、事已经做得越来越顺畅,且竹寒弦在这方面,都是控制着主导权,欧夜珩都是被动的,竹寒弦对欧夜珩的每一处敏感点,已经极其熟悉,早已经知道如何让对方早点进入状态,更能将他弄得意乱情迷,粗喘不断。
他的手就这样在欧夜珩修长的大腿内侧游移摩挲着,就是不去帮他纾解那里的胀痛,直到前戏够了了,一个向上的冲刺,直接将两人颠上高峰。
欧夜珩也只在对方突然进入时有些清醒过来,随即就在竹寒弦的不断扭动抽、插中、渐渐又迷离了思绪。
第二日醒来,欧夜珩腰酸背痛,还未缓过神来,就被竹寒弦揽在了怀中,手就这样按压着他酸痛的腰,并一脸狗腿的讨好像。
欧夜珩想起昨夜之事,气了,扭身不再理人。随后几天一直将人冷落一旁。
第四天,欧夜珩迷迷糊糊睡着了,却被一双毛手给弄醒。
有些睡眼朦胧的双眸,如翦水秋瞳般带着雾气,竟十分的勾人。竹寒弦一个未能忍住,又压着人,好好的干了一番大事。
只他第二天被欧夜珩要求不得近身二百米以内时,才想起他昨晚原本是打算去做低伏小给做下面那个的。但如今这事却是已经于事无补,只能乖乖的与欧夜珩保持两百米的距离。随后晚上他被强令禁止进入茅寮中。
过得大半个月,竹寒弦日日睡野外,只全身不太舒坦,且想欧夜珩想得厉害。这些天欧夜珩倒也是忙累了,将这山谷辟出一片来种了满山谷的香雪海,每日里细细浇水剪枝叶,松土埋草肥,懒得理他了。
而竹林那处,也翻土种了一大片的桃花树苗。如今久魃比他还等欧夜珩的心,时不时就带些奇花异草回来,就差将整个遥云岛搬回来了。还有那个风语,也时不时的跟在久魃身后来看欧夜珩,却只有那三人说说笑笑的,只有他一人被排斥在外,心中自是不爽。
这天夜里,竹寒弦想了许多两人间的事,又好笑又好气,突然就想着,若是如今的看跌山也如之前那般,落了结界,是否就能隔绝外头那些烦人的家伙进来与他抢珩?
想着,便启动了青竹心,仿造之前欧夜珩下结界的做法,不多时,便也真让他落了个巨大的结界下来。只是这次不同,这是集合了竹寒弦与欧夜珩几万年的法力的结晶,就是那几人合力,也未必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