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什么都听。”祁沐封急急地往上顶弄,不管腰腹伤势。
晚知粗鲁地一把拽掉祁沐封长裤,摔在地上道:“哼,那就别找些烂俗的借口多看别人!再敢往旁人那瞟上一眼,我就立即收拾东西滚蛋!长的再像我也不成!”
“冤枉啊,我真没看!我只看你,要不你挖了去,带在身上吧?”祁沐封支起上身,往晚知脖颈间啃着。
“呸,说的血淋淋的,不要!祁沐封……我告诉你,如果哪一天你看上别人,我,我就……”晚知预想着,本来洒脱的心思,忽地没了出路,一时语怔,不知该说什么。
“没有哪一天,我信你,你也要信我啊。再说,在你身边儿候着的,我光吃醋都来不及了,赶紧把你吃到肚里才安心呐。晚知……”祁沐封扯着晚知坐上,贴近了去亲吻,情意绵绵。“晚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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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冬雪漠漠,铺天一席绵密漫出脉脉柔情。摊开一纸缱绻画卷,多少肆意尽染,携一人之手,共一床之塌,同一缠绵修。斜斜密密,丝丝扣扣,竟是一汪又一汪的一水温柔。
“舒服吗?”祁沐封看晚知惬意微眯着眼,窝在自己怀里蜷缩着,软软的一团。
“一般吧还。”晚知脸蹭着那赤 裸胸膛,那犹带着热气尚未平息的心跳,是属于自己的。
“呵呵,再试试?”祁沐封笑的开心,尽兴了。
“喂,沐封,你们好了没?大哥也回城了,说是夜里一家人聚聚啊。”清益敲了两下门,大声地叫嚷着。15461846
“小点声啊,晚知累着了,多歇一会儿。”弃尘也在门外,看来是没制止住清益。
晚知听得,埋着头地在祁沐封手臂上磨牙。“一堆流氓,你说你都认识的是些什么人啊!”
“哈哈哈。”祁沐封低声笑了,胸腔震动着,好在没帮着打趣。
“什么啊,有什么可累的,卖力的不知道是谁呢。”清益还不知收敛,恨不得告知天下。
“你你你!!我是说晚知赶了几天的路,累着了!你满脑子都想什么啊。”弃尘少见地带着恼怒,冲口而出,哪还有半点出家人的淡定。
“你想什么呢,脸这么红又没说你,干嘛啊!喂喂喂,你别跑啊,仔细摔着了!”一人蹬踏的脚步声,紧接着清益清朗的声音传来,转瞬又折返对着院中窗口喊道:“我说沐封啊,可都等着你们呢,也别一次吃个撑,好事多着不是。弃尘,你别走雪里啊,等等我!”
晚知扑哧笑开,踢着祁沐封腿肚子道:“他俩人感情可真好。”
“嗯,起来吧。”祁沐封亲了几口,觉得清益说的有理,不能过度,慢慢来。
走到柜子前,翻找了几件衣袍,放在炭火笼子上烘烤着,对晚知说着:“有些你的旧衣服,暖一会儿再穿啊,外面冷。”
“哦。”晚知看着这情形,和在祁王府里,如出一辙般再现。
“要说清益和弃尘啊,那渊源可深了。一时半会都说不完,活脱脱地传奇故事啊。”祁沐封利落地穿戴好,将几件亵衣中衣房在晚知床边。又接着道:“认识可长时间了,怎么着也得有二十多年吧,听说小时候清益见了弃尘,比见着他亲娘还管用,不哭不闹地。”
“噗,这就是佛光普照吧。”晚知乐呵着,拢好衣衫。见祁沐封宽肩窄臀地半蹲着,一时起了玩心,蹑手蹑脚地想跳上那背,去吓他一下子。
祁沐封察觉到,也不戳穿,就等着晚知来闹。
“啊!他娘的!”晚知没料到自己腿脚酸软,根本使不上,刚起跳就出乎意料地胯部磕上火盆边的小矮案几。
祁沐封忙回头接住,扒开来看,细腻腰上红了大片。“都怪我,弄点药酒涂上,这夜里都要青紫了。”
“哎呦,管你什么事啊。外袍快拿出来,我先穿上去吃饭,完事了再擦药。”晚知扶着腰疼的呲牙咧嘴地,张开双臂让祁沐封帮自己整理好。
“沐封,该吃饭了。”暮晓又来喊了一道,好像离门边也远了些。
“这就来了!”晚知拍掉祁沐封的手,束上腰带,提步拉开木门,与暮晓面面相对。“你快着些!”这不,又冲祁沐封发起了无名火。
“好嘞,来。乖,把手炉揣好喽。”祁沐封往晚知怀里塞上,见他有些不乐意,道:“即是肺部受了寒,再受不得冻。这是陈伯说的,不听我的也得听大夫的不是?”
“是是是,婆婆妈妈的。”晚知悄悄拉起祁沐封的手,罩在袖笼里,旁人也看不清。
多大确带晚。“呃,我该叫你什么?顾侍郎还是……”暮晓酸酸地看着俩人,对上那张脸,又没法恶语相加。
“叫我晚知吧,咱们……这也算的上是一大家子人。”晚知其实对暮晓算不得有多讨厌,只是在祁沐封面前拿这事无理取闹,还是客气的。
“哦。”暮晓点着头,与他们并肩而行。
厢房离小厅不远,到时果然就只剩这仨了。
“来来来,都坐啊。酒杯拿来,满上!”辰维不推让,直接在首座坐下。
本就是如亲兄弟般熟知的,谈笑着落座,和乐融融。
第一百零二话 小团聚 冰消疑释隔阂祛
更新时间:2013-7-2 13:27:35 本章字数:3388
席间多是互相打趣,聊及细碎琐事,并不提如何搭救鸣皓或是当前困顿现景,推杯换盏。璼殩璨午
“沐封,把这碟腌渍的脆姜片拿过去,不仅开胃,而且啊刚听陈伯说的,晚知吃了有些益处。”辰维笑着努嘴示意。
左右手边分坐着祁沐封和清益,晚知和弃尘自然是紧依着自家汉子,正巧,中间是暮晓。六人围着不大的木圆桌子,满满的摆着精致菜肴。
“他不喜食酸,让厨房里炖了燕窝的,还差些火候。”祁沐封早就尝过,是挺爽口,但问过晚知便知他不喜欢。
“成啊,可别落了病根。”虽封地里物什不比在京城中,但也不缺那些,靠附近郡县孝敬来的,管够。辰维率先清了酒杯,一匀地斟着。
“是,我就怕这个。”祁沐封边仰头喝了满杯,边用余光扫见晚知挟了筷子辣椒,忙伸手去轻碰他手腕,那些火红的细丝便落在自己碗中。“看见没,我的人儿就是贴心,兄弟们,我真是开心!”
对于这样秀在人前的炫耀,晚知向来是置之不理。不过,知晓祁沐封时时刻刻盯梢着,便也不闹,乖乖地吃着从天而降已剔除小刺的鱼肉。
“嘁,弃尘,给我来个鸡腿,让他们羡慕羡慕!咱就用嘴来喂!”清益也不甘示弱,豪爽地冲弃尘道。
“阿弥陀佛。”弃尘只对面前放着的干百合芥蓝花动了几下,不知道该怎么答话,脸色微红。
“还是那痞子相,还能不能改了?”辰维与他碰了杯,饮了。
“清益,你别光顾着喝酒啊,弃尘是还客气着呢?多吃点啊。”祁沐封招呼着,手中不停地往晚知碗里面堆着他喜好的。
“唉,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啊,你自己来。对了,够不着的站起来,都自家人不怕。”清益大大咧咧地,又自己斟上了。
弃尘个子略矮些,私底下受清益嘲弄就算了,还摆在桌面上来,本身脾气好不怎么生气,受众人目光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头快埋进桌子底下,轻声说:“你们不用管我,我知道……呃,我在吃着的。”
晚知看了弃尘一眼,心领神会道:“是不是戒着酒肉?还遵着呢?”
“嗯。”果然,弃尘对晚知抿唇一笑,应了。
“哎呀,还守着什么戒规啊,不早破色戒了嘛,还管那么多干什么!”清益状似毫不在意,站起身对着门边小侍交待几句又回来了。
“噗……”一直不做声的暮晓笑出声来,引得大家都乐了。
“你你你!你别说话了!”弃尘狠狠地掐上清益手臂,委屈地说着狠话,没什么杀伤力。看到清益挤眼嘶了一声,又忙将手放下,虽知晓自己不会真的让他受伤,但还是心疼了,覆手揉着。
“唉这几个都是换裤子穿的,有什么啊。”清益将手伸到桌下,握住弃尘的,贴过去道:“是我忘了这茬事儿,等会斋饭来了再用些,在这儿陪着我,好不?”那语气,带着肯定的陈述,也料到弃尘会点头顺着自己。
“呵,弃尘咱得认清楚他们,不是换裤子的,是玩裤子地。”晚知用小勺喝着薄油鸡汤,抽空对弃尘道。
“啊?那是什么?”弃尘看晚知高深的样子,并不懂。
“哈哈哈,就纨绔子弟嘛。”暮晓终于能插上话了,不过好像除了弃尘一脸迷茫外,其他三人都是讪笑。
“不管是什么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晚知你不还是爱了?”祁沐封递过擦手帕子,略举了酒杯,示意同尽杯底儿。
“呸。”晚知对着他无声做了口型,在外人面前还是留足面儿的。
“呃,都说爱不爱的,其实我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暮晓放了筷子,盯着祁沐封缓缓道。
弃尘身出尘世,不懂勾心斗角,以为他是看晚知与祁沐封,自己与清益成对儿,又是这般恩爱,便安慰着:“你还小,不着急的。若是没有和尚命,总会找到有缘人。”
“嗯嗯嗯,弃尘小师父说的对。我知道有这么句话,一见钟情,初见如故,生千般欢喜心。”暮晓想起与祁沐封的初遇,那是如战神般浑身浴血,只余一口气在,还是坚韧不屈的迎着,高大又温柔,梦中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