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敌卖国?!不!我没做过!我对炎烈皇朝忠心耿耿,此心可表日月!”安陵宇自认他对皇位有野心,但是绝不会做出对炎烈任何不利的事,没有人比他更爱这个皇朝,他大半生的心血全花在了皇朝。
“您是没有,但是五哥有啊~,但是现在全部人都以为是您干的呢,五哥也死了,死无对证。”安陵墨垣像只孔雀一样,好似身后有尾巴,正想绽放如同孔雀一般的不可一世。安陵墨垣还特意把手上的人头摇了两下,刺激安陵宇。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安陵宇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孽种!噗!”气急攻心的安陵宇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在地,他看向迅速干瘪的手,怒目切齿的咆哮道:“为什么会这样!老天今日一定要绝了我吗!?”
安陵墨垣把手上的人头扔在花丛里,把安陵宇举高的手弄下,“父亲不用怪老天,因为不敢老天到底眷不眷顾你,你今日都必、死、无、疑。”一口白牙尽现。
“是你!你居然谋害自己的父亲,天理不容!”
安陵墨垣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把身上带着的匕首拿出,锋利的匕首被烈日照到还反射着光,随着凄惨的‘啊——!’声,匕首刺透了安陵宇的手背,安陵宇咬牙硬撑,额头直冒汗。
“父亲,从小到大我最恨的人便是你,一直都是你。”说话间他用把匕首压下一分,安陵宇忍着剧痛,一字一字的说:“陛下……派……派你……来的吧?……呵呵,我就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我……如果不是你,或许……或许一月过后,这炎烈……就是我的天下,你就会是我的太子,可惜全没了!全没了!我苦心经营几十年的一朝覆灭!都是因为你!”安陵宇从没想到毁了他一切心血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父亲可以放心,您的一切都会由我接手,陛下一点都拿不到。这样您可以放心了?”
“你……你……!”挣扎了好一会儿的安陵宇苦笑一番,“由你接手也好,至少安陵家族能够保住。”安陵宇悲观的觉得或许他真的该退位了,虽然这退位的方式如此的充满伤感。手掌被刺穿,很是疼痛,安陵宇忍住那痛意,不甘的抬头看着安陵墨垣,咬牙切齿的说:“安陵家族现在起交到你手上,你切记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无论如何!”
“父亲放心,有我安陵墨垣在的一天,安陵家族就不会消失。”
“好……!好!附耳过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安陵宇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
“父亲请说。”安陵墨垣认为安陵宇说的事多半是他知晓的,所以抱着玩玩的心态听着。
“十五皇子……北堂未泱……是下任国师……”
安陵墨垣以为他听错了,重复问了两遍安陵宇,但是得到一样的回答。
“父亲,我记得国师人选从未有皇族出现。”他凛气说道。
“我已经确认过了,不会有错的。这后面一定有很大的阴谋。至少傲帝平白无故的宠幸起十五皇子必有目的。再也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傲帝了。”
“父亲,请问您还有其他的话要交代吗?”
安陵宇摇摇头,就在他摇头的瞬间,那把插在他手背上的匕首没入他的左胸。
“父亲,您这安陵府里是死得最安乐的,对了,忘记和您说我最大的愿望了,”安陵墨垣贴到安陵宇的耳朵那,轻声说:“安陵族的人我会让他们一个不剩的下来陪你的,当然……除了我。”说完后,安陵墨垣加重手劲,“您的身体也是我弄成这样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安陵宇双眼含恨而终,安陵墨垣拔下匕首,将匕首扔在一边。
远处一道声音离他越来越近,“墨垣!墨垣你在哪?!”一个身材健硕的少年好像跑了很久,衣襟都湿透了,额头上也有豆大的汗珠,一瘸一拐的跑到安陵墨垣身边,来回的看安陵墨垣的身体,见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只有血迹就安心了,转眼一看又瞥见死状凄凉的安陵宇,吓破了胆,胆战心惊的扑倒安陵墨垣的怀里,紧紧的抱住安陵墨垣的腰。
“墨垣,丞相……丞相……!”他慌不择言。
安陵墨垣只是轻拍下他的后背,声音略带安慰的说:“没事,刚刚父亲给刺客杀害了,不过总比在牢里好。”
“杀害?”
“恩,估计是边国派来的吧。宥鸢进来可看见了什么?”
李宥鸢离开安陵墨垣的怀抱,余惊未消的说:“墨垣,外面全是尸体,我进来这么久都没看到个活人,好恐怖的,我还以为你也出事了呢!我就出去了半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也刚回来,没想到父亲……我饶不了边国人!”
“墨垣,节哀。”李宥鸢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笨拙的抱住安陵墨垣。
安陵墨垣眼底森然一片。
安陵墨垣让人收拾安陵府,整整花了半天才将安陵府里面的尸体搬走,擦洗那些又花费了两天,丞相府外挂了白绫,等安陵墨垣丧期过后,便接到了圣旨,圣旨里的旨意寥寥几句,无非就是安陵宇犯下大错,虽身死罪仍在,但念在他安陵墨垣大义灭亲把安陵宇勾结边国的证据呈上,所以网开一面,由他接任安陵族长一位,并且世袭的丞相位也转交给他。
“丞相大人,接旨吧。”
“谢谢公公特地跑来一趟,本官备了些东西给公公带回去,东西已经放在了你轿子上。”安陵墨垣接过圣旨说。
“谢谢丞相大人了。奴才先行告退。”太监笑着说。
“公公慢走。”
太监一出丞相府,就看见很多平民在大门口指手画脚的七嘴八舌。多数都是看热闹的,毕竟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谁不好奇?况且被封为丞相的可是安陵家仅剩的公子,多数人听都没听到过他姓甚名谁。
李宥鸢挤到人群中央好半天才终于挤进去了一点,他是特地来道喜的,虽然安陵墨垣刚刚丧父,但是安陵墨垣当了丞相,这也是大喜事,他不来恭贺下也不对,是吧?
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李宥鸢肩头一抖动,“谁呀!”回头一看,是个很熟悉的人。
“请李公子陪奴才出去一趟。”来人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李宥鸢苦巴着脸看着好不容易才挤进一点的人群欲哭无泪。等一下回来还得挤吗?李宥鸢跟着那人走到一个小巷子里,来人直接开门见山的对他说:“李公子,请问最近丞相大人可有什么异状?”
“丞相大人不是刚过世吗?”李宥鸢翻了下眼白,装不知道的回答。
“李公子。”
李宥鸢郁闷的听着这明显带有威胁的语气,闷声道:“没有。最近安陵墨垣都忙着丧事,哪有时间给我发现什么?!”
“奴才这就回去禀报,主子让奴才和李公子转达一句话,‘如果你忘记了每五天汇报一次的话,朕会让你想起来’。奴才原句复述,请李公子不要见怪。奴才就不妨碍李公子了。告退。”
李宥鸢扁着嘴,看着离开的人,再想想等会又要挤死的进丞相府,想了想自己的肚子。算了,还是去吃点东西吧,难得没有安陵墨垣看着。
看着他少了一大圈的身板,李宥鸢委屈的决定要去补偿自己。
☆、92
这里很空旷,可能你随便大声一点都会有回音出现,到处都充满了阴暗,即使里面已经点了很多的火把也不能掩盖它的黑暗,北堂昊端着一些饭菜进来,看到北堂未泱正在石床上发呆,他把端盘放在石桌上,抱住北堂未泱的,却被北堂未泱一个闪身,怀抱空了。
“未泱。”北堂昊慢是无奈的说。
“二皇兄,我不知道你带我来这有什么目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尽快放我出去,我保证不会透露一个字。”
北堂未泱是在两天前醒来的,身上的衣服也不是那晚他穿的里衣,在他困惑不已时就看见了北堂昊。北堂昊这两天可谓是十分的好,不说亲自给他端来膳食,还贴心的问他有什么需要的,只可惜这一切到了他眼里全成了虚伪。难道他身上还有什么可以让的惦记的?
北堂未泱讪笑。
“未泱,你就在这里等到我登基为帝可好?”到时北堂未泱将会是炎烈皇朝的皇后,他唯一承认的皇后。
“二皇兄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未泱,你懂的。”北堂昊走到北堂未泱身边,闻着他身上的香味,“你知道吗?皇兄真的很后悔。”
“……”恕他实在是听不懂北堂昊话里的意思。
“边国的太子估计明天就会到炎烈。”北堂昊突然话题拐了个弯。
边国太子……真的要来了?他忍住心里的恐惧,平静的问北堂昊说:“我不懂二皇兄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几天北堂昊和他说的话,他多半都听不懂,总感觉与几年前逵釉殿的北堂昊很不像,更不像前世冷酷无情的北堂昊。
“不懂不要紧,你放心,皇兄会帮你除了那个的,那个的不会再伤害你的。”北堂昊把自己的头贴紧他的脖间,他强忍着不动。
“二皇兄说笑了,我不认识边国的太子,何谈伤不伤害?”他隐隐的发觉,事情有点微妙了。北堂昊怎么会知道边国的太子……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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