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的看着莫沾衣许久,直到莫沾衣也觉得不大对,停下动作,垂下脑袋,期盼着他别因为自己不懂风骚就迁怒于自己的师兄。
胸口堵着浊气,贺轻舟屏息。好像只要他吸了一口气,就要把这股气转化成力量,揍这个傀儡一顿才解恨。抛下莫沾衣,径自走到门边,打开门,对着侍立在外间的书砚,很是平静地说道:“把这个人给我送走,不拘去哪里随便给我找个人来。美丑不论,只要别这般没脑子就成。“
书砚为难道:“都快三更天了,现在去找只能在本城找了。可是在本城,除非您去偷一个清白人家足不出户的女儿,否则过不了几日便要穿帮的。公子,再想要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出身而且又色如春花的傀儡,恐怕需要费些时日。”
书墨垂着脑袋说道:“公子,请您先将就着用吧。”说完,就被书砚在暗地里狠狠拧了一把。
“将就着用,说的好。”贺轻舟使劲关上门,回身,下了视死如归的壮志决心。靠近莫沾衣,一字一句地咬牙说道:“看着我的模样,然后照着做。”
贺轻舟再三定了定决心,微微抿起嘴角,略侧过头,冲着莫沾衣的方向,慢慢眨了下眼睛。“就是这样的感觉,把你的妩媚,用眼神送出去,你可以叫它‘明眸传情’。”
“好。”莫沾衣看贺轻舟故意做出来的女人的样子,像极了大老虎张开血盆大口学小花猫撒娇。压下心头的好笑,乖顺的答应,但是憋笑憋得面部神色十分不自然。
他微微抿起嘴角,略侧过头,冲着贺轻舟的方向,慢慢眨了下眼睛。
“不对,你的眼里太空洞。”贺轻舟知道他在笑自己,但是为了大事,他依旧忍着吐血指点道:“要传情的话,得有情在里面。”
莫沾衣问道:“这个太难了,我放眼泪在里面成么?”
“不行。”贺轻舟一口回绝,之后扔下尊严,再次抛了个媚眼出来,还嘟起嘴,为了让莫沾衣学好,缓慢动作的送了个吻。“看我眼里,是不是都是你?眼既是心,这说明我心里有你,我的心里都是你。”说完,他自己忍不住转过身吐了。
莫沾衣惊得合不拢嘴,半响脸红道:“既如此,能不能看在咱俩的情分上,放过我的师兄们。”
“咱俩没什么情分。”贺轻舟说的急了,咬到自己的舌头,疼的厉害。这人太傻了,真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以后看见漂亮的女人,就魅惑她们,看见年轻的男子,也要风骚一把。但是这个风骚是要有个度的,不能太……算了,你能理解才怪。也罢,就冲你的长相,想必不风骚也能迷惑人。”
“哦。”
“即便作为一个清高的小倌,可是多年在妓馆受调、教,走路的姿势都要与旁人不同,要扭,要把屁股当做重点来走路。”
3、起夜
“把屁股当做重点?”莫沾衣喃喃。这个也好难。
贺轻舟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已经示范过一次,不介意再多丢个人。当下,豪爽道:“来,重点看我的屁股啊。左边翘翘,右边歪歪,走的时候,一定要这样一扭一扭。而且还要有虚弱无力之感,好似,随时会倒下,让人见了便心生怜意,要走过让让你靠上一靠。好吧,你不必理解,跟着我走便是。”
“好。”莫沾衣嘴角抽搐,学着他的样子走起来。
这次效果还不错,贺轻舟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擦完,忽然想起来,手摆出兰花指的样子,又虚擦了一番。还装作身体虚弱,往旁边歪了歪,眉目传情地嗔道:“看我的模样,是不是很狐媚?”
“我只想给你请个大夫。”莫沾衣抬眸看了贺轻舟一眼,迅速垂下脑袋,掩饰他控制不住的好笑。
“送—官—”贺轻舟板脸的速度比眨眼快多了。
“好好好。”莫沾衣妥协下来,摆出兰花指给贺轻舟瞧。
“手再弯一点……别那么厉害……太僵硬了。嗯,很好,边兰花指边扭起来……注意屁股……扭起来……很好。”
练到四更天的时候,贺轻舟这才十分勉强地让莫沾衣过了关。“小伊,可以了,去睡吧,明天卯时就要去正厅奉茶。”
“那,奉完茶,是不是就可以放人了?”
“嗯。”贺轻舟利落上床,睡在了外侧。
莫沾衣站在床边,嗫嚅着问:“可不可以别叫我小伊,叫我沾衣可以么?”
“沾衣?”贺轻舟睁开一只眼问。
“嗯。我叫莫沾衣。那个,你叫什么?我以后总得叫你什么吧?”
睁开的眼先是稍稍瞪大,后来闭上:“你是我夫人,称我为‘爷’就好。”名字都一样,好吧,这人果然是老天专门赐给他的,折磨他的。
“……”莫沾衣叫不出口,这称呼,好似他低人一等似的。从贺轻舟身上爬过去,到里侧,看看只有一床被子,让贺轻舟给盖住了。还不到夏日,夜里凉意甚浓。他等了一会,听着贺轻舟的呼吸放缓了,就伸出手慢慢地把被子往自己这边挪过来一半。
贺轻舟等他动作完了,睁开眼,意识清明。真是很想很想去看看,那是怎么样一个劫匪窝,竟然能养出这样跟狼抢被子的白兔子。若不是要他以大事为重,今晚定不会放着这样好的美食不吃。
莫沾衣小憩了会,休息了一下今天被折腾的过分的筋骨,然后悄悄坐起来,冲着侧睡的贺轻舟扮了个鬼脸。抬脚要跨过贺轻舟下床去,他的武功虽然也不大能拿得出手,但轻松迈过一个人还是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贺轻舟疾手在莫沾衣小腿上轻轻一点,莫沾衣的腿脚一麻,身体倾斜,头朝地面栽去。莫沾衣赶紧拿手撑住了,回头愤懑:“干嘛作弄我?”
“谁让你半夜不安分睡觉,怎么,要去救你的师兄,然后悄悄逃走?”
“你们家那么大,我怎么可能找的着。我是去起夜,睡觉前没有去,憋得睡不着。”说完,就往门外走。
贺轻舟蹙眉问:“你去起夜,为何往门外走,还是说你不顾师兄,想要自己逃走?”
“才不会,我不会不管我师兄们的。”莫沾衣恼怒:“我当然是去院子里撒尿,难道要在这屋里不成?”
“等等,你看到那边也有一个屏风没有?”贺轻舟这次真的在心里吐了血,傻已经够气人的了,竟然还是个连撒尿都找不找地儿的土包子。上天灭他啊。“对,就那个屏风,你到后面去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个桶状物,你可以把你兄弟对准那个东西,解决三急大事。”
“那是马桶,什么桶状物。”莫沾衣犟嘴,脸色通红。太丢人了,把这里当桃花山土匪寨子了。这个人一定会很瞧不起自己的,呜呜,他给桃花山丢人了。
莫沾衣解决完毕,又跨过贺沾衣爬到床里面去。刚躺好,手便被抓住,就看贺轻舟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细绳,要往他手腕上绑。莫沾衣当然得挣扎,手被抓着,腿就去攻贺轻舟的下盘。贺轻舟轻松化解莫沾衣的攻势,将人系在床头木栏上。
“你做什么?”莫沾衣恨恨的问。
贺轻舟躺好闭眼,面不改色:“怕你晚上睡觉不安生,说实话,本公子虽然花名在外,可跟其他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还是头一次,这是初夜,咱俩还是郑重些好。”放一个会点穴的家伙在身旁,鬼才睡的着。
“初夜。”莫沾衣喃喃。呃,如何按贺轻舟说的,那他的初夜早就交付出去了,唔,前几年不敢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山上每个师兄的床,他都抱着枕头爬过了吧。“喂喂,你放开我,混蛋,放开我,听到没有?”
“再敢踢我,就把你的脚也绑住。”
“……”
贺轻舟这才满意的睡去。刚入了梦乡,又听见莫沾衣鼻音有些重地喊他:“嘿,喂,诶,你醒醒。”
“再废话,就送官。”好困啊,他在外奔波两天迎亲,明天还要早起,烦死个人。
“……可是我真的憋不住了。”尿床和送官,这个选择太艰难了。
“你烦不烦。”贺轻舟猛地坐起,一晚上积攒的怒火终于忍不住要喷发,却发现莫沾衣脸色潮红,双目秋水盈盈,看上去十分的——不正常。
伸手去摸莫沾衣的额头,后者躲了一下,没躲过,被摸额头之后,反倒把身子往前贴了贴。
“你的手好凉,我好热。”
贺轻舟心道:是交杯酒里有料么?怕新婚夫妇害羞不肯行房,所以长辈常会在交杯酒中掺入一些能令人发、情的东西,用量不多,但是足以让人身体燥热,血气下冲。他在烟花巷里流连过,常吃那里的酒水,自然不受其害。
老天也真是想要看他笑话,明天奉茶可是大事,今天晚上可不能做错事,不能做错事,要有定力啊,定力啊。贺轻舟这般想着,手却不由自主的往下移,在锁骨处游移了一番,继而往下,手感滑腻的滋味让贺轻舟有了感觉。过了平坦的小腹,再往下,眼看就要握住重点,一直享受他抚摸的人却开始挣扎。
“别碰那里,好想尿尿。我憋不住了,你快给我解开。”莫沾衣急的要哭。要是尿在别人的床上,以后在桃花山会被取笑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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