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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之禁脔 (午正开)


  谢拂身微微点头,刘谦宁推着身子出了书房。
  待刘谦宁出了书房,谢拂身拾起那墨块,墨块还带着点早春的寒衣,谢拂身指尖一凉,却牢牢抓着这墨块,淡色的眸子里光彩凝聚,“机不可失么?”
  刘谦宁快步穿过游廊,到了刘谦宁的小院。
  杜鹃见到刘谦宁一来,朝着院里喊道,“夫人,世子,舅老爷来了!”
  刘细畹和谢锦渊连忙迎了出来。
  刘细畹今日穿了件淡绿色起百合花的衣裳,容色清秀高贵,娇笑道,“哥哥怎么来了?”
  谢锦渊虽然面色依旧淡然,心里也是喜欢,躬身唤了声“舅舅”。
  刘谦宁笑着拉起谢锦渊,道,“进屋去。”
  杜鹃连忙弯着身子挑了帘子,三人进了屋。
  待坐下,刘谦宁看向谢锦渊,关切道,“世子这段时日学业可有长进?”
  谢锦渊身子坐得笔直,略略点头,真心真意道,“新换了师父,乃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柳等闲,柳师父学问出众,锦渊受益匪浅。”
  刘谦宁欣慰道,“如此甚好。”
  刘细畹声音婉转细腻,就像那黄莺一般,“哥哥,王爷真是好手段,连这柳家都是我们一派,这夺嫡的砝码也多了。”
  刘谦宁点头,“柳等闲在大殿之上要求到王府教学,公开言明立场,这对王爷很是有好处。可是凡事都有两面,皇上性情多疑,如此一来,也更戒备王爷。算了,和你们女人家不说这些事。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
  刘细畹听得刘谦宁这么一问,心里不禁有点子发酸,面上强撑着笑着,“不就那样。”
  刘谦宁自由和刘细畹亲厚,对自己的这个妹妹最是了解,知道刘细畹便是不快活,着急道,“细畹,和哥哥你还不说实话?谁给你气受了?”
  刘细畹越发委屈起来,本已身为人母,被自家哥哥这么一问,忍不住眼泪包边,又怒又气,“还能有谁?王爷新得了个男宠,日日宠幸,这半年来,都不曾来看过妹妹!”
  刘谦宁听着刘细畹这么一说,心里明白,叹了口气,“这男宠便是那阿脔吧?”
  谢锦渊听得阿脔的名字,身子微微动了动。
  刘细畹收住泪花,诧异道,“哥哥也晓得这个阿脔?”
  刘谦宁点头,“细畹,哥哥有话对你说。”
  刘细畹拿起流光锦缎帕子擦了擦眼底,“哥哥有话就说吧,细畹听着。”
  刘谦宁正色道,“王爷迟早都是继承大统之人,只一点我毫不怀疑,若是事成,细畹你便是妃,锦渊便是大皇子,将来身份无比尊贵,无边显赫,纵然王爷再宠爱他,他也不可能有设么名分,更不可能给王爷诞下子嗣,分不了你的任何荣耀,断不了锦渊的任何富贵,你又何须介怀?他的荣宠无根无基,根本撼动不了你丝毫。身为我们刘家之人,必要看得长远才行。”
  刘细畹细细听着刘谦宁的话,心头开朗了些许,自己也知道阿脔无后便是最大的诟病,根本无法成妃成后,但是谢拂身对阿脔无条件的宠爱就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在刘细畹心里,扎的刘细畹每日每夜痛得流血,刘细畹甚至觉得,就算不能有名有份,但只要有谢拂身真心真意发自心底的爱惜,便亦足以,无复他求。刘细畹羡慕阿脔,羡慕阿脔可以得到谢拂身全部的疼爱与情意,羡慕的心都疼了。但这些话刘细畹无法说得出来,只得制住悲意,换上个笑容,把满腔的愤恨和愁肠都掩在了这春意里。
  


☆、纸鸢

  自从柳等闲来了王府教书,谢拂身便不许阿脔去学堂,阿脔自是不知为何,但不用每日早起,心里也很是高兴,但高兴了两日,阿脔又闲不住了。
  阿脔懒懒的坐在亭下,看着池塘里游来游去自由自在的金鱼,心里好不羡慕,想到浮翠,心里憋屈道,“清秋,浮翠怎么说回家就回家了呢?不回来了么?”
  浮翠的尸体在井里发现了,都泡烂了,谢拂身不准把此事告诉阿脔,只是编排了个幌子,骗阿脔说浮翠娘家来人,把浮翠接走了。因此阿脔一直也不知晓。
  清秋听得阿脔问起浮翠,心里就跟被划了个口子似的,难过的几乎垂下泪来,清秋怕阿脔起疑,连忙有袖子擦去泪花,指着那天上道,“公子,你看那天上的纸鸢!”
  阿脔抬头一看,只见这碧蓝的天上随风飞着只纸鸢,那纸鸢色彩鲜艳,在这浅色的蓝天上越发显眼,好看得很。
  阿脔喜道,“看样子这放纸鸢的地方不远,我们去寻寻是那个院子!”
  两人跟着那纸鸢兜兜转转,等到了院子口,才发现这放纸鸢的地方便是学堂。学堂朝着王府里大门紧锁,上学都是从王府外的那道门进入。
  现下早已下学,照理说学堂里应该无人才对,是何人在学堂放纸鸢?清秋眉头紧蹙。
  阿脔见那一把大锁锁着那门,无法进得去,也不知是谁放的风筝,心里着急,朝着学堂喊道,“善渊,红豆,是你们么?”
  里面没得声音,却见那纸鸢缓缓落了下来,落到了学堂里,阿脔真是吃惊,忽地见到那墙上弹出了个人头来,那人一双凤眼高高挑起,眼中都是喜意,“阿脔!”
  墙的那面正好是个假山,那人便是爬上假山才探出了头。
  阿脔见那人说得出自己的名字,吃惊道,“你认得我?”
  那人见阿脔不认得自己,难过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等闲,柳等闲呐!”
  阿脔凝眉想了一想,摇了摇头,脸色一红,内疚道,“我不记得……”
  清秋一脸狐疑的看着只露出个头的柳等闲。
  柳等闲见阿脔面色潮红,肤若白雪,顺着那春分,仿佛还可嗅见阿脔身上清幽的香味,心神都荡漾起来,“我两见过,在那美香楼我还给你作诗了!”
  “唔!我记得了!”一说“美香楼”,阿脔便什么都想起来,笑嘻嘻的看向柳等闲,“你怎么也到王府来了?”
  柳等闲见阿脔没有忘记自己,激动得不能自已,“我便是来看你的!”
  清秋见这柳等闲不似个好人,说话轻浮,很是不喜,对着阿脔道,“公子,该回了,王爷说不定都等着您了。”
  柳等闲见阿脔要走,着急道,“阿脔,你别走!”
  阿脔听清秋道谢拂身要回来了,怕谢拂身又怪自己到处乱跑,担心自己,毕竟上次出事也是因此,想到此处,阿脔便不想再多呆下去,对着柳等闲道,“我得回去了……”
  柳等闲见阿脔真的要走,急急道,“阿脔,我这纸鸢送给你,好不好?”
  阿脔小孩心性,最是喜欢这些个小玩意,当下乐的点头,“好啊!”
  说完只见柳等闲从墙头那把纸鸢扔了出来,清秋无法,只得拾起那纸鸢。
  “阿脔,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可要好好收着啊!”柳等闲满眼都是阿脔,大声道。
  阿脔得了礼物,又听得柳等闲说这纸鸢是自己做的,连忙应了,“放心,我一定好好收着!”
  柳等闲还想多和阿脔说两句话,清秋上前立于阿脔身前,挡住柳等闲的视线,冷着脸看着柳等闲,“公子,快些走吧!不然王爷可是要怪罪的!”这后半句显然是说给柳等闲听得。
  柳等闲毫不在意,可惜阿脔却是真的要走了,阿脔和柳等闲道了别,跟着清秋走了。
  柳等闲一直趴在墙头,趴的脖子都酸了,还不忍离去,远远看着阿脔的背影发呆。
  阿脔眼珠子一转,小声对着清秋说道,“清秋,你帮我好生收着这纸鸢,别让拂身知道了,”
  清秋拿着那纸鸢,觉得很是棘手,知道谢拂身若是知晓这纸鸢的来历,少不得要发落自己,为难起来,“公子,这……”
  阿脔见清秋面色迟疑,眼底满是失落的神色,“浮翠一走,也没人和我一处玩了,要是再没了这纸鸢……”
  阿脔走在树荫下,整个人被一团阴色围住,越发显得可怜起来,清秋心里一软,若是浮翠还在,怕是会帮阿脔留下这纸鸢。
  清秋握住那纸鸢,轻笑道,“公子放心,清秋一定好好给您留着。”
  阿脔喜不自禁,满眼欢欣的看着清秋,“清秋,你真好!”
  早间下了早朝,乾清宫门口的空地上飞来了不少麻雀,争抢这一番暖人的阳光。
  宣武帝看完折子,脸色带上几分喜气,看着谢拂身道,“边疆这段时日很是平静,匈奴人也无前来滋事,但也太平。”
  谢拂身略微一笑,“父皇龙威整天,匈奴自然不敢前来生事。”
  宣武帝听得谢拂身如此一说,通体熨帖,大笑起来。
  “儿臣近日来新的了一方龙轩墨,这墨墨迹黑亮,颜色纯正。模块之中还添加了茉莉香,墨一研出,满室清香,甚是难得。儿臣知道父皇最是爱墨,特地将这墨带来献给父皇。”谢拂身手里双手捧起那墨块。
  宣武帝本就是爱墨之人,而这龙轩墨又极是出名,但产量甚少,一年间不超过百方,于是越发珍贵,连忙命刘启取了来,拿在手里细细看着,越看心里越喜欢,“不错,真是方好墨,茉莉香未曾改过墨本身的清香,两种香味交融在一处,当真是奇思妙想!刘启,待会就研这方墨!”说完把那墨交给了刘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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