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颜无拔出手中的剑,看来是不可避免一战了。
“请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来和你们打架的。”那人道。
颜无看了看,花夙风,随后道;“那请问各位有什么事情?”
“有人让我们来找你你。”那人看了看颜无,然后又道;“主人想请你去一个地方。我们之前没有主动出来找你,是因为你身边有其他人的原因,无理之处,还请见谅。”说着,那人便对颜无抱了抱拳。
“找我?不只是你家主人是谁?”
“我家主人说,只要说一个名字,你便会跟我们去。还有,你请放心,我们只是来请你过去的,并无恶意,主人又特意交代过,不能和颜无你冲突。”说话时那人有意无意的看了看颜无旁边的花夙风,花夙风不在不不能动手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是我朋友,我要去什么地方他自然也要去。”
“这……这是自然,颜无先生的朋友自然是可以随你一起去。”那人有些为难,但也很快便妥协。他态度称得上是恭敬,反而让颜无越加的戒备起来。
“你说的那名字,是?”
“司空、司空摘星。”那人道,“主人说,只要对你说这个名字,先生便会随我们去一趟。”
听到司空两字时,颜无就已经变了脸,“他在什么地方,立马带我过我。”
“是,这边请。”那人倒退一步,指着巷子另一头。颜无没有犹豫,加快脚步跟了上去。本来还对那群人有些戒备的花夙风在听到司空摘星四个字之后也收起了戒备,跟了上去。
两人不欣喜是假,毕竟之前一点司空摘星的消息都没有。
另一厢的司空打了喷嚏,捏了捏鼻梁,怎么会鼻子有些发痒?一旁的欧阳毅放飞手中的送信大鹰,看着司空有些郁结的神情微笑开来。
“天气有些凉,要不要加一件衣服?”欧阳毅提司空添了一杯茶,道。
在屋子中帮司空整理文件账簿的易风闻言脸色有几分尴尬,他不是不能接受欧阳毅和司空摘星的关系,可是每次看到两人如此亲密,他还是忍不住的觉得有些背脊发凉。
低下头,易风作暂时耳背装,愣愣的看着面前突然就十分有魅力了的账簿。
“不,不用了。”司空摇了摇头,复又低下头去仔细查看起了桌上的账簿,司空决定接手玄月阁,便开始着手了解起了玄月阁现在的阻止。
玄月阁很大,但是并不紧实,也就是所谓的凝聚力并不强。大多数人都是冲着玄月阁那免费的‘月钱’进来的,所以很多地方的组织虽然都说是玄月阁的人,但是真要让他们做什么事情,怕是很难请动人。
对于偌大个玄月阁,司空最不满的就是这一点,玄月阁虽然大,但是却离他预期的差太多。
想要玄月阁在这茫茫世界站稳脚,还需要很多整治。
“怎么?”这段时间,欧阳毅一直在司空身边,看着司空查看玄月阁的账簿和组织,时不时为司空解惑。
“没事,只是觉得现在的玄月阁实在是让人失望。”放下手中的账簿,司空有些失望的说到。
“失望?”欧阳毅眼中是掩不住的诧异,玄月阁,失望?
这些话说出去,怕是要让不少人发小了吧!这江湖上谁不知道玄月阁是现如今江湖上最大、最富有的组织。怎么到了司空的眼中,就成了失望了?
“嗯,你对玄月阁了解什么?凭什么说玄月阁让你失望?”一直尽可能弱化字存在的易风‘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账簿,面色不善。他对司空的上位本就是有些不爽,现在司空还在这里口出狂言,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为什么这么说?”欧阳毅淡淡的看了易风,易风立马闭上了嘴,虽然心中还是十分的不满。欧阳毅建立这玄月阁额目的是因为司空,但是司空的否认还是让他有些不悦。
“玄月阁的总部在秀城是吧?”司空不答反问。
窗外,是难得的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蔚蓝的天空如同品质极佳的宝石,让人不禁心情大好。司空却是叹了口气,“我出去一趟,大约二十天之内就能回来,这边的事情你帮我查看。有消息了就告诉我。”
“你要离开?”欧阳毅皱眉。
“我说过不会随意离开就不会随意离开,这次是要出去做些私事,不用担心。”司空道,说着,他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尽快回来。”
“好。记得你说过的话。”
“若是快,我二十多天之后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会想你解释这一切,至于我说的话到底是对是错,到时候自然会见分晓。”前面的话司空是在对欧阳毅说,但是后面的话,他确实在对易风说。
司空以个人的名义向玄月阁买北华国境内物质的走向,司空出钱,玄月阁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这件事情司空也算是借了玄月阁的风。
窗外,晴空万里,远处一抹红色火烧云逐渐蔓延开来,却是变天的前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完结……
75第七十五章 玄月阁总部
雨才停,风未定。热闹的街道上马车、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决,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浑浊的小水摊,溅起一地泥泞,惹得路上行人骂骂咧咧个不停。
靠在墙角的司空打了一个哈欠,身体倾斜靠在墙壁,尽可能的将两条长腿放松、伸直,仲夏磅礴大雨之后的天气虽然很温暖很舒服,但若在这段时间赶路,就不但是累人这么简单了。此刻,他不但已觉得疲倦,而且觉得很厌恶,他虽然没有什么洁癖,可是还是受不了那一身泥泞和潮气。
只是此行必须为止,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司空叹了口气,自身后摸出了个酒瓶,他大口的喝着酒祛除潮气时,也大口的喘起气来起来,似乎是喝得急了没多久他便有些咳嗽,不停的咳嗽使得他俊气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和不悦,就仿佛地狱中的火焰,正在焚烧着他的肉体与灵魂。
酒瓶空了之后他才从身后拿出两柄匕首在手中掂了掂,匕首刀锋薄而锋锐,泛着寒气。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如同猛兽的利爪般。
“这秀城也真是的,冬天冷的要死也就算了,怎么都初夏了还这么潮湿……”
抱怨间,司空的眼睛划过街角对面的一处大宅子。
司空的眸子不若一般人那般泛着淡淡的褐色,司空眸子的颜色十分的深,是一种近似于黑色的颜色。这是双奇异的眼睛,司空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春风吹动的柳枝,又仿佛夏日阳光下的海水,温柔而又让人难以忘却,若是不笑,那黑色就会蔓延开来,仿佛吞噬人的黑暗,不断扩大,夺人心弦。
司空总是笑,也爱笑,因为那会让他眼中的一切都隐匿在哪一篇温柔之中。
司空就那么懒散的靠在街角,偶尔抬眼打量一下对面街角的大院子,也总是漫不经心的。也不知就这样瞧了多少时候,司空才突然下定决心似的收起身上的懒散,然后突然走到那院子的正门前,脚下一点,从大门正上方跳了进去。
大门外守门的两个彪形大汉立刻吆喝一声,抄起家伙冲了进来。
“什么人,竟敢这么无礼。”
这两个大汗满面虬髯,瞪人的目光就如鸷鹰般锐利。但他看清楚入侵院子的司空时,那份锐利和戒备立刻就变得不屑起来,而且充满了不悦,就好象在他面前的不是司空这个人,而是不知道哪儿跑来的一条野狗。
司空毫不介意,而是在原地转了一圈,将院子的布置都看了一遍,然后他才开口,却是答非所问,“这里就是玄月阁的暗中据点?”
司空此话一出,他面前的两个大汉立马就变得慎重起来,可两人嘴上却并不承认,“你这混小子,到底在胡说什么?小心爷爷我抽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
司空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看来这里确实就是了。”
那虬髯大汗没有说什么,却在背后暗暗对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让站在他身后的人去报信。
另一大汉走开,司空的视线这才终于停了下来,收起脸上的笑意,被司空直视着的大汉只觉得天地间的寒气突然变重更重,空中一阵杀气,幸好此时院子内已传来一阵人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虽然比外面吵闹的声音要轻得多,但却是司空正在期待着的声音,所以这声音无论多么轻微,他也绝不会错过。
朝着后院看去,他立刻就见到了从后院急急忙忙而来的那群人。
那群人走得很快,似乎是十分着急,见到司空将他们微微停顿了一会之后才收回生,“怎么回事”
领头的一个青年问道。他的眉很浓,眼睛倒是不大,可却十分锐利。见到站在院子中的司空时他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更瘦削。
“头儿,这人来找茬。”那大汉见到男人,里面告了司空一状。
男人的这张脸使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花冈石,倔强,坚定,冷漠,严谨却又仿佛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司空赞赏的点了点头,这人他倒是有几分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