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君宠一生 (明玉/明小贱)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明玉/明小贱
- 入库:04.09
苏胤任他踩,只笑一笑,他堂堂帝王一揽江山的手臂,竟是任他踩踏,旁人若是知道了,不知又会是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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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容念终于踩稳当了,苏胤看他脚尖终于落在他胳膊上,悬着的半颗心也跟着落了地。
“手松开墙面,朕放你下来。”苏胤道。
容念声音有些颤抖:“我,我……”他不敢。
苏胤好笑地看他,心想你终于知道害怕了,却仍是耐着性子对容念道:“朕在,便不会让你出事。”就像承诺一生一样,苏胤很庄重地对容念说着这句话。
月色正浓,柔和的月光一烟倾泻在苏胤身上,容念看着,心头为此刻认真的帝王小小地跳动,他小声地问苏胤:“真的吗?”
苏胤坚定地回答他:“相信朕。”
他这般保证,容念便放心地松开了抓着墙头的手。苏胤旋即一个脱手,手臂飞快地脱离了容念的脚面。
容念因为脚下突来的腾空不由尖叫了一声,身体迅速往下坠的时候,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苏胤是骗他的吗?
就在容念以为他定是要狠狠砸在地面上的时候,腰间却是突然一紧,一条臂膀牢牢地锁紧了他。
脚尖平稳地落在地上,容念脸颊绯红,深埋在苏胤怀里,这人竟敢在这时候逗弄他!
始作俑者却只是调笑着在他耳边道:“今晚你要怎么感谢朕,嗯?”大手作怪般在容念后腰处游走,甚有往下滑入某小丘的趋势。
容念将脸埋在他怀里,却是不吭声。
苏胤笑着抱了他进屋。
那晚容念本以为自己定又要痛一晚上,只没想到苏胤抱他进屋后,却是什么也没做。他唤了小路子给他打了热水,自己却是拿了书,坐在他房里的椅子上,径自看了起来。
容念见他看得认真,也就不敢打扰他,用水洗了脸,便爬上床睡了。
苏胤在椅子上坐下后,便再没什么动作。容念心里奇怪,便将整个身体都蜷缩在被子里,躲在被子下小心地翻开被子一角,从小缝里偷偷打量苏胤。
苏胤吹灭了烛火,屋子里只他身边点了盏小油灯,微弱弱的火光照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硬朗的五官带了几分让容念舍不得移开眼的暖意。
容念心里担心着苏胤什么时候会过来,但是见苏胤似乎很认真地在看书,并没有要要他的意思,他心里又很好奇,什么书这么吸引他呢?
他翻着被角盯了好一会儿,油灯下看书的苏胤早发现了他的这些小动作,他伸手捏了捏隐隐发麻的眉心,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折腾了一晚上,你不累吗?”
苏胤转过脸来,视线直盯着被容念翻开的被角,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态,眼角却掠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
容念被他那么一瞧,心虚地立马拿被子捂严实了自己,裹了个密密实实。
苏胤无奈地笑了笑,他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床边,脱了鞋袜,隔着被子,轻轻地在容念身边躺了下来。
床铺微不可觉地动了动,便再没了动静。容念好奇地从被窝里钻出脑袋,苏胤笑着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还真以为朕会吃了你不成?”
他笑着,神色温柔:“睡吧,朕陪你一会儿。”便拿手枕着头,阖了眼。他子时便要回宫,这会儿正好趁空养养神。
容念看着他略带了疲意的神色,乖乖地点了点头。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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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胤似乎总是立马能察觉出容念的需要,他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般,翻墙头那事之后,他便告诉容念,他可以出门,只不过他要出门时必须得和一个人一起。
苏胤在他身边安了名侍卫,一个个子高高看着就很清瘦还很冷色的男人,穆绝。
容念虽然不愿意身边老有人跟着,但是脸色深沉一看就是个大面瘫的高个侍卫第一眼便让容念有些怯怯,苏胤说他必须带着穆绝,容念立马便答应了,这个侍卫看着很不好惹。
不过即便这样也不影响容念的好心情,趁着这段苏胤大忙的日子,容念带着小路子高兴地出门了。
他们去了上次苏胤带他去的那条市集,看了胸口碎大石,上刀山,下火海,还看了小猴子耍表演,买了一大堆有用的没用的东西后,两人高兴地满载而归。
只是回去的路上,一个他挂念了很久的人的出现,让他一下没了玩耍的兴致。
锦瑟脱了那一身光彩华服,脸上挂着有些落魄的笑容对他道:“喜儿,好久不见。”
容念手里的那些他喜欢的不喜欢的小玩意儿一下全落在了地上,他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一下便扑进锦瑟怀里:“师傅!”
他抱着锦瑟,声音里满满的思念和委屈:“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我让小路子去了你那儿好多次,可他每次都说你不在。”
锦瑟笑着摸摸他的头,声音格外柔和:“所以我就来看你了啊。喜儿,师傅也很想你。”
第 21 章
容念说要带锦瑟回清居别苑,锦瑟却有些犹豫。
明清湖那一日后,苏牧便安排他连夜出京,还告诫他,没有他的允许,不可回京城。
锦瑟岂会不明白端王话里的意思?他于苏牧,已是个废人,他留在京城一日,苏牧便可能多一个被人抓住的把柄。
锦瑟早已认清了这一点,只他还瞒着苏牧留在京城,便只想见容念一面。
这几日在京城躲着各方人马,他其实过得并不好。他走的时候苏牧不许他带任何东西,身上能变卖的也全都变卖了,日子过得很清苦,只这样还要偷偷摸摸地。
唯一希望的,便是能带容念一起走。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和容念说明来意,容念却央着要他和他一起回清居别苑。
锦瑟犹豫要不要开口,容念身后跟了名黑衣侍卫,锦瑟看他脚上一双黑色的高筒官靴,直觉这是皇帝安在容念身边的人。
锦瑟想了想,他若是现在带容念走,要避开这名侍卫几乎不可能。大街上又人来人往,很容易便暴露了自己,锦瑟犹豫了一会儿,终是跟着容念回了清居别苑。
*****
锦瑟跟容念回了清居别苑,他一身灰败的衣裳,容念立马着人烧了水,拿了身干净的衣裳让他洗浴。
傍晚时分的时候,他终于收拾好了自己。
今晚的月光清透清透的,容念便和他坐在凉亭里,享受久违的重聚。
锦瑟沐浴过后便将一头湿发披散开来。他本就是十分艳丽的长相,此刻那头湿发搭在肩膀上,水珠子滴滴答答的,都快要浸到衣裳里去。容念瞧着他师傅的模样,想起很久前的那一个晚上,锦瑟坐在烛火晃动的床头,对他招手的情景来。
他想起那时候的师傅,穿了身艳红的纱衣,那一身的妖娆,几乎让他看傻了眼。
锦瑟于他,毕竟是不一样的。容念心里也并不是十分清楚他对锦瑟是如何一种感情,只是锦瑟是第一个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他对锦瑟抱有的想法,便如睁眼的雏鸟会将第一个看到的人认作是娘亲般,容念觉得,锦瑟于自己,应该就是这样的关系。
但是,又似乎哪里是不一样的,锦瑟的美,一直都是容念所喜欢的。
锦瑟见容念痴痴地看着他,那表情似是被钉住的木桩子般,便不觉很是好笑:“又不是没见过?你那是什么表情?”
锦瑟的笑声让容念回过神来,他看着锦瑟,并不在意锦瑟刚才笑话他的话,却是挑起锦瑟颈间的一段湿发,道:“师傅,我帮你把头发舒顺吧。”他说着便回身往屋内走去。
锦瑟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已经一溜烟进了屋,锦瑟看着他有些雀跃的背影,只能笑一笑,喜儿和从前,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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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拿着象牙梳回到凉亭里,锦瑟坐在青石的圆椅上,任他摆弄他及腰的长发。
细长的青丝滑过手心,容念手稍稍动一下,锦瑟的长发便穿过他的掌心,又轻盈地落在那肩头。他用象牙梳细致地梳过那一头青丝,容念对锦瑟道:“师傅这几日去哪里了?为何喜儿都没见着师傅呢?”
锦瑟看着面前的荷花池,夜月恍惚地印在清潭里,他笑一声,对容念道:“你又不是几岁的孩童,怎么老还惦记着我?”
容念听他这么说,拿着象牙梳的手便顿了下来:“师傅若是不想回答喜儿的问题不回便是了,何必拿我对师傅的感情来说事。”
在苏胤面前容念还懂得掩饰一下自己的感情,想一些小办法来对付苏胤那些过分的事情,但是在锦瑟面前,他向来是有什么便说什么,因为他心里知道,师傅是真心对他好,懂得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