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马连打几个响鼻,竟也“噗通”翻到!
迷药真狠!
东方不败睁开眼,万般无奈盯着帐顶繁复艳丽的花纹,努力挪动手臂,哎——
迷药真狠。
东方不败还没来得及思考这里是哪里,又是谁这么无聊把自己劫到这儿,就听见床幔外面,一个脆生生的女声问道:“公子,您醒啦?”接着,她挂起床幔,扶起东方不败,递过来一盅茶。
“这是哪里?”东方不败环视周围,布置风格、色调都像是女儿的闺阁。
“这里是勾栏院。”小丫头丝毫不避讳,收好茶盅,慢慢向东方不败解释,“有位奇怪的老爷将公子卖给我家老板,却又出百倍的价钱买下公子,吩咐我们好生照看着,不得出丝毫差错。”
“哈?”东方不败不明白,难道还真有那种变态老头儿?竟然还给自己遇到?
“那位老爷晚些时候就会过来看你。”小丫头掩嘴偷笑,将干净的衣衫放在床榻上,“沐浴更衣的事儿,那位老爷特意吩咐过,不许我们插手,所以要您自己来咯。”
东方不败抬抬手臂,自己只怕现在连下床都难啊!
小丫头端起用过的茶盅,准备离开,又忽然道:“公子,您可千万不要想着逃跑呀!如果被抓回来,可是会很惨的哦。”
东方不败点头,心里却暗道:我不逃跑,我不逃跑难道还真的留在这儿?可笑!
盘膝运力,聚集体内残余的内息,试图将残留的迷药逼出体外。
还好,迷药虽狠,却也只是极普通的迷药。东方不败逼尽迷药,伸展四肢,活动筋骨,跳下床。来开门的瞬间,东方不败立刻僵住。
“我估摸着时候也差不多,于是就在这里等你。”萧一山冷冷道,盯得东方不败一阵发怵。
“原来是你。”东方不败恨恨不已,同时又有种莫名的放松,“你怎么没有守在你的宝贝三皇子身边?”
“吃醋了。”萧一山颔首轻笑,牵着东方不败回房。
“你——”东方不败甩开他的手,横眉冷对,“放我离开。”
“那怎么行呢。”萧一山摇手指,冰冷的视线黏着在东方不败身上,“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人,自然应该留在我身边。”
“是你答应我、帮助我混进日月神教的!你现在怎么——”
“我后悔了!”萧一山攥住东方不败的手腕,将他丢进床里,整个人覆在他身上,暧昧的气息萦绕在他的耳畔,“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在黑木崖都发生过什么。任我行想怎么对你,又对你安得什么心,你也不要说你不清楚!”
“我能保护自己。”东方不败别开脸,躲开萧一山炙热的呼吸。
“东方,我不会害你的。”萧一山起身,拉起东方不败,“你为什么不再像以前那样听我的话?”
“因为,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那好,留下来。”萧一山忽然运指如飞,封住东方不败几处要穴,“我要你亲眼看看,男人是怎么玩弄男人的;我要你自己判断,要不要有一天也被任我行这样对待?”
有什么不可以么?
女人的身体可以交易,男人的身体自然也可以!
就像那个时候,就像那个人……
萧一山见东方不败默然不语,叹息着扶着他坐下,伸手去解他的衣结。
东方不败冷冽的双眸瞪着萧一山,声音却有一丝掩不住的轻颤,“你干什么?”
萧一山无奈摇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被朱泾折腾得不轻,又在海水里泡了那么久,你不疼么?”
衣衫剥离,牵扯着皮肉,伤口重新撕裂。
东方不败咬住唇,却还是忍不住哼出声来,“之前倒是没感觉到这么疼。”
萧一山皱眉,“伤口急需清理,现下不方便给你请大夫,我来做你受得住么?”
东方不败点点头。
萧一山把东方不败抱上床榻,脱掉他的衣衫,却很厚道的留了一条亵裤。否则,东方不败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给自己脱亵裤的萧一山。
湿巾浸过药水,擦在伤口,火辣辣的疼。
“你已经在海里泡太久,我不敢再让你泡药浴,只能先这样简单清理。”萧一山温柔地擦拭,指腹用力按摩四周的穴位,“你是不是着急回黑木崖?”
“哦。”东方不败轻声回答,“我必须回去。”
“嗯。”萧一山表示了解。
“那你呢?”东方不败问,“你怎么在宁德府?不是该跟随三皇子回京城么?”
“余袭恨失踪,三皇子怎么会离开?”萧一山答,“他是发了疯,寻遍整个海域也要找着余袭恨,哪怕是找着他的尸体。你没注意到么?整个宁德府到处都是海防将士、锦衣卫,附近的州府也借调过来不少捕快、衙役,没有个结果,他是断然不肯回京的!”
清理好伤口,上完药,萧一山又替东方不败换上干净的衣衫。
“我在海宁街看见你,怎么都不放心,所以就命人迷晕你带过来。而又不方便把你藏在府衙,只好如此。你别生气,我断然没有别的意思。”
“你抓我过来,我就不会逃么?”
萧一山解开东方不败的穴道,“刚刚答应你要你判断,我们现在就会看一看。”
东方不败动作一滞,眸光闪躲,“看……看什么?”
明明就是害羞的嘛。萧一山牵起东方不败的手,暧昧笑道:“你知道的。”东方不败不由自主跟上他,他的确很好奇,男人和男人到底是怎样?
“这位爷,您——”
“啊。我带他去暗室开开眼界。”
“嘿嘿。小的明白。”
昏暗的甬道尽头,是一间烛光昏暗的石室。
透过小小的窗格,隐约可以看见室内的光景。
………………
………………
“他们全是这里的小倌,将来都是要接客,留备形形色色的男人享用。这还只是调丨教,他们已经这般男不男、女不女,更不用说接客以后。东方,任我行对你,安得就是这份心,你也要变成这个样子么?”
“不……不是。我才不要变成这个样子!”
“我再带你看看,客人真正享受小倌,是一种怎样的情景!”萧一山不由分说,拉着东方不败转身就走,“勾栏院里的房间都有暗道,我带你去看。”
“我——”东方不败还陷在方才强烈的视觉刺激与心理刺激当中。
房间及其雅致,东方不败被萧一山按住后脑,强迫他透过墙壁上的小孔盯着内室床榻间的一切。
娇媚的声音叫人分不出来雌雄。白花花的人影纠缠在一起,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年双腿夹紧身上男人的腰,手臂挂在男人的脖颈上,脸上笑靥如花,欢叫着,受用着。
淫且媚。
另外的房间里,白瘦的少年被衣冠楚楚的男人捆绑在床柱上,各种各样奇怪的用具摆在床榻上,被用在少年的身上。
哭着喊着,挣扎着。
衣冠楚楚的男人却欢笑着,兴奋着,更加卖力。
各不相同。
却都狠狠刺激着东方不败的神经,他不要成为这个样子,绝对不要,宁死都不要!
“决定了。”萧一山用的是肯定的语调。
“嗯。”东方不败的语调难得如此乖顺。
“我知道我绝不会看错你。”
“?”
萧一山温和一笑,揉下东方不败的发顶,“你是与众不同的,我绝不会看错。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成为光,供世人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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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武痴卷】番外之囚禁
萧一山的迷药真的好厉害啊。
东方不败躺在床上无奈感慨:那种明明知道这是掺有迷药的茶水,却又不得不喝下去的感觉,更是不好受。自己在这不知名的勾栏院已被他囚禁了十余天,除却第一天逼迫着自己去看了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外,他倒也没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事儿。
每天都有小丫头好生照看,难不成,他就要这样困自己一辈子?
东方不败心里愈加着急,他不能再这样被他困下去,他不能被任何人困住,哪怕是以“我是为你好”的名义!
外伤早已恢复得差不多,他要是再不允许自己离开,只有动手了。
天气渐热,蝉鸣不已。
东方不败感觉自己的衣衫早已湿透,沾粘在皮肤上,十分不爽利;无奈照看他的是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小丫头,因而又不方便开口让她……
东方不败忍不住叹息:等自己将来练好武功,一定也要好好折磨、折磨萧一山!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
轻微的脚步声渐近,床幔挑开。
东方不败狠狠瞪着来人,颇不耐烦道:“快给我解药!”
萧一山在他身边坐下,皱眉问:“我给他们老板那么多银子,怎么也不见有人在这里伺候呢?你看,热出一身汗。”
东方不败反问:“我也想知道!”
萧一山喂给东方不败一粒药丸,不由分说解开他的外衫,道:“汗湿透了,我去叫她们拿替换的衣衫。还有,你这会儿不必想着逃走,因为我就是来放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