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三:出自太宰治的《如是我闻》。
「母亲杀子案」之前社会新闻看到的,感触很多,最大的感触,就是有些人不只是不配为父母,而且不配为人。
第17章 濒死的天鹅(一)
一个有智商的副本
“哦?什么事情呢?”五条悟问。
“最近我们遇上了一个有些棘手的妖怪,搞得我们除妖师很是头疼,所以我想正式委托您帮忙除妖”的场静司目光诚挚,语气谦卑道。
“除妖?好像挺有趣的样子。”五条悟轻笑。
「您是答应了?」的场顿感轻松,仿佛一切尘埃落定。
“不,”五条悟轻佻地眨眨眼,“除妖师与妖怪的事情我们不打算参与。”
“为什么?先生既然有这份能力,不应该为除妖出一份力么”的场静司神色顿时冷淡下来。
“有能力就一定要参与?这是什么道理,”五条悟挑眉,“这算道德绑架吧。”
“的场先生还真是霸道呢,”太宰治慢悠悠地补刀,“要是条件允许,的场先生是不是还要将我们绑起来,强制我们参加?”
曾经被绑过的夏目:“……”
这事他挺有发言权的。
「不敢,」的场面色更冷,“先生既然不愿,的场自然不敢强求。”
夏目:“……”你那是不敢强求吗?是强求不了!
“既然如此,那宿傩手指我们就带回东京了,”五条悟微笑,“要是的场先生不服,我也不介意浪费一点时间「指导」你一下。”
的场忌惮他的实力,只能隐忍不发,微笑回道:“那真是可惜了。”
“我倒觉得没什么可惜,”五条悟摆摆手,转头对夏目说道,“对了,夏目我倒是觉得你很有当咒术师的天赋,要不要来东京上学?”
“唉?”夏目一整个愣住。
“五条君真是不遗余力地想壮大高专的恶势力呢。”太宰治哼笑揶揄道。
“什么恶势力,我可是认真地在培育咒术界的花朵,”五条悟撇嘴,看向夏目,“你有什么展望呢?”
“我……”夏目犹豫片刻,还是如实答道,“五条先生,我对成为咒术师什么的毫无兴趣,也不想去东京。”参与进妖怪的事情不是他的本意,更别提成为神秘的咒术师了。
拥有着绝佳的天赋,可以拥有普通人不一样的波澜人生,可以在奇诡冒险中寻求刺激,可以在生与死的摇摆中知世明理,可以肆无忌惮、疯狂、成为传奇……这些并非他所愿。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成为一个毫无妖力,看不见妖怪的普通人,平凡而普通地度过一生,仅此而已。
“这样啊,那真是遗憾,”五条悟长「啊」一声,“外面的景色也很不错的,尤其是甜品很好吃。”
“五条先生,七辻屋的糕点也很好吃。”夏目眉眼带笑,手抚摸着斑的猫头。
“有机会一定要尝尝!”五条悟眼睛顿时发亮,“不不不,就现在去吧!”
说着,便拖着太宰治出地下室。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回头对夏目说:“无需怀疑自己选择的路正不正确,坚持走下去就是了。”
“嗯,”夏目重重点头,“好的。”
“那么,再见了。”五条悟不再回头,姿态闲适地挥挥手,潇洒极了。
的场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力阻拦,只能任由他们离去。
离别总是突然的,五条悟去七辻屋买完糕点后,就订了飞机票,立马飞回东京。
飞机上,太宰治见五条悟无聊地摆弄着宿傩手指,笑问:“五条君这么急着回东京,甚至没来得及在熊本逛两圈,是不是又有任务了。”
“bingo,猜对了哦,”五条悟轻飘飘道,“确实又有了新任务。”
“啊,看来就职咒高是真辛苦,全年无休呢。”太宰治吐槽道。
“没错,不仅没有五险一金,死亡系数还很高,真不是好活。”五条悟附和。
“所以这次任务难度怎么样,棘手吗?”太宰治有一搭没一搭问着。
“难度还行,交给悠仁他们去做必死的程度。”五条悟毫不客气回答道。
“啊啦,是特级咒灵?”太宰治问。
“普通的特级咒灵倒还好,棘手的是这次的咒灵破坏力很强,还拥有极强的传染性。”五条悟淡定道。
“传染性?”
“或许这么说不准确,简而言之,就是咒灵施加给普通人的诅咒会传染,传播媒介未知,目前已有一百多人受害。”五条悟面色难得有些凝重。
“五条悟是担心解决不好这件事吗?”太宰治说。
“不,因为那一百多个死者中,里面有我常去的甜品店的老板,他家的玖仟茶派可好吃了,希望不要是他的独家手艺,否则可就失传了。”他神情沮丧。
“这回答,真不愧是五条君。”太宰治噗笑一声。
“咳,”五条悟正色道,“还是回去再说吧。”
*
训练完,虎杖悠仁百无聊赖蹲在操场角落,看着禅院真希等人加训,脑子想着中午要吃什么。
“虎杖你这笨蛋,居然躲在这里偷懒!”钉崎野蔷薇将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报纸,拍在对方头上。
悠仁略带委屈地拿下报纸,辩解道:“我是刚训练完,才刚休息不到一分钟。”
“别废话了,你先看看这篇报道。”钉崎野蔷薇神色有些耐烦,用刚做了美甲的手,指着报纸最显而易见的地方。
悠仁顺着看过去,就见报纸最大板块赫然写着「青花剧院离奇大火,百位芭蕾舞演员葬身火海」。
他回忆了一下,问道,“这不是好几年前的报纸吗?我记得那个时候,班里的同学都在讨论,有好几个当红的芭蕾舞演员死在了里面。”
“没错,我喜欢的若山雅美也没了,”野蔷薇虚假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她那么美丽温柔优秀的人,居然也葬身在了那场火里,真是天妒红颜。”
“若山雅美我知道,前几年当红的芭蕾舞演员,”悠仁点头,“所以为什么又提起这件事吗?难道是那场大火不是意外,而是另有隐情?”
“不是,”野蔷薇摇头,“是这次我们接到的任务,和当年那场事件有关。”
“对了,伏黑那家伙去哪了?”悠仁四处探头。
野蔷薇解释道:“他啊,先去实地考察去了。”
*
“五条君,我们现在是要去死者高桥秀的家?”太宰治跟着对方的脚步,拐进一栋居民楼。
东京地价很高,甚至寸土寸金,所以眼前的筒子楼面积没有太大,光是看着就狭窄至极。墙面年久失修,落下一层层墙灰,与不远处的繁华街道格格不入。
“真是有些难以想象,鼎鼎大名的高桥秀的家人,居然住在这种地方。”太宰治感叹。
筒子楼都是没有电梯的,两人照着调查组提供的地址,走上对应楼层,按响门牌号为5208的门铃。
一分钟过去,没人来开门,五条悟又耐心地按了一下。
两人悉心等着,老旧楼房隔音效果不好,两人耳朵都很尖,听见屋内有明显的走动声。
屋里是有人的。
别无他法,五条悟只能高声冲里面喊道:“你好!我是高桥秀先生的粉丝,能开一下门吗!”
屋内地挪动声逐渐靠近,很快,门被打开一道细小的缝,露出一只略微干瘪浑浊的眼睛。
眼睛紧紧盯着五条悟,像是木刻般地呆板,不肯转动,仿佛要透过这道门缝,看穿来者皮肉下的真正用心。
可惜五条悟的笑容无懈可击,比初升的太阳还耀眼,完全没有半分作伪。
眼睛的主人像是终于放下了防备心,放下防盗栓,打开房门请对方进来。
房门完全打开,五太两人得以窥见眼睛主人的全貌。
令人意外的是,原以为会是高桥秀父母辈的人来开门,结果却是一位两鬓斑白,年逾古稀的老人。
老人没管两人,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走进厨房。
“啪——”,又过了一炷香,厨房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五太两人刚想进去看发生了什么,就见老人端着两杯沏好的茶,略带蹒跚地走出来。
“我是阿秀的奶奶,”老人将茶放在茶几上,微微颔首,“失礼了,招待不周。”
“哪有哪有,我们没有提前告知便登门拜访,失礼的是我们才对。”五条悟打着官腔,非常心大地喝着对方精心准备的茶水。
太宰治不说话,看着老人裤脚沾湿的水,若有所思。
“你们说是阿秀的粉丝,所以是来看望阿秀的吗?”老人的声音苍老而稳健,但细听却是微微有些颤抖。
“高桥先生是一位特别优秀的芭蕾舞演员,他跳的《天鹅湖》刚劲而有力量,任由谁见了,都不能轻易忘怀。”五条悟说。
“难得还有人记得阿秀,你们有心了。”老人眼眶微红。
“您节哀,对于高桥先生这样的天才就此陨落,我们作为粉丝真的痛心无比,那场大火真是太可恶了。”太宰治毫不客套,直接打了波直球。
料想对方会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哪知老人却是眼中闪过极致的癫狂与憎恨,对两人丝毫不遮掩道:“阿秀他根本不是被火烧死的,而是死于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