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柱]花好月圆 (superwtermelon)
- 类型:BL同人
- 作者:superwtermelon
- 入库:04.09
当然,他也没忘提醒道:“明天可是要敬茶的,你要是醉醺醺的见人,那可就什么体面都没有了。”
柱间瞥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了,你可真是啰嗦,大叔。”才这样说着,接下来就用筷子给辉夜蘸上了酒,逗弄着半大的孩子起哄。
为了不让辉夜被从小这么栽培,田岛甚至不得不从柱间的怀里把孩子抢回来。
柱间说道:“哼,即使你这样,辉夜也是向着我的。”
田岛哭笑不得:“我看你是已经喝醉了吧!”
这一晚上,宇智波们欢闹着,而许久不曾出现在府邸的斑也坐在席间。大家都隐隐约约知道些什么,那些认为他不负责任的人朝他离远了些,而所幸斑还有着部下和崇拜者,他们包围着斑,努力让这里的气氛不显得尴尬。田岛的目光几次扫过这一块地方,觉得有些刺目,却也不得不按捺着。
不管怎么说,斑也是自己的儿子,而明天,他也必须出席着。
田岛这样说服着自己,就是在第二天清晨,也对自己重复着。
斑第二天早早就在前厅等待着,柱间因为宿醉,还是喝了一碗醒酒汤才爬起来,田岛照看着他,也是姗姗来迟。
斑看到从走廊而来的他们——柱间让田岛搀扶着,脚下还有些踉跄。
“怎么了?是昨晚饮太多了吗?”斑没有忍住,直接问道。
“我没觉得自己喝多少啊?”“还说没有多喝!”
柱间辩解着,而田岛则语气严肃了些,他让柱间坐在自己的身边,替他打理着仓促间弄乱的领子。
“明明我说过,要给孩子们竖立起榜样,你看看你自己。”“哎,我知道错了!”
柱间耷拉着脑袋,有些消沉,这时候田岛让月见把辉夜抱过来,辉夜还是穿着昨天那套衣服。因为小孩子不需要拘束什么,直接大大咧咧坐在桌子上,柱间看到辉夜竟然坐起了身子,顿时就精神了。
“这可真是好意头,这个小懒虫今天舍得坐起来了。”他边笑着边对斑说。
斑点了点头,说道:“他可真聪明。”
他们谈话间,月见这时候探了头,小声报告着:“新人们起来了。”
柱间忙抱起了辉夜,端端正正的坐着。斑的神情没有什么改变,只是转移了自己的视线,他得控制着自己,让自己的目光不要过多的流连在柱间的身上,甚至为此把目光放在辉夜的身上。对于这个小鬼,他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没有当成弟弟的自觉,也没有特地将他视作是柱间的孩子。这个孩子降生的那天,兴许是他有生之年最绝望的时刻,他所渴求的一切,都在他意识到的时候丧失,而柱间甚至因为这个孩子的缘故,一度陷入危险当中。
他曾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扼断他的喉咙。但是理智劝阻着他:柱间会因此恨你一辈子。
他只能忍耐,也唯有忍耐。
就在斑沉浸在回忆之中时,新人走进了前厅。水户的弟弟因为得偿所愿的兴奋,双颊微微泛红着,他的目光在进屋之前一直望着泉奈,等到发现有长辈在房间里时,才端正起自己的态度。
可是喜悦还是停留在他的脸上,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真是个都不知道遮掩心情的单纯人。
他因为笑容而眯起了眼睛,神情爽朗又可爱,他对房间内的所有人都笑容以待,然后醒悟自己不该这样,才羞涩的低下头。
泉奈的举止比以前庄重了许多,他带着水峪膝行到了席前。因为动作,这对新人谁也没看到田岛和斑脸上神情的凝固。
这个神情看起来多么像柱间啊,他们下意识看到了柱间一眼,而本尊则对此毫无所觉,反而开心的望着那对新人。田岛觉察到斑的目光,他冷冰冰地看着这个不听话的长子,内心不悦着:斑怎么能在这个重要的时候走神呢?
于是田岛开口道:“斑,你的弟弟已经成亲了,在这点上,你这个兄长就有些慢了。”
“知道了,父亲。”斑低下头。
泉奈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忙示意月见将茶杯奉上,让水峪跟自己一起将礼仪做到。作为长辈和兄长,席间的三人都要给他们礼物,柱间给的礼物格外丰厚些,毕竟水峪同样也是他的姻亲。
之后,便是家人之间的闲话家常,水峪想来是做足了功课,于是每一句田岛的问话都说的十分妥帖,可是他性格外露,于是那开朗的笑容时时出现,田岛觉得有些不适应,找了个“新人就该彼此之间好好相处”的理由,让泉奈带着水峪下去。等到这场敬茶结束,他就抱着辉夜先回到了后院,这态度也十分明显,他根本不想跟斑说些什么。
柱间叹了口气,对着斑说道:“你不要在意他的态度。”
斑沉默了一会,说:“我没有在意。”
“你还是有空就回来看看吧……一直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柱间说完,一抬头就看到田岛正站在走廊拐弯的位置等待着自己,他跟斑说了一声“再见”,就快步跟了上去。
而斑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喝了一口水峪敬的茶水,已经有些凉的茶水喝起来分外苦涩。
幕五十二
泉奈的婚事不比打一场仗来得轻松,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这还是身为宇智波族长夫人必要做的事情,不交个满意的答复,那些总担心千手会影响他们族长的族老肯定有许多话要讲。柱间绷紧了神经,将这件婚事反反复复的确定,当一切底定后,不得不说是好好松了口气。在泉奈和水峪敬茶后,柱间虽然还有些烦心事,可夜里睡得特别香。
第二天柱间醒来的时候,田岛都已经起身正抱着辉夜。因为天气入冬,辉夜被月见包得像一只粽子一样。他年纪还小,站是站不住的,如今勉强能坐着,可因为现在这么穿衣打扮,即便是想坐起来,最终还是像个满地滚的小肉丸。他听到柱间醒了的动静,便笑嘻嘻的望过来,嗷嗷地要抱。柱间揉了揉眼睛,把辉夜从地上抱起来颠了颠,贴了贴脸颊,然后才望向竟然没有出门的田岛。
柱间问道:“奇怪了,你没有事情要忙吗?”
田岛说:“让那个小子去办了,他不是很能吗?那就多忙一会好了。”言下之意,自然是那些本该由他去做的事务,由斑去完成了。
柱间看着田岛这样一副别扭的样子,把辉夜放下来。他现在一副刚起床的邋遢样自然不适合讲什么大道理,于是拿发带把头发束好,起身去洗漱。为了透透气,在外面侍候的蜜豆把门扉打开,辉夜差不多该吃下一顿,于是她又把小少爷抱起来,去找乳母。懵懵懂懂的小孩子被抱走了,那自然就可以谈一些严肃的话题了,柱间换了件比平时颜色亮些的和服,和田岛面对面坐着。
“你也真是老顽固,明明已经把一些族长的事务交给斑去做了,却为什么还对他冷着脸。”柱间看着田岛,可中年人这时候却把头扭过去,根本不看柱间那干净、有神的眼睛。柱间不想他直接把话题无视过,就拉着田岛的衣服说道,“不要无视这个话题,拿出点族长的气魄来。”
田岛不得已回头,说道:“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难道还要我这个擦屁股的父亲主动去跟他说,臭小子,这次我放过你了!哼,他是我儿子,还是我是他儿子,我已经表现的这样大度了,难道话头还要我自己启吗?”也就是对着柱间,田岛才能说出这样直白的话,他显然已经有些气恼了,便看着柱间,迁怒道,“你也是十分偏心他,睡醒起来第一件事情,不是为你的丈夫服务,也不是照顾你的儿子,反而是提起这个不听话的儿子,让我生气。”
柱间被一句偏心说得没来由一慌:“我哪有偏心斑……”等他反应过来,又说道,“我睡醒第一件事明明是问你怎么没有事情在忙,你也是不讲理了。”
田岛说道:“那也是跟那个臭小子有关。”他如今生起气来,都有些顾不上面子了。
柱间看田岛都胡搅蛮缠起来了,反而笑了起来:“他还是你的儿子呢,那也是跟你有关。”
田岛一时语塞,只能站起身来,跟柱间闹脾气:“不跟你讲这些没营养的话,我去前厅坐着去。”
柱间看他走出门,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他叹了口气,想着昨日看到的斑。好些时间没有见,斑的模样似乎又憔悴了些,虽然从前也没什么表情,可也不至于像昨天那样黯然。他多希望这样的感觉是自己的错觉,可斑的神情就像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大石,让他没办法停下胡思乱想。现在看来,想要解决这样的事情,大概就得解决这父子俩之间的心结,这件事情因他而起,他自然得多花些心力。
可现在把田岛逼得太紧也不好,中年人乱发脾气,可是会伤肝的。
想到这里,柱间就朝门外喊了喊,现在在门口等候的人是玲子。这个小姑娘探了头,问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让月见待会过来陪我聊聊天吧。”
田岛气冲冲的来到了前厅,阿草比较机灵的跟着他,等他坐下之后,就给他上了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