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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柱]花好月圆 (superwtermelon)


  出门之前,他没有忘记叮嘱了几位族老,要给田岛一方施加压力,让辉夜给斑一个交代。
  如今柱间这样表态明确,泉奈反而觉得自己的举止太过小人,他说道:“辉夜毕竟还小……认识到错误就好了,不要对他太过严厉。”
  柱间摇了摇头,问道:“田岛有发落他吗?”
  泉奈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在柱间的注视下摇了摇头。柱间只觉得那股窒息感又席卷而来,他没办法回报斑的付出,因为回报是对自己感情的背叛,他被以为田岛该明白这点。但是现在他听到的都是什么?
  泉奈看着柱间的脸色沉了下来,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
  可是这样的事情,终究还是不能在泉奈面前发作,柱间只能压抑一下此刻的心情,说道:“你风尘仆仆回来,我不耽误你了。”
  泉奈摇了摇头,说道:“你也要好好休息。”
  两人分别之后,柱间回到自己的房间,拆开田岛送来的家信。信上稍微提及了村里流传的流言蜚语,便催促着柱间尽快回来,柱间看着这封信的内容皱紧了眉头。
  田岛的态度实在是让他太不满意,但是……他的目光落在提及辉夜眼睛的部分,辉夜的眼睛似乎也出现了些问题,想到这里,柱间的怒气稍减,毕竟辉夜的眼睛付出了代价,多少也是对斑的一种弥补。
  如果没有轮回眼在那时候的帮助,或许他也没办法立刻对九尾发动反击。对辉夜的怒气与怜惜在柱间的心中反复交织,他最后只能将信收起,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窗外的时间变幻。
  无论他现在有多放心不下斑的病情,他也得回去一趟,毕竟总有些事情需要交代。
  第二天,柱间对泉奈说了一下自己要回去的理由,泉奈想到斑的病情,露出了犹豫的神情。
  “我会尽快回来的。”柱间露出确定的表情,“斑的情况我再清楚不过,就暂时麻烦你和大夫了。三天,给我三天的时间就可以了。”
  泉奈无可奈何,柱间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他再因为斑的病情不放人就没有道理了。走之前,柱间又去看了一眼重伤的斑,在跟泉奈聊了一会后,斑很快又昏迷了过去。
  在药物下加速愈合的骨头,让斑的身体一直维持在难受的高温下,这样的情况下,最稳妥的便是让他含着参片维持身体的机能。
  柱间看了最后一眼,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因为事情紧急,他一路快马加鞭,回到家里也就是一个昼夜的事情。天气已经随着时间的变化,而越发寒冷,家中庭院的树木也露出了萧索的深秋之意,柱间下马的时候,只有月见一个人来迎接他,柱间下意识询问道:“田岛呢?”
  月见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然后说道:“田岛大人生病了,正在卧床,听到您回来十分高兴,让我赶紧来迎接您。”
  柱间听到她这样说,连忙把缰绳一丢,朝内院的方向而去,因为紧张,他都没有从正门进入,毕竟长长的走廊实在是浪费时间,他爬过屋顶翻过墙,最后直接从走在走廊上。他脏兮兮的靴子在走廊上留下了清晰的脚印,柱间看到田岛面对走廊的房门拉开了,连忙走了过去。
  倚靠着窗户的田岛比他刚出门的时候还要瘦些,他听到了动静,就朝柱间这里望过来,柱间露出了担忧的神情,边走边抱怨道:“既然生病了,为什么还要开着门呢?”他跪正在田岛的面前,因为更接近了,他看到田岛因为瘦而更明显的颧骨,田岛忍耐住咳嗽,只是淡淡的说道:“房间里都是药的味道,我打开门透透气。”
  柱间粗鲁的在房门前脱掉鞋子,然后关上门走了进来,田岛看着庭院对着自己关闭,露出了遗憾的神情:“现在外面的风还好。”
  柱间却不理他,他脱下外套,说道:“生病的人就不要任性了。”
  “你总算舍得回来了?”田岛说道。
  柱间动作一顿,反问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岛看柱间神色不对,坐起身说道:“没什么,斑的情况怎么样了?”
  柱间摇摇头说:“情况很不好。辉夜呢?你说的事情怎么办?这些事我要尽快办好,然后回到斑那里,他的情况不允许拖延。”
  田岛的脸色因为柱间的话而有些难看,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候,柱间忽然听到了走廊上辉夜的脚步声,这分明和往常一样,这孩子是小跑着过来的。他猛地抬起头看了田岛一眼,然后在田岛反应不及下拉开了门。
  田岛还没有见过柱间这样难看的脸色,就在下一刻,他听到柱间冷冰冰地说:“你说辉夜的眼睛明明不太好……你有想过,斑现在在靠我的能力吊命吗?”
  “柱间……”田岛因为柱间话语中的指责意味而抬头,这个时候,屋外的辉夜嚷道:“柱间,你回来了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月见!把辉夜带走,我有话要跟他父亲说。”柱间直接抬手制止辉夜接下来要说的话,回到房间里拉上了大门。屋外的走道上,有孩子哽咽的声音,这些干扰都不能撼动柱间的心,他直接对田岛说道:“你就这样娇纵他吗?你想让泉奈,想让你的族人怎么看他?一个做错事被父亲包庇的顽童?”
  田岛怒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辉夜他……”
  “田岛,你要是为了他好,接下来就要照我说的做。”柱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他想到临别前看的那一眼斑,只觉得怒火满溢在胸膛里,“开祠堂,我们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你疯了吗……”田岛指着门外的辉夜,“你要把我们的儿子直接交到那些人面前受他们发落吗?”
  柱间摇了摇头:“我没有疯,听我说的吧。”
  田岛瞪视着柱间,而柱间对于他的目光毫无畏惧,最终……田岛咬紧了牙关,朝着门外的月见吩咐道:“月见,将我的话传给族老们……”
  门外的月见惊慌着应着,柱间打开门,看着脸颊带泪的辉夜。他的儿子跪在地上抬头望着他,面孔同他脑海中的斑反复交织着。
  柱间走过去,拉着辉夜的胳膊,冷淡地说:“走,跟我走。”
  宇智波重开祠堂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发出请求的人是田岛,而施刑的人则是千手柱间。上一次关于动用祠堂的消息,还是斑拒婚的事情,但是在柱间的掩盖下,那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如今,因为只是执行家法,虽然知道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观礼的人只有宇智波一族的长老,和实在放不下心的千手扉间。被柱间带来的辉夜,一直露出惶惶的神色,他不明白为什么柱间会发这样大的火。田岛因为他这样的模样而格外痛心疾首,但是一想到柱间的坚持和这次需要达成的目的,只能隐忍着情感,主持着这场家法的执行。
  田岛清了清嗓子,说道:“辉夜,今天让你过来,是让族中的长辈知道你犯了什么过错,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辉夜没想到是这样郑重其事的场景,他上前走了两步,小声说道:“我连累斑兄长受了很重的伤,我知道错了。”
  “年幼无知,贪玩出走,最后累及兄长,你知道你的罪过有多大吗?”田岛的声音因为例数罪状而显得格外严厉,辉夜被他一吓,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你本来应该在你长兄面前受刑,得到他的原谅,但是因为斑还在养伤,不宜挪动病体,所以就权有族内长辈观刑,你有什么要说的嘛?”
  “我……我没有。”辉夜低下头说道,他小小的身躯在空旷的厅内显得格外孤单,就在这个时候,田岛继续说道:“宇智波辉夜,我作为你的父亲,教导不严,本来应当亲手施刑反省过错,但是我现在身体不佳,就由我的妻子,千手柱间代我施刑。”
  观刑的人之中,有轻微的骚动,他们把目光放在手持藤杖的柱间身上,带着看戏的意味,期待他要怎么下手。
  倘若他徇私的话,那么,族里的流言蜚语就能够逼着田岛跟这个千手一族的人合离。
  柱间拿着藤杖,走到辉夜的身后,他的声音第一次这样的冷冰冰:“脱掉外衣。”
  辉夜忍着眼泪,将自己的外衣拖去,露出了白皙而没有一道伤痕的背部,就在下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就像是被巨石撞击一般,在冲击下,他扑倒在地。他身后的柱间看到辉夜倒地,朝着两旁说道:“给我把他扶起来。”
  “第一过,不经父母同意,擅自离家。”
  辉夜的背上因为藤条而浮现出一条横穿肩胛到腰间的痕迹,被抽开的皮肤迅速涌出血珠,观刑的人只觉得自己背后也发着凉,更不要提柱间之后说的那句话。
  辉夜因为背上猛的炸开的疼痛几乎要背过气,背上就像是被开水浇淋过一样,滚烫的皮肤之后又被刀尖划开,泪水迅速盈满了他的眼睛,但是辉夜什么都看不到,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第二过,干扰他人任务执行。你知不知道,你给其他人添了多少麻烦?你知道你的行为有多让你的父亲蒙羞吗?”柱间握着藤杖的手因为怒气而抖着,辉夜一意孤行,想过有多少人担心他,有多少人要为他打乱任务的步调,最后还让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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