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祂不阻止也行,这些小世界皆是创世神曾经所在的世界的投射,除了祂自己和陆斯恩会不同,其他走向大同小异。祂不理会,那些小世界的法则也会使新神开始内乱湮灭。
小世界如祂曾经的世界一般更迭,最终人类活跃于世间。陆斯恩走进人海,遇见了十一岁的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这勾起创世神的回忆,祂本就没有遗忘,不可能,也不愿意。
十一岁那年他遇见了自己的陆斯恩,自己的——祂喜欢这么说。他的陆斯恩可不像这个小世界里的男人,明显更加不通感情且掩饰得很糟糕,几乎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迟钝,但陆斯恩足够强,倒也活得安稳。
第一次见面是在孤儿院的房间里,邓布利多带着这个白发的男人一起到来。当邓布利多用魔法警告他并让他归还那几个小玩意的时候,陆斯恩带着困惑地对邓布利多说,你或许不该这样?而等邓布利多给完助学金离开后,一起去对角巷的陆斯恩还给他买了许多东西。面对他对邓布利多行为的厌恶,这时还依靠原始直觉思考的陆斯恩直言,因为你还不够强。
前面带着些许偏袒的话语让被冒犯的他舒服许多,一些乱七八糟的、毫无价值的小玩意,但这是十一岁的他仅有的,他无法容忍任何人夺走他的所有物。后面那句话也让当时的他十分认同,当然还有那些昂贵礼物的原因。
曾经的他以为自己对陆斯恩的喜爱由此而来,他开始接近陆斯恩,从男人那里获得自己需要的一切——知识、财富与人脉。
实际上,孤儿院里的他与陆斯恩的初遇,是无数次轮回后的久别重逢。
他们相伴同行了一次又一次,那些亲近、喜欢、甚至是……爱,一次又一次地刻入血肉,刻入灵魂。在下次的相遇,铭记于灵魂中的感情让他们再度向对方伸出手。
可这些感情无法过多影响到他,他本就不在乎所谓的爱,内心的隐约悸动在他的多疑下不值一提。
在霍格沃兹学习,建立自己的势力,从陆斯恩那边得知半神族,发现身世,发现魂器。
可他太着急了,更加不同人情世故的陆斯恩也无法让他们之间靠近。他们维持着微妙的平衡,无法变得更好,也不会变得更糟糕。虽然在这种情况下,陆斯恩时常因他的过分要求迟疑,但男人总是妥协,在沉默过后陆斯恩总会答应他的每一个请求。但曾经的他怎么可能领情?他不相信有人能无条件地付出,他开始揣测和怀疑。
当他开始接触半神族时,陆斯恩的犹豫被他看在眼里,不够信任的他开始研究魂器,尽管知道有缺陷,他还是用他的父亲与日记本制作了第一个魂器,让事情开始向糟糕的方向前进。
陆斯恩当然立刻就发现了,但男人对此不知所措,最后只能给他许多药物和魔咒。他不以为意,走在自己决定的道路上。
直到他逐渐从各种各样的地方撬出真相的尾巴,在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后,最终得知“过去”与“未来”的存在。
他修整了自己的方向,但这太迟了,破碎的灵魂无法在与“未来”的斗争中获胜,发现这一点后,他杀死了未来。
那时候他的神志已经出现问题,同时陆斯恩告诉他的信息太少了,他做下了一个,或许算是错误的决定。
世界的时间停止,他得到某种意义上的永生,当他有大量的时间并开始研究其他方式时,陆斯恩开始一点一点,像一株缺水的植物般无可挽回地衰败。男人在他眼前化为灰烬,世界开始随着法则的瓦解停止,万物消散。
只有他存在。
他走进圣殿后没有边界的荒原,找到传说中创世神沉眠之地。
站在残骸与混沌中的他明白了,这是无法改变的终结。
创世神创造世界后沉睡,陆斯恩从创世神长眠之地诞生,出生在孤儿院的他遇见陆斯恩,在追寻长生的道路上他杀死“未来”导致世界万物的崩塌,他来到荒芜中,成为创世神,创世神创造世界后沉睡。
衔尾之蛇头尾相连循环往复,结果已然定下,无论开启多少次循环,无论如何前进,他皆会跟随命运抵达终局。
在他进入沉眠之地,与陆斯恩相似的金色染上他的左眼,他就变成了祂。
创世神记起那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混沌中孤独的祂创造世界,当生命出现,祂又逐渐陷入沉睡,走进世间开始下一次的轮回。因为祂的命运已定,有谁能阻止创世神呢?
陆斯恩曾说,独自在虚无中的创世神,或许因为过于寂寞创造了世界和新神,让生命出现。
确实如此,因为在这绝对静止的时空里,不会有意志的诞生。祂本身便是来自静止之前的世界,*也因此有了意志。
祂带不走陆斯恩,不是不能创造一个。但,刻意情况下的陆斯恩,真的是陆斯恩吗?还是祂幻想中的人偶?
作为创世神的祂本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可是,陆斯恩时常对曾经的他说,他是与众不同的,而在祂看来,陆斯恩同样与众不同。陆斯恩由世界法则偶然产生的,这种偶然与任何隐藏规律都无关,是真正随机的存在。“未来”不过因为其的存在才衍生出来的东西,陆斯恩是独一无二的奇迹。
祂亲自扼杀了奇迹。
但不是爱,创世神想,祂本没有那么在意的,祂已经得到自己最渴望的一切。可这像曾经燃烧起的柜子,是所有物被人夺走的痛恨和无力。在他手里时他有多在意吗?其实不尽然。但他要按自己的心愿处置,哪怕他自己毁灭这些东西,他也不愿被他人染指。
现在的陆斯恩也一样,这是祂的东西。就像被虚无缥缈的命运夺走了,就像因祂的性格导致。早些时候祂一遍遍地否认,后来在虚空中漫长的岁月里渐渐坦然地接受,傲慢与自负让祂无法容忍,原本不算深刻的感情混杂着不甘,在孤独的时间里被咬碎品尝然后独自咽下。这些沸腾的情绪在时光的流逝里一点点冷却,变得模糊,却又刻骨铭心。
祂不想再重复了。
说不上什么情绪,创世神按下休止,兴致上来祂会创造与祂本身无关的世界,祂附身于其中的生灵,觉得无趣后再毁掉,回到混沌中。总之祂玩了许久,体会形形色色生物的历程直到腻味。创世神又试着创造这些小世界,它们如同繁星般在虚无中闪耀,倒是十分漂亮,祂便留下它们。
小世界开始自己衍生、分裂、毁灭,对此祂并不介意,只偶尔将视线投向它们,在什么都没有的混沌中看见这些闪闪发亮的星星,令祂心情愉悦。
有些小世界模仿创世神所存在的世界运行,或许因为祂的潜意识,这些小世界里出现了他。起初创世神觉得十分有趣,祂会多看几眼,看不同小世界里的“自己”走上不同的道路,哪怕是失败也无所谓。但看多了还是觉得无聊和失望。毕竟,还是没有陆斯恩。
那个男人与众不同,或许小世界里根本不会出现他。这样想着,祂很快又失去兴趣,开始重复睡眠、醒来、随便做点什么、睡眠。
直到这在万千星辰中的唯一例外出现。
*和朋友敛冰讨论时她的话。
*到这里这个故事便结束了。
不确定有没有写好,其实创世神V活得还是挺开心的,除了捞不出自己的陆斯恩感觉有些不爽。但他确实得到自己想要的,并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结局,放弃循环。
第四十四章 后记
*一些与正文无关的碎碎念,可以不看。
在写完最后一段后,心中感慨万千。
先感谢看到这里的读者们,能够包容看完这本有许多缺点的文。以及给我留言的读者们,你们给了我很大的动力,无论你们是否看到最后,哪怕只是觉得其中一段剧情有趣或者被打动留言,都给我莫大的鼓励。留过言还看到最后的读者们都是天使(眼泪汪汪.jpg)。
同时感谢与我一起讨论剧情完善许多的敛冰,真的非常感谢她!是她让我真正完善了这篇文的结局,关于衔尾蛇部分都是在和她的讨论出现的。真的非常感谢!
还有时常听我写文时的碎碎念的漠漠轻寒,也十分感谢。
这本书我写得算不上好,甚至后期的大纲也有问题,完全重写过、砍了一些支线让配角变得像工具人什么的,虽然本意并没有,但我自己回顾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作为我第一本完结的中长篇小说,它确实有许多毛病。
在二零一九年十月我便开始写这篇文,那时候比起现在更加不成熟,第一版的《斯考尔德之死》断断续续写到二零二二年三月,实在有些惨不忍睹。然后彻底进行了一次重修,开始写新的大纲,重新开始写这篇文。二零二二年六月更新第二版的文,中途又经历过推翻大纲等事件,最终在十二月二十九日凌晨写完最后一个字,完结这本文。在十二月三十一日发出来,也算是给Voldemort的生贺哈哈哈。
最初想写这篇文,是想看V度过一个愉快完美的学校生活,一开始本意为感情流的文(目移),但显然那时的我对自己太没自知之明,总之很快就写崩了。然后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开始写新的大纲,新大纲已经不知不觉地加了许多剧情线,并确定下V取代“未来”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