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突然问,Sivnora换好衣服才抬起头看他,长发的男人仰头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脸上没有笑。
“你想当二代吗?”
戴蒙又问了一遍,Sivnora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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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你啊,Sivnora。”Giotto接过Sivnora递上来的报告,浅浅的露出笑容“我还以为会是戴蒙……”
“我听说他最近连家族会议也不去了?”Sivnora双手交握在背后,虽然有血缘关系,但这类细节他也从不欠缺。
“嗯。所以我才想着,能在他述职的时候和他见一面……结果他连这个也拜托你转交了。”
“他说不想见你。”
“哈哈哈,这么直白还真不像他会说的话。”
Giotto忍不住笑出声,然而很快,他便收敛了笑意,悲哀重新弥漫在他眼中。
“Sivnora……”Giotto看完报告签好字,手指却捻着纸页好久,才迟疑着叫了他的名字。Sivnora没有半点不耐烦,微微低了头示意自己在听。
“你觉得日本是一个怎样的国家?”
“没去过,你的雨守不是日本人吗?他应该更清楚吧。”
“嗯,雨月和我说那是一个很棒的地方,邀请过我好几次……”
“Sivnora,我想去日本。”
“……”
“什么时候?"
“没个准呢,只是听雨月说起来,很好奇,也可能不会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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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蒙、戴蒙·斯佩多……”
Sivnora到了戴蒙的住所,看着他正和自己下西洋棋,琢磨地念着这个名字。被戴蒙听到,后者很是愉悦的笑出声。
“nufufufu,怎么,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
“是个好名字。”Sivnora不咸不淡的评价“我要把彭格列抢过来。”
戴蒙捻起一枚棋子,将对面的王碰掉,占据了中央的位置,转过身盯着Sivnora,眼神阴沉。
半晌,他掩着唇,放声大笑起来,笑的直不起腰背,笑的眼泪从眼角滴落。
Sivnora始终冷静而淡漠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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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mo,这是本月的第三次了。”阿诺德手指屈起叩着桌面,将一叠文件摆在Giotto面前“连纳克尔都察觉到了不对,你真的要放任他们继续下去吗?”
Giotto肩膀细细的颤了一下,批文件的笔没停。
“……Giotto。”
阿诺德微微皱着眉,看着不为所动的金发青年,叹息出声。
“别再欺骗自己了,你引以为傲的超直感早就告诉你答案了吧。”
Giotto搁下笔,低下头,将脸埋在双手间。
片刻后,他抬起头,朝阿诺德露出一贯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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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蒙的背叛,并不在Giotto的意料之外,但当事情真的发生后,他又觉得难过。阴雨的天,灰蒙蒙的让人不舒服,Giotto坐在首领办公室的高背椅上,沉默的等着消息。G走进来,轻轻朝他颔首,Giotto再一次将脸埋在双手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抬头时,额间绚烂的火焰将他的眼瞳也染成金橙色。
最后的宣判要由首领来做,Giotto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戴蒙,男人抬头看着他,眼神闪烁。
“你太软弱了,primo。”
戴蒙先开口,他嗓音里带着难以忽略的痛苦和愤然,却下意识避开Giotto的视线。
“你要…背叛我吗?”
Giotto冷静的问,火焰般的眼定定的注视者戴蒙。
“我效忠的对象……从来就只有彭格列!”
他在说谎。超直感这样告诉Giotto,他一瞬间想到很多东西,破碎的记忆在他脑中闪回,定格在他们的初见,由艾玲娜引荐的那次握手上。
Giotto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G恼火的把烟丢到地上,拔枪就要给戴蒙一发,被Giotto轻抬右手制止了。他听到阿诺德在最后面发出轻啧。
Giotto有点想回头看看阿诺德的表情,终究也没有做,他沉默着将右手中指上的彭格列指环脱下来,走到戴蒙身前,弯腰掰开戴蒙的手,将指环放到他掌心里。
然后他转身离开,黑色的披风在空中划出些微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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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乱悄无声息的结束,Giotto并没有处置内乱的人,也没有阻止G对内乱之人的惩戒。戴蒙依然是雾之守护者,手里拿着两枚彭格列指环。
Sivnora再找到Giotto时,他正在收拾东西,见Sivnora来了,还笑着举起手里的衬衫,问他带哪一件更好。
“你……要去哪?”
Sivnora很少有不敢问话的时候,此刻就是其一,Giotto看起来精神了不少,甚至笑了起来。但同为彭格列血脉的继承人,Sivnora敏锐的察觉到兄长身上某种巨大的改变。
“日本。雨月昨天又向我发出邀请,我打算和G一起回雨月的故乡看看。”
Giotto轻松的笑着,他看上去像是卸下了什么巨大的重担,又像是自暴自弃。
超直感,这仿佛诅咒般的血脉痕迹让Sivnora和Giotto对彼此的情绪都能敏感的捕捉到。可也正因如此,才更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Sivnora忽然觉得自己曾经或许从没真的了解过Giotto,他不清楚Giotto究竟对戴蒙背叛一事怀着怎样的态度,宽容吗?这样的事也能如此宽容吗?
沉默弥漫在房间里。Giotto自顾自的收拾行李,挑挑拣拣半天,竟然只翻找出些旧衣服带走,连半个旅行箱都没有装满。
我要走了。Giotto拎着旅行箱在Sivnora面前站着,犹豫了很久,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Giotto只是抬手抓着Sivnora的肩,沉默的抓了许久,最终泄气的松开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Sivnora没有回头,直到再也听不见Giotto的脚步声,才吃痛的呲牙咧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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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mo很难过。”
整个彭格列只有一个人敢对Sivnora说起Giotto,选择留下来的阿诺德平静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Sivnora不置可否,阿诺德是留下来安抚处理Giotto旧部的,内乱后的彭格列分裂成两大阵营,亲Giotto派和亲Sivnora派,原本的同伴一夜反目,大大小小的战斗不止不休。
“彭格列不可能继续是他理想中的乌托邦,”Sivnora想了想,还是回答了阿诺德,他嘲讽的笑起来“虽然他什么都知道。“
Sivnora整理着Giotto遗留下来的资料,看到那些有的用上,有的没用上的谋篇布局,越发觉得遗憾。
“你身上流的也是彭格列的血,那个超直感,难道你没有吗?”
“你怎么也这么八卦?”
Sivnora手停在有关西蒙家族的布置上,仔细看了Giotto所列的救出科扎特的计划,嘲讽地笑出声。
“我不如他那么善良,”Sivnora说着手指间搓出一朵火苗将那几页纸烧的干净“也不如他那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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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vnora继承彭格列,戴蒙继续担任雾守,阿诺德受Sivnora委托成为门外顾问。彭格列内部进行了一次隐秘的大清洗,亲Giotto派被全部歼灭。自二代始,彭格列踩着铁与血成为里世界的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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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离开了吗?”
Sivnora翻阅完阿诺德交上来的最后一份情报信息,扬起眉,铁灰色的眼瞳直直地望向阿诺德。阿诺德并不会畏惧这位被外界冠以残暴之名的首领,平静的点头。
“我只是帮你稳住局势而已,但并不认可你的作风。”
“帮我?帮Giotto吧。”
Sivnora语调不变的揭露阿诺德的真实目的,将放在一边的盒子丢给阿诺德,被后者稳稳接住。阿诺德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六枚被整齐切割成的彭格列半指环。
阿诺德挑眉:“我还以为你是个独裁者。”
“我不否认,但那家伙不是。”Sivnora向后靠在柔软的椅背,懒散的扬了扬下颌“姑且也是他的东西,早晚有一天会回到他的后辈手里。”
“那你更不应该给我。”
“我不认可Giotto的理念,阿诺德。”Sivnora突然说“到现在也不认可。但我认可戴蒙,也认可你,所以我很好奇,能让你们心甘情愿拴在彭格列卖命的Giotto,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很重要吗?”
“很重要。属下的形象也是首领的资本,我自认我的守护者也很优秀,但无一能达到Giotto守护者的水平。”
Sivnora依然是懒懒散散的样子,唯有铁灰色的瞳紧紧注视着阿诺德。
“那就不是守护者之间的差距,而是我和他之间的差距。”
“所以他的理想,应该是有价值的。”
“也许是时代辜负了他。”
Sivnora最后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又冷淡。
阿诺德安静地看着Sivnora,点点头。
“你和primo有很相似的地方。”阿诺德接过盒子,装进口袋里,转身时评价了一句“你比他更适合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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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回去了。沢田纲吉听到六道骸含着柔和笑意的声音,还没等他说什么,一股大力忽的将他推出去,灰雾瞬间消散。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周围围了一圈人,他迟疑而茫然的露出一个疑惑的笑容,被reborn飞踢击中。
“傻笑什么!你已经睡了一个星期了,到底去哪了!”
沢田纲吉有点想解释,可脑子里塞满了初代时期的记忆,他还有些失神的恍惚,隐约间他听到九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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