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将军搂着李总裁软绵绵的娇躯,躺在浴缸里喘息了会儿,觉得世间极乐不过如此,从前的许多年真是白活了,竟不知两情缱绻间的爱|欲竟会这样动人心魄。
什么美酒佳肴,锦衣华服,金玉珠翠,宝马香车,都一边去吧。她还想再做五百年。
拓跋妍体力逆天,休息片刻,又是一连串的啄吻印在李雁娆脸上,但是李雁娆早就受不了了,简直都没力气呼吸,见她实在累到无法回应,拓跋妍只好作罢,把她打横抱起回到卧室。
拓跋妍拿毛巾轻柔的擦拭李雁娆的身体,把布满红痕的肌肤上的水珠吸走,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慢慢把濡湿的长发擦到半干,一切收拾干爽后给她换上准备好的睡衣,此时李雁娆早已沉沉睡去。
拓跋妍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晚安。”
关灯,抱着香软的媳妇睡觉。
但是注定她这晚上睡不好。
迷蒙睡梦中,拓跋妍觉得怀中似乎抱了一团火焰,热到烫手,她疑惑的慢慢思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间一个想法击中了她,让她猛地睁开眼睛——
拓跋妍匆忙打开床头灯,灯光照应下李雁娆的脸满是病态的潮红,再用手一试,果然是发烧了。
拓跋妍咬牙,后悔自己今天把她折腾的太狠,但是现在不是反思自己的时候,她赶紧下床,从套间的小冰箱里取了冰块,用毛巾包着敷在李雁娆额头给她降温。
看着李雁娆的眉心皱的不是那么紧,神情明显比方才舒服了点,拓跋妍才略松了口气。
冷静下心绪,找出医药箱,拓跋妍用电子体温计给李雁娆测了体温,被上面的数字吓得又绷紧了皮。她紧张的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想到了一个人:
刘文婧。
拓跋妍先用退热贴取代了冰块毛巾,温柔的小声唤李雁娆的名字:
“有福,有福?”
李雁娆烧的厉害,意识迷迷糊糊的,无法回应她。
幸好套间里有座机,座机下压着一本电话簿,第一页就有刘文婧的号码,拓跋妍拨通了电话号,嘟嘟几声,传来刘文婧疲惫的声音:“喂?”
拓跋妍快速道:“刘姐,我是拓跋妍,雁姐姐发烧了,我们现在在青蒙山这边。”
刘文婧那头传来鸡飞狗跳一阵杂乱声音,似乎有个女声在叫:“哎——姓刘的,你踩到我了!”紧接着是刘文婧略带急躁的回复:“我马上过去。”然后挂了电话。
拓跋妍稍稍放心,她放下话筒又奔回卧室,李雁娆额头的烫度隔着退热贴都能感觉到。
她想起医药箱里有酒精和脱脂棉,虽然药物不敢乱用,但是物理降温还是可以的,赶紧把医药箱搬到床头。
李雁娆的手心滚烫,拓跋妍心里乱糟糟的,指尖都有些颤抖,险些打翻了酒精瓶。她用脱脂棉蘸究竟给李雁娆擦手脚心,堪堪擦完两遍,刘文婧就火急火燎赶到了。
拓跋妍给刘文婧打开大门的电子锁,她身上衣裳穿的乱七八糟,扯着一个蓬乱着头发的年轻女人一路奔上搂,着急的问:“李姐呢?我带了医生来。”
蓬乱头发的年轻女人甩开刘文婧的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戴上,不满的嚷嚷:“她怎么了?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拓跋妍也不好意思把过程详细说出来,只引着两人进卧室,邋遢眼镜女一见李雁娆脸蛋红彤彤躺在床上,虚弱的气若游丝的样子,赶紧上前查看。
凑近检查李雁娆身体状况,自然忽视不了她身上的情|爱痕迹,眼镜女大张着嘴愣住,用一种膜拜非人类的眼神看拓跋妍:
“你……你……”半天想不起该用什么词形容。
而刘文婧怨念责备的目光也投在拓跋妍脸上,灼得她脸都要被烧穿了。
眼镜女一拍手,下定论:“真是个畜生。”
给李雁娆打了退烧针,眼镜女絮絮叨叨的跟拓跋妍说了很多照顾病人的常识,当然也包括某些需要打马赛克的亲热注意事项。期间刘文婧一直试图用眼神杀死拓跋妍,后者也只能装没发觉,小学生一样站直听眼镜女讲,认真点头。
临走眼镜女还不忘感慨:“女侠,全裕川我江横水就服你一个。”
送走两个电灯泡,拓跋妍也没什么睡意,她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总忍不住以一分钟一次的频率去看李雁娆。幸运的是情况越来越好,她的脸色开始恢复正常,身上也不再那么烫。
拓跋妍辗转难眠,干脆坐起身来。
刚才找东西搞得房子里乱七八糟,既然睡不着,还是趁李雁娆没醒好好打扫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尺度…不会被举报吧…我尽力了OTZ
☆、第58章
李雁娆第二天醒来时日头已过正午,她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只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
就这样盯着斜上方的吊灯愣了好一会儿, 她才慢慢回过神, 头脑也真正清醒了些。
然后李雁娆发觉自己右手指尖被人轻轻捏着。顺右手的方向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她的小姑娘略有些疲惫的睡颜。
拓跋妍眉心微皱, 睡得不是很沉的样子,一头乌发束在脑后,随着拓跋妍伏在床畔的动作散落在被面上, 衬得往日总是果敢自信的秀丽脸孔平添几分稚气的天真。
当真是赏心悦目极了。
李雁娆不想惊动她, 然而只是手指微微的一勾, 谁知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便惹得对方猛然睁开眼睛, 弹簧似的直起上身, 径直和李雁娆的目光对上。
李雁娆:“……”熊孩子吓我一跳。
拓跋妍小心翼翼的问:“好点了吗?还难不难受?”
她的脸上犹带睡意,但目光却灼热到让李雁娆脸上一阵发烧, 尤其是回想起昨天浴室里的疯狂之后。
还有那句关切的‘难不难受’,让李雁娆的思想诡异的转了个弯。她是怎么跟小姑娘渴求的撒娇说‘我难受’, 后来又是如何用这同样的短句求饶的……
李雁娆咳嗽一声, 嗓音略有些沙哑:“我想喝水。”
拓跋妍有求必应,立刻从床头桌上取了水杯递给她, 水杯里还很贴心的插根吸管, 这样李雁娆头一歪就能顺利喝到水。
李雁娆摆摆手, 试图自己坐起身,但是身体实在使不上力,只好任拓跋妍轻柔的扶起, 又往后背塞了两个松软的羽毛枕,这才接过杯子。
杯子里水温正好,不会过凉也不烫嘴,李雁娆借着喝水的功夫掩饰自己发烫脸和游移不定的窘迫眼神,小口小口啜饮拖时间。
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寂,最后还是拓跋妍打破宁静,她说:“有福,水没了。”
李雁娆这才发现自己早就把水杯喝了个空,只是顾着神游天外胡思乱想,身体却还在傻傻仰着脖子捧杯发呆。老脸一红,讪讪把空水杯还给拓跋妍。
拓跋妍放下水杯,顺便端起一个小碟子给李雁娆:“吃点梅干,我从你冰箱里拿的。”
李雁娆昨天喝了不少酒,嘴里正发苦,她一边嚼着酸甜的梅干一边看拓跋妍忙前忙后。拓跋妍下了楼,不一会儿端上来不少盆盆碗碗,食物的香气隐隐飘到李雁娆鼻端,顿时勾起了她的食欲。
李雁娆眼巴巴的望着拓跋妍,脸上就差写着求投喂,后者按部就班在床上铺了一条衣帽间的柜子里翻出的床单布,然后架上小桌,晃了晃确定足够稳定,不会把饭菜撒在床上,这才开饭。
拓跋妍问道:“我煮了甜咸两种粥,你喝哪种?”说着依次把两个小饭煲掀开,端上前让李雁娆选择。
甜粥是薏米红豆莲子粥,所有食材都是从一楼的厨房里找到的,李雁娆半夜发烧,拓跋妍送走了刘文婧和江横水就没正经休息,方才也不过是微微闭目养神,故此李雁娆才动弹一下就惊动了她。
这薏米、红豆、莲子提前淘洗干净泡上,数小时的浸泡让三种不太容易煮烂的谷物吸水变软,早上天蒙蒙亮,拓跋妍架锅开火煮粥,先把前三样煮的酥烂,再加其他易熟的谷物,放入冰糖,快出锅前特意浇了蜂蜜,就这样一直闷在锅里。
此刻锅子一打开,甜蜜的暖香扑面而来,李雁娆探头嗅闻,空空如也的腹中很没出息翻腾抗议。
拓跋妍又开了咸粥的锅。
山药鸡茸粥,不是什么稀罕的粥品,但不知道拓跋妍都是怎么烹制的,是否加了其他的材料,总之那味道和从前吃到的很不同,一样鲜甜浓郁,然而其中隐隐有股中药味,并非是汤药的酸苦,而是很清爽怡人的淡淡药香。
李雁娆真的忍不住了,她咽了口口水,厚着脸皮:“好香,我都想喝。”
拓跋妍笑的满足,她说:“好,都给你。”
除了两样专门为李总裁煲的粥,拓跋妍还准备了拌菜,凉拌豆腐皮,菜心葱丝切得细细的,辣椒油和花椒油也是拓跋妍新调的,拌上酱油醋等简单的调味汁,格外爽口。
李雁娆的厨房不怎么使用,但各种食材器具齐,拓跋妍食量大,临时又煮了一大锅手擀面。
李总裁享用美味的爱心病号餐,拓跋妍捧着比她脸还大的不锈钢盆吸溜面条。
李有福隐隐觉得自己就是那压迫劳动人民的地主老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