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了一口的唇瓣传来刺痛,夏栖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浑身上下都透着隐忍气息的男人,看着他竟然温柔地在等着他适应,心底忽然涌上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司擎沧:小东西,别怕……
白皙光洁的脊背被微凉的掌心轻轻拂过,男人哄慰的声音温柔到了极点,但下一秒,那仿佛身体要被劈裂的感觉,却一下子击中了夏栖的大脑。
夏栖:呜……不要,好疼……放开我……好疼……
太过剧烈的疼痛,让夏栖整个人控制不住地不断颤栗着,原本绯红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他嘴里一边叫着疼,一边猛地伸手去推司擎沧的胸膛,想将人推开。
实在是太疼了,疼得之前那些欢愉的感觉都一下子消失了。Y。U。X。I。
冷汗从司擎沧额角滑落,火热的手掌就那么牢牢钳制住身下那纤瘦的omega,不准他有半分的逃离。
夏栖:先生……呜……
夏栖的声音已经嘶哑,张口只叫了司擎沧一声,口中便只能发出可怜到极致的呜咽声。
那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可怜,就像是被丢弃在雨夜里的宠物一般,让人听着不得不心生怜悯。
因为太过隐忍,空气中散发的松柏味瞬间变得更加的浓郁,牢牢地将夏栖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
可原本同样浓郁的奶茶香,此刻却因为主人的太过疼痛而慢慢从浓郁变得浅淡,就好像开得最浓艳的玫瑰忽然凋谢、褪色了一般。
司擎沧那赤裸的后背,整个肌肉的线条全部绷在了一起,他低眸看着怀里的人,本可以果断地直接猛进一步,强蛮地占有他。
可不知道是看着那张惨白的小脸,还是看着那绯红眼尾不断不断滑落的泪水,他竟然心软了!
心软,这是司擎沧从未有过的情绪。
来得那么突然,可又确确实实地阻止了他此刻的行动。
夏栖睁着一双被泪水弥漫,已经连视线都模糊的眼睛,就那么可怜兮兮地看着司擎沧。
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就那么伸了过来,一把盖住了他的眼睛。
司擎沧:小东西,别这么看着我,如果你不想更痛的话。
听到这话,夏栖立马哆嗦了一下,根本不敢再动,然后他就感觉到那烫人的温度在慢慢离开,速度很慢,温柔到极致。
司擎沧:你自己待会。
黯哑到不可思议的声音落下,紧接着盖在眼睑上的手就这么离开,没一会浴室里便响起了窸窸窣窣的水声。
夏栖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还在低低啜泣着,也庆幸着,幸好大变态没有强蛮到底,否则他真的怕自己会就那么疼死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折腾得太久,实在太累太累了,而且那淅淅沥沥的水声,听上去就像催眠曲一样,没一会,他就觉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接要打架了。
又过了好一会,水声终于结束,只围了一条浴巾,身材好到爆的alpha就那么走了出来。
司擎沧:没心没肺的东西,早知道就不可怜你了!
司擎沧单膝上床,低眸看着整个人裹在床单里的小东西,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
他没想到夏栖竟然会就这么睡着了,但看着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还带着的泪痕,他的心又是一软,屈身上前,指腹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
之后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上床,伸手揽着夏栖的腰,就将人抱进了怀里。
轻柔的吻落在光洁白皙的额头,充满了温情,他顺势关了灯,就这么搂着怀里的人,闻着那浅淡的奶茶香,呼吸也渐渐变得均匀起来……
啪啪……
挥舞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抽打在身上,空旷的库房里惨叫声一直没停过。
后背上遍布着沾血的伤痕,一道又一道,纵横交错在一起,看上去格外的触目惊心。
程新:别……别打了……
程新求饶的声音低低响着,额头上冷汗直冒,他痛得整个人都抽搐着,脸上更是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挥鞭的人完全没因为他的惨叫、嘶吼、求饶,而有半分的手下留情。
染血的鞭子不断挥舞着,直打得程新皮开肉绽,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另一边,准备好的一桶冰水,倒入了整整两大袋的食盐,放在一边随时备用。
负责拷问的人,叫林放,早年在帝国军部待过几年,对刑讯之类的事情格外在行。
不管是谁,嘴巴再硬,在他这里随便几个来回,保管问什么说什么,都不带敢骗人的。
程新浑身上下早就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看着林放,眼神甚至有些涣散,一个劲地摇头。
程新:我……我对不起大少……我……
司南: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被五花大绑绑在椅子上坐着的司南,全程看着程新被鞭打,吓得面无人色,口中不断地叫嚷着。
司南: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剧烈地挣扎着,看着眼前身材魁梧,满脸冷酷的男人,眼底划过一丝惊恐。
林放低头冷睨他一眼,手上把玩着一把泛着冷芒的军刀,挑眉邪邪一笑。
林放:司二少,劝你安分点,没轮到你之前给我闭嘴,不然我手上的刀可不长眼!
第61章 变态,放开我
程新浑身上下布满了各种伤痕,每一处都在滴血,鲜血滴在地上,已经汇聚了很大的一滩。
边上是挥舞的鞭子,那鞭子上还挂着倒刺,每一下上去,都能生生刮下一块肉来。
他瞪大了双眼恨不得马上晕过去,可是还没等他晕过去,一整盆掺了盐的冰水猛地一下泼到他身上,他的身子剧烈地抽搐着,痛得满地打滚。
程新:啊……啊……啊啊……
疯狂的惨叫声一下子响彻整个仓库,凄厉得让人心惊。
司南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程新,一抹惊慌从眼底飞快划过,特别是看着林放手里锋利的军刀,一颗心瞬间便沉入了谷底。
下一秒,他被林放猛地一推,整个人连着椅子一起不稳地直接跌倒在地,就倒在程新的边上。
林放:司二少,这个人你认识吧?
林放一边说一边晃了晃手上的刀,刀尖在司南脸颊前一寸的地方划来划去,吓得司南撑着手就想往后退。
可他被绑在椅子上,倒在地上,挣扎半天都爬不起来。
司南:他不就是司擎沧别墅里的一个下人吗,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是司擎沧叫你抓我们来的吗?他到底想干什么!
林放:呵,司二少,我们想干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先生上次放过你,是懒得跟你计较,这一次你又买通这个家伙,想动先生的omega,你做之前就该想好后果了,不是吗?
微扬的尾音在一声惨叫中落地,林放拿着刀一下就扎进了司南撑着地的手上,用力之大直接将他的手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司南痛得脸上血色顿失,手背上奔涌而出的鲜血,看着触目惊心。
他疼得浑身哆嗦,立马发动精神力直接攻击林放的脑域。
结果却只听到林放低低哼笑了一声,握着刀柄在他的伤口上狠狠搅了搅。
林放:司二少,我劝你别垂死挣扎了,就你这样不堪一击的精神力就别拿到我的面前来献丑了!
司南听着他冰冷慑人的话,再加上手上传来的剧痛,寒气直冲心头,冷得他狠狠颤栗了一下。
而此时林放却走到程新跟前,一脚碾在了他的身上,重重踩了踩。
林放:算你好运,夏少爷没出什么事,刚才的那一顿鞭子就是先生给你的一个教训。程新,在先生这里,吃里扒外的叛徒,可没有你这么好运的!
程新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听到这话,满脸羞愧。
程新:我……我不是诚心想要背叛大少的,我……我是逼于无奈,我……我母亲……
林放:你母亲,我们已经找到了,就在外面的车子里,先生让你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否则,你的惩罚绝对不只是一顿鞭子罢了!
林放的声音冷冰冰的,满是讽刺的意味。
程新受过先生那么多的恩惠,哪怕母亲被司南绑架,形势危急,明明可以选择将整件事告诉先生,可他偏偏选择了背叛。
这样的人,他的背叛绝对不止一次,是不可能再放在身边的。
至于他母亲的病,后续的费用种种,都该他自己承担!
程新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跪倒在地上,喉底发出一声压抑的哭叫声,甚至还用头猛地撞地,不知道是真的愧疚还是知道以后没了先生的资助,会过得很困难而懊悔!
林放:滚吧!
林放见不得他这般做作的样子,一脚将人踹翻,直接甩出一句话,让他滚蛋。
程新倒在地上,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动一下就痛彻心扉。
但一想到他的母亲,他还是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朝着仓库门口的方向走去。
司南倒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特别是看着地上那滩水,嘴唇拼命抖动着。
手背上不断传来的刺痛,时刻提醒着他此时的处境也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