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着脸,他像每年开学那样——坐在一角,看着一年级选拔首席——当一个灰色头发的小姑娘获胜之后,他立即站立起——进行日常例行的训话。
“现在你就是一年级级长——记住你的责任,这个位置不是让你拿来进行一些无脑惹是生非的便利点,”满意的看着圆润的脸渐渐惨白起来,斯内普环视了一圈,他这话也不单单只是跟面前的一年级级长说的,特别是——皱着眉,他发现这群脑袋里少了金光闪闪的脑袋,为此他心里闪过一丝不悦——那小巨怪不会又弄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吧,“……如果平日没事情……不要拿无关紧要的事情来麻烦你的院子……现在你自己跟其他级长相互认识一些!”
训完,斯内普转身刚想离开,鬼马神差的他又转回了身,对着四年级级长——秀兰.德文特。
“德文特,马尔福呢?他为什么没在级长选拔赛里?”
“哦,扎比尼说他身体有点不舒服!”把讶异压下来,秀兰.德文特立即回答。
“恩!”点了点头,得到答案的斯内普立即大步离去——身体不舒服?皱着眉,斯内普脑里闪过那一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天连续施加的咒语的原因?
合上自己办公室的门,斯内普的脸在黑暗里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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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他的心跳‘咚咚’的响,细密的汗粘稠的黏着他身上,他就像被置身滚烫的火炉里,难受得让他泪眼朦胧——热,好热……皮肤像是被烧焦一般,喉咙里干燥而沙哑,渴望水去滋润渴水的它。
这样的燥热让他怀疑谁把他丢到了沙漠里去了~~要不为何这样燥热。
“水……水……”他听到自己无助的求饶声,无助而沙哑——这声音让他自己觉得痛苦又满是诡异的感觉。
没有任何人解救他现在的渴水——他一阵难受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
然后,就像是那年魔力暴动一样——他觉得自己要炸开了,除了燥热,还是燥热——之后,他感觉到有人给他喂了一点水,滋润的水让他的喉咙得到了解放,怪异的身体却觉得更热了。
他听到了自己满足的叹息之后——听到了对方冷酷的声音问:
“德拉科.马尔福!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这话像是一道雷劈开黑暗,然后他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脸蓦地红了起来。
这……这……这是一场诡异的.让他难堪的梦——涨红着脸,他扯着自己的头发希望自己能从这个让他觉得异常难堪的梦中醒来。
不管德拉科如何挣扎着要醒过来,这场梦还是不能按他意愿的进行着。
满头黑线的他看着这场火辣辣的梦的演绎——他在震惊中,终于看清了那个给他喂水在他身上的人是谁——布满汗水的脸,不是斯内普是谁?
斯内普?!
“啊……”德拉科在尖叫中醒来过来——他是被吓醒的,急促的坐了起来,德拉科身上已经满是汗水——黏糊糊的让他很不舒服。
想起梦里看到的脸,德拉科扯着自己的头发——他终于知道最近自己消沉的原因了,发觉自己的心意,本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他却流下了眼泪,他爱上是一个不可能的人,一个还在前几天吼着为别人能献出所有的人——还没开始,他就已经输了。
德拉科把头埋进被汗水打湿的被子里,任由泪水再次浸湿它——深埋在被褥间,是他无助的嘀呢——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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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多少亲要为这章高兴呀~我的小龙终于长大了,终于发现自己心意了,终于要到精彩的部分了,——意味着湖音填完这坑不远啦……撒花撒花~~~O(∩_∩)O哈哈~
又要改~~~再改真不知道怎么写了………………万恶的河蟹大军呀~
第35章 消沉的心
又是一夜未眠,看着镜子里憔悴惨白的脸,德拉科面无表情的拿起桌子上好几瓶‘光荣药剂’一口喝光,——看着镜子的脸随着药水慢慢恢复到精神焕发的状态,他对着镜子机械的扯了一记往日的冷笑,看着它无力的画了个弧度——虽然勉强,却能遮掩这张脸下的筋疲力尽。
他整理好自己的领带,拿起书出了宿舍——门外又是一个马尔福家少爷该有的表现,如此完美,却又如此让他心伤,笑着却没人知道你心里的伤这滋味像是胃里一直装着苦涩的药,随着微笑一点一点侵蚀他的心。
吃早餐——德拉科拒绝去看教师席,他怕会失态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懦弱的流下眼泪,他装着很正常的跟同学聊着不知所云的天,甚至没去在乎跟他交恶的潘西和布莱斯——所有人都觉得他一如既往,连他自己有时也这么觉得。
放下餐具,带着二年级学生去教室,在爬满不知名藤蔓的大棚里,对着满桌绿色阔叶草药,德拉科跟着普劳特教授的指示——拔起尖叫着像是变异丑陋人性娃娃的曼德拉草,丢进盆里——填土,他正常的跟着所以的学生做着该做的事情。
午餐——他还是忽略教师席,从容优雅的切割着盘里的牛扒。
下午,他坐在教室里,看着所有女生对哈洛特喝了迷情剂一样的迷恋,胡乱鄙夷的填写着满是白痴问题的试卷——他很想在‘哈洛特最喜欢的颜色’这个问题回答——‘白痴’这个词,他草草随便写了一个颜色,之后经历了一场面教室乱飞的康沃尔小精灵——这给他离开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在对方放飞这些康沃尔小精灵之后,他跟着所有尖叫着逃离教室的学生一样正常的离开教室——今天一如往日,就像之前无数个在霍格沃斯的日子一样。
就连他自己都那让认为,但是,当夜幕降下来,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就知道,白天里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伪装秀。当夜晚来临,心魔残忍的撕开他的面具——他一闭上眼睛,那张皱着眉的脸立即充塞他的脑海。
像梦魇,无处可逃,也无法逃离——悲伤和绝望争先恐后的涌上心头,‘突突’的疼——让他几欲承受不住,他想,如果能挖掉它该有多好,如果从未认识他该有多好,如果从未爱上过他该有多好……不过任何如果,也只是如果。
他已经陷下去——从对方执着他的手为第一次切伤手指的他治疗,从第一次他顺利熬制出魔药对方鼻里喷出一声奖励的‘哼’音,从他第一次因为对方说离开而魔力暴动,从第一次他惊恐的扎进他苍白柔软的腹部……太多的第一次,他就已经深陷其中,等他发现之后,已经无法自拔了。
他长得不是很迷人——但是只有他知道,对方熬制魔药时摄人心神的韵味,他的头发油腻腻的——但只有他知道洗净之后那柔滑的触感如此的让人着迷,他的牙齿又黄又不整齐——他知道那摄人心弦的声音经由它磨砺而出,他对他总是毫不留情——唯一让他欣喜的称赞也不过是刺激波特的计策,虽如此,他却还是满心的追逐着对方。
这场爱,让他欣喜却又让他绝望——他中毒太深,除了继续追逐着对方,他已经无法把西弗勒斯.斯内普从心间挖掉。
流泪满面又毫无睡意,踢掉被子,他打开衣柜里自己偷偷买的隐形衣,再喝掉一瓶隐身隐踪的魔药来遮掩气息,披上隐形衣,他消失在房间里。
冰冷的地板让他只是稍微抖了一下——他忘记穿上自己的鞋子,毫不在意的轻轻走过阴暗的走廊,那扇熟悉的门就突然的出现他的眼前——木门上的美杜莎闭着眼睛打着瞌睡,他的手轻轻的触碰这张同样冰冷的门,想象他一天没见的人就睡着这扇门后,触碰它就像触碰着他。
“谁?谁在那里?”把脑袋抵着木门的动作把挂在门上的美杜莎吵醒了,她睁开眼睛,嘶嘶的问,头上的蛇头的发攻击似的直立着发出‘嘶嘶’的声音。
惊醒了过来,德拉科后退一步,他略微咬牙,强迫自己离开这扇让他再次泪流的门——毫无目的的,他比霍格沃斯的鬼魂更像鬼魂般游荡着。
深夜的霍格沃斯静悄悄显得阴森异常,这个点数,甚至连管理员费尔奇都已经睡下了,只有德拉科机械的游荡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走着,走着。
不知道穿过多少条移动的楼梯——他只是从这个点又走到另一点,如游魂般,他不在意他到了那里,甚至连周遭突如其来冒出来的景色都不能让他停止。
长长的隐形衣拖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他不知道越过那里,等他回过神——他已经身在被废弃的教室区里——地板落满厚厚的灰尘,能清晰的印出德拉科光着的脚印。
他穿过破旧的,满是蜘蛛网的空教室,他又晃进了另一间差不多的教师,只是这间教师的角落里放置着一样蒙着同样落灰的布——德拉科掀起隐形衣,他扯着布的一角拉开了这个被掩盖的东西——朦胧的月光下那东西流光溢彩,引诱着他上前。
他瞪大了双眼,放大的瞳孔透明的液体慢慢滑落——滑过他修长的睫毛,顺着光滑的脸颊掉落了到积着厚重灰尘的地方——发出一阵阵‘啪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