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真酒的我如何跳反 完结+番外 (努比纳兹)
这般模棱两可的回忆让琴酒有一种浪费时间的荒诞感。
他毫不在意这里有两位伤员,点起烟,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倒是苦艾酒,一脸的若有所思。
和主战场在日本与美国的琴酒不同,她最近在忙着想办法混进M16。基安蒂描述的这个特征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确实可能在日本。
她越想越觉得可疑,干脆找出了照片,递到了二人的面前。
“是这个女人吗?”
基安蒂愣了两秒,跳起来喊道:“就是她!”
兴奋之下,她哐得撞到了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
她顾不上喊疼,倒抽着气,颤巍巍地伸出自己被纱布石膏层层包裹着的、唯一能够动弹的那个手指,指着照片肯定地再次重复:
“就是这个女人!”
科恩也在旁边面目狰狞地点头——他颈椎被砸得出了点问题。
连琴酒都听愣了。他扫视了基安蒂一眼,确认对方没有说谎,才迟疑地看向苦艾酒。
“她是谁?”
苦艾酒红唇微张着,一脸纠结。
“到底是谁?”琴酒不耐地再次发问。
“……M16特工的妻子。”
苦艾酒收回了手机,皱眉思索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琴酒。
“赤井,你应该记得。”
琴酒从记忆里翻出这个姓氏,脸色跟着就沉了下来。
一门之隔的茶室里,香椎已经陷入了浅眠。
“啪!”
脆响传来,他一睁眼,看到莱伊那张向来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脸上竟然也泄露出了一丝稍纵即逝的震惊。
他后知后觉地回忆了一下刚刚钻进耳朵的隔壁的话,然后就沉默了。
……他是不是坑到了不该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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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新闻播报,乌丸集团付出了一笔不痛不痒的罚金。一位财务省秘书锒铛入狱,一位税务课课长引咎辞职。
而负责此事的财务省次官北野一辉在调查中出力甚重,即便中途遭遇了恐怖袭击也毫不畏惧,在民众与党派间获得了广泛好评。
伴随着日益升高的气温,群众的目光逐渐转移到夏日祭典、足球联赛、冲野洋子演唱会等等更加有趣和时令的事情上。
整件审计案似乎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五月的上旬有三天的法定节假日。香椎父母的祭日也正在其中一天。
往年,香椎会在鹤见清美的带领下过去祭拜。今年就只有他自己了。
——往好处想,这未尝不是一种团聚。
香椎正盯着日历本发呆,就听见松田在客厅里和人打电话。
松田正在应付来自妈妈的关心。
“嗯,是的。和之前一样啦,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攒钱当然有攒啊!我知道的!
“这周末?哦,这周末也不回家。马上要放假了,我等放假再回去。
“什么?喜欢的人吗?……嗯…”
松田猝不及防卡了壳,不由自主的往香椎的方向看。
香椎像是后脑勺长眼睛了一样,唰得把头转过来了。
而松田的这一迟疑被他妈妈听出了不对劲。
“你嗯什么?真的有吗?!我还以为千速和我开玩笑呢!”
松田太太很高兴。
“太好了!妈妈一直担心你的这个性格找不到女朋友!”
“……也不是女朋友…”
松田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怎么?是还没有追到手吗?需不需要妈妈给你一点建议?我跟你说啊……”
“不不不——”
松田握着手机,耳尖通红,汗都快被问出来了。
而香椎也十分感兴趣地凑了过来,面带笑意地想看他怎么回答。
“是什么样的女孩呀?性格开朗吗?还是温柔的类型?可爱吗?”
松田看着香椎幸灾乐祸的表情,抽了抽嘴角,把脸转到另一边,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回答道:“…啊,还行吧,挺可爱的。”
香椎戳着他的肋骨捣乱,松田很快开始还击。他夹着电话,凭借高超的体术优势,和香椎一路从沙发扭打到地毯上。
松田太太还在电话那头期待地说:“啊,真是想看一看呀。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呢?好好奇。”
香椎被松田手脚并用压在地上,两个人的脸贴得极近。他也听到了电话那头松田太太的话,干脆掐着嗓子,一边笑一边大声抢着回答。
“那么伯母。放假那天我和阵平一起回去,可以吗?”
松田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已经被他妈妈听到了。松田太太很高兴地应了两声,然后把电话挂掉了。
松田:“……”
香椎动了两下胳膊,见逃脱不出桎梏,率先攻击:“是前辈先承认说有喜欢的人的。”
松田没好气地反问:“我难道和她说没有?你这个家伙,故意的吧!”
香椎火速服软转换话题:“好吧,前辈,其实是我想拜托前辈一件事。”
松田不为所动:“求人办事是这种态度吗,香椎警官?”
“我想拜托前辈和我一起去看我爸爸妈妈!”香椎赶紧说道,“……所以我也想见见前辈的父母。”
当香椎一开始装可怜,战斗的结局就会一目了然。
十五分钟后,香椎在盥洗室对着镜子一边抿嘴一边吸气。
“前辈,下次可以不要咬这里吗?”
松田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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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一章没写完这个见父母的内容!
第87章 彼此的父母·二
墓园是个很神奇的地方。
定居于这里的当然都是已经前往彼岸的人, 但现世的房产规则依旧生效。
交通、环境、学区(是否靠近佛堂)、风水等等要素,综合决定着一块墓地的价格。
然而并非所有死者的亲人都愿意向管理员额外付款。
摆在松田面前的这块墓地就是这种明显没有给够钱的类型。
他们驱车到墓园,盘着小山坡步行大概两周半, 越过一片湿漉漉的青苔地,又爬过半丛枝繁叶茂的野松,才走到它的面前。
碑石也处处透着羞于见人的意味:碑面斑驳,“香椎和树”与“香椎茉莉”两个名姓上的石刻已经有些磨损了。从石碑下缘向上蔓延的苔藓呈现着浓郁的青黑色,与周围欣欣向荣的杂草相映成趣。
——于是石碑前巨大的一捧白菊花束便异常显眼, 甚至可以用蓬荜生辉来形容。
“这是谁放的?”
松田带着几分好奇打量着花束。花瓣还带着潮湿新鲜的柔软弧度, 留下他的人大概刚走不久。
“不知道, 每年都有。外婆一般都会让长谷川拿去丢掉。”
香椎正在清理他那身精致的女式和服裙摆上沾着的草叶。他每年都是这种打扮来的,今年也并没有例外。
他打量了一眼花束,没有动它, 把他们自己带来的那把摆在了旁边,跟着双手合十, 弯腰鞠躬。
“爸爸、妈妈!很抱歉今年也只来看望你们这一次。请不必担心我, 我过得很好!”
松田等着他介绍自己, 却见香椎直起腰, 往旁边一站就束手看向他, 一副等他自行上前的样子。
他只能扯扯嘴角,也恭恭敬敬地重复了香椎的动作。
“两位前辈,我是松田阵平,请多指教!”
——谢谢你们把他带给我。
松田没有说出后面那句话。而他全部的恭敬也仅仅来源于此。
他们很快完成了祭拜的过程。
往山下走时,松田有几分好奇地问道:“鹤见夫人没有修缮他们的坟墓吗?”
香椎笑了笑:“外婆其实一直打算着把妈妈迁回鹤见的家族墓地。”
“但是……?”松田想不出什么能阻止这件事、阻止鹤见清美的缘由。
“她没有办法分开他们。”香椎一手拎着衣摆,脚步轻快地往前蹦跳着跃下了两级台阶, 然后回头看他。
“被火焚烧之前,妈妈抱住了爸爸。”
松田回忆起黑田兵卫那句“花了很长时间才搞清死因”。
他感到了一丝怅然。
而香椎似乎是为了缓解气氛, 耸肩轻松地说道:“总之,他们确实生死相依了。
只是我还活着——这可真是意外。”
结束扫墓,接下来是重点行程。
在正式启程前往松田父母的住宅之前,松田坐在驾驶座上,迟迟没有启动。
香椎系好了安全带,抬头疑惑地看他。
“有什么问题吗,前辈?”
松田也在看他。
面前的香椎,或者说晴歌,严严整整地着一身崭新的素色小纹和服,秀丽的脸上覆着淡妆,作为女伴不可谓不体面。
松田非常想叹气。
实际上,出门之前,他提前打包了香椎带来的所有女装统统送去干洗店,却忽视了这家伙的钞能力。
“怎么?没收是吗?”晴歌当时十分得意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展示装扮,“人是不会被自己发明的魔咒打败的!”
晴歌固然是美丽的、更合适的、被期待的。
香椎嘴上说着讨厌这个被塑造出来的躯壳,却又习惯性地把她当作一层安全强大的防护,在每一个令他不安的场合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