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织田干部是只鸽子精 完结+番外 (姬崽崽)
坂口安吾在操作台上操作,却无力阻止黑色瘟疫的侵蚀。他停下无用功,询问在场唯一一个会给他解答疑惑的人:“太宰,究竟怎么回事?”
“织田作在费奥多尔身上安装了追踪器,被费奥多尔发现后,反过来利用追踪器布下陷阱。苍王是弃子,是吸引火力的第一步棋,费奥多尔是第二步棋,他们的目标是我和乱步。”
坂口安吾思忖,费奥多尔藏身之地也是陷阱?就连乱步先生也没看破的诡计,费奥多尔的脑袋该有多可怕。
太宰治瞥了眼诋毁名侦探的坂口安吾,秃头社畜蠢死了,“费奥多尔的藏身之地是真的,想要骗过名侦探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能用「事实」误导。”
太宰治都说得如此明白了,坂口安吾自然也懂了。有两个费奥多尔,一个是真正的人类,另一个则是分离出来的人型异能力费奥多尔。武装侦探社的人去抓捕的是异能力费奥多尔。
太宰治、江户川乱步和费奥多尔是超越一切人类,令人恐惧的……最高智慧。
费奥多尔的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笑意写在青年脸上,那是掌握一切的自信笑容,“我是罪,”
异能费奥多尔路过陷入苦战的福泽谕吉,他勾起嘴角,欣赏着战场的残酷之美,“我是罚,”
织田作之助缓缓倒下,迷药通过呼吸进入他的身体,他在朦胧间听见青年的声音,“罪与罚是好朋友。”
屋子内只有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织田作之助和凶手一起消失了。警察和保镖们到处寻找失踪的青年,光田保雄如同他活着时一样,被人们遗忘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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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番外· 无责任小剧场 ————
关于世界。
费佳:我们是真实存在的吗?
织田作:辣咖喱是真的就行。
费佳:我们的人生是否是被别人安排好的?
织田作:有辣咖喱就行。
费佳:世界之外,我们是不是公认玩赏的猴子?
织田作:提供辣咖喱就行。
费佳:……你干脆和辣咖喱结婚算了!
织田作:我以为人类只能喜欢女人或男人,竟然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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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父与子(二)
金灿灿的阳光倾斜下来,透过屋顶的彩绘玻璃,照进寂静无声的教堂。悲悯的圣母于壁画之上,无声注视着在半空中安静沉睡的红色青年。
红发青年张开双臂,无数丝线从屋顶坠落,紧紧缠绕着那道圣洁而魅惑的白色。洁白的天使染上不详的血色,染血的白是教堂中最艳丽的色彩。
「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
织田作之助被温暖的阳光唤醒,虚无之中,他听见了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那是他生命逐渐流逝的无助悲鸣。
费奥多尔交叠双腿,他微仰着头,虔诚地注视着苏醒的神明。“果然,白色更适合你。可惜你看不见,白色染上红色的时候有多美。”
织田作之助动动手指,费奥多尔很忌惮他的身手,为了防止他逃脱,将他的十根手指分别用细丝绑了起来。白色的衣服吗?糟糕的癖好,“你和首领肯定很合得来。”
费奥多尔轻叹一声,带着些许无奈,明明青年的惨状是他的杰作,但他似乎是真心实意在为青年忧虑,“你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吗?人类的血液可是有限的,相信森鸥外肯定教过你。”
“书不会给你,”织田作之助轻轻挣扎,丝线便勒紧他的血肉之中,于是他便安静下来,“你能放了我吗?”
“不能。”
织田作之助的意识有些昏沉,眼睛不能视物,于是听力便异常敏感。血液的滴答声像死神的脚步,一点点向他逼近。他踩在棉花上艰难前行,于虚无中苦苦挣扎,寻找着那一抹微弱的萤火。
织田作之助有过很多次濒死的经历,甚至曾经真正死亡过两次,但没有一次是像这次一样,他清晰地感知到了死亡的存在。他在心中小声念叨,水滴之刑果然很可怕。
来自天堂的圣歌在费奥多尔耳边响起,玛利亚悲伤哭泣,红色青年坦然迎接本不属于他的磨难。
“神爱世人,织田作,你的神明爱你吗?”
我的神明……爱我……吗?只有这点我无比肯定,我的神明是爱我的。
其实剑客快要死的时候,红发少年并没有很伤心,因为他会和剑客一起去往彼岸。但剑客要他努力活着,于是少年便感觉到了痛彻心扉的悲伤。
左文字抱抱我吧,告诉我,你最喜欢我,比喜欢织田信长更多一点。少年坐在他们的家中,抱着断刀无声哭泣。
少年失去了他的刀,他和年幼的一枝小姑娘成为家人,两个孩子在妈妈的照顾下度过了一段快乐无忧的短暂时光。
村子中来了恶鬼。恶鬼吃掉了年轻的强壮男人,大家惊恐不安地慌张了一段时间,还是艰难的活着。恶鬼吃掉了庄稼,村里的老弱病残便再也没办法活着了。
老人是累赘,是最先死掉的。村中的姑娘并不漂亮但胜在年轻,于是她们将自己当做商品,换取了活下去的机会。
一枝的妈妈死掉了,她生了很重的病,为了不拖累孩子们,她绝食死掉了。一枝和少年成为了孤儿,他们跟着其他还活着的人一起逃到了有食物的地方。
孩子是累赘,于是在逃难的路上,他们也被大人丢掉了,少年的身手很厉害,并且总能找到食物。但他并不受欢迎,因为他是不详的孩子。
“作之助,我编了花环,你看,我漂亮吗?”一枝戴着小小的花环,在原地转了个圈,期待着少年的夸奖。少年将一枝照顾得很好,他们虽然是流浪儿,一枝却无忧无虑地很快乐。
“一枝很漂亮。”少年将烤熟的鱼递给少女,鱼并不好吃,只是勉强能入口,但两个孩子却很满足。
少年将多余的食物送给其他孩子,流浪儿们蜂拥而至,疯狂抢夺者不多的食物。少年和一枝坐在角落中休息聊天,一枝叽叽喳喳,少年沉默不语,少年少女们相互扶持着,彼此依靠着对方。
少年将一枝看得很紧,一枝也从不离开少年的保护范围,她明白女孩在流民中的危险处境,有时候她也会想象没有恶鬼的日子,做些不合时宜的美梦。
一枝生病了,无法行动,少年没有办法,只能离开一枝去寻找食物。等到少年回来的时候,一枝不见了,少年没有废太多力气就找到了一枝。
流浪儿们享受到了久违的美味,他们像贪婪野兽一样进食,丑恶的嘴脸比恶鬼更恶心。
嫉妒是人类的原罪,一枝是流浪儿中的异类,她活得太好了。人类堕落成的野兽嫉妒得发狂,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能到庇护,什么都不做就能活得那样滋润!
少年没有伤害任何一个孩子,他在埋葬了一枝的残骸之后,离开了流浪儿结成小团体,独自流浪在恶鬼横行的世界。
“红色,小少年你的发色很特殊嘛,就当是日行一善好了。”
医生是位医术高明的医生,却不是个品行端正的好人。少年是个迷茫的孩子,他被医生日行一善后,便缠上了医生。
医生和一位漂亮的小姐搭讪,少年站在医生身后,面无表情地盯着两人相握的手。小姐被盯得毛骨悚然,快步离开了少年的视线。
医生呻/吟一声,他捂住眼睛,狭长紫眸中是深不见底的杀意,待他放下手臂时,脸上挂着温和笑容,“小少年啊,你到底想怎样?”
少年不解地歪歪头,医生的杀气那么重,为何还笑得出来,“父亲。”
医生脸上的笑容快绷不住了,他才二十岁啊,从哪来个五六岁的儿子。于是他退却笑容,冷漠地说,“不要叫我父亲,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少年是个小跟屁虫,总是跟在医生屁股后面,搅黄了医生的多次艳遇。医生动了杀心,他握着少年纤细的脖颈,只要稍稍用力,这个麻烦就会悄悄地消失。
少年漂亮的蓝色眼睛纯净无暇,像面透彻的镜子,映出了医生的紫色眼睛。医生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这双如死水一般寂静的蓝色眼睛。
医生留下了孤独的少年,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心软,总之,他给了少年个名字,让少年真正的与人类世界建立了联系。
“森不律,你的名字。”
少年的脖子上有圈可怖的淤青,他踉跄着追上医生冷漠的背影。虽然喉咙很痛,但他很开心。不能和剑客一同死去,那和剑客一样为主人而战也不错。
少年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剑客给了他生命,医生给了他名字,他呀,一直都是幸运的孩子。
织田作之助笑得温柔,他眼中有光,黯淡的蓝色眸子中含着耀眼的光,丑陋的纱布也无法遮挡青年的笑颜。
“神明博爱世人,我的神明独爱我。”
疼痛无法动摇他的意志,血色为他增添艳丽的凄美,白色与红色交织,灿烂的阳光之中,红色青年周身萦绕着圣洁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