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织田干部是只鸽子精 完结+番外 (姬崽崽)
这里是孤儿院的医务室,中岛敦小心翼翼地靠近这里,医务室有光,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照进房间,但他依然感觉到了恐慌。
原来的孤儿院没有医务室,只有黑漆漆的禁闭室,是黑手党改变了这里,改变了院长。
中岛敦对医务室再熟悉不过了,他经常被关在禁闭室中反省,黑暗的,无光的,令人无比绝望。院长的斥责,孩童的哭泣,还有……野兽的吼声……那愤怒的、绝望的、野兽的嘶吼……
“中岛敦。”
医务室的角落中,有人从黑暗走到阳光下,黑色风衣,黑色头发,那个少年是连阳光都无法照亮的黑。
“你是谁?”
医务室的门口,少年琥珀色的眸子中倒映着阳光下的黑色少年,心中涌现出无法言语的悸动,他望着他,安静地询问。
“打败我。”黑色少年如此说。
“打败你,你就会告诉我的名字吗?”
“不,打败我,你就有了活着的资格。”
芥川这是直接宣判了敦的死期吗?织田作之助听到芥川龙之介的话,默默看了太宰治一眼。太宰治一脸无辜地摊手,表示那么凶残的家伙肯定不是他的弟子。
孤儿院的院落中,五个人坐在茶桌前休息,一身黑西装的中原中也悄悄混入其中,劫匪不仅没驱赶开茶话会的侦探们,甚至还悄悄地送上了一壶热茶。
中岛敦很累,四肢被少年的黑兽穿透,血液争先恐后地离开身体,好累,意识似乎陷入软绵的云朵中,逐渐陷落。
“敦,破坏了孤儿院,并做出了伤人行为的野兽,你真的不知道吗?”那个男人,明明在温柔微笑着,却让人恐惧到牙齿打颤的绷带男人如此询问。
中岛敦一直坚信虎是从不知名的远处出现的猛兽。总会莫名地失去记忆,孤儿院总会有遭到野兽破坏,院长会用锁链把他锁在黑暗的禁闭室,从那以后,就没有了,伤人的野兽消失了,在他被锁进禁闭室之后。
黑色少年冷漠地凝视蠕动的可怜幼兽,“废物,我会让太宰先生知道谁才强者。”
“你必须正视它,逃避是懦夫的行为,虎。”
“啊啊啊啊——”中岛敦抬起手臂,用力砸向黑色少年,那是一只白色的、凶猛的虎。
巨大的冲击波粉碎了墙壁,少年们随着粉尘一同掉落在院子中的土地上。
“我是野兽,就算这样,我也想……我也想保护大家啊!”
眼泪在琥珀色的兽瞳中打转,白色少年流着眼泪,他在恐惧,他害怕得不住颤抖,他高高举起虎爪,用力挥下。
“够了。”太宰治抓住了白色少年的虎爪,周身浮现神秘优雅蓝色的异能力符文,他静静地凝视哭泣的少年,轻轻地说,“敦,你做到了。”
“呜啊啊啊——”
太宰治眼中的嫌弃都快满溢出来了,他一把把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中岛敦推得远远的,谁要抱臭男人啊。
中岛敦顺手抱上了离他最近的黑色少年。芥川龙之介凶狠地瞪着把鼻涕弄到他衣服上的人虎,操作罗生门化作利刃,穿透了中岛敦……身后的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低头看了眼被吓得不敢动弹的黑兽,啊,又毁了一件衣服,已经预知到了,却还是没躲能过去……
被无形力量控制、闯下大祸的罗生门一咬牙,快速地离开青年的身体,躲在主人的披风里在瑟瑟发抖,呜呜呜,绷带精的眼神好可怕。
中岛敦还没从这一系列的变故中回过神,就见黑色少年,重力使,还有凶神恶煞的持枪歹徒们纷纷面向青年方向,单膝跪倒在地。
温暖的阳光之下,绑带青年抱着倒地的红发青年,试图用手掌堵住青年的伤口,但更多的血液从青年的伤口处、嘴巴从冒出来。没有用的,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血液离开青年的身体。
太宰先生好像在哭,但这怎么可能呢,小老虎觉得肯定是阳光太刺眼,以至于他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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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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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更新了,滑跪道歉.jpg
打开后台的时候发现有一章没发,还在为自己的勤奋暗自高兴,就发现自己没更新,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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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织田侦探卧底的第六天
织田作之助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他是不在意死亡这件小事啦,但太宰和乱步很在意。昨天的意外之后,中也和芥川被太宰和乱步阴阳怪气地教训了一个多小时,词汇量真丰富……咳,文学素养真高。
异能力不能解决的事情,其他的特殊力量是否有效呢?
天照大神把玩着手中的祈愿硬币,神明金色的神瞳注视着渺小的人类,透过人类的皮囊望见人类纯洁的灵魂,“神明不得干涉人类的因果,即使是吾,也只能短暂驱逐。”
人类无法踏足的黄泉之中,鬼灯饮了一杯清酒,对一人一书如此说道:“成为鬼卒吧,我可以特批你在人间行走。”
织田作之助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并不应声。天衣无缝翻了大白眼,“想得美哦,我家人类才不给你打白工。”
之后,织田作之助分别拜访了阴阳世家花开院和除妖世家名取,但都没有获得有效方法。夏目贵志和猫咪老师为此跑遍了整个八原。
织田作之助把最后剩下的两枚勾玉送给了夏目贵志,并给胖胖的招财猫买了一间酒馆作为谢礼。夏目贵志收下了勾玉,却婉拒了酒馆。
“斑吃那么多,夏目养祂肯定很辛苦。不用担心,我会派专人打理酒馆的,夏目只需安心学习就好。”
“这是蓬松的毛发,是猫咪的虚胖!”
织田作之助敷衍地嗯了一声,夏目都要抱不动这只贪吃的大妖怪了。夏目贵志把愤怒喵喵叫的招财猫扔进了路边的小溪里,让体重超标的招财猫有点胖猫的自觉。
“夏目,你做什么!毛都湿透了!织田,还不快捞本大人上去!”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虚胖的猫咪有多少水分而已。”夏目贵志把爬上岸的猫咪老师再次按进了水里,少年温柔地微笑着说,“猫咪老师该减肥了。”
织田作之助和内斗的主宠两人告别,坐上了通往幕府的汽车。低调奢华的黑色汽车不紧不慢地行驶,将红发青年带到将军大人身边。
人生在世,难得有一知己。理应备一壶好酒,邀佳人共饮。德川晋弥吻了吻织田作之助的眼角,邀请青年共同欣赏只在夜间盛开的昙花。
月是圆的,将军是月中的仙人。景是美的,青年是景中的唯一。
红发青年安静地望着昙花,欣赏生命极致的绝美——无人知晓的夜里,昙花在安静地绽放,即使转瞬即逝,也要拼尽全力绽放,那是让人类惊心动魄、为之倾倒的短暂的美。
黑发长发散落在肩头,狩衣在微风中起舞,德川晋弥深情地凝视红发青年,深邃黑眸中的偏执令人心惊。如天空于飞鸟,森不律是德川晋弥逃不开的劫,是他一生的执念。
“晋弥,有时候我也会思考一些哲学问题。”织田作之助闻着昙花散溢出来的花香,淡淡地说,“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没有跟你回去,而是陪大家一起离开。或者,在更久以前,我不曾出生。那样的话,会不会更好,将军也就不需要如此委屈自己。”
“如果就只是如果,未曾发生便永远不会发生,我也不会允许它发生。”德川晋弥端起酒壶,为青年斟酒,“小不律,为所爱之人弯腰,吾之荣幸。”
“为什么……”织田作之助停顿了一刻,德川晋弥凝视着青年那双黯淡蓝眸,“……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明明我都说过了,无论我是否找到林太郎,我都会回到幕府,回到你的身边。”
德川晋弥今年三十岁,执掌天下大权,乃是德川幕府身份最为尊贵之人。但,十二年前的他不过是刚失去父亲,家主之位摇摇欲坠,四面楚歌的十八岁少年。
十八岁的德川晋弥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更不懂得何为尊重。少年慕艾,稚嫩的少年将军用错误的方法挽留爱人,所得到的,是两颗伤痕累累的心。
“小不律,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称呼你为「不律大人」吗?”德川晋弥没有回答青年的问题,将军不会将自己的无能与失败展示给任何人,尤其是自己爱慕之人。
三十岁的将军大人学会了爱和尊重,但他为之倾心的少年已经不再属于他。将军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他用一枚小小的银环锁住了他的少年。
“不律大人小小的一只,总是板着小脸,假装自己是成熟稳重的大人,每次我喊「不律大人」的时候,耳根就会红红的,害羞的小不律——超——可爱哒——”
德川晋弥打开折扇,半漏出的黑色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像只反捕捉到猎人的狐狸般狡猾,“现在的小不律大大的一只,害羞的时候,尤其是在床上——超——可爱哒——”
洁白的昙花在燃烧生命,那炽热的,仿佛能烫伤灵魂的火焰,如月下美人,决绝而凄美。
花已谢,人欲走。
“小不律,陪陪我吧。如此美景,一个人入睡,未免太过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