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被打中,只是被人压倒了,撞了脑袋。”
听到对方这么说,羽田莲这才有些印象。
好像眼前一黑确实是被朗姆压住,最后砸到了脑袋,晕了过去。
不过……
“……朗姆他怎么了?”
为什么会突然向他倒来?
老人摇了摇头:“羽田莲,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羽田莲满脸问号,还不等他开口,老人就对着门口说道:“进来吧。”
听到这句话,门被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见那个人,羽田莲忍不住瞳孔一缩。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老人冷哼一声,向门口走了过去,最终关上了门,把时间留给了他们。
羽田莲摸了摸头,觉得好像比刚才更晕了些:“……我还在做梦吗?”
对面的男人笑了一声,“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蠢。”
还是熟悉的声音。
羽田莲掀开被子,踩在了地上,这才靠近了对方。
他只是摸了下对方的袖子,就忍不住道:“竟然是真的。”
以前梦里的时候都是摸不到的。
他抬头看向对方,却看见琴酒皱着眉,和梦里的表情完全不一样,却更加真实。
对方明显是有些不开心的,但声音却并没有带着寒意。
“会着凉。”
羽田莲顺着对方的眼神看去,看到了踩在水泥地上的自己的脚。
被这个人那样盯着,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缩了缩。
“……没事的,一会儿我就上去了。”
琴酒还是没有松开眉毛,他问道:“你还要做什么?”
“再待一会儿。”
琴酒似乎不太能理解他的行为,因为羽田莲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抓着他的袖子而已。
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羽田莲摸了摸鼻子。
“一会儿我要是上去了,就该醒了。”
躺在床上,可不是马上就要醒了吗?
琴酒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有些失笑。
“那你还想待多久?”
羽田莲叹了口气:“应该是你还能待多久。”
他每次梦见琴酒的时间完全是看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就会消失了。
琴酒思考了一下,突然有了动作。
羽田莲只觉得自己的衣领被人拽了一下,然后他也跟着被拎了起来。
他有些茫然,下一秒就感觉脚踩到了一片光滑。
低头一看,原来是站在了对方的鞋上。
羽田莲有些不明所以。
琴酒道:“你想站就站着吧,这样还冷吗?”
羽田莲就没感觉到冷,只觉得脚底似乎有热量传过来,让他身上都暖了起来。
这几天紧绷的神经突然一下子放松了,他靠在对方的怀里,突然有些昏昏欲睡起来,但他的手还是抓着对方。
琴酒察觉到对方的困倦,刚想把对方放在床上,就听到怀里的人喃喃道:“别动。”
他低声道:“……你困了。”
羽田莲:“我不想睡得,我一闭眼,你是不是又要消失了。”
对方沉默了许久,在他都快睡着的时候突然摸了摸他的脑袋,似乎带着几分怜惜。
“我不走,你睡吧。”
羽田莲这才睡了过去,他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好像生怕眼前的人消失。
……
羽田莲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这次,他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但是醒来之后房间里却什么也没有。
他有些失落,差一点他就以为是现实的。
“果然是个梦吗?”
梦里的琴酒温柔地不像他了,仔细想想,那确实是梦里才会出现的情景。
朗姆也被抓住了,顺着这条线,警察抓住了黑衣组织的余党。
羽田莲有些魂不守舍的,自从黑衣组织被铲除之后,他梦里再也没有出现过琴酒了。
不论白天多么想念,晚上却不会梦到他。
可能因为那天的梦太美好,羽田莲有些念念不忘。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一阵,不过很快就解决了。
因为他又可以梦见对方了,这是这次的梦更加美好,也更加真实。
羽田莲梦见男人出现在他的房间里,甚至对于他一些任性的行为都会很包容。
温柔地简直不像琴酒。
不过因为是梦,也太过美好,羽田莲也就忽略了其中一些小细节。
就这样过了许久,到他高中毕业,然后大学毕业。
直到枡山家主感觉力不从心,宣布了下一任继承人。
这时,老人才领着一个人来到他的房间,看着他惊讶的表情,调侃道:“这算是我给你的继承礼物,不过你们应该已经很熟悉了。”
羽田莲的脑海中一瞬间想到了许多东西。
这么多年的陪伴,他早已发现了其中的疑点,只是不愿意去想罢了。
想到他梦里的那些暴露本性的行为,羽田莲瞬间就有种想要钻到地里的想法。
琴酒看着他,“枡山的新家主先生。”
对方叫自己先生还是第一次见。
羽田莲觉得有些新奇,他想了一下,忍不住询问。
“所以,现在我算是包养琴酒先生了吗?”
琴酒挑了挑眉,却并没有否认。
“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