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angel大概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不同,又相似。如果能像angel那样普通的生活着长大,他会成为什么模样。
贝尔摩德闭上眼睛。
。
目暮警官很快赶到了现场。
松尾和志最多只等做到封锁现场和保证各位宾客不离开会场,并没有权利,或者说也没有得罪他人的兴趣去做搜身这种事情。
在这方面警方的态度就强硬很多。
会场出现了持枪射击事件,他赶到后迅速安排警员对在场的人进行搜身检查,大多数人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和警方产生冲突。
而且因为是宴会,大多身穿较为修身的衣服,枪支无论藏哪都会有端倪,一般只需要用探测器在可能藏放的衣料处轻扫两下就行,也并不会让人感到冒犯。
确认身上并没有携带危险物品,且与死者中道成实没有任何私人联系的宾客虽然尚不能离开,但仍被一批批放出宴会厅,去休息室等待。
看着乱哄哄的现场总算安静下来,目暮警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嘟囔道,“处理这种场合的命案最麻烦了。”
我也有同感——
站在他身边的小侦探本来正在思索毒药会下在那里,却在听见对方的吐槽后忍不住露出半月眼,在心里偷偷附和。
不知道经历了这种事情,那个樱花号游轮还能不能顺利起航。
“毛利老弟?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啊?”
一直在现场徘徊的大叔被点到后下意识站直身体,随后他的目光在尸体和手机之间不断切换,最终大喊道,“这一定是一起灭口!下毒的和打碎手机的是同一个人,说不定啊就是中道先生掌握了凶手的秘密,被灭口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猜对了。飞鸟雾立在一边默默腹诽。
不,这不一定是一人所为。江户川柯南反而皱起眉头,他仔细打量着命案现场。如果是为了灭口,为什么要大庭广众之下将手机销毁,这样更像是不愿意泄露手机里信息的那人,知道被害者忽然死亡后警方一定会通过查看手机获得线索,不得已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开枪射击。
但是......
“滴——”
探测器传来尖利的警报声,本来在查看死者情况的目暮警官迅速扭头,不远处,高木涉拿着探测器,正低头说着什么。
他面前的人坐在轮椅上,被挡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怎么回事?”
高木涉正和末光苍介低声交谈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颇具威严的询问声,只好将情况告诉赶来的目暮警官,“是这样,感应器在探到末光先生袖口处时响了,我正在询问情况。”
“末光先生,请问您袖口处有什么物品吗?”
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他黑色的衣袖上,男人内衬的衣物又换了一套,却仍然裹着那件一直穿着的,有些过于宽松的黑色外套,不过袖口虽然宽大,看上去也不像是能藏枪的样子。
末光苍介干脆从袖口抽出那个让警报器一直作响的东西,递给满头冷汗的高木涉。
随后,他在几人疑惑的目光下神态自若地解释道,“个人习惯。”
......为什么会有人把在袖口藏刀片作为个人习惯啊,末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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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君度篇·变奏
“......末光先生的个人习惯还蛮独特的。”高木涉下意识开口道。
喂, 这个就不用附和了吧?
原本紧张的氛围被这两人几句话打破,江户川柯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抽搐的嘴角,他用半月眼看了看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的男人, 却在之后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在袖口里藏了刀片的话,那太田英夫手腕上那道细小的伤口和他有关吗?
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男孩的视线重新落回现场。
绝大多数的客人都选择在搜身结束后回到自己的休息室等待进一步通知, 末光苍介显然不属于这种类型,他顿了一下, 看现场只剩下不到十个人还在等待搜身, 而与死者有关系的几人都围在现场周围,警方倒是零散的分布在宴会厅各处搜查线索。
这个命案自己也没打算参与,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 随便找个地方等到结束好了。
末光苍介操控着轮椅来到最西边的落地窗前, 他专门选了窗帘旁边的位置, 这样即使别人看过来也只能看见自己的轮椅后方和背部,其余都会被垂落的厚重窗帘挡住。
屋内的灯光过于明亮,他乍一看只能从窗户上看见自己的倒影,定了定神才真正看清夜幕。
那里什么时候新修了一排路灯啊?
东区那片离米花饭店很远,老旧的路灯年久失修,晚上无论从那栋大楼看过去都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现在却隐约亮起了灯光。
似乎是上个案件结束后新修的。
男人心下微动,忍不住抬起手指点在冰凉的玻璃窗上, 随后, 脚步声由远及近, 最终停在他的身后。
“好久不见。”松尾和志的声音从头顶斜后方传来,随后, 他从末光苍介身后移步到了他的旁边,似乎在搜寻着对方目光所落的那片区域, “上次见面还是两个月前?末光先生变了很多。”
至少上次见面,面前这个黑发男人还能快步追上来,用手/枪恶狠狠地抵住自己的额头。
这样想着,戴着单边眼镜的人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视线不加掩饰地落在旁边男人被毛毯盖住的腿上。
“松尾先生倒是一点都没变。”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末光苍介冷淡道,这个披着伪善外皮的人不知道牵扯进组织多少脏水里,和多少政府高官勾结在一起,可惜......
“托你的福,被诬陷去警局坐了几天,不过总算是沉冤得雪了。”松尾和志绕开这个话题,嘴唇上扬,眼中却满是冰冷的情绪。
“是不是诬陷,松尾先生最清楚不是吗?”
松尾和志动作一顿,将右手搭在了末光苍介右侧的扶手上,以一个对于两人关系来说过于亲密的姿势俯下身去,凑在对方耳边轻声道,“证据呢,末光先生?为了找我的罪证,你们的损失真是......令人心惊啊。”
短暂的身体接触时,他瞬间摸清楚了轮椅上那人的状态,被黑色外套包裹着的身躯早已失去了往日模样,变得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地步,甚至被自己半揽着都不显违和,手腕也细瘦,不知道能不能被自己直接折断。
松尾和志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笑声,他换了个话题,仿佛两人是许久未见的朋友那般,“末光先生刚才在想什么。”
“在想。”那家伙离得实在是太近了,呼吸声都快打在自己的耳朵上,下意识排斥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末光苍介皱着眉头扭开头,用后脑勺回应那人,“有的东西披上一层人皮也不是人。离我远点。”
话音未落,头发被拉拽的疼痛感就从后方传来,比自己身强力壮不知道多少倍的男人突然发疯一样大力扯着他脑后的黑发,强硬地‘要求’他转头过来面对着自己。
末光苍介在回头那刻瞬间撞进对方翻涌着疯狂情绪的眼睛里,嘴里倒毫不饶人地吐出一句,“疯子。”
这个词刚被贝尔摩德扣给羽谷缈,转头就被他甩给了面前这个一身深色西装,戴着单片眼镜的男人。
“我也在想。”松尾和志嘴角的笑就没有淡下去过,“什么样的人,要用同伴的命......换勉强苟延残喘的活下去的机会。”
‘要...记住我。’
血、枪声、硝烟、爆炸、将自己扑倒在地的人。碎片一样在眼前炸开,等末光苍介反应过来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将重新藏回袖口的冰冷的刀片抵上对方的喉咙,心脏因为那句话激烈地震动起来,压得胸口闷疼。
他后知后觉发现刚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不过和之后的画面一样,是最常见不过的幻觉罢了。
“你完全可以现在就杀了我,末光先生。”松尾和志毫不犹豫地将脖子送上前来,甚至不在意锋利的刀片已经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用这把刀片杀了我,即使没有罪证,杀了我也算报仇了不是吗?”
谁要变成杀人犯啊,就算要报复你,也是在把你这个人渣的罪证一条条收集齐以后,让你滚进监狱里去。
末光苍介难得被气得牙痒,他狠狠咬住后槽牙,明明刀片的重量可以忽略不计,收手时却好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男人暗红色的眼睛垂下去,避开那人射来的视线看向一边,即使后脑勺被对方按着,仍然用尽全力将头微微侧开,他咬着下唇,原本惨白的嘴唇反而被咬出了血色,面带隐忍和不甘,紧锁的眉毛被微长的黑色碎发挡住。
抓按着他头发的手一顿。
“末光先生,还是不要露出这副表情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