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间,你连一点人的廉耻心都没有。”宇智波斑听罢更是厌恶,神色更为难看,“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柱间为你做到如此地步。”
不想跟傻狍子说话。我干脆没理他。
这时又有一波人前来敬酒,是宇智波。领头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身后跟着的几人我在大殿下身后见过,这个领头的应该就是宇智波泉奈说的族内垂涎族长之位的宇智波高层?虽然这个老头极力压制,但我仍能从中看出他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斑大人安好。”老头恭敬地举高酒杯,微微躬身道,“祝斑大人与扉间大人百年好合。”
宇智波斑见此只略微举了举杯,便打算饮尽这一杯。不是吧?我觉得旁边这个货脑子可能不好使,人家明显不怀好意,还是自己族内的人,就这么被背刺居然没发火?
我轻笑出声,见这个老头侧头望过来,我开口了:“这位怎么称呼?怎么战场上没见过呢?老得动不了了只能在族里颐养天年吗?”
“不敢当扉间大人问,老朽族内排行第五,乃宇智波五长老,掌管族内庶务,扉间大人日后少不得与老朽见面。”说罢,他满脸和蔼的笑意仿佛看着族内不驯的小辈一般,只冲我又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这么能忍?面上看着和和气气的,内里的恶意都快抑制不住了,真是令人作呕。我将杯中被重新斟满的酒随意地倒在地上,盯着面前的老者慢慢开口道:“一口一个扉间大人,怎么?真将我当成你们族长夫人了?敬酒就不必了,我喝多了,你随意。”
“千手扉间!”宇智波斑反而忍不住了,将手中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磕,再度望过来的双眼已然一片猩红——他开万花筒了,“别逼我动手。”
行吧,傻孢子还会护人了。我冷笑一声,随即扭头不再管他们二人之间你来我往一番冠冕堂皇的屁话。
听听,这老头一番唱念做打,从看着傻狍子长大到辅佐傻狍子继位,从追悼宇智波空到怀念宇智波泉奈,从叹息宇智波族长一脉命运多舛到可怜傻狍子如今一人独木难支,就差说傻狍子你一个人坐不好族长之位,快让我上了。傻狍子反而还一副真被说动了的样子……服了,真服了……果然能跟大哥这个沙雕交朋友的也只会是傻狍子,两个煞笔凑一块了。
我合理怀疑宇智波斑的婚事也有这位长老的出手。一个断了联姻渠道的族长,没了妻子族内或族外的助力,他谋夺族长之位岂不更顺利了几分?
而我,一个千手——宇智波的死敌,坐了这个族长夫人之位对他们宇智波使绊子是百分百可以预料到的,族长不仅没有能成为助力的妻子,反而有个注定扯他后腿的对头……还能有比这更完美的局面吗?
更何况,如果宇智波一族抵死不从,大名还能将我硬塞上族长夫人之位不成?宇智波又不是什么三流忍族。
这位宇智波五长老走后便再无人敢上前敬酒,婚宴也在众人强装喧闹中结束了。宴罢,二殿下倒成了最后走的,走之前还带来了大名的吩咐,令我们二人明天去大名府见大名一面,随后便可以启程回村——对,回村,不是回宇智波。
我被关的这段时间里,忍村初现雏形,千手和宇智波自向大名低头后,也有族人陆陆续续迁入,而两位族长更是最早迁入的一批,以为表率。
作者有话要说:
扉间与斑的婚礼进行中,扉间察觉到宇智波五长老不对劲。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名真的好算计, 自令我接下宇智波族长夫人这么个位置后,就渐渐断了我的药,最近几次更是只给我服用能略微缓解毒瘾发作的剂量, 这是生怕我出幺蛾子吗?
体内又在隐隐作痛,隐约有虫蚁噬咬之感,恐怕明天毒瘾又要发作了,要么明日一早的会面他会将“妙药”给我,要么我就得等乖乖回忍村之后才能拿到“妙药”。而以大名的性格, 我猜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忍村中他应该还专门安排了下属来掌控我的“妙药”,进而掌控我。
如今的局势……待这次出去之后与奈良鹿岛、宇智波泉奈他们会面后, 便开始动手吧。三方联盟已初现雏形, 他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送走二殿下后, 我盯着着旁边一晚上几乎都铁青着脸的宇智波斑若有所思。宇智波族内有人促成这桩婚事我能猜到, 可他又怎么会同意?看得出来这位是极不情愿的, 但他怎么会乖乖答应?宇智波族内有能压制住他的人?
“千手扉间,收起你恶心的眼神。”宇智波斑硬邦邦地甩下一句,便转身进屋。
差点忘了, 这位对别人的视线很敏感。我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屋, 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宇智波斑, 以你的脾气怎么会同意这桩婚事?”
见他一脸厌恶, 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 我继续道:“我挖了你一只眼睛, 还杀了你弟弟, 又在你面前试图杀死千手柱间……呵呵——”
我正要继续说下去, 他便瞬身出现在我面前,一脚踹飞椅子, 我躲闪不及也被连带踹了出去,撞到身后的床柱上。待我再度抬头看去,宇智波斑双眼已是一片猩红,压抑不住的恨意从他的脸上浮现出来,他面色狰狞,却没有继续动手,只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闭嘴!”
“呵呵呵……”我半扶着床柱起身,继续道,“嗯?你怎么忍得下去?杀弟仇人就在眼前,你的这双眼睛还是宇智波泉奈的吧?你用得安心吗?连自己的弟弟都无法保护——”
一柄苦无飞速向我刺来,我迅捷地偏头躲过,他人却已经扑了上来,卡着我的脖子将我整个人都抵在床柱上,神情可怖,一副恨不得痛饮我的鲜血啃噬我的皮肉的模样:“闭嘴!千手扉间……你这种人,根本没有资格叫泉奈的名字!你这种人……”
“至少我还活着。”我扣上他掐着我脖子的手腕,制住他愈来愈大仿佛要将我掐死一般的力道,继续刺激他,“总比你……死去的……泉奈弟弟好?嗯?”
“像一滩烂泥一样活着吗?”宇智波斑怒极反笑,眼中万花筒更为瑰丽,神情也显露出奇异的不屑。他出手暴力地扯下我头上的角隐,又粗鲁地用角隐在我脸上擦了擦,从他的红眸中,我可以清晰地看到,随着他的动作,我额头上的“笼中鸟”和脸上的两道红痕也随之显露出来。
“一个千手,竟然被下了‘笼中鸟’,你万般算计,到头来也不过沦为大名的一条狗而已!”他抵近我的脸颊,嘲讽道,“千手扉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如何?被人当狗一样驱使的感觉如何?”
“那又如何?”我微微勾起嘴角,对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笼中鸟’是名主对我的信任,这只能说明名主信重我。”有了“笼中鸟”,大名是真的自认为能彻彻底底控制住我了啊!竟然连谋夺写轮眼这种命令都能下达给我,他是真不怕我反水啊!
“至于‘竹篮打水一场空’?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得到?”三方联盟初现雏形,诸多暗手蓄势待发,大名一死,天下谁能阻我?
“也对,我说错了。”他听我如此反驳也没生气,只神情更为鄙夷,“你这种人……你这种被大名彻底洗脑的家伙,能为大名卖命自然不算‘一场空’!”
“可是——”我看着他鄙夷的神情,佯装不解道,“你的好父亲,宇智波田岛,不也为大名卖了命吗?”
“千手扉间!”一把苦无迅速抵近我的脸颊,仿佛要刺穿我的眼球,其后便是他怒急的神色,“你闭嘴!”
“大名向宇智波田岛下达暗算千手佛间的命令,你会不知?”我腾出一只手,抵住他欲要继续往下刺的苦无,继续道,“宇智波斑,别做出这幅恶心的样子!你的父亲甚至还不如我哩!至少我还活着,而他——”
“已经死了!”说罢我拉高声音,同时猛然发力推开宇智波斑,脚上也蓄势朝他踹了过去。
“你们宇智波不是一向与贵族交好吗?”见他冲上来跟我对拼体术,我愈发笑开了,“怎样?你的父亲被交好的贵族逼着去死的感觉如何?你的父亲以死相逼要你换眼的感觉又如何?你都忘了吗?!”
想到千手佛间被算计致死我就生气,还说什么“我是大名的一条狗”,他宇智波田岛不也是吗?至少劳资当狗还活着,他宇智波田岛却只能以死换死,这个傻狍子一副看不起大名的样子,也没见他做个什么出来,连反抗这桩婚事都不会。
还有他这只眼睛,宇智波田岛临行前逼他换眼他就察觉不出来不对劲吗?还自诩为大哥的朋友,开口闭口什么“你不配当柱间的弟弟”,他父亲要杀了他好朋友的父亲,他就眼睁睁看着没有动作,他是怎么毫无心理负担跟大哥交了这么多年朋友的?真把大哥当成煞笔哄了?
话音刚落,宇智波斑森冷阴寒的查克拉倏然爆发开来,他略微后撤,不再试图跟我在小范围内用体术对拼,眼中的万花筒疯狂转动,身上覆盖了一层紫色的查克拉,赫然是一副要动用须佐能乎的样子。
“怎么?大婚之夜,堂堂宇智波族长就要对他的夫人动用万花筒了?”我嘲讽道,“也不知名主看到会是何反应?他亲封的宇智波族长夫人,大婚当晚就被宇智波族长杀死。”呵呵,我就是在威胁他!大名和大殿下亲自参加的婚礼,二殿下亲手操办的婚礼,上杉夫人作为司仪的婚礼,他敢破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