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坂凛觉得自己可能帮了倒忙。
“诶，你不觉得超级棒的吗？”雨生龙之介倒是毫不在意，反而看着所罗门，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你手上的花纹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啊，嗯......是神明大人的杰作吗？”
所罗门愣了下，还没说什么就自然而然的被雨生龙之介跳过接着说了下去。
“嗯嗯，看就看得出来了，这绝对是！那么，你是谁啊？杰克那孩子很有用，突然就冒出来了。老实说我还以为会出来个恶魔什么的，刚发现是个小孩子还满失望的，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也不错。他们叫她‘开膛手杰克’，难道真的是这样吗？那还真是神奇啊！你呢你呢？你有是谁，又会带来什么惊喜？”
雨生龙之介突然陷入了莫名的兴奋之中，连埃尔梅罗二世是所罗门可能是敌人都不管了，在那里自说自话。
“啊啊，那个花纹一看就是神明大人的杰作，你也是被‘神明’选择的人吧？真是羡慕呢，我也想要啊。”
所罗门突然感到一阵的不适，但偏偏说不清究竟是为了什么。
“够了，caster跟你可不一样！”
埃尔梅罗二世忍无可忍的制止了雨生龙之介，对他来说能听雨生龙之介在这么自说自话这么久都是为了防止assassin的突然出现。但既然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他也差不多失去了耐心。
“杀了他，caster。反正assassin也没有单独行动，这么一来也算她出局了。”
所罗门无言的点了点头。
他不是特别想看到雨生龙之介，尤其是对方似乎对于“神明”这个概念相当的感兴趣。但对于所罗门，这绝对不是一个好词。
埃尔梅罗二世在远坂凛旁边那个女孩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对方立刻晕了过去。远坂凛有些紧张，从圣杯战争的角度来讲埃尔梅罗二世和雨生龙之介都没什么区别，都是远坂时臣的敌人。而且埃尔梅罗二世比起对圣杯战争和魔术完全不了解的雨生龙之介更难对付。
——在圣杯战争，没有永恒的盟友，只有永恒的敌人。
实现愿望的名额只有一个，背负着御三家之名的后代都不会遗忘当初的争端因何而起。
“远坂家的小姑娘，我只是在消除她的记忆而已，如果你还有点魔术师的基本素养，记得所谓的隐世准则我就奉劝你不要乱动。”
清理记忆其实不是什么特别深奥的魔术，只是对魔力的精细操控考验比较大，再加上这个孩子又只看到了刚刚一点事儿，难度并不高。
远坂凛一听见自己的身份被认了出来，瞬间不说话了。
她可不想埃尔梅罗二世拿自己去威胁远坂时臣，至少努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倒是所罗门颇感兴趣的看了一眼远坂凛，对她的兴趣稍稍盖过了些对雨生龙之介的不适。
他倒是没想到这届圣杯战争的意外居然有这么多，见到了卫宫切嗣和爱丽斯菲尔两个未来的英灵也就算了，居然还捎带上了女神，而且一个人就能代表两个。
伊什塔尔和艾蕾什基伽尔两位来着美索不达米亚神系的女神当初同时附身在一个人身上，倒是让迦勒底的人都猜测了一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类才能做到和女神的相性这么好。倒不是没有知情人，只是某位穿着红色外套的弓兵一边念叨着“这女人终于疯了吗”一边忍不住扶墙大笑，金色的弓兵则是露出了迷之大笑，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不过这位目前还只是位连长大都没有的大小姐，离那个任性女神的地步还远得很。
所罗门觉得，这届圣杯战争很神奇，master和master的亲属都是未来英灵。
果然现世，很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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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士郎还没出来。
打新宿打新宿，今天才开新宿，老爷子真可爱，可惜吾辈要攒旧剑。
对了，忘了好几周了，强推拜年祭的《祈望录》，稍微代入一下医生超级虐，但感觉很好，单曲循环ing，直接去b站找就好。
睡了，晚安好梦啊！
第21章 美丑并存
埃尔梅罗二世把远坂凛的同伴放到了公园的椅子上，现在天气并不算凉，在这里睡上一夜也不会感冒，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所以你能自己回去吗？”
埃尔梅罗二世看了眼远坂凛，他还真不知道远坂凛居然在四战的时候还跑出来过。依照远坂时臣的深谋远虑，当时好像是把妻子和女儿全都送出了冬木市。不过远坂凛到时钟塔之后却是提过在十年前的四战，她的父母全都去世了。
不过这大小姐也不知道是胆大还是心大，居然敢在雨生龙之介还活着的时候出来救人，还一救救去了大本营。
如果不是发生了蝴蝶效应，在原来的时间线远坂凛应该也没出什么事，看来这位大小姐的运气和实力都委实不错。
远坂凛听到埃尔梅罗二世的话一时之间也有些犹豫。
她自然不可能让埃尔梅罗二世送她回家，从远坂家的角度埃尔梅罗二世和雨生龙之介的危险程度是一样的，甚至知道如何真正运用英灵的埃尔梅罗二世的危险程度更大。也就只有雨生龙之介这个完全不懂魔术和圣杯战争的人才会在危难之时连英灵都不知道召唤回来。本来埃尔梅罗二世还有些担心assassin偷袭的可能，结果直到雨生龙之介完全丧失生命的气息assassin也没出现。
虽然很顺利，但也实在是有些顺利过头了。
远坂凛现在毕竟还小，无法深入探究assassin为何现在还没出现，只是听到埃尔梅罗二世的话更加纠结了。
就算要拒绝，要如何优雅而不是礼貌也需要研究。而且埃尔梅罗二世明明刚刚救过自己，也没办法太过直接……
埃尔梅罗二世看远坂凛的眉毛都皱在一起，大致一想就知道了她的心理，一时不觉有些好笑。
贵族还真是麻烦。
本身后来也是个贵族的埃尔梅罗二世在心中默默感慨。
就在埃尔梅罗二世也开始组织语音要怎么让这个小姑娘自己回家了，一天晚上能遇到两个从者差不多就是极限了吧。何况看她的样子估计让自己送的可能性也不大。
但实际上远坂凛心里也有些嘀咕，她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也是实在糟透了一趟出来遇到两个参赛者，就算是同为参赛者的远坂时臣也未必会有这种运气。
——这见了鬼的运气。
“凛！”
突然间，远坂凛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转身便看到了某个身影，瞬间眼前一亮。
“雁夜叔叔！”
远坂凛欢呼着想要朝间桐雁夜跑过去，完全没有想过他也可能是参赛者的身份，也没有注意到她的旁边埃尔梅罗二世已经不觉间皱起了眉。
他在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中没有见过间桐雁夜。
他不知道间桐雁夜便是berserker的master，但有着丰富魔术经验的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间桐雁夜身上的不对劲。不，其实就算不是他，换个正常人都看得出来间桐雁夜身体出了问题。仅仅是苍白无力的话还可以由多种理由，但其中暗藏在血管之下的蠕动却是无法解释。
就埃尔梅罗二世所知，能够造成这种后果的也是少之又少。
就算他大概有了些猜测，也知道间桐家以虫术著名，但这样已经算不上是正统魔术的范畴了。
按间桐雁夜的状态，让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担心他能不能活过这七天。
“别过来，凛！”间桐雁夜连忙喝止了她，伸手把帽子压得更低了。
远坂凛被间桐雁夜给镇住了，站在原地，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从间桐雁夜的后面走出了一位外表贤淑的女子，一见到远坂凛就加快了脚步直接抱住了她。
她只剩远坂凛这一个女儿了啊！
要是凛出事了，她......她要怎么办才好？！
远坂葵抱着远坂凛低声的哭泣起来，远坂凛有些不知所措，见到了母亲她压抑的一晚的恐惧直接爆发，也和母亲一起哭了出来。
间桐雁夜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伸出了手之后却是一顿，最终收了回来。
他的手枯瘦干瘪，血管暴起，几条纹路沿着血管蠕动。
这样的他，这样的他......
早就失去了拥抱她的资格。
葵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触碰。
所以葵一定要幸福。
埃尔梅罗二世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意思，不算间桐雁夜是怎么样都和他毫无关系。所罗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雾散去了些许，月光映在了间桐雁夜的脸上。
干枯纵横，宛如恶鬼。
但他并不厌恶，也并不害怕。
并非是没有这种情绪，而是间桐雁夜这个人身上所流露出的悲哀让他无法升起厌恶之心，反而有一种不知为何的悲悯。
即使是本身对于人性一知半解的所罗门都知道间桐雁夜究竟为何如此。
不外乎求而不得。
很久以前，有两个女人来找他断案，争论孩子究竟是谁的。
她们各有各的理由，但所罗门还是能够很快的分辨出来，并作出了公允的判断。
说谎的那个女人最好告诉他，因为没有，所以才会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