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别拉下了,纲吉。”
杀生丸在最前方面色淡淡的唤他,阳光从树荫下穿过落在他银色的发上,波光粼粼的好似阳光对他的每一个亲吻,金色的眼睛里氤氲着光束,就连脸上的妖纹都熠熠生辉了起来。
杀生丸记住了我的名字!
妈妈你儿子真的出息了!
“啊,是!”纲吉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夏目牵着啊吽,“阿纲哥你在想什么吗?”他奇怪的问。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一脸播报天气的结野主播专门给你写信的表情?”银时哄着百鬼丸满脸的不信,“你的太阳穴表示嘴角不用来也可以。”
纲吉:......
“银时啊......”纲吉用一种过来人包含沧桑的语气开嗓,无视了银时恶狠狠的发抖,露出了怜悯的笑容。
“想不到你现在还在幻想结野主播给你写信这种事吗?”纲吉幽幽的补充:“绝对没可能的......”
银时:“!!!闭嘴啊你!”
这才露出满意笑容来的纲吉对上了一双被怨念填满的大眼睛。
“可、可恶的人类,居然害得杀生丸少爷不得不停下来,不、不可饶恕......”邪见泪眼汪汪的咬着衣角,仿佛小媳妇一样的语气写满了“可恶好羡慕”“在下也想要”的怨念。
纲吉:......
“邪见爷爷,我听说嫉妒会让人变的丑陋的说!”鸣人笑嘻嘻的回头。
“没事,反正他已经够丑了。”银时头也不抬来了一句。
纲吉总觉得邪见下一秒就要搂着人头杖痛哭流涕起来了。
玲走过来安慰似的拍了拍邪见的肩膀:“杀生丸先生一定有等邪见爷爷的地方不是吗?”
邪见发出“哦哦哦”的呐喊眼里燃起熊熊火焰,他对着杀生丸的背影满含感情的呐喊:“我邪见果然是杀生丸少爷最重要的部下,杀生丸少爷,邪见一定要跟随您一辈子!”
走在最前的杀生丸头都没有回一个。
邪见用袖子擦干净感激的泪水,他看着玲:“嘞,所有是哪些地方来着?”
众人:......
“噗——”银时一张脸憋笑憋的满脸褶子。
“杀生丸先生,我们今天的目的是哪里呢?”笑过之后我爱罗仰着头问。
终于有反应的杀生丸低头看了他们一眼,他抬起头扫了四周,最后目光定在远处的一个山坡上。
“邪见,你们晚上就在那里。”
玲诧异的“诶”了一声,她快步走到杀生丸身边齐平偏后一点的地方,“今天也不能带上玲和大家吗?”她软着调子问。
“就是的说!”鸣人扑腾着短腿绕道了另一边:“两次!有两次!杀生丸先生都只带着邪见爷爷出去。”
他突然撇下了嘴角,声音也低落下去,“......把我们扔在火堆那里。”
纲吉在后面暗自感叹撒娇撒久了都学会演戏了。
“我们可以一起去吗杀生丸先生?”夏目也眼巴巴的问。
夏目你也?纲吉一脸你抛弃了组织。
银时:“对啊对啊,说不准就能遇见穿比基尼推销草莓牛奶的结野主播了啊。”
纲吉......?怎么你们都想去?
完全不占人数优势的纲吉苦笑着然后一脸歉意的一把抓住想要跳脚说什么的邪见摁进怀里。
和他满脸对不起笑容相反的是他用力抓着邪见公鸡嘴的力度强硬到没法挣脱。
邪见:呜呜呜呜!
邪见泪眼汪汪的开始扑腾。
杀生丸面对一群小萝卜头可怜兮兮的“我们也想要去”的请求冷酷无情的头都没有低依然大步向前走。
“好好听话。”半晌之后众人得到的回应只有他清冷的声音。
“可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去的说?”鸣人他问到,然后他伸出有点肉肉的手指,食指和拇指的尖尖扯住杀生丸垂下的宽大衣袖的一个小丢丢。
轻轻的上下拽了两下。
拽的幅度不能大,次数不能多。
这是纲吉发现的三个熊孩子撒娇时不约而同做到的。
在微妙的和杀生丸需要肢体接触的时候三个人保持着奇妙的乖巧和克制,所以没有一次得到过杀生丸的冷脸。
人类一直是最出色的训犬大师。
这句话突然出现在纲吉的脑海里,但由于太过惊悚以至于出现一秒不到就立刻进到了回收站里。
“我们站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乖乖看着就——哇哦——”
“鸣人!”
所有人一脸惊恐。
鸣人摔倒了。
小孩子磕磕绊绊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让所有人都一脸惊恐的原因肯定不是单指摔倒这件事。
所以——
他倒在了杀生丸身上。
具体一点,鸣人扑倒在了杀生丸肩上那一大条毛绒绒上。
在短短的一秒内,鸣人经历了滑倒——脸撞上了毛绒绒——他陷进去了——毛绒绒被他扯的拖到了地上——他被杀生丸拖着走。
雪白的像是最华贵的毛毯一样的杀生丸的装饰物,在棕褐的大地上摩擦发出了莎莎的细声。
纲吉:!!!
杀生丸你身上拖了个人啊!!!!!停下来啊!!!
纲吉在心里的尖叫已经叫破了喉咙。
鸣人那个金色的脑袋快要被毛绒绒吞噬,生死不明。
他像一条完美的躺在拖车上的咸鱼,搁楞搁楞一颠一颠被拖着走。
场面太过诡异,一片鸦雀无声,就连纲吉怀里的邪见快要窒息也没人发现。
众人麻木的跟着杀生丸潇洒的步伐。
突然鸣人他动了起来,他扑腾了一下左手,看着特别像垂死时倔强的挣扎。
他身旁的我爱罗仿佛get到了某种脑回路。
“啊,我摔倒了——”他拖着调子喊着。
下一秒倒下了鸣人的旁边。
两人整整齐齐陷在了毛绒绒里,活像是下路想要强杀对面的射辅结果一死一送。
你两是不是有病啊啊啊啊啊!!!
纲吉又一次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他听见身后夏目倒吸的一口凉气。
受不了这个屈辱的邪见爆发了小宇宙,他冲出了纲吉的禁锢,人头杖都没顾得上拿,嘶吼着破音的愤怒冲了出去。
“你们这群渺小的人类竟然敢——”
他的尾音像是刹车一样被截断的突然。
邪见刚一跑了过去死的极其安静的两人维持着那副头都没抬的姿势,整齐划一的只动了手臂一人抓着邪见的一边把他也抡到了毛绒绒里。
邪见也安静了,尸体的形状和两人一模一样。
纲吉:......
你们好像都有那个大病!
那个毛绒绒是带着什么邪恶的诅咒吗?
看了很久的玲发出了清脆的笑声,她十分欢快的跑了过去特别浮夸的发出了“啊”的惊叫。
尸体又多了一具。
纲吉:......
他刚想拉着银时夏目离他们远点,就发现银时拉着满脸不好意思的夏目向着毛绒绒跑去,甚至不惜撞到了纲吉的肩膀。
“前面的结野主播等等阿银我,阿银我想要——你两给我们腾点地方——草莓牛奶,啊原来不是结野主播,阿银我收到了伤害,心死了喔!”
银时嘴里碎碎叨叨还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前情提要,发现没有两个人的位置他毫不客气的轻踹了鸣人一脚,得到位置后毫不客气的直接就倒。
尸体的家族又壮大了三名同伴。
好哥哥夏目还把百鬼丸举到了最上面,百鬼丸动了动脖子,半张脸也埋进了毛绒绒里。
纲吉:......
他默默的看着杀生丸拖着一长串鬼知道是不是浑然不知的继续走着。
纲吉露出了在马桶上便秘许久终于畅通的那一刻触及灵魂的释然笑容。
原来有病的人是我。
纲吉满脸微笑实则灵魂出窍的牵着啊吽麻木的跟在身后。
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纲吉感觉自己听到了轻微的呼噜声,也许是错觉吧。
“下来。”杀生丸冷声道。
纲吉一个寒颤从哲学的领域清醒了。
杀生丸神色淡淡的看着赖在他毛绒绒上面的一群,再次重复了一遍:“下来”。
尸体们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我不”“不想起”。
杀生丸慢条斯理把一缕垂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
有人挨揍了。
是邪见。
看着邪见脑袋上新鲜出炉的大包尸体们立刻起死回生,唰的一下整齐划一爬下来,速度快的能超过村头的土狗。
矜贵的杀生丸转过身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优雅的步伐——
迈过了前方的泥坑。
伸着懒腰的鸣人若有所思,他慢走几步到了纲吉的身旁,悄咪咪的问:“阿纲哥,现在泥坑过了,我还能躺上去吗?”
纲吉笑的十分温柔:“我怎么知道。”
一片唉声响起。
一群小萝卜头失落的垂着脑袋低着头走,走到差不多的山坡上时一个个乖乖抱着膝盖靠着啊吽坐,等着邪见点火。
揉着脑袋哭哭啼啼的邪见抄起人头杖点起了火,然后同样挨着啊吽坐了下来。
气氛哀伤但是一群人分工明确条理清晰让纲吉不禁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