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极限的要去干什么?”了平问。
纲吉和山本陡然面无表情。
纲吉飘飘忽忽开口:“完了呢,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说不准已经塞水泥扔河里了呢。”
山本:……
在一番压缩为三十字的解释后,了平摆出了拳击的架势,热血无比的喊:“为了沢田的弟弟,极限的去救人啊!”
在山本和了平无比自然的朝着东边去的时候,有人喊住了他们。
“我也去。”
章鱼头把能量棒塞进了口袋里,他插着兜,以一种酷帅的姿势无比自然的走到两人的身旁,两人看了他一眼,倒也什么都没说。
现在三人齐平了,三个人的背影就落在了纲吉的眼睛里,他有一种眼睛被晃了一下的错觉。
“那个…..”
纲吉在原地弱弱的开口。
三人回过头不解他的举动,倒是那章鱼头皱了皱眉,然后了然的、倨傲不写的轻哼道:“狱寺,喊我狱寺就行。”
“极限的没问题,章鱼头!”了平大笑着比了一个拇指。
“章鱼头的狱寺,嗯我记住了。”山本哈哈哈笑了两声。
纲吉看见狱寺一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还有额头爆出的青筋。
纲吉:……
“那个……”
纲吉无奈的看着好像又要打起来的三人,他弱弱的说:“我们就这么去吗?”
三人停下了互相揪衣领的手,他们看着纲吉,脸上是明晃晃的不解,像是在说:不然呢?
纲吉:……
那是□□!□□啊!他恨不得揪着他们三的发型怒吼,以为自己能一打十随随便便轰平一座岛吗?
纲吉在这一刻,深深陷入了对自我的怀疑?
因为他们的看起来不正常的太理直气壮,以至于纲吉开始怀疑起了自我,难道他才是不正常的那个人?
“要不你们先走我先去报个警?我会加油追上你们的。”
纲吉坦然的扭头就要往电话亭走去,不过下一秒后他就动不了了。
他的两只手还有肩上都被人摁住了。
纲吉:…….
他颤抖的扭头,看到了三双发红光的眼睛。
“走啦。”
于是心如死灰的纲吉垮着一张脸走在了中间,更让他连心也一起垮着的是:这一路上还挺不平静的。
他们先是把一个总是摔跤的金发外国男□□到看上去是管家模样的人手里后,遇见了一个正在被混混勒索的红发少年,对方那个畏畏缩缩的模样看的纲吉太有共鸣感了,不过那些混混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就大叫着跑走了,也不知是看到了谁。
靠近目的地的时候给一个墨绿短发的小女孩指了路,貌似对方和妈妈走散了;在目的地前被一个棉花糖糊住脸的人拦住了,四人翻遍全身也没发现有纸巾之类的东西只能遗憾的告诉这个浑身散发着甜味的家伙要不等下一批人试试。
于是在走到一片极为冷清的地域仰头看见那个破破烂烂有着桃字样的招牌时,纲吉的内心一片沉静,他甚至想呵呵两声。
“到了呢。”山本笑。
“嗯,极限的大干一场吧!”了平已经摆好了姿势。
“切,你们别拖我后腿。”狱寺冷哼。
纲吉:……
他还是想报警。
已经失去反悔余地的纲吉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抖着双腿同手同脚走了进去。
出乎预料的,完全没有什么壮汉来个左青龙又白虎的露相,甚至连个人都没有。
四人茫然的看了一眼,这时狱寺皱眉:“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他们凝神去听,的确听见了什么,纲吉皱着眉,那声音听着像冷兵器捶打在身体上的声音和被捂着嘴泄露出的痛呼之类的混杂在一起的响声。
纲吉:……
他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但是下一秒,他奇异的背后炸起了汗毛,耳边也恍惚的听到了什么低沉优雅的钢琴曲。
那个已经刻入DNA的声音响起来了!
“哦呀。”
那个声音发出了散漫的叹息:“你们,是在群聚吗?”
纲吉:……
他不可思议的回过头,看到了远处云雀靠着墙抱着臂的身影。
云雀似笑非笑看着面前出现的几人,慢条斯理的用拇指擦去脸颊上沾到的鲜红,他看着纲吉,嘴角似乎起伏了一下。
纲吉:……
这一刻的纲吉少年无比的后悔,他就应该更相信警/察叔叔的力量!
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他像个兔子般的一蹦三米远,畏畏缩缩扒着墙角在那喊:“不是,您一定是看错了!”
魔王真正意义上勾起了嘴角,他优雅的直起了身,握着沾上不明红色液体的浮萍拐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冷酷血腥的意味融进了他的嘴角弧度里,只见他轻声说:“群居,咬杀。”
纲吉一瞬间脑袋发黑还发昏。
在他想干脆昏死得了的时候,粗狂的天籁之音响了起来。
“沢田?”
从云雀身后走出来的草壁一脸惊讶,他说:“你弟弟都在医院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纲吉一瞬间面无表情,他颤抖的问:“……他们把人打进医院了吗?”
同样摆好姿势的山本三人一脸茫然的看过来,他问:“阿纲,你不是怕你弟弟出事的吗?”
“啊?”纲吉乍一听没懂他的意思,他愣愣的说:“我怕银时忽悠其他人给惹他们的人灌水泥沉水里去。”
三人:……
草壁莫名的看着他:“你不去医院吗?收到的消息说你的弟弟们上有血。”
纲吉的眼前一黑,他下意识展示了他动听的歌喉。
草壁捂着耳朵痛苦的退了回去,云雀啧了一声,收回了浮萍拐毫不犹豫转身就走,扬起的衣摆就消失在了转角处。
剩下的三人恍惚的对视一眼,默契与信任陡然在他们之中涌现。
只见他们悲壮的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是将要放弃听力成为残疾人一般的壮烈,他们齐齐的冲了过来。
了平摁着纲吉的肩膀,山本把他的头抬起,于是狱寺,用最快的速度拆了那根能量棒塞进了纲吉的嘴里。
世界终于又恢复成了和平与宁静。
松了一口气的三人对视一眼,男生之间独有的默契的笑容出现在他们脸上,只不过他们一边笑,一边要拍着还有耳鸣的耳朵。
等纲吉拼了命冲进病房里时,嘴里的能量棒还剩一半,他几乎是惊恐的扫了过去。
纲吉看见了他在病房里嘻嘻哈哈的弟弟们,并且身上连一点医疗痕迹,就连个创可贴都没有。
纲吉:……
“啊,阿纲哥你来啦!”
第一个发现他的鸣人开心的挥着手。
纲吉面无表情把那根还剩一半的能量棒插进了他头发里。
无视了开始吱哇乱叫的鸣人,纲吉插着腰,面无表情后带着灿烂的笑容看着他们:“要不要和我说说呢?”
众人:……
“那个,都是我的错,请不要责怪他们。”
微弱的呢喃响起,轻的仿佛下一秒就能融化进空气里。
纲吉皱着眉抬头,他看见了弟弟们围着的病床上躺着一位紫色头发的少女,怪他刚才太急了,居然都没发现。
纲吉连忙用歉意的眼神看过去。
少女躺在病床上,瘦弱的像一只奶猫,处处凸起的骨节陷进白色的病床,干枯的紫色发丝散在白色的枕头上,太过强烈的视觉对比刺痛了纲吉的眼睛。
少女对他露出了小小的笑容来,那双紫水晶一样的眼睛在白色的顶灯下像是散落的星星,她像是枯萎一样的脸庞看着纲吉时带着两人都没察觉的小小的亲近与信赖。
纲吉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他干巴巴的没话找话:“那个,你还好吗?”
女孩气若游丝的回答他:“没关系,鸣人他们救了我。”
银时骄傲的插起了腰,纲吉理所当然无视了他。
我爱罗对他点了点头,夏目轻声说:“凪姐姐出了车祸。”
与此同时终于回到他身边的迪卢木多的声音就回响在耳边,纲吉霎时就松懈了下来,哪怕迪卢木多只说了一句“嗯”。
纲吉猛然松了口气,他累的干脆蹲了下来捂住了脸,小声的抱怨道:“吓死我了,乱跑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放弃清理自己黏黏糊糊头发的鸣人走了过来,他茫然的问:“我们不是说过了吗?”
“哪有!”
“绝对有!”银时瞪着眼睛看着他。
夏目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们和你说了去上厕所的。”
我爱罗若有所思:“那个时候阿纲哥你在看着菜单思考吃什么口味的甜筒,嗯嗯这么回复了我们。”
纲吉:……
“那你们为什么不快点回来!”
夏目叹了口气:“鸣人在厕所门口和一个穿奶牛衣的弟弟吵了起来耽搁了一会时间。”
“那就是他的错的说。”鸣人憋着嘴嘟囔。
“那你们怎么不找我啊!”
银时一脸不可思议:“你没听见那警报声吗?
纲吉:“哈?”
“那警报声吓死个人了,我们差点都以为彗星撞地球了,吓得我们赶紧窜会厕所躲着了,一直到没声了很久以后才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