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在所有人面前泪流满面。
......
“喔喔喔这就好了吗?”蹲在一旁的鸣人一脸激动的看着刀刀斋手中刚诞生的刀鞘。
我爱罗蹲在了另一边,他抿着唇也掩盖不了双颊的红晕,他亮晶晶的看着那把白色的刀鞘:“这个花纹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雄性生物貌似都对冷兵器这种东西没有什么抵抗力,刀刀斋一脸孺子可教的看着面前为数不多可爱的幼崽们,来自幼崽的夸奖能让成年人的信心与自尊被大大的满足,颇为享受的刀刀斋完全忽视了幼崽们的视线全都给的是刀鞘,而不是他。
“喂你们不要动啊。”看着两人跃跃欲试的手,刀刀斋不轻不重用刀鞘碰了两人的手背一下,“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只有自己捂着手的鸣人嘁了一声,他带着小小的不满嘀咕道:“小气!摸一下怎么会受伤的说。”
“不行。”冷漠的刀刀斋再一次用刀鞘敲了一下还在妄图伸手的我爱罗的手背。
瘪着嘴的两个幼崽蹲在地上用着控诉的眼神看过去。
收到这种眼神其实还觉得挺有趣的刀刀斋刻意板着脸,就在他打算继续玩捉弄幼崽游戏时,他———
感受到了自己正被一种极为可怕的眼神注视着,打个不恰当的比喻,那就像巨型的食肉动物正在狩猎,他的视线滚烫又充斥着嗜人感,前方是浑然不知正在用餐的食草动物。
而他刀刀斋就是那只被注视着的食草动物。
刀刀斋:......
他颤巍巍扭动着僵硬的脖子抬头,其中他的骨骼不断发出了咔咔的脆响,余光注意到他的老牛已经在地面挖了个小洞,整个头钻了进去,只剩个身体撅着屁股杵在那。
满心无语的刀刀斋看到了杀生丸。
一直站在幼崽身后不远不近位置的杀生丸表情无比的平淡,他的一只手臂上横躺着一个长相奇特又凄惨的婴儿。
他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刀刀斋的身影,金色的眼睛里流淌着太阳的光晕,配上他沉静的面容这完全可以说是一副用宁静、平和之类形容的美好的画面。
就是不断有锵锵锵的杂音出现扰乱了平静。
刀刀斋控制着眼珠,他看到了杀生丸的另一只手握在了新刀爆碎牙上,爆碎牙回应着主人不断在嗡鸣着,杀生丸较长的指甲刮蹭着刀柄这才造成了噪音。
杀生丸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硬生生带着宁和的画面一路向着肃杀奔跑了。
刀刀斋:......
“......真、真是没办法呢,既既然你们只是想要碰一碰的话也不是不行喔。”
磕磕绊绊努力把话说完的刀刀斋控制着颤抖的手把刀鞘递了过去,两个幼崽这才一改之前的低落一脸欣喜的双手接了过去。
“好重、但是好好看啊!”
“这个纹路好奇特哦。”
两人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摸一个宝藏,带着激动难掩的语气,就好像男人的浪漫永远是盔甲冷兵器和挖掘机,两人现在就是这样的表情。
看着他们特别开心的样子的刀刀斋欣慰的发现杂音终于消失了。
两人很开心的举起到处摸摸一会之后克制又乖巧的就还给了杀生丸。
看着杀生丸接过并插入腰间后他们同时说着:“果然超适合杀生丸先生的。”
鸣人:“颜色和衣服很配!”
我爱罗:“都很帅气。”
杀生丸看着他们,没有恶意的哼了一声,他伸出手,雪白的新手臂的食指关节轻触了一下两人的额头。
看到两人满足的笑嘻嘻的脸,他轻声说:“留在这里。”
“诶?等一下杀生丸先生———!”
急冲冲赶过来的玲撑着膝盖喘气,她对着杀生丸走远的背影喊道:“请等一会,琥珀还没醒过来,刚睡醒的阿纲哥还在走过来,他一向很废走过来不摔跤都要好一会———”
在后面半睁着眼打着哈欠的纲吉哈欠变成了喷嚏。
“他们两留下。”杀生丸停住了脚步。
“玲,你们都留下。”
“我不要!”“就是的说!”“我也不要!”
“你们够了啊————”觉得自己领悟到什么的邪见冲他们大吼,太过危险的地方绝不是这群人类半妖幼崽可以前往的地方。
“不觉得自己太任性了吗!杀生丸少爷会一直带着你们这群跟屁虫才———”
“邪见,你也是。”杀生丸这般说。
邪见:......
他汪的一声哭嚎了出来,比幼崽还要幼崽的耍赖,他赖在了杀生丸的毛绒绒上被拖着走。
“不要啦,邪见也要一起去啦!”
鸣人三人:......
他们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扑了上去。
“不要啦~我们也想要一起去啦~”他们刻意模仿着邪见的语调。
在最后跟着走了好一会的犬夜叉一脸的不忍直视,他看着几人身后留下的比耕地还要清晰的被拖拽的痕迹一阵无语。
“......那个,杀生丸......”总觉得要是不打断他们全村以后都不用耕地的犬夜叉默默的开口。
杀生丸停住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
“你要去追曲灵吗?”他问。
“那是我的猎物。”杀生丸回答。
“纲吉那小子在后面你不等一下吗?他下次就不一定能醒过来了啊。”犬夜叉冲他喊道。
杀生丸顿了一下,然后他抖了抖被拖的长长的裘尾。
下一秒犬夜叉身上堆满了孩子。
犬夜叉:......
“啊,飞走了呢......”头顶的邪见失落的呢喃。
“真的呢......”左肩的鸣人叹气。
“被留下来了呢。”右肩的我爱罗撇嘴。
“又要看家了呢。”手臂上的玲笑着说。
犬夜叉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青筋。
“你们够了啊!都给我下去!!”
他带着怒气的大喊响彻云霄一路传到了正在飞行的杀生丸的耳里。
“喂你怎么才来啊———纲吉你怎么了!喂醒醒别睡啊!!”
正满脸担心的看着又睡过去的纲吉的众人也就没发现,飞远的杀生丸的身影停顿了一瞬。
最后因为犬夜叉身上堆满了人,纲吉躺到了弥勒的肩上。
“真让人觉得不爽。”犬夜叉跺着脚。
“这也是没办法的啊。”弥勒安慰他,“能斩杀曲灵的也只有杀生丸的天生牙了。”
“对对。”凑热闹的刀刀斋不忍直视的继续离他两远一点,“说不准只有这样那个被封印力量的小姑娘还有两个被诅咒的少年才有办法。”
“真不想把这件事交给那家伙一个人啊.........”犬夜叉扭过头去小声嘀咕,结果他的头被四只小手给扭回去了。
犬夜叉:......
弥勒扛着纲吉先跑一步,刀刀斋骑着他的老牛飞上了天。
“烦死了你们————!!!”
“吵死了。坐下!”
砰。
世界安静了。
......
夜。
“为什么要道歉?”坐在栅栏上的犬夜叉抖着尖耳,他斜着眼看着身边凝望着屋子里烟火气开始沉默的戈薇。
“你不用在意,戈薇。”
“对了,戈薇,在和奈落的战斗前你要不要一直留在......”
“你在说什么犬夜叉?”探出一个头来的纲吉问。
犬夜叉咚的一声从栅栏上摔了下来。
“为什么你这个家伙也在啊!”他顶着一头草屑咆哮。
“呀,就那个,我怕马上醒不过来会没存在感,把想说的话先说了。”纲吉倒是一脸淡定。
“身体没事了吗?”戈薇急忙扫视着他的全身。
“嗯,现在的话感觉还好,虽然还是很困。”
看着面前的两人终于反应过来孤男寡女并不适合自己加入的纲吉弱弱的说:“我先走了,家里煤气没关。”
犬夜叉面无表亲拽着他的衣领。
纲吉:......
“......在聊什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纲吉不无奈的发现自己当定了这个电灯泡。
“四魂之玉。”戈薇回答。
“本来四魂之玉就没有善恶之分,随着持有者的改变正邪两面一直在玉里争斗,果真是个无比麻烦的东西,愿望都被它以一种扭曲的形式完成了啊。”犬夜叉说。
纲吉眨了眨眼睛:“就比如你和戈薇姐姐桔梗姐姐?”
“嗷呜!!”
纲吉抽着气摸着头顶出现的大包。
“没关系吗?”戈薇紧张的看着他,“果然还是不舒服吧,平常的纲君是不会问这种问题的。”
纲吉一愣。
“我......在改变吗?”
“没关系的!”戈薇几乎是有些急促的打断了纲吉望着自己手心的举动,“我爷爷说过,最后获得四魂之玉的人在许下唯一正确的愿望时,玉就会被净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种东西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让它消失吧!所以不用怕。”
“......戈薇姐姐你也在害怕吗?”
戈薇噎到一般茫然的张了张嘴,半晌后她轻声问:“我能做到吗?”
“但是你有决定了不是嘛。”纲吉从兜里掏出来一块先前戈薇给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