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带卡]幻想体验机 (我在木叶卖彩票的那些日子)
- 类型:BL同人
- 作者:我在木叶卖彩票的那些日子
- 入库:04.09
“弃反应。”富岳对鼬说:“带土,你和谁…结成了…”
“是个路人。”带土擦了擦嘴边的血冷淡的说:“今天还挺巧的,碰了个面。”
“路人??”斑气得咬着牙又多踹了几脚:“路人,好啊,路人,你真干得出来啊带土。”
“族长冷静点。”富岳安慰道:“带土这情况有点特殊,一般和凡人结成寄的反噬都很快,带土除了这次意外好像受的影响不大,我们暂时也没发现哪个凡人身上寄着他的心神。我们要乐观点,如果那人一直不出现带土就能平安度过……”
“我们可以给他安排个偏僻的店做个山区店长。”富岳说:“把他和那个路人相遇的可能性减到最低。”
镜子里的画面逐渐变淡,反射出带土自己熟悉的脸。
是的。
那是他,从他把旗木朔茂解决掉从屋子里走出来,见到那个表情绝望少年,带土就知道那是他。他童年时期离家出走的晚上,夜路里遇到的“路人”,他觉得此生再也不会见面的“路人”。
可是那又不是他,如果是他,他身上怎么会没有自己的那一片,他的心怎么会是完整的?但如果不是他,少年强烈的恨意怎么会触发自己的弃反应?
而且如果对方没有对自己抱有强烈爱意,“寄”的仪式也不会成功,那时候的那个“路人”,为什么能成功?
“……卡卡西……”带土忍不住低喃了一声,身侧缓缓通过的道路那头,有位银发少年应声转过了头。
“谁?”
就像着了魔一样,打定主意坚决不踏出迷宫道路的带土,就这样站到了银发少年的身边。
这是俯瞰整个首都的摩天大楼顶楼,少年坐在大楼的边缘,望着脚下深渊一般黑夜,撩起被夜空吹散的发丝,完全没有在意身后为何平白多出一个人。
“你要去死吗?”带土问,少年的表情温和,但带土觉得自己好像能感知到平静下的一片死寂。
“不,我只是想做个实验。”
“实验?”
“嗯。”少年望着自己的双手:“纳米机械的集合体,会像别的生物那样终止生命特征发生性质转变吗?”
“……”带土坐到了他的身边:“为什么想要去死,愿意跟我聊聊吗?”
“硬要说的话,是生存目标的不确定。”少年看着夜色幽幽的说:“生命体这东西啊,自己是无法观测到自己的。比如我们永远不知道拥抱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能知道拥抱别人是什么感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只能靠着别人的评价知道自己是什么,靠别人的准则判断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当一个人切断他与世界的联系,别人无法观测到的时候,即使活着也和死了差不多。”
“你觉得自己和世界的联系已经断了吗?”带土问道。
“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我能用他的准则和评价方式决定自己成长目标,让父亲能够观测到。”少年叹了口气说:“可是他现在已经不在了,我又是什么呢?”
“至少,你可以为复仇活着。”带土摸了摸少年的脑袋:“这是个不错的目标,况且你以后还会遇到收留你的很棒的老师一家,你可以为守护他们活下去。”
“我的仇人,我以后会遇到的人,他们会像父亲需要我那样需要我吗?”少年认真的问他。
“……我也不知道。”带土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睛说:“我只知道有一个命中注定的人在时空那一头等你,如果你死在这里,他这辈子都不会遇到此生挚爱了,很可怜的。”
“真的吗?”
“嗯。”
“那么。”少年认真的看着他的脸似乎要把带土身上的每个细节记在心里:“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吗?”
少年清澈的眼睛让带土失去了说谎的意志,他只是温柔的注视着少年,问他:“你觉得是吗。”
“嗯”少年点了点头:“我等你。”
“研究所的人知道我想做死亡实验肯定又要发火了。”少年伸了个懒腰:“今晚回家我会删除自己的记忆,但是我会记住你的。”
“我等你,将来某天当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会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少年伸手碰触带土的脸颊:“告诉自己你就是我要等的那个人,也是会在未来等我的那个人。”
“只需要一眼。”少年再次认真的看带土的脸:“我就能知道那是你。”
带土看着少年深灰色的眼睛,仿佛从那里看到了傍晚的某个小城市的偏僻街区上,幻想机店门口的受付台上的黑发青年正全神贯注盯着游戏机屏幕时,不耐烦的抬起了头。
“再见了,路人,有缘再见。”
“只需要一眼,我就能知道,那是你。”
第61章 社畜篇48
迟了一天,对不起!(跪下)
太太原谅我吧!下次尽量做到没有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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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带土越想越不对劲,这里是拉格瓦那的月之眼世界,一个所有都发生在“精神之中”的世界,一个封闭的世界,对外部是不可能产生影响的,但是带土感到他刚刚看到的那一切似乎是对另一个世界的过去产生了影响,那绝对不是脑子里 某段电磁波碰撞产生的虚拟画面而已。
“因为信息是脱离物质且实际存在的,它甚至会通过媒介逃跑。”
他的脑子里突然弹出了这句话,他隐约记得那是他调查旗木卡卡西这个人搜到的一段关于物质和信息的演讲,七所所长那深入浅出的表达令所有听众都仰着颈子屏气凝神,现在他多么希望见到自己的恋人,和他讨论一下情况。
’
仿佛是感知到了带土心中的思念,道路两边的镜子突然闪现出带土记忆里从未有过的画面,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画面属于年幼的卡卡西和他的父亲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并不是带土当年见他的那沧桑劳累的中年之态,而是相当年轻,面容甚至能和现在的卡卡西十分相似,他正在和看上去主持葬仪的人商量,表情看上去十分为难。
“卡卡西他还很小,直系亲属的话,我领队不行吗?”
“这是传统的风俗了,逝者的长子揽着逝者的遗照走在送葬队伍的队首,可不能随便破例呀。”
“我们都很爱他的妈妈,这非常痛苦,对成年人来说都很难受,何况是一个孩子?”
“抱歉,这是约定成俗的规矩了。”
看着不近人情的主持,旗木朔茂深深叹息了一声,走到小儿子面前温柔的揉了揉他小小的脑袋:“卡卡西,一会儿可能要你帮妈妈做件事,这是我们最后能为妈妈做的事情了。”
“嗯。”小男孩乖乖的点点头,中年人把孩子揽在怀里揽了一会,这才艰难地把母亲的遗照放进孩子的怀里。
孩子紧紧的将妈妈的照片抱在怀里,仿佛这样能让母亲不要走,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还是忍着没有滴下来。中年人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揉了揉儿子的脑袋,牵着他走到队伍的最前面,然后蹲下来看着儿子小小的脸认真的对他说:“我知道这很难受,但[承担责任]这件事会一直伴随着你,从现在就必须开始学习。”
“我会做好的,爸爸。”孩子像执行命令的士兵那样大声又坚定的说道。
“好。”旗木朔茂点了点头。
送葬的队伍就这样缓慢的经过逝者生前的街道,那是一个雾气昭昭的清晨,主持敲着木鱼念着经,那木鱼声的节奏就和大家的脚步一样清脆而沉重,浓雾之中偶尔有人驻足围观,在他们的眼里这支送葬的队伍就像从阴间冒出来一样稀奇,尤其是走在最前面还是个小小的孩子。而孩子则是带着些许期望的凝视着浓雾深处,或许是期待着妈妈会从那里张开双臂微笑着走出来。
可惜,孩子的期待还是落空了,思念和虔诚的祈祷都无法让逝去的人重新出现。
送葬结束,大家稀稀落落都散开了,只有孩子还站在那里,怀里紧紧揽着妈妈的遗照,眼睛里满是委屈和不甘。
爸爸走到孩子旁边,他一句话不说,只是安静的陪着儿子。卡卡西带着哭腔问父亲:“爸爸,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妈妈讨厌我们才会离开我们?”
稚嫩的童声让旗木朔茂的眼眶也有些红,他对着孩子微笑:“不是那样的,妈妈很爱我们,就像我们爱她那样爱我们。”
“只是缘分尽了,她不得不离开我们。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无力去改变什么,我们会有很多遗憾和不甘,这些遗憾就像铺路用的小石子,如果撒在以前的路上刚好能填平凹进去的窟窿,但是我们没法往回走,如果把它撒在前面的路,只会咯脚,让路变得更难走。我们能做的只有放下,忍耐和逐渐接受。”
“但是。”朔茂盯着孩子红红的,强忍着眼泪的眼眶:“那不代表我们必须忍耐痛苦,我们可以发泄,可以哭出来让自己变得好过一些。”
“可以吗?”孩子问父亲。
“可以。”朔茂把孩子抱进怀里:“哭吧卡卡西,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孩子就这样在父亲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父亲抱起小小的孩子,拍着他的背脊安慰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