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假死后我成为了白月光 完结+番外 (木铎屿)
猎犬的獠牙被收回,他垂下眼,露出乖顺的模样。
“是,Boss。”
尽览一切的高处,手中掂着烟斗的中年男性居高临下俯视着一切,看着进入大楼的两个小点,深深地吸了口气。
是该迎接“客人”的时候了。
……
……
“客人?”
萩原研二指着自己,发出疑惑的声音。
给他传话的杂志社成员点了点头,看了眼会客室的方向,露出有些疑惑的面容。
“原来不是萩原老师您约的客人吗?”
刚来杂志社时候的奇怪传闻早已经在社交力max的萩原特技下烟消云散,虽说是对女孩子特攻,但现在看来似乎对男性也不是全然没有作用的。
至少现在从表面上来看,整个杂志社还是都很喜欢这位新来的、据说有背景又有实力、人长得好性格又和善的萩原老师的。
萩原研二也对杂志社慢吞吞的生活与工作速度感到欣喜,要不是他已经投身进了公安警察这个无底坑,说不定要是在早一点、在他还没选择跟着幼驯染一起当警察的时候进入这家杂志社,说不定现在就没有萩原警官,就只有杂志社的“萩原老师”了。
虽然不知道来客是谁,萩原研二还是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事物,窜进茶水间倒了杯茶,推门走进会客室。
路上遇见了其他同事,大家都笑着叫他萩原老师——说实话,就算是他在听见“老师”这个词的时候也是有些敬谢不敏的。
虽说知道这是杂志社这种还有些文人气书卷气的地方对人的基本称呼,但是大概是从小对于老师这一行业的敬畏吧,被叫做“老师”的时候总会有种微妙的德不配位的感觉。
要是前辈的话就很适合。
前辈虽然在耀眼的时刻看起来很凶,但是据说日常中总是一个温和到像是小太阳一样的人。如果是前辈的话,被叫做“纲吉老师”大概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吧。
这样想的时候他推门的动作突然顿了顿,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等等大叶老师!”手里端着纸杯的黑发青年冲到了刚才给自己传话的同事案桌前,“刚才来访的客人,大叶老师你知道他是为了什么目的来的吗?”
这可真是个问题。
叫做大叶的编辑挠了挠头,略作思索。
“这我倒是不清楚,”他说道,“不过我似乎见他在前台登记的时候写过云雀老师的名字……萩原老师?”
在听见云雀的名字的瞬间,萩原研二就瞪大了眼。
他将手里的纸杯递给了不明所以的大叶,步伐不停地快步走向自己的案桌。
等等等等hagi你要冷静一点,只不过是写了云雀老师的名字,万一是前辈找的委托人来呢?万一是像你一样的前辈粉丝来访呢?也不一定就是前辈亲自来杂志社送稿了吧,就算马上要到《这件事3》的截稿日期了,前辈也不一定会亲自来杂志社送稿吧?
大脑疯狂地叫嚣着让他冷静下来,萩原研二紧张地检查了一番。
头发ok,衬衫针织衫ok,为了配合杂志社的黑框眼镜虽然有些丑但是能够显示出他很有文化所以也ok,他想了想翻出不知道哪位同事送的男士香水,轻轻地在空中喷了喷,确保自己沾染上了些许。
而后紧张地将前辈的稿件放进文件夹里,揣着文件夹,掏出自己刚买还没用过的新杯子,重新去茶水间泡了杯茶。
最后站在磨砂玻璃作为外墙的会客室前,郑重地呼气敲响了门。
“我是萩原,我进来了。”他推开门,感觉心脏已经一路从胸腔中跳到了嗓子口。
……
……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吧?”
和楼下黑涩会一样的小弟们浑然不同,穿着浅棕色西装的山嘴组老大微微俯身倒着茶,抬头,微胖的脸庞上露出了大概能够算得上是和善的笑容。
他看着沢田纲吉,并未因为教父先生的冷淡而感到掉面,反而觉得这是再为正常不过的事情。
毕竟这不是其他什么家伙,而是那个传说中的尊尼获加。
于是他笑呵呵地坐回原处,贪婪如鬣狗的脸上咧出笑。
“狱寺先生。”
沢田纲吉歪了歪头,说实话,在这种谈判的严肃时刻听见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叫自己的假名有些出戏,更何况那个假名还是他伙伴的名字——失策了,当初不应该嘴瓢用狱寺君的名字的。
就算是和他的那个世界不是同一个世界,但是万一这边的人叫狱寺的名字的时候,他的伙伴也会跟着打喷嚏呢?
而且还有云雀前辈的名字……天知道是谁给的他勇气用了云雀前辈的姓氏作为笔名,只是在当初取假名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下,毕竟最聪明的狱寺君的名字已经被他用过了,剩下的家伙们看起来都不怎么聪明(不是),都不像是能够写轻小说的样子。
但是他伟大的云雀前辈就不一样了,云雀前辈无所不能。
……其实教父先生就是扔了个骰子,心惊胆战地看着骰子在地面滚啊滚,从reborn的名字滚到了骸的,最后落定在云雀前辈的名字上。
这话其实已经有些说远了。
他回过神,对面带着笑的家伙还在说些什么,可是无非就是些场面话,恭维的也不是尊尼获加,而是身为“Decimo”的他。
如果他真的是为了酒厂肝脑涂地的尊尼获加的话,现在大概已经不耐烦起来了,鬼知道这滑头的家伙顾左右而言他是为了什么。
可是他又不是琴酒那样的忠犬,他不过是个小小的打工人,还是消极怠工的那种,于是就托着腮,也当作像是在听对方说话一样嗯嗯啊啊这应付过去。
这老东西一定是没安什么好心的,沢田纲吉想,毕竟那双眼睛里的贪欲好像都要漫出来了。
他不由得回想了一下这次的交易,记得是组织希望和这个掌控了某个港口的组织进行长线的合作,以便于从世界各国向日本区域输送军火、药品已经其他有的没的。而面前的这个家伙是山嘴组在这方面的主事人,从三年前被上一任主事人提拔起来到现在,已经掌控了港口三个年头。
作为打工人来说,业绩只能算是无功无过,但是他是组织头领情人的弟弟,所以也就能牢牢地坐在这个位置上。
当然了此弟弟是不是彼弟弟还得另说,毕竟他好像看到了些有趣的情报,说是两个人不仅没有关系,在中学时期好像还有过一段。
中学时期多好啊?他中学的时候可是没怎么享受到普通中学生的愉快生活,每天不是在被Reborn锻炼就是在被锻炼的路上,他的家庭教师豪横地霸占了他从13岁开启的每一段人生,要说是像是他们这样过了这么久、还对外称作是姐弟的,那沢田纲吉可不太信。
不过这种东西都只能算是八卦啦,要说为什么会想到这,纯粹是看着搓着十个手指五个金指环的手的家伙的肥头大耳,沢田纲吉想起来自己对于这个人的性格的判断。
欺软怕硬见风使舵,能力不足,却贪婪成性。
就算是不知道从哪听来了他的身份,也没感到畏惧或是其他,竟然想要联合他一起吃掉酒厂的这批货。
教父先生饶有兴趣地换了个姿势,温和的目光在无形之中给了男人鼓励。
“狱寺先生您觉得如何呢?”他比划了起来,摊开那个隔一根手指带一只金戒指、连被砍断的小手指上也强硬地带了一个的左手,“只要您愿意,我愿意分出五成给您。”
沢田纲吉轻笑。
“真是一位爽快人,”他说道,“不过我想,您应该知道,我才是这批货的负责人,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琴酒可是会喂我吃弹子的。”
然而对方却挤眉弄眼地挤出了一个暧昧的笑。
“您说什么呢。”他微胖的身体往前倾,肥肉就堆在了一起,看起来有些辣眼。更别说他还伸出了完好的那根小手指,猥琐地勾了勾。
“就您和琴酒大人的关系,他怎么会舍得喂您吃枪子儿……吃其他的东西才对呢。”
其他东西……其他什么?
沢田纲吉眨眨眼,对着对方猥琐的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破坏了。
见他这幅模样,男人也不禁猜测起是不是自己猜错了什么。
可是怎么会呢?这可是他花大价钱从组织内部某个代号成员嘴里买到的消息。
如果不是对方正好缺钱,他又长袖善舞,定然是买不到这等珍贵的情报的。
据说就算是在组织内部,也少有人讨论关于琴酒与尊尼获加之间的关系——但是,在组织代号成员的内部论坛上,关于两人关系之间的探讨可是有整整一块专区!
专区的元老之一有传言说是跟在琴酒身边的另一位代号成员伏特加,当年也是斩关过将才成为组织Top killer身边的头号小弟,所以信息的来源绝对保真,就算他本人是琴酒x尊尼获加这一cp的cp头子、对两人的相处带着极丰富的滤镜,那事实胜于雄辩,由他第一手传递出来的情报和照片也一定是真的。
自己就是靠着这等关系上位、在情人的情人的组织中获得了一席之地的男人对此并不感惊喜或者意外,反而从重金得到这一情报开始,就对那个在琴酒独自外出任务被带回、后来取得代号赴往意大利(他坚信这其中一定缺少不了琴酒的某些“帮助”)、自己虽然身在意大利,但却时刻吊着琴酒,在自己犯了错之后迅速被老情人捞回日本——的这个尊尼获加,产生了浓烈的崇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