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字消失的那一刻,他们所在的一层传出了阵阵脚步声。
“有人吗?”松田阵平握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在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人后,松了一口气,“记者都散了,看你们一直没下来,就想着过来瞧瞧。”
“这个人就是凶手。”我妻善奚看向准备逃跑的男人,当着他的面拿出手机,“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手机安了反屏蔽仪之类的东西。”
“所以,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朝男人笑了一下,我妻善奚把手机递给走过来的松田阵平。
处理好设备上的录音,松田阵平弯腰看向一脸不爽的男人,“看样子,你把那些人推向死亡的时候,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吧?”
“这儿放心交给我就好,你们先走吧。”
*
“刚才还没有什么感觉。”我妻善奚一边走,一边抬抬受伤的手腕。见布条被血浸透了,他把手揣回口袋的同时,轻叹了一口气,“现在都快失去知觉了。”
狗卷棘闻言,心底一揪。他扭过头,正准备拉起我妻善奚的手腕好好快快,但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就见我妻善奚凑过来亲了他一下。
“骗你的。”凑到狗卷棘唇角旁,我妻善奚轻轻啄了一下,“别的我可能不行,这个恢复能力还是可以的。”
狗卷棘垂了垂眼,想看看我妻善奚的手腕。但因为我妻善奚插着兜,他看不到伤势如何。
“咳咳……”一直在大楼外面等待的虎杖悠仁,一抬头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学长,你们太不把别人当外人了呀。”
我妻善奚抬了下眼,“虎杖同学,辛苦了。”
虎杖悠仁抓了抓头发,“不辛苦,我就在外面守着,不算什么。”看到两个人一直卿卿我我才辛苦。
见我妻善奚给送他们过来的人打电话,虎杖悠仁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靠近了几步,“同学,凶手是被抓到了吗?”
“抓到了,我们都有功劳,你的最大。”我妻善奚笑了笑,“你先发现的他。”
虎杖悠仁有些不好意思,他正准备说些别的什么,就听我妻善奚继续开口,“眼神不错,之前我和学长抱在一起亲亲,你肯定也看到了。”
我妻善奚说着,轻轻哼了一下。
虎杖悠仁眼睛瞪大了一些,“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一旁的狗卷棘叹了一口气,他走到我妻善奚跟前,把人朝自己身边拉了一下。
以为狗卷学长是吃醋了,虎杖悠仁苦着一张脸想解释。但我妻善奚比他快,“好了好了,我不逗虎杖同学了。你这么偏心学弟呀,什么时候偏心偏心我?”
狗卷棘垂眸想了想,主动拉住了我妻善奚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手,“金枪鱼蛋黄酱。”
“学长,还不够啊。”知道狗卷棘是在向他表明心意,我妻善奚浅笑了一下,“等回去再多抱抱就好了。”
狗卷棘顿了顿,虽然口头上没说什么,但下面的手握得更紧了。
再次被忽视的虎杖同学:……我就不应该在这里。
回到学校最起码要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他还要继续当一个小时的电灯泡。虎杖悠仁站在原地,也不看一侧的人在干什么,只安静思考要不要一个人回去。
等他终于决定,并想好要怎么和两个人解释自己要先走时,车到了。
“虎杖同学,这次你可以和学长坐在一起吗?”我妻善奚拉开车门,扭头看向发愣的虎杖悠仁,“我有点晕车,没带晕车药,坐前面会好一些。”
虎杖悠仁顿了顿,想拒绝,但因为对方太客气,又不好意思开口。犹豫几秒后,虎杖悠仁上前两步,坐在了后面,“可以的!”
狗卷棘皱了皱眉,虽然疑惑,但也没说什么。
等狗卷棘和虎杖悠仁坐好后,我妻善奚垂了下眼,视线扫过挡住手的口袋,没忍住叹了口气。
受伤的手完全没有知觉了呢。
换做平常,受伤了很快就可以自愈。但这次不一样,被拿着灾花的人所伤,伤口一直没能恢复。
坚持到现在不被发现已经不容易了,好在一切都快结束了。
一路上,谁都没开口说话。等回到学校,我妻善奚正准备找个理由离开去医务室看看手,就见狗卷棘一脸冷淡的朝他走过来。
我妻善奚顿了顿,浅笑,“棘,你怎么了吗?”
狗卷棘用手点了点我妻善奚揣兜的手,又指了指医务室的方向。
原来没有事,只是在关心他。
我妻善奚轻垂了下眼,为狗卷棘并没有因为灾花受伤而感到开心,又因为一会狗卷棘很可能会知道他的情况,感觉到心乱。
第二十九章
“怎么会这样?”
“血止住了,但是疤痕可能……”
家入硝子垂着眼,视线落在我妻善奚受伤的地方,“不会愈合。”
作为学校专属的治疗医生,她几乎什么都遇到过,但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
一旁的五条悟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没有多少吃惊的表情,这让她更加不解。
“不能愈合的伤口,还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呢。”家入硝子直起腰的同时,把手放回口袋,“不过好在不会流血,就是丑了些。”
看到家入硝子略有些苦恼,我妻善奚轻轻笑了笑,“伤疤而已,没什么的。”
“等哪天给你做研究。”我妻善奚抬起手腕,给家入硝子看,“说不准会有新发现。”
家入硝子沉默一阵,双手环臂,垂眸低笑了一下,“希望不会有这种时候。”
视线落在我妻善奚的手腕上,狗卷棘止不住的心疼。如果我妻善奚没有靠近他,凶手也不会转移目标。原本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疤痕,出现在了喜欢的人身上……
注意到狗卷棘眼神慢慢变暗,我妻善奚轻叹了一口气,故作苦恼,“学长会不会不喜欢我了呢。”
狗卷棘愣了一下,随后抬起眼看向我妻善奚。
他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只是发生这种事情,一时半会没办法接受。
他清楚伤口没有处理会很疼,但更清楚我妻善奚不想其他人看到他受伤处在弱势,所以回到学校才拉去医务室。
但这样做好像错了,如果一开始就尽快处理,兴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如果那时候我没有过去,你被凶手伤到,我会没办法原谅自己。”猜到狗卷棘在想什么,我妻善奚抬了抬包扎好的手,“之前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这次就当清了好不好?”
是在为他考虑,不想让他自责而说出来的。狗卷棘攥了攥手,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伤口结扎过程会痒。”为了分散狗卷棘的注意力,我妻善奚上前一步靠在我妻善奚的肩膀上,“那时候可能需要你帮忙。”
帮忙?要怎么帮?
狗卷棘拿出手机,迫切的打出字想让我妻善奚告诉他要怎么做,他需要好好准备,提前准备。
看到狗卷棘这么着急,我妻善奚眼底含了些笑,“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吗?像那时候对待手腕一样,对待这个伤口就好。”
狗卷棘瞬间僵住,回想到之前的第一次,原本冰凉的身体突然升温,不光耳根泛红,脸也完全红透了。
像第一次对待手腕一样,那岂不是啃咬□□……
“学长,就这样说好了。”我妻善奚推开时,碰了碰狗卷棘的侧脸。
很烫,看样子是真的感觉到不好意思了呢。
“虽然现在说话很不合适,但我还是想问一句。”
“你们是不是忘了,这儿还有别的人?”
五条悟靠在墙角,双手环臂,脸上除了露出看戏的模样之外,还有淡淡的不解,“你之前说的那件事情,是因为这个吧?”
我妻善奚扭过头,对上五条悟似笑非笑的模样,轻轻“嗯”了一下。
那件事情?狗卷棘皱了皱眉,虽然疑惑,但想到我妻善奚的情况,并没有问出口。
不如等所有的一切都变好之后,再一一说清楚。
“对了,五条老师,你知道花海指的是哪里吗?”
回想那些提示,我妻善奚半眯了一下眼。
他熟悉这儿,知道大多数花海都会出现的地方在公园。但依照灾花这种奇怪不符合常理的东西,不应该会这么表面。
“公园啊。”五条悟顿了顿,“你总不会是想谈论以后约会的地方吧。”
看到我妻善奚一脸无奈,五条悟了然,“原来不是,花海不出现在公园的话,可以试试从花御下手。”
“花御?”
我妻善奚抬了抬眼,刚想继续再问些什么,就听五条悟再次开口,“花御,一个头上长树枝的特级咒灵,对一般的咒术师来说,很抗打的呦。”
“不过,像我这种不一般的,就不一样了。”五条悟轻轻一笑,“毕竟,在这儿我是最强的。”
我妻善奚也笑,“那我就放心了,最起码你所说的花御不是无敌的。”
因为五条悟的提醒,他想到了一个和花海有关的咒灵。
根据五条悟的描绘,那个被中原中也砸飞过的东西,可不就是花御。
“腌高菜。”狗卷棘紧盯着我妻善奚,生怕他接下来又打算做什么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