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首领大人应该清楚,如果你调查过咒术学校的人,就会明白,有的人对付起来很麻烦。”担心一会真的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妻善奚看向了森鸥外。
“留下一个人当做人质,回去的那个人负责瞒住上面的人。”我妻善奚指了指自己,又看了一眼迟迟没有开口的狗卷棘,“我留下,他走。”
听到我妻善奚这么说,狗卷棘摇了摇头,双手做出一个“X”的手势,他好听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木鱼花。”
看到我妻善奚只是对他笑笑,狗卷棘以为他刚才没听清楚,便又走近了几步,“鲣鱼干。”
“学长同意了。”我妻善奚故意扭曲了狗卷棘表达的意思,也不管森鸥外有没有调查过狗卷棘所表达过的话,继续说:“我是一年级的新生,他们对我还不够信任。”
“但是学长不一样。”我妻善奚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说的话是咒言,别人不信也得信。”
听到这儿,森鸥外温和的笑容裂开了。
他原本想过很多种,我妻善奚给出的解释——
学长不一样,他在学校有很多朋友,所以他说的话别人会信。
学长不一样,他寡言少语又被渣,所以别人看到他回来,也不会多问什么。
……
“尽管如此,”森鸥外勉强调整了一下表情,他看了眼眉毛皱在一起的狗卷棘,又看了眼看着没有什么危害的我妻善奚,“你们还是一个都不能离开。”
听到森鸥外拒绝,狗卷棘倒是松了一口气。但一旁的我妻善奚,心提起了一些。
“现在,把你们的通讯工具交上来。”森鸥外说着,偏头看向我妻善奚。
若没有手下的提醒,恐怕他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为了以防万一,防止电话另一头的人出手,他只能这么做。
看到太宰治和狗卷棘交出了手机,我妻善奚低下头,迟迟没有什么动作。
森鸥外这么做,是为了防止他手机中的“另一个人”吧?
这些事情居然也查到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森鸥外不知道的呢?
我妻善奚正想着,就看到太宰治站到了他面前。不等他开口询问,太宰治就一脸夸张的伸了个懒腰。
在他以为太宰治弯下腰是准备活动身体,提起精神时,就见太宰治俯身靠在了他耳边。
“善奚,你被收了手机,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吧?”太宰治眼中没有任何神色,但他比谁都看的通透。
被他碰着的人,不会用出任何的异能。所以眼前的人,拥有的能力并不是异能力。
有关咒术,他了解一些,对于我妻善奚之前的回答,他也感觉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错就错在,这人刚才说,他现在还没有取得咒术学校的信任。既然如此,他手机中另一个人,为什么会一路帮他?
这其中有鬼,但又是谁在假扮鬼呢?
对上太宰治那双深邃的眼睛,我妻善奚也没有慌,他轻声笑了一下,将手中交给了一旁的人,“你说的不错,既然学长走不了,那我即使交了手机,也不会出事。”
“学校联系不到我和学长,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查到我和学长发生了什么。”我妻善奚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倒是让太宰治有些吃惊。
他惊讶于我妻善奚在身份快要暴露的情况下,居然还这么冷静。他感觉,这人不去做特务太可惜了。
虽然不清楚我妻善奚究竟是什么人,但总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太宰治想了想,站直了身,走近了森鸥外安排好的地方。
看到废弃的医院里面,真的有一张床,和用来解剖的工具,太宰治眯起眼睛,看向森鸥外。
他什么也不说,但又好像说出了一切。
森鸥外这次绝对不是想解剖他,而是别人。
看到太宰治看他的眼神不太友好,森鸥外也不生气。
他抬了抬手,周围的人分成了三批。
第一批按着太宰治的肩膀,将他带到了一旁安静的座位上。
第二批戴着特殊的面罩,包围住了狗卷棘。
第三批将我妻善奚逼到了带血的床边上。
第十六章
所以,这是要干什么呢?
森鸥外真正想要解剖的人,实际上是他?
腿弯抵在了床上,我妻善奚不再后退,而是饶有兴趣的盯着森鸥外,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被一圈人围住,狗卷棘连简单的转个身都是难题。但他又担心,我妻善奚并没有他猜测的那么厉害,万一真的被解剖了……
狗卷棘越来越担心身后的人,但不管他拉开衣领,说出多少话,周围的人都像是听不到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
而事实上,他们真的听不到。
感觉到狗卷棘有些着急了,我妻善奚不再看森鸥外,而是将视线移到了狗卷棘身上,“原来如此,这就是首领的目的吗?吐出灾花的办法,居然这么简单。”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森鸥外脸上温和的笑容收敛,取而代之的是疑惑的神色。
看到狗卷棘愣住,我妻善奚弯下腰,指尖触碰到床的那一刻,木质的床变了形状。
本应该在内部的材质,被控制着影子,发生了翻转。细碎的木屑,并没有因为风吹进窗,而散开。
被按在座椅上的太宰治,看到我妻善奚的能力,脸上流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就知道,眼前这个人并没有这么简单。
森鸥外眼睛暗了暗,他一招手,原本压着太宰治的人,就分出几个,朝我妻善奚走了过去。
“喂喂……”我妻善奚轻声笑了一下,“这床会这样,你说人会不会呢?”
森鸥外又抬了一下手,示意那些人停下。他没必要因为想试探出我妻善奚究竟有多大的能力,而折这么多手下。
想到我妻善奚刚才说的话,森鸥外背过手,笑着靠近了一些,“你所说的吐出灾花的方法,是什么:”
我妻善奚抵在床上的手收回,一瞬间,那张已经改变了形状的床,突然变成了人形。
有眼,有鼻子,有嘴……
森鸥外还没有理解我妻善奚表达的意思,就看到那个发生改造的木头人,“身体”裂开了一条缝。
虽是木质,但很逼真的器官,一点点翻出,他看到倒是没什么感觉,但……
一旁的人,已经快要看吐了。
狗卷棘见站在他面前的几个人,脸上露出有些反胃的表情,想后退几步。
但他被包围的很近,抬起手臂都困难。
“首领大人,你刚才是想解剖我吗?”看到森鸥外靠近,我妻善奚压低声音,浅浅笑着问。
“我想以你的能力,不会被人轻易解剖吧。”森鸥外淡淡一笑,同样也压低了声音。
“怎么会呢。”我妻善奚摇了摇头,在想到狗卷棘还被人围着后,他脸上的笑容更甚,“首领大人,这是三楼,以你们的能力,掉下去是摔不死的吧?”
森鸥外轻轻皱了一下眉,他正思索我妻善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感觉脚下一空,身体直直坠了下去。
和他一起下落的人,是整个第三层的人。
对于突然的塌陷,太宰治不用多想,都知道这是谁干的。他刚才并没有因为看到“器官”而反胃,倒是这突然的下坠,让他有点想吐。
狗卷棘察觉到塌陷的那一刻,摆脱了周围人的围堵,转身看向了我妻善奚之前站过的地方。
但他只看到了木质的器官。
下坠了一会的太宰治,本来已经做好了摔痛的准备,但他的脚腕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太宰治弓起身,看了眼勾住他的东西——
一把枪。
“哈?”看到港口黑手党的枪,穿过他的裤腿,指着他的脑袋,太宰治难得的有些迷惑,“善奚,我还以为你第一个对付的人,不是我。”
“这不是对付。”我妻善奚抿唇笑了一下。
他利用咒术,控制周围所有有影子的物体,让所有人从被迫塌陷的地方坠下。
而那些握着枪的黑手党的人,枪支也脱离了手,变成了他可以加以利用的工具。
“不是对付?”太宰治沉默了一会,“那是什么?”
从吃下灾花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他并不相信这东西还能完完整整吐出来。
况且,吃进去的东西,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因为塌陷的原因,周围灰尘迷住了除他们两人之外,所有人的眼睛。
“合作。”我妻善奚轻轻叹了一口气,“学长还在现在,我一个人下去,他肯定怀疑我。”
太宰治抿唇不语,他脸上虽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心里面已经在说:不管你现在做什么,都特别引人怀疑。谁这时候信你,谁就是傻子。
“这些都是你做的,你猜到了一路上会有危险,所以身上带了危险的东西。”我妻善奚朝太宰治友好的笑了一下,“你是自.杀狂魔嘛。”
“那我有什么好处?”太宰治伸出手,即便他现在被倒挂着,但这阻止不了他要报酬。
“你想要什么?”我妻善奚低下头想了想,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他都可以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