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张开双手，给了妹妹一个大大的拥抱，阿蒂娜是最懂事的那个，从小就是，每年都有那么几百天加斯帕向上帝祈祷亚当也能和阿蒂娜一样让他省心。
阿蒂娜在加斯帕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她很难想象如果加斯帕知道自己其实没怎么用功学习，考试的前一天还跟男朋友出去约会来着——他会怎么想。
……
开考前30分钟，阿蒂娜告别了大哥走进考场，这场考试持续的时间很长，从早上8点到下午的1点，加斯帕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去找一趟经纪人，然后他们一起到即将正式开门营业的航空公司看一看，作为联合创始人。
大约在9点的时候，他们到达了捷蓝航空位于纽约郊区的总部，这里才建成没多久，空气中都飘散着装修材料的味道。
“不，你不懂，加斯帕。”乔一副癫狂的样子走在加斯帕身旁，“这不是装修材料的味道，这是钱的味道——嗯，投资那么多，总算可以开始挣钱了。”
加斯帕没有回答，他耸了耸肩。
很快另一名负责规划的合伙人接待了他们，并带着他们参观总部，同时详细的讲述了未来的发展。加斯帕对此一窍不通，那些专业术语对他来说就像是在听天书。
逛了一圈下来，凭借着在心里不停默念‘我是老板，我是投资人，我在赚钱，我不能走’才将将忍住没有找飞奔着逃离这个地方。
倒是乔-格林特听得入迷，他们时不时凑在一起讨论未来的规划。
快到结束的时候，那名合伙人突然拉住了加斯帕，然后向他提出了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要求。
“民办的航空公司起步并不容易，我们很难和那些大公司抢客源，即使我们打出了廉价的旗帜。”合伙人慢吞吞地说，“所以——我想请问你，可不可以帮忙打打广告。”
打广告？
加斯帕挑了挑眉尾。
“当然可以。”他说，“怎么个打法？”
……
“所以这就是你给航空公司打广告的方法，把自己的脸印在高速公路旁边巨大的广告牌上。”莱昂纳多满脸憋笑，他坐在加斯帕对面，正用叉子卷起盘子里的意大利面，“我真期待——你会摆个什么动作，酒吧招待的那种‘请进’吗？”
加斯帕给了莱昂纳多一个假笑。
从航空公司总部出来后就差不多是中午了，加斯帕跟结束了工作的莱昂纳多一起到妹妹考试附近的餐厅吃午饭，这里人不少，但都挺忙的，认出他们来的很少。
“是啊，就是那种。”说着加斯帕吃了两口沙拉，他想了想，放下了叉子，“但你猜怎么着里奥，他们给我准备了机长的制服，他们特别设计的，全身纯白色的，制服。”
加斯帕用一种轻柔、低沉的嗓音说着，并且拖长了每个音节，他低下头去摆弄那盘沙拉，刻意没有去看莱昂纳多的表情，因为他知道，此刻里奥脸上除了压抑的兴奋不会有别的。
“好吧你赢了。”莱昂纳多摊手，“我什么时候能看到你穿上它？”
他擦了擦嘴，谈话双手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眯起眼睛来扫视加斯帕，似乎在幻想那纯白色的机长制服。
“先去接阿蒂娜，她快要考完试了。”加斯帕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如果你能不惹事的话，我或许可以向他们要几套制服回来。”
莱昂纳多很会抓重点：“几套？”
“对——”加斯帕点头，然后起身结账，“机长制服和乘务员制服，男款女款应该都有我的号码。”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一句：“想看就赶紧跟上。”
尽管加斯帕没能看见，但他清楚的听到身后的莱昂纳多猛地站起身，然后‘哐当’一下撞翻了桌子上的水杯。
“来了来了。”莱昂纳多快速跟上，就连说出来的语句之间也带上了急匆匆的味道，“你要说话算数哦加斯，不然——不然我就扒光了硬要你穿上给我看。”
加斯帕从容的微笑着给了服务生50%的小费，然后轻飘飘一个眼神过去，莱昂纳多立刻闭上了嘴，为了让加斯帕穿上短裙、丝袜和高跟鞋，一时的忍让算得了什么。
加斯帕：乖（Good boy）
……
阿蒂娜就是加斯帕短暂学生时代里最羡慕的那种人，永远是班上学习最好的，当考试结束后她回到车上，表情就跟几个小时前踏进考场时没什么两样，还是那么云淡风轻。
“考试怎么样？”加斯帕回过头问，这次车上除了司机还有3个人，加斯帕选择了副驾驶，尽管莱昂纳多对此不太满意。
“挺好的，没什么难题。”阿蒂娜说着坐了进来，但当她看到正对她挥手的莱昂纳多时，她脸色一下就黑了，“呃加斯帕，他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加斯帕玩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莱昂纳多抢在加斯帕之前回答道，“别担心阿蒂娜，我们先把你送回去，然后加斯帕去拍宣传海报，之后我们再出去玩，我可没有耽误他。”
阿蒂娜眯了眯眼，在她看来这些窥伺她哥哥的狗男人们没一个好东西，她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把加斯帕看紧了，避免霍奇和克鲁斯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于是棕头发姑娘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什么，阿蒂娜，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加斯帕回头惊讶的看向妹妹，“我是去航空公司给他们拍宣传海报，没什么好玩的。”
“不，听上去蛮有趣的。”阿蒂娜双手环在胸前说道，“就这么定了，我跟你们一起去。”停顿了一下，她补充：“或许我还能跟你一起拍呢加尔，还记得之前有家经纪公司问我要不要去做模特吗？”
加斯帕很久没看到妹妹对某件事这么上心了，他笑得眯起了眼：“那太好了阿蒂娜，我可以教你一些动作，比如怎么在镜头前让自己的眼神更有亲和力，那很有趣的。”
“一点没错。”阿蒂娜边回答哥哥的话边嘲讽地看向身旁的青年，“那会相当有趣的。”
莱昂纳多：“……”
说好的独处呢，说好的制服诱、惑呢？
……
当然了，海报拍摄的时候肯定是没有独处和制服诱、惑的，就算阿蒂娜不再，还有摄影师呢。
加斯帕的机长制服和想象中一样，不仅完美的展示了他细瘦却不失力量感的腰线，笔直修长的双腿，还将他衬托出了一股气定神闲指挥大局的上将气息，那白色的制服帽搭配他黑色的发丝，就好像上帝的天使穿上了凡人的服饰。
莱昂纳多站在摄影师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镜头前的加斯帕，如果没有碍眼的阿蒂娜和摄影师就好了，他要把加斯帕在这里就——
“喔，上帝啊你真是太完美了，我想不出更好的赞美了，如果我有泰戈尔那般的才华一定为你做一整首赞美诗。”那摄影师打扮的鲜艳无比，按快门只用食指，剩下几根都向天翘起，他就是那种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gay’气息的人，“我真想把那衣服扯坏，但又不完全坏，至少要留下一些布料挂在你身上，呜——想想就让人食指大动！”
“嘿你说什么呢！”
“把你那见鬼的嘴闭上！”
摄影师那话一出，现场除加斯帕以外的两个人都炸了毛，阿蒂娜从幕布上下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而莱昂纳多则更直接，他上前两步揪住了摄影师的衣领警告他。
加斯帕：“……”
只有在这种事上那两个人才能达成统一。
就在这时，摄影棚的大门突然打开了，门口传来了一阵‘哒哒’的皮靴声。
“嘿加斯帕，你在这里吗？”那人开口问，“你手机没电了，一直关机，乔告诉我你在这里，我必须的告诉你几件事——”
乱成一团的几人看过去，穿过层层道具和不同尺寸的灯架，来人终于现身，杰拉德穿着皮质的短款风衣和牛仔裤风风火火走了进来，他的头发还是那么红的惹眼，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杰拉德——”加斯帕迎了过去，“抱歉我今天没带备用电池，你有什么急事？”
杰拉德抓着头发走了过来：“是关于那位哒编剧大导演彼得-杰克逊的，他在拿到支票后一个月花掉了350w，你猜内容是什么——草木费，他请了设计师设计中土世界的植物，你觉得没问题吗？”
“差不多，我看了他的剧本，里面有关于树人的，如果想要效果出众，确实要好好设计一番。”加斯帕回答，“别担心，我都关注着呢，不会让你亏了的。”
杰拉德随意的耸耸肩。
“你有数就好，”他说，“杰克逊跟我通过电话了，他告诉我预计在1999年初开拍，所以——你们现在就可以着手挑选演员了，你想要哪一个？我看看我的时间表，或许可以去客串个小角色。”
杰拉德-斯泰尔斯根本不在乎什么钱，也不在乎杰克逊花了几百万在什么树上，他只想找个借口跟加斯帕待在一起。虽然以他的性格没有理由也可以黏在加斯帕身上，但那样很容易收到厌烦。加斯帕这个人就是这样，用工作当借口接近他最容易了，有时候甚至可以让他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