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名著]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强推] (三花狸奴)
孔明还算比较矜持,李太白是直接往人家面前凑。
他与胡嫦互相向对方行了个礼,紧接着胡嫦问道:“你便是李太白?”
“仙友认识我?”李太白一双凤眸笑得亮晶晶的,阮陶、杜子美等人见到胡嫦都是一口一个前辈,谁知李太白却脱口便是“仙友”。
胡嫦微笑颔首:“天下人都认识你。”
“行了行了!现如今不是攀矫情、交朋友的时候,再耽误下去这小公子可就当真凉了。 ”阮陶连忙道。
胡嫦的注意力这才转移到了躺在床上的扶苏身上。
“前辈快来给这小公子瞧瞧,魂丢了不知丢在了何处。”阮陶道,“估计是我手艺太过青涩,只知道魂丢了,但是没搜到位置。”
胡嫦看了看扶苏唇上残留的朱砂,又看了看阮陶被染红的双唇眉心微微一蹙,最终也没说什么。
他上前,伸出食指在扶苏眉心轻轻点了点,随后道:“不怪你搜不到,他的魂不是丢在了路上,而是落在了‘蛊障’之中。”
“蛊障?”王莽好奇道,“那是何处?”
阮陶摸着下巴沉思道:“我记得我师父曾经说过,尸毒通常分三种,分别是:障毒、魇毒、蛊毒。难不成是长公子不慎中了那鬼娘子的尸毒?”
胡嫦点了点:“周幼菱的尸毒便属于最后一种——蛊毒。”
“中了蛊毒后,一魂二魄便会落入厉鬼怨念钩织的蛊障之中,将魂魄找回来便可解毒,他自然也就醒了。”胡嫦道。
“可现在不正是找不到吗?”李太白蹙眉道。
“知道是蛊毒,那我便知道是在何处了,只是……”阮陶“嘶”了一声,看样子十分头疼,“实在是麻烦。”
“季珍,此言怎讲?”王莽问道。
“简单来说,长公子的的魂魄依旧在那片山野之中,却又不在。”阮陶说道,“实在是那鬼娘子几百年的道行、怨气深重,所以才这般麻烦。”
“是打不过吗?”杜子美小心翼翼道。
阮陶摇了摇头:“是不好找。”
“不是说还在那片山野中吗?再去招回来不可吗?”
“确实还在那片山野间,但是‘蛊’又并非是真的是那个山头。准确来说它被包含在外面这片山野之中。”
阮陶解释道:“或许你们听说过三千大千世界、三千小千世界的说法?‘蛊障’便可以理解为由鬼娘子怨气所凝结而成的一个小世界。”
“平行时空?”王莽开口道。
“非也!但是如果这样理解能够让你大概明白‘蛊’的形式你也完全可以这么想。”阮陶回答道。
几人听得半懂不懂。
“你学的还真仔细,可见你师父定非俗世中人。”胡嫦赞道。
闻言,王莽看向阮陶的眼神暗了暗。
阮陶笑着打马虎眼:“嗐!不过是多读了点儿书罢了,这些东西其实我师父也没遇到了,不过是书上怎么教的,他便怎么教我罢了。”
“我本妖身,厉鬼的‘蛊障’我进不去,要救这个公子恐怕得你自己去一趟了,你是童子之身吗?”胡嫦看向阮陶。
阮陶有些无奈:“货真价实。”
“怎么这还讲究是不是童子之身?”杜子美有些疑惑道。
“厉鬼的‘蛊障’指印至邪,童子之身至阳至刚,进去不出事儿的概率大一些,当然依旧危险。”阮陶解释道。
“你也知道危险。”胡嫦有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可考虑清楚了,周幼菱可不是一般的厉鬼,她可是红煞冲了母子煞,几百年怨气不消的所在,你这点儿修为进去难保不会也染上蛊毒,到时候人没救出来,还将自己搭进去了。”
阮陶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觉得我运气应该还算可以。”
“我和季珍一起去。”坐在一旁的王莽道。
“当真?!那敢情好,我也多个守阵的!”阮陶心里乐开了花!
王莽乃是天命之子,若是他跟着自己一块儿去,这一趟就算再惊也定然无险!
“既然如此我也一块儿去。”杜子美道。
“子美,不要胡闹。”李太白轻声斥道。
“我没胡闹!”杜子美反驳道,“我帮着季珍打过下手,我比巨君兄更有经验!”
“行!多个人多一份力。”阮陶道,反正带着一个天命之子,多一个杜子美也不会有什么事儿,说着他安慰李太白道,“你放心,人是我带着全须全尾进去的,定然全须全尾的给你带出来。”
说罢,阮陶冲着胡嫦抱拳道:“阵我会开,但是进去的路还需得前辈指引。”
见面前三个青瓜蛋子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胡嫦还想劝几句,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阮陶被朱砂染得鲜红的唇上后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行吧!”胡嫦叹了口气,随后道,“快去快回。”
“拜托前辈了。”
接着,就见胡嫦身后八条狐尾像牡丹一样骤然盛放,美得动魄惊心。
不过,如今不是欣赏狐狸的色相的时候。
胡嫦对着扶苏轻轻吹了一口气,一丝丝黑青色的光从扶苏染了朱砂的口中渗出,在地上勾勒出了一个袅袅娜娜的血红色的影子——周幼菱。
“这、这便是那厉鬼?”孔明难得好奇的开口道。
阮陶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
只见周幼菱的影子笔直的立在地上,紧接着就听“啵”的一声,她的头再次从脖子处断开被她自己捧在手里。
那颗惨白漂亮的头颅睁着一双雪白的、不见瞳孔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前方,顺着她眼睛注视的方向多出了一条路——通向那片山野。
第一次见到这般怪诞可怕的场景,李太白默默的挡在孔明身前,手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而相比之下见过周幼菱的王莽和杜子美则要淡定的多,不过大白天的再次见到这位鬼娘子依旧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走吧。”阮陶背上自己的小包袱,对他二人道,“沿着这条路走,不要回头。”
杜子美与王莽对视一眼,随后冲着阮陶点了点头。
阮陶带头三人顺着那天突兀的出现在房间里的那条路往前走。
走了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首歌在周幼菱坟前听到的歌再次响起。
这一回与他们最开始听到的欢快的童声不同,这次她是用伶人吊嗓子的方式唱的,歌声更加婉转,如诉如泣,回荡在山谷间,也更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红盖头、盖红头,盖着山涧的红骨头;
哥哥抬、舅舅埋,一锄头便开出花来;
金娃娃、银娃娃,姑娘生了个胖娃娃
胖娃娃、笑哈哈,郎君抬轿新坟下……”
伴随着歌声,四周突然起雾了。
雾气越来越大,须臾间他们除了彼此谁也看不见,伸手更是不见五指。
杜子美与王莽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阮陶连忙呵止道:“别停!不要停,一直往前走。”
“可、可是看不清路了。”杜子美说道。
“走!”阮陶严肃道,“咱们现在就算是进到‘蛊’中了,在这片雾中停下容易被障在这里头,一直往前走,走出去便好了。”
听阮陶这般说,王莽与杜子美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闻得一声鸡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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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蜃
见三人的身形消失在了雾中, 胡嫦的收起了尾巴,懒洋洋的坐在了一旁的贵妃榻上,抬袖将面前周幼菱的身影与那条野路散去了, 室内恢复如常。
“他们……”李太白一时间有些失语。
“ 他们进到了‘蛊障’之中,等着吧!少则一炷香一炷香的时辰就出来了, 多则一辈子折在里头了。”胡嫦十分不见外的拿着手边的一串葡萄,一颗一颗优雅的往嘴里塞。
李太白握着剑柄的手又紧了几分, 他看向了一旁的孔明。
孔明坐在一旁, 脸上那习惯性的淡然优雅的笑容罕见的消失了, 他难得严肃道:“还请前辈指点。”
“蛊。”胡嫦轻声吐出一个字。
闻言, 李太白与孔明均是一愣。
胡嫦嗤笑一声:“上次是蛊,这次依旧是蛊, 别告诉我你们就没琢磨出什么。”
“只是……公子身边不曾有精通此道之人, 防不胜防。”孔明眼神暗了暗。
“所以,你们很中意阮陶。”胡嫦道。
孔明长叹了一口气:“只是季珍似乎并不愿牵扯到朝中之事,我等也理解, 并不勉强起为之, 只是依旧觉得可惜。”
在孔明看来,阮陶是最适合待在长公子身边的术士了。
这小子与那些修仙修得疯魔的术士不一样,为人世俗却实在, 性子虽说有点儿放荡不羁, 但心眼好, 本性良善,让人相处起来很舒服不拘束。
且重点是……孔明看了躺在床上的扶苏一眼, 又默默的在心底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