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名著]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强推] (三花狸奴)
一时间内侍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年纪还是太小,不知朝中这些弯弯绕绕的。”赵高冲着小内侍挥了挥手中的卷宗,“只说是在抓探子,那么抓到没?若是没抓到,那探子的容貌如何?身量几许?”
“我大秦自商鞅变法以来便重律法!其律法之严乃六国之最!衙门颁布的各个告示都得按规章制度一板一眼的写,需得有头有尾。而这个告示就像是在刻意告诉别人——昨晚上郡有大事发生。”
“那……干爹,您说是能是什么事儿?”内侍不解道,“难不成还真是长公子遇刺了,他们瞒着?”
“若当真是长公子遇刺,这份卷宗就不会是这么写的了。”赵高遗憾的笑道,“很明显此乃长公子授意。没有他点头,下面的人敢这么写?报上来还不的被陛下摘了脑袋?”
“这究竟是何事?能让长公子连陛下都瞒着?”
“长公子不是瞒着陛下,是瞒着咱们中间这群人。”赵高说道。
“至于出了何事……”赵高手轻轻在桌上扣了扣,“呵。谁知道呢?长公子当真是长大了,心里的盘算也多了起来。”
此时,日头刚升起来没多久,窗外天边红了一片。
晨曦透过窗棂照进室内,赵高整个人坐在阴影之中,仿佛很怕见到阳光似的。
“干爹,咱们这份卷宗要交给陛下吗?”小内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赵高一脸惊讶的看着他,随后道:“你以为,下面这些事情瞒得过陛下?”
小内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扣头道:“儿子知错!”
赵高歪着头,定定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内侍:“你知道我为何能够留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吗?”
“一是我是从陛下自赵国为质回来时便跟在陛下身边的,有幼时的情分在。”
“但,咱们陛下若当真的偏好私情之人,咱们大秦也不会有一统天下的这一天。陛下心狠,连母亲、发妻皆可处置,更何况我?”
“小子,你听着。我之所以能够在在陛下身边数十年如一日,那便只因做到了一点。”
阳光最后还是布满了整个室内,赵高的脸在阳光下透着超乎寻常的白,白得像是用浆糊糊在墙上的纸。
内侍身体有些颤抖,他将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再抬头:“还请干爹指教!”
赵高一笑,惨白的脸上唇红得有些血腥了:“那便是我行动做事,从来不会瞒着陛下。”
“你道陛下是谁?瞒可能瞒的住吗?”随后,他有些很铁不成刚踹了面前的内侍一脚,“去!陛下吩咐的给长公子带的东西都准备妥帖,咱们下午启程。”
“干爹,您要亲自去?”内侍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您若是亲自去了,陛下这边怎么办?”
赵高盯了他一会儿,道:“这是陛下的命令。”
“是、是!”说罢,小内侍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
看着小内侍离开的身影,赵高恨铁不成刚的摇了摇头:“不长进的东西!”
之后,他盯着手里的卷宗看了一会儿,随后将其整整齐齐的装进匣内,带着起身朝着未央宫去了。
他刚一出门,便见着一辆青布马车停在了门口。
他微微挑了挑眉,随后抬头看了看天色,这天不是才刚亮吗?
紧接着,一名身着浓紫掐银丝暗花锦袍的少年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少年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生得清俊喜人,细看与阮陶两人倒是长得有几分相似。
只是与阮陶比起来,他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属于成年男子的英气,以及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与生俱来的傲气。
见来人,赵高立马笑着迎上前去,朝着对方行礼道:“王相!是什么风将您刮来了?”
被称作王相的少年笑得灿烂,似春晓之花:“赵公公,听说您要动身去上郡了?”
赵高点了点头:“是,陛下吩咐给长公子送东西。”
“能让陛下这般上心的,只能是长公子了。”王相道。
赵高默默地笑着点头。
随后,只见王相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我与你一同去!”
赵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啊?什么啊?陛下准了!”说着,王相将一本折子甩进了赵高怀里。
随后他也不顾人的反应,自顾自的跑院中去看给长公子带了哪些东西!
赵高看着手里的折子,愣了好几秒,随后轻声一笑。
罢了!上郡这淌水注定是要浑了,那便搅得更浑一些吧。
浑水摸鱼,这鱼落进谁的网里还未可知呢!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七千字!准备码做一章发!应该凌晨去了,大家不用等,明天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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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盼阳村
清风无力屠得热, 落日着翅飞上山。
一转眼便到了七月。
瑞庐坊赵府上,天空被晚霞烧得火红,院内的花草被烈日烘烤了一整天, 此刻都恹恹的。
院中有一自雨亭,特用来盛夏消暑。
此时, 扶苏正与孔明二人对坐于亭中下棋解闷。
水自亭角飞下,亭子四周笼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两个清风霁月的少年人往亭中一坐, 此情此景宛若仙境。
孔明捻起一子, 随后落在棋盘上:“上次的事您让上面去查, 卓灵阁那边似乎已经有眉目了。”
“查出什么了?”扶苏紧跟着落下一子。
“柳兆,他一直与西域那边的一个商人联系密切。”说着, 孔明一抬眸笑道, “恰巧!那个商人也活了一百多年了。”
“西域?”扶苏眉心轻蹙,“这又与西域有何关联?”
“不清楚。不过圣上已经知晓此事了,他定会让卓灵阁全力追查。”说着, 孔明有些探究的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话说对于公子插手神鬼之事陛下很是惊讶!说公子看事物总算学会翻一面去看了。”
“说得我从前多固执似的。”扶苏端起手边的茶盏呷了一口,略微不满道。
孔明一挑眉,难道不是吗?
“您说, 要是陛下知道咱们公子看的不是事儿的另一面, 而是人的另一面, 陛下会不会更惊讶?”孔明道。
“咳、咳咳!!”扶苏一口茶呛在喉间。
他缓了好一阵,而后放下茶盏瞪向孔明。
孔明耸了耸肩, 表示自己实话实话说:“阮季珍皮相好, 这么明艳的小郎君世上可不好找, 公子动心是应该的。现在他年纪还小呢!”
说着, 他还装模作样道:“哎!这要是再长上几年,待其及冠,还不知长出个怎样倾城的模样!公子想翻面儿看人也情有可原。”
扶苏盯着孔明笑得十分和善:“你说我将你这一袭话原封不动的写信告诉你媳妇,并说你如今疑似又龙阳之好,你猜猜她会信吗?”
孔明:“……我讨厌你。”
扶苏:“彼此彼此。”
而后,两人开始厮杀式的下棋。
你追我赶、你拦我断,棋子落下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居然可与亭中的雨声一较高下!
一时间,两人袖子都开始带风。
“哒!”
孔明最后一子落下,胜负已定。
扶苏捻着棋子的手在空中一滞,随后将其放回了棋盅内。
两人沉默了片刻,亭中只余潺潺的流水之声。
扶苏开始怀疑,这人怎么回事?他挑起的话头惹我不快,如今下棋还不肯让着我!
孔明也在琢磨,怎么一急眼便拿我娘子说事儿?欺负我成婚早吗?下棋居然还想压我一头?
……所以,我为什么会与这人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脸上的笑都十分温雅。
为了保证他们的竹马之谊不破裂,扶苏默默地将话题转移到了杜子美身上:“子美呢?又去哪儿了?”
“吃完晚饭便跑去城外找阮季珍去了。说是什么盼阳村一户人家建房打地基挖出了不干净的东西,请了阮季珍去,他跟着去打下手。”孔明回答。
“他倒是不怕被那玩意儿拖去吃了。”扶苏摇头道。
“他俩年纪、性格都差不多,玩儿得到一处。”孔明轻笑。
正如孔明所言,杜子美与阮陶两人年纪、性格都差不多。
像他自己与扶苏、李太白、子贡都终究大了他二人几岁,且平日里都各自有要事在身,没空天天带着他俩玩儿。
阮陶成天摆弄些神神鬼鬼的,杜子美有正是好奇的年龄就喜欢这些不同寻常的事物。
如此一来,那俩小孩儿自然而然的就玩儿得到一处去。
阮陶摆摊儿,杜子美跟着在旁边收钱;阮陶收到委托上门替人办事儿,杜子美跟着拿根烧火棍挥一挥,那感觉好似他与阮陶二人乃话本中的侠客!
杜子美别提玩儿得多开心了!每日回府就算是瘸了腿、断了袖子依旧乐呵呵的。
杜子美读书时,阮陶也会在旁边听一听陶冶陶冶自己的文化,毕竟自己对古文的了解实在不多,还是需要跟着学习学习,不然每次看见李太白提笔他就心慌,生怕对方写的是什么没有流传下来的大长篇。